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佩的心中本來就特別的忐忑不安,現在聽譚丹丹這麼一說更加地恐懼起來。畢竟這昨晚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哪有人一睡着就做惡夢的,而且都是被鬼抓。
“那現在怎麼辦?你們有認識什麼人會抓鬼的嗎?”楊文佩着急起來。
“不好意思,我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要不然我幫你問一下別人看看有沒有人認識會抓鬼的人。”
“那就麻煩你了。”楊文佩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是吧,真的有這種事。我聽說我們現在拍戲的地方也是個鬼屋,我們在這裡拍戲不會有什麼事吧?”柳涵有些驚恐的說道。
“各位美女,你們化好妝了嗎?外面的佈景都準備好了,就等着你們出去拍戲。”一個女助手從外面獻媚地笑着。
“好了,現在就出去吧。儘快拍完我也好補個覺。”楊文佩說完就往外面走去。
所有的演員出去了之後,導演拿着劇本解說起來,“劇本你們都看過了吧,這場戲是講姜員外知道你們一家人死了之後,帶人過來這裡霸佔房子,卻被你們三姐妹現形嚇跑他們。咱先拍屋裡的戲,屋外的夥計將威亞準備好,等一下還要吊威亞。”
拍鬼戲需要無數次剪接鏡頭,要不然誰都無法拍出鬼突然出現的畫面,而且還要化很多不一樣的妝。一會的功夫她們都已經在屋裡準備妥當,這場戲拍的是三姐妹在屋裡說話,忽然姜員外的扮演者從屋外闖進來。
導演對着監控的機器叫道,“準備好了的話,就叫她們開始吧。”
“等一下,胡導演。”楊文佩忽然叫了起來。
“這又怎麼了?”忽然間被打斷自己的話,胡導演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可是他一看到說話的人是楊文佩,他的聲音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文佩,你怎麼了?還有什麼沒有準備好嗎?”
“不是,導演你看,”楊文佩指着掛在牆上的一張黑白照片說道,“這裡有一張照片,我們拍的是聊齋裡面的故事,這樣一張照片在這裡可不好吧。”
胡導演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房子的牆上掛着一張大約三十寸左右的照片,照片裡是一個身穿着中山裝年紀六十歲左右的男子。
胡導演頓時火冒三丈,“劇務,這是誰擺的佈景,怎麼有這樣一張照片在這裡,想我的電影裡以後多一個穿幫鏡頭啊。快把這照片拆下來。”
“胡導演,這張照片本來是人家擺在那裡供奉着的。我們已經把供奉臺給拆了,再拆了這張照片不好吧。我聽人家說這本來是鬼屋,要是惹得那些東西不高興出來就不好了,我們可以小心一點不要將這照片拍進去。”劇務連忙跑到胡導演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胡導演咆哮起來,“你胡說什麼,你懂什麼是藝術嗎?要是換鏡頭拍怎麼可能拍出我想要的效果,再說這世界怎麼可能有鬼。就算有鬼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些鬼都不知道哪去了,快去把那照片拆下來。”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拆下那副照片。”劇務連忙走過去將照片拆下來,對他而言鬼固然可怕,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東西,可是現在惹到導演的話直接就會被辭職。
看到劇務將照片拿了下來,胡導演繼續叫道,“好了,現在各就各位,開始實拍了。”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房子的角落裡,從那個被拿出來的照片中緩緩飄出一股淡淡的黑色霧氣,一會的功夫,這股黑霧已經慢慢聚成一個黑色的人影。人影疑惑地看了看前方拍戲的那些人,再看了一下被隨意丟在旁邊的照片,臉上閃出憤怒的神色,縱身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在講臺詞的時候,楊文佩忽然感到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從她的眼前閃過,她不由地心中一驚,可是擡眼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文佩,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見楊文佩沒有對上臺詞正在發愣,譚丹丹連忙提醒她。
“卡,文佩,你這是在幹嘛呢?怎麼突然停住了?”這也只是面對楊文佩,如果是別的人的話,導演早已經發飆了。畢竟潘天羽也不是他一個小導演能夠惹得起的。但是從他的語氣中還是隱隱感覺到他強忍着的怒氣。本來演得好好的,眼看這個鏡頭就要通過,現在又要重新拍過。
“對不起,導演,剛剛我好像是看到有人從我的旁邊經過。”楊文佩的語氣中隱隱帶着不安。
“哪裡見到有什麼人經過,你是眼花了。算了,下次注意嗲,再來一條吧。”
“不好意思,胡導演,我會注意的。”楊文佩連忙答應了一聲,雖然她也算是當紅明星,但是對於導演她也不敢過分得罪,畢竟不管怎麼樣演員都是靠導演吃飯的。
楊文佩轉過身來準備的時候,恍惚間她的眼前一暗,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裡瀰漫着無數黑色的霧氣。一個人影突然閃過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幻化出一個男人的模樣,朝着她猛得睜開眼睛,臉上浮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這時楊文佩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正是剛剛照片中所看到的人,不由地一臉驚慌失措地看着他,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那個男人向她揮了揮手,忽然化爲一道黑煙向旁邊的柳涵射了過去,正在念着臺詞的柳涵身體一震,居然就這麼直直地一頭栽在地上。
“快去看看柳涵怎麼樣了?快送她去醫院。”柳然突然暈倒在地上使整個劇組慌亂了起來。兩個人馬上衝了過去慌慌張張就要抱着她去醫院。
柳涵猛然張開雙眼,臉上立刻流露出一種讓人心寒的兇厲之色。原本柔順的頭髮就像是觸電一樣根根沖天而起,渾身散發着近乎野獸一樣的感覺。
她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突然一把抓住想要抱起她的劇務手一甩,就將那兩個劇務甩了出去。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在瞬間變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其他的人馬上就失聲尖叫了起來。
柳涵擡頭朝四周看了一下,忽然雙眼一瞪,從她的嘴裡吐出一個分明是男人的聲音。“你們這些無恥的人,爲什麼來我的家裡?你們再不離開就全部得去死。”
“鬼啊,有鬼。”在房間裡所有的人都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驚呆了,連滾帶爬地向外面逃去。
派出所裡,所長的辦公室內。潘天羽一臉憔悴地坐在肖勝的對面。他長嘆一聲,心有餘悸地說道,“肖哥,你快給我想想辦法,我現在都不敢閉眼睡覺。一閉上眼就夢到有鬼要挖我的心出來,我昨晚一整夜都睡不着。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肖勝揶揄地看着他,“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不會是虧心事做多了,現在遭報應了吧。按我說你就是想太多了,偶爾做做惡夢是很正常的事。”
“問題是我肯定不止是做惡夢這麼簡單,哪有人做惡夢會像我這樣子,一閉上眼睛就有惡鬼出來,有時候我明知道是在做夢,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說我不會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了吧?”潘天羽皺着眉頭一臉的緊張。
“照我看你不是碰到什麼髒東西,而是得罪人了。”肖勝隱隱也猜到他是怎麼回事,估計也只有張文才有這種神奇的手段,怪不得張文這麼好說話,原來早就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腳。
“我得罪人了?我怎麼可能得罪··”潘天羽忽然想起了什麼擡起頭來看着肖勝,“你的意思是我做惡夢都是因爲張文?”
“你終於開竅了,照我估計只有他有這種神奇的手段。你還是趕快向他賠禮道歉去。”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老王在門外說道,“肖所,剛剛劇組打電話過來報警,說劇組鬧鬼,叫我們過去看看。”
“不是吧,鬧鬼,文佩她們還在劇組裡呢,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肖哥我們快點過去看看。”
“別自己嚇自己,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可能是有人裝神弄鬼也不一定。”肖勝是一個無神主義者,如果不是他見識過張文的手段將他一貫以來的信仰推倒。他直接就會罵出來,這世界怎麼可能有鬼,肯定是有人故弄玄虛。
“不管怎麼樣我們儘快過去看一下是怎麼回事。”潘天羽雖然是官宦子弟,但是對於楊文佩這樣一個明星,他還是十分關心。
“老王,聚合夥計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
肖勝他們趕到拍戲的四合院,劇組所有的人都已經在四合院外驚魂未定地等待着。肖勝他們剛剛一下車,胡導演就迎了上去,“肖所長,你終於來了。”
“胡導演,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肖勝連忙問道。
“柳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力大如牛,連聲音都變成一個男的,把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趕了出來。”胡導演連聲音都微微帶着顫抖,彷彿對剛剛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
“不會吧,這麼生猛。這是什麼鬼這麼厲害?肖所,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又不會捉鬼。”老王聽了胡導演的話後,忍不住恐懼地吞了一口口水。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先進去看一下情況再說。我們都是華夏國人,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說不定是有什麼人爲的因素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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