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聞言先是瞪了老週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方逸的身上,雙眼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先是徒手打跑二十幾個匪徒,又有嚴爺爺親自替他出頭,現在又展現出這麼高深的醫術。找個機會,我一定要把他的底細調查清楚。”
“嚴老,麻煩您了。”
看着站在沈嫣然身邊的嚴學山和嚴涵,方逸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真誠的說道。
“你可是中醫界的寶貝疙瘩,出了事情我當然要來。”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嚴學山笑呵呵的打趣道。
“嫣然,讓你擔心了。”
嚴學山的話,讓方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當他看到額頭上依舊有汗水未曾散去的沈嫣然,心中升起一絲憐惜,動情的說道。
沈嫣然心中積壓的委屈、擔心和焦慮在聽到方逸這這句話的瞬間,全都如冰雪般消融。
看着方逸那張並不如何英俊,卻寫滿了真誠的臉,她展顏一笑:“算你還有點良心。”
“咳咳,時間不早了,咱們是不是先回去呀。”
見到兩人又開始‘秀恩愛’受不了刺激的嚴涵出言打斷道。
看着不但毫髮無傷,反而和這些警察打成一片的方逸,嚴涵在心中仰天長嘆,“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姓方的,你TMD就是個怪胎!”
嚴學山笑呵呵的看向陸欣:“欣兒,我們把人帶走,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呀?”
“嚴爺爺,你就別再取笑欣兒了,剛剛我仔細看過方逸的錄像和筆錄,在這個案子當中,他的確沒有什麼責任。不過我希望他在這幾天不要離開寧海,以免警方需要他配合的時候,找不到他。”
看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的嚴涵,陸欣苦笑了一聲道。
“這一點你就放心吧,在沒有招待好方老弟之前,我不會讓他離開的。”
嚴學山說這話,擡腿向警局的大門走去,其他人也都走在後面。
看着和沈嫣然走在一起低聲說話的方逸,陸欣心中升起一絲怒氣,快步走到方逸身邊低聲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不要再落到我手裡!”
看着氣鼓鼓的陸欣,方逸嘿嘿一笑“警察阿姨,你不會有機會的。”
“你……”
方逸的話讓陸欣一陣氣結,要不是嚴學山在場,她真想出手給方逸一個教訓。
“忘了告訴你,經常生氣會讓更年期提前到來的。”
留下一句讓陸欣徹底抓狂的話,方逸挽着沈嫣然的手,走出警局。
看着方逸的背影,臉色陰沉的陸欣狠狠一跺腳,轉身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這一晚,方逸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裡面他在不停的找尋着廁所,卻怎麼找都沒有找到,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水槍的時候,驟然被下身傳來的腫脹感驚醒。
迷迷糊糊的爬下牀,方逸一把拉開‘廁所’的門,剛想走進去放水,就看到一雙瞪得大大的,裡面滿是驚愕的大眼睛。
緊接着,超高分貝的女聲,就從這雙眼睛的主人口中響起。
“啊……!”
刺耳的高音,讓方逸有些迷糊的神經瞬間驚醒,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方逸連忙低頭看了一眼,緊接着拍着胸口輕呼一口氣“還好昨天沒有裸睡,最關鍵的部位沒有被看到。”
鬆了一口氣,方逸將房門旁的
衛生間的門打開,一個健步衝了進去。
不到一分鐘,放水結束的方逸從衛生間中走出來,三兩下將衣服穿好,一臉尷尬加忐忑的將房門打開。
見到方逸出來,沈嫣然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瞪了方逸一眼,而後說道:“嚴爺爺在等你吃早餐呢,快下來吧。”
看着沈嫣然紅着臉跑開,方逸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緊跟在後面。
“方老弟,昨晚休息的怎麼樣呀?”
見到方逸下來,嚴學山熱情的和他打了聲招呼。
“挺好的,挺好的。”
有些心虛的說了一句,方逸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悶頭吃起飯來,剛剛得罪了沈嫣然,他自然要老實一點。
嚴學山是什麼人,稍一觀察就知道方逸和沈嫣然之間似乎有點不大對勁,便主動製造話題,和方逸討論一些中醫、養生之類的問題。
除了嚴涵偶爾向沈嫣然獻殷勤卻被無視,弄的自己有些尷尬以外,飯桌上的氣氛倒也算和諧。
早飯以後,嚴涵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偌大一幢別墅之中就只剩下方逸他們三個。
就在方逸無聊到快要再次進入夢鄉繼續找廁所的時候,嚴學山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老嚴,今天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就帶着方老弟他們都到我這來吧。”
電話纔剛一接通,楊墨庭笑呵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老楊,什麼事把你高興成這樣,我可是好久沒見到你這麼高興了。”
聽着電話裡面的笑聲,嚴學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笑着問了一句。
“什麼事?當然是大好事!昨天晚上,我將那張古藥方的作用研究出來了,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真的?”
聽到楊墨庭的話,嚴學山先是一愣,而後驟然從沙發上站起,有些急切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會拿這麼大的事開玩笑麼?”
楊墨庭顯然對嚴學山驚訝的語氣很滿意,得意洋洋的道。
“好,我這就過去!”
急匆匆的答應一聲,嚴學山就掛斷了電話,以他的定力竟然激動的在客廳之中踱起步來,一邊走一邊自語道:“沒想到,老楊還真將那張古方搞清楚了!”
“嚴爺爺,什麼事讓你激動成這樣?”
看着在客廳裡面走來走去的嚴學山,沈嫣然好奇的問了一句。
在她的印象中,嚴學山可是很少有這樣的表現。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你們先去備車,路上再說。”
嚴學山是真的高興壞了,丟下一句話就跑進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看着嚴學山的背影,方逸和沈嫣然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嚴學山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嚴爺爺,現在可以說了吧。”
汽車行駛在公路上,沈嫣然一邊開車,一邊向嚴學山問道。
“這件事說起來,話就長了。差不多三十年前,在我和老楊剛認識不久的時候,他就近乎傾家蕩產的花重金買了一張古代的藥方。
從此以後,他除了研究醫術以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撲在了這張藥方上面,想盡各種辦法想要研究出方子的作用。這一研究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的時間,一代人都已經成長起來了,老楊這張方子依舊沒有研究出結果,就連我們這些老哥們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沒想到,剛纔
他竟然在電話裡和我說,已經將這張古方研究出來了。”
嚴學山的聲音之中滿是唏噓和感嘆,當然更多的,還是替楊墨庭高興。
“古藥方,什麼樣的古藥方?”
方逸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本就來自古代,他對這些古老的東西自然很感興趣。
“那張方子應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而且上面的字體很特殊,都是由古文字演變出來的一些帶有特殊意義的符號,就是因爲不懂得這些符號代表的特殊意義,老楊才研究了三十幾年。
方子具體長什麼樣,等一會到了老楊家裡,你自然就清楚了。”
一提到藥方,嚴學山的性質就被勾了起來。這張藥方不但老楊研究過,他和其它的那些中醫泰斗也都研究過好幾次,雖然同樣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但他們對這張方子的念想,並不比楊墨庭差多少。
“用古文字演變出來的符號寫藥方,看來這方子的主人也有些來頭。”
聽到嚴學山的話,方逸在心中說了一句。古代的名醫,在私下裡研究方子的時候,都習慣用一些只有自己能夠看得懂的符號書寫。
這樣做一來可以防止藥方丟失以後,其他人剽竊自己的研究成果。二來也可以避免得到藥方的人按照不完整的方子配藥吃出問題。
自己的老師李時珍,在研究新方子的時候,也是用只有他和自己能夠看懂的符號進行書寫。
而懂得這個規矩,並且真正去用的,至少也是御醫級別的中醫。
如果說方逸之前對這張藥方的興趣是一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上升到了九。
一路談笑着開了二十幾分鍾,汽車已經從郊區開到了寧海市最繁華的一個地段。
當汽車路過一個大型的購物中心時,沈嫣然在嚴學山的授意下,放慢了車速。
楊墨庭家裡面出了這麼大的喜事,嚴學山他們自然不能空着手去,總要買些東西當作禮物。
華庭購物中心是寧海市最大的綜合購物商場,低中高端消費者都能夠在這裡找到自己需要的商品。
因此,不管是工作日還是休息日,這裡都是人滿爲患,儘管方逸他們出門較早,商場的停車位也已經所剩無幾。一直緩緩的開動了上百米,纔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位置。
就在沈嫣然想要把車停進去的時候,一亮白色的奧迪A4出現在沈嫣然的倒車鏡中,而且迅速放大,竟然想要超車,停在沈嫣然先找到的車位裡面。
“搶車位?”
沈嫣然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手腳並用,掛檔、轉方向、離合、剎車,一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
就在那輛白色奧迪距離車位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時,沈嫣然已經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那個剛好能停下一輛轎車的車位當中。
“嫣然,有兩下子呀!”
看着車子幾乎是嚴絲合縫的停在車位裡面,方逸伸出大拇指給沈嫣然點了個贊。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方逸最感興趣的除了這個時代的美女以外,就是車子了。
雖然沒有開過車,但方逸也看得出來,就沈嫣然表現出來的這一手,很多司機都做不到。
“這算什麼,當年本小姐也是京都賽車界的神話。”
見到方逸一臉讚歎的樣子,沈嫣然得意的笑了笑,兩條秀眉都彎成了月牙。
“沒錯,嫣然當年可是京都交通局的常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