被她這麼一勸說,方澤文漸漸地鬆開了手。張祥耀挑釁地說了句:“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別在這裡礙着老子辦事。”
“你…….”一向冷靜的方澤文在此刻變得無比的暴躁,擰着他衣領的手抓得更緊了。
“ANDERW…….”李晴天看着方澤文搖了搖頭。
“SUNNY,趕緊報警。”方澤文依然抓張祥耀不放手,但是李晴天卻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SUNNY?”方澤文扭頭看着她問。
“ANDERW,還是算了吧。”李晴天小聲地說着,自己今天下午還在信誓旦旦地說不能饒恕這種壞人,可真的當自己遇上了卻比誰都膽小害怕。
“爲什麼?”方澤文不解地問。
“不想成爲第二個費好美…….”我不想成爲其他人茶餘飯後討論的八卦。
“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了你,你等着瞧!”方澤文手一放將張祥耀推到了牆邊。
張祥耀駝着背擡起雙眼盯着方澤文,伸手修整了一下衣領又轉眼瞄了一下他身後的李晴天問:“我就不相信你會比我高尚許多……..”
說完,張祥耀便冠冕堂皇地走出了茶水間。李晴天一下子有些腳軟,伸手拉着方澤文的襯衫袖子差點跌撞在水吧檯上。方澤文立馬轉身摟住了有些暈厥的李晴天,關心地問:“SUNNY,怎麼了?”
李晴天嘆了口氣,小聲地回了句:“ANDERW,我沒事…….”
方澤文彎下身,一手將李晴天橫抱在胸前說:“我抱你回去吧。”
李晴天有些掙扎地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畢竟這裡是公司,自己這樣子被他抱着萬一遇見別人的話自己該要怎麼解釋?
方澤文大概也猜到了懷中這個小妮子的心思,說了句:“放心吧,公司早就沒人了。”
“那你?”你怎麼還在這裡?李晴天想問卻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他心底裡的答案她永遠都猜不透。
“在這裡準備英雄救美啊!”方澤文開着玩笑說:“剛纔我是不是很帥?有想要做我女朋友的衝動嗎?”
他的自戀的毛病又復發了,晴天頓時覺得額頭上冒出了三根黑線,別過頭壓根地就不想要理他。
方澤文將李晴天放在了自己辦公室裡的沙發上,李晴天撐着沙發想要坐起來,卻被方澤文握着雙肩將自己又按了下來。
“SUNNY,你休息一下吧。”
“可是…….那會議記錄還沒有做完了。”李晴天指了指門外。
“你先睡一下吧,等下我做好了下班再叫你。”方澤文將沙發上的靠枕墊在了李晴天的頭後面,對着她笑了笑便走到了她的位置上,低着頭在鍵盤上飛快地工作着。
聽着門外面啪啪的打字聲,李晴天枕着自己的手臂,偷偷地探出顆頭看着他的背影。平凡的白領打扮,高大的背脊,寬廣的肩膀,修長的手指,乾淨利索的髮式。眼前的這一切雖然很普通很尋常,可在李晴天的眼中確是最窩心,最安全的依靠。
“看夠了沒有?不是讓你叫你休息一下嘛。”方澤文注視着屏幕並沒有回頭地說。
李晴天迅速地一個翻身,將自己的臉對着沙發的靠背說:“誰在看你?!”
“你桌子上的鏡子剛剛已經出賣你了。”方澤文仍在繼續飛快地敲打着鍵盤。
“鏡子?!什麼鏡子?”李晴天明知自己的往日裡放在桌子上的鏡子是用來反射方澤文的辦公室的,以方便自己可以隨時瞭解他的動態,避免自己做錯事了也好有個提醒。
“口是心非。”方澤文按了一下保存鍵,替李晴天關掉了電腦。順手地拉開了抽屜將她的手機放進了手袋裡接着說:“SUNNY,走了,回家了。”
李晴天一聽到可以下班了,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裡也想着這個男人的工作效率怎麼這麼快?三兩下就可以了,真的難爲自己想了個晚上,還不幸地遇上了傳說中的辦公室色狼。
方澤文見李晴天還沒有出來,轉身走了進去自己的辦公室,伸手牽着她的手往前邊走邊說:“下班了,還在想剛纔的事嗎?”
“不是啊。”李晴天搖了搖頭,小手從他的大掌裡抽了出來。她拒絕自己這樣和他的曖昧關係。
方澤文一路上從公司的七樓走下來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是肩並肩地走在李晴天的身旁。兩人站在公交車站等待着末班車的到來,春天的午夜裡,還是有很深的寒意,李晴天戳了一下鼻子。
方澤文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說:“穿着吧,免得感冒了。”
李晴天推開了他的手將外套塞回給他說:“還是你穿着吧。”
“我寧願我感冒了也不要你難受。”方澤文強硬地將外套穿在李晴天的身上。
“車來了。”李晴天指了指剛停站的公交車。
兩人走上了公交車,因爲是末班車的關係,整臺車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過的寬敞感覺。李晴天脫下了外套,還是把西裝還給了方澤文。方澤文知道再勉強也沒有用,況且車內也沒有比站在路邊那麼冷了,他接過了外套。
“你…….”李晴天偷偷地擡眼瞄了他一下小聲地接着問:“你明天打算怎麼做?”
她知道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張祥耀的,可是這件事一旦被他說了出來。一方面是可以將張祥耀捉去警察局受到他應有的懲罰,可是一方面李晴天的背後將會出現不知何時纔會結束的閒言碎語。
方澤文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問:“你想息事寧人?”
“要不然,我可以怎樣?”李晴天有些無奈地說。
“你讓我想想吧,如何在這中間取個平衡點。”方澤文雙手交叉枕在自己的腦後,身體輕輕地往後仰,平實發達的胸肌透着白色的襯衣被凸顯了出來。
李晴天無聊地看了一下他過分俊美的側臉,隨着視線一路地往下,停在了他第二顆釦子與第三顆釦子間的空隙上。
方澤文嗖地一下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問李晴天:“你平常那麼喜歡聊八卦,除了費好美的事外,你還知道些關於張祥耀的其他惡劣行爲嗎?”
“什麼叫我那麼喜歡聊八卦?!”李晴天大聲地抗議着說:“我上班可都是認認真真地在踏實工作!”
“聽重點!”方澤文擰了一下她的耳朵。
“啊!”李晴天吃痛地捂着耳朵,瞪着一雙美目看着方澤文,腮幫子早已被氣得圓圓的就像個氣球一樣。
“我是問你知不知道關於張祥耀的其他惡劣行爲?”方澤文再次認真地看着李晴天問。
李晴天擡起頭仔細地回顧了一下自己以往在茶水間左右聽回來的小道消息,突然說了句:“以前聽法務部的人說好像有說過他很喜歡看人家的裙底的。”
“看人家裙底?怎麼看?”方澤文繼續緊張地追問。
李晴天有些鄙視的眼神擡頭看了一眼他,方澤文這次確實是讀不懂她現在的心思了,隨口地問了句:“剛纔爲什麼這樣看我啊?”
“沒事…….”李晴天懶得理他,別過臉。
“把話說清楚,SUNNY。”方澤文威脅着她說。
“你要問那麼清楚幹嘛?也想學張祥耀那樣偷看人家裙底啊?”李晴天一臉的不爽,又瞄了他一眼。
方澤文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心好意地拼命救了她,竟然沒想到這個小妞根本就不懂知恩圖報反而還把自己當作是張祥耀那樣的人來看待,真是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晴天看方澤文也沒有再說話迴應,肯定是被自己說中了要害,心裡可是嘚瑟得很,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和烏鴉一樣,黑色的羽毛。
“幹嘛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一逮到機會,李晴天便不想讓他有翻身的機會,感覺自己吐氣揚眉的時刻終於都要到來了。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等一下下車就把你摁到在地上直接……..”方澤文自己都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李晴天大概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氣了,心裡想着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小氣。但心底裡還是很感激他剛纔的捨命相救,趕緊地賣乖笑着對方澤文說:“嘻嘻…….ANDERW?!”
“你知道他平常習慣在哪個位置看別人的裙底嗎?”其實方澤文才懶得和這個小女子計較。
“法務部!法務部的外牆不全都是落地玻璃嗎?以前就又聽人說過他特意借修牆根的網線來做藉口,但其實就是趁機那個……..”李晴天認真地說着還手舞足蹈。
方澤文忍不住地揶揄着她說:“說得好像你就是那個行兇過的張祥耀一樣?”
“你纔是!”
“哈哈!”方澤文哈哈大笑着說:“算了吧,今晚你回去可不要做惡夢?如果真的怕可以到我家來,有的是地方睡覺。”
“我怕我回去和我媽睡。”
“還長不大啊?整天嚷着回去和媽媽睡?”
“每個人在媽媽的心裡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嗯,你在我眼中也是一樣。”方澤文看了看她那張嘟起的小嘴。
“你問那麼多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個張祥耀我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的。”方澤文只要一想起他欺負李晴天,心裡就真的有想掄起拳頭打人的衝動。
“ANDERW,你可千萬不要衝動……..”李晴天擔心着張祥耀這個變態的人會對出傷害方澤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