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文不讓她幫忙,蔡希蕾的臉色明顯暗淡了幾分,“我知道了,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我媽的。”
“你要是暫時還不回去的話就先去修煉吧,今天皓月當空,正是你修練的最佳時間,那我先去洗澡了。”張文說着就走去洗澡,剛纔逼出酒氣的時候將酒氣全部化成了汗水逼出來,現在全身都黏黏的,趕緊先去洗澡再說。
看着張文的背景,蔡希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惆悵之色,有些最美的東西,就如那璀璨夜空裡的一輪明月,可以遙望,卻無法去觸摸,更不可能擁有,只能站在可以看到的地方,沐浴它灑下的微弱的光芒。
她現在已經是鬼身,她也知道她和張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過只要一輩子守護着他,像現在一樣經常經常見到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夜裡天忽然轉冷,今年帝都的第一場雪毫無聲息在夜裡落下,起初是細碎的雪粒,被風輕輕吹散着,到後來變成了晶瑩的雪片,開始紛紛揚揚地落下,京都的被白色渲染得一片蒼茫。
張文像往常一樣駕駛着警車趕到警局上班,他剛剛停下車還沒走到警局的門口。忽然一輛軍用悍馬風馳電逝般穿行進來,許多路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輛車衝過來,每個人的心裡都不由自主的浮起一個念頭,這是什麼樣的瘋子纔敢這樣開車,這完全是要作死的節奏。
眼看着那輛悍馬車發出“吱”的一聲就在張文停車的地方緊急停下車。令衆人大跌眼鏡的是從車裡面下來的是一個小巧玲瓏長相甜蜜的少女。只不過這個女孩穿着卻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陰沉沉的臉,黑色的軍靴,黑色的緊身皮褲,黑色的緊身上衣,配上一條恰好合身的外套。而且既有陽剛之氣,又給人一種嬌小玲瓏的感覺。
又是這個女人。你稍微淑女一點會死啊。張文非常無語地看着燭緩緩走過來。
“早啊,燭。這麼早來找師叔幹嘛?”張文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要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跟我走。”燭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你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要你親自過來接我這樣多不好意思。”其實有一句話張文沒有說出來,你要是不小心撞死人的話。我可賠不起。最重要的是看的張文和她走在一起,不知道的人會以爲張文和她一樣暴力那就不好了。
“你的電話打不通,不過我不來接你的話,你進不去騰龍。”燭淡淡地說完後就往她的悍馬車走去。張文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泛起一種被逼上賊車的感覺,跟上了她的腳步。
燭駕駛着悍馬車趕到了騰龍的內部,車子停下張文打開車門走出來。就看到不遠處還站着三個男人。三個人的形象各異,一個男人的身材非常的壯碩,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熊一樣。大約有兩米高,身上的鼓起的肌肉彷彿就要擠破他身上的衣服。
而站在他身邊的男子卻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子。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特別是左耳閃着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要是說他是個影視偶像誰都不會反對,雖然這個男子的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而還有一個人的身材卻非常的瘦小,就像是一個精瘦的猴子。站在那裡和旁邊的那兩個成了兩種鮮明的對比。
張文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也同樣是練氣士,實力和燭相差不遠,都是在化神初期。張文在感嘆騰龍上哪去找來這幾個風格各異的傢伙過來的同時,不禁也爲騰龍的實力而驚訝。天氣元氣如此匱乏的現代。竟然有幾個人都晉級到了化神期,這得要找多少靈藥給他們吃才讓他們晉級。
“你就是張文嗎?長得不怎麼樣嘛。瘦得就跟雞仔差不多,你用這麼危險的方法,確定能夠治癒得好龍王嗎?”那個身材壯碩的男人開口說道。
什麼叫長得不怎麼樣,張文有一種想要一拳打在他臉上的衝動,你一副大熊的模樣也好意思說別人長得不怎麼樣。你以爲誰都會以大個子爲美嗎?
張文挑眉斜瞟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大個子,你們這幾個傢伙是誰啊?能不能先介紹一下你們自己。”
“我叫大熊,他是猴子,他是小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治好龍王,不把他放在開水中煮,要是煮熟了可怎麼辦。”大雄銅鈴般的大眼睛就像是兇狠的野獸般瞪着張文,彷彿張文要是回答得讓他不滿意,立刻就撲上去撕裂了他。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們的龍王是我的師兄?”張文似是無奈地說了一句。
“我聽說過,不過你這麼年輕一點都不像是龍王的師弟。”大熊非常直率地回答道。
“你們龍王都沒有懷疑我,你憑什麼懷疑我。”張文忽然發飆了起來,“我就是把他煮熟了那也是他願意,你有什麼資格來找我唧唧歪歪。有事去找你們龍王說去,他要是不讓我治我立刻就打道回府。”
張文已經看出來這幾個傢伙是不放心他治療龍王的方法,可是又不敢去質疑龍王的決定,只好幾個人過來恐嚇他。當他一個人好欺負,老虎不發威,還真把他當成病貓了。
“小子,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拍死你。”大熊發出了一聲怒吼,就要衝上去將張文這個不識相的傢伙一巴掌拍死。可是卻被他旁邊的猴子和小刀緊緊地拉着,儘管那兩個傢伙也想要教訓張文,可是他們也知道這個時候教訓張文不切實際。就憑張文是龍王師弟的身份單單是龍王都不肯定會放過他們。
張文擡眼看了一下燭,這個小妞看到這三個傢伙來找麻煩屁都不放一個,也太沒有義氣了。當然他也知道先讓燭和他講義氣也是不可能的,說不定就是她透露給那三個傢伙他什麼時候到,讓那三個傢伙在這裡等着教訓他。
“算了,我們先進去吧,估計我師兄也等急了。”張文率先往裡面走了進去。
再次走到龍王所在的小院的時候,昨天所見到那個守在門口睡覺的老頭依舊在睡覺,不過張文卻一點也不敢小瞧他。在燭的帶路下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就往小院裡走去。
張文在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草藥的味道,剛一進去就看到靠屋裡三分之一處,已經用鋼鐵所鑄成的竈臺,竈臺裡是一個特製的大型煤氣爐,竈臺上置放着一個大如圓桌的鐵桶。在竈臺的旁邊是一個大大的方形桌子,桌子裡放滿了各種草藥。
躺在牀上的龍王氣色明顯比昨天好了許多,張文笑嘻嘻地看着他說道,“師兄,等很久了吧。現在要洗澡了,你準備好了嗎?”
“洗個熱水澡而已,不需要準備,你準備好了就開始吧。”龍王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先出去守在外面,任何人都不準放進來。我在治療的過程中不能受任何一點打擾,要不然走火入魔的話我和師兄可就會交代在這裡。”張文轉身對着燭說道。
燭猶豫了一下,才擡眼看着龍王,將龍王一個人和張文放在一個屋裡可不是她所能夠決定的。
“你出去吧,按張文所說的做。”龍王平靜地說道。
“是,義父。”燭點了點頭就走出去。
燭出去了之後,張文也就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打開了煤氣竈,火焰暗紅如蛇信不停從竈中竄燒着桶底。緊隨着張文將放在方桌上的草藥不停地往鐵桶中放進去,終於他將所有的草藥放進鐵桶之中。
鐵桶裡面的水由初溫到高溫到沸騰桶裡藥水不時冒出氣泡。陣陣的藥草味在空氣中瀰漫了起來。
張文看着龍王說道,“師兄,我要開始了。”
看到龍王點頭之後,張文伸出手去對着龍王,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他的手掌心中傳出,龍王壯碩的身軀竟被這股吸力吸得憑空而起站在牀上。張文的另一隻手一揮,一股龐大的氣勁隨着射出,竟將龍王身上的衣服全部炸成粉碎。
不知道何時,張文的雙手忽然多了幾十支閃閃發亮的銀針。他的手一揮,銀光一閃,第一支銀針率先插進了龍王頭頂的百會穴。動作非常的乾脆,沒有一點遲疑。幸好是張文已經將燭叫了出去,要不然肯定會嚇壞她。要知道百會穴可是人體的一個死穴,稍有差池就會要人命。要是知道張文這樣拿龍王的性命玩,她不和張文拼命纔怪。
張文的手片刻都不停,緊隨着在龍王的各處穴道上插上銀針,其中不乏死穴。將這幾十支銀針全部插在龍王的身體之後。張文再次伸出手去對着龍王,一股氣勁控制着龍王的身體臨空而起,緩緩地落入早已經燒開的藥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