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連忙找來徐二孃,徐二孃奇道:“這媚丫頭方纔說沐公子有事,讓她自己先行去沐府了,我還怕她到了沐府後受欺……呵呵……二孃還多塞給了她些銀子,不想……唉!”徐二孃說着連嘆幾口氣後,問沐臨風與卞玉京道:“到底怎麼回事?”
沐臨風與卞玉京相繼搖了搖頭,皆長嘆一聲。於沐臨風與卞玉京也沒了心情,隨後沐臨風讓卞玉京收東西,連夜去了沐府。
卞玉京臨別時,徐二孃握着卞玉京的手,真和要嫁女兒的媽媽一般,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
沐臨風與卞玉京從後門而出,卻在這時,沐臨風擡頭看了一眼春香樓,只見二樓處,有一間窗戶半開,而房中一女子,正向窗外開來,與沐臨風對眼後,又趕緊將窗戶關上。
沐臨風的驚鴻一瞥卻已經看清此女,眉眼兒俏麗生輝,小嘴脣微微上翹,顯出幾分俏皮,整個一個可人兒的模樣,不禁心下一動,道:“莫非春香樓中還有其他美貌女子?”
沐臨風連忙對身邊的卞玉京道:“我玉佩掉在春香樓了,你在此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沐臨風說着又進了春香樓,拉着徐二孃詢問二樓美女的事,徐二孃連連回避,說沐臨風看花了眼。
沐臨風哪裡相信,笑道:“若是二孃不說,臨風只有自己上樓看去……”說着便要上樓。
徐二孃連忙拉着沐臨風,道:“我的祖宗哎!得了,二孃和你說吧!”說着將沐臨風拉到一旁沒人處道:“這個女子叫李香君……”
徐二孃話未說完,沐臨風驚道:“什麼?李香君?”連忙問徐二孃道:“怎麼之前從來沒見?”
徐二孃道:“香君也不過纔來不足一月,由於身體不適,一直很少見人,春香樓裡很少人知道……”說到這裡,徐二孃感覺沐臨風眼神不對,連忙道:“我說祖宗,你已經一下拐走二孃三個頭牌姑娘了,不會連這最後一個也打上主意了吧?”
沐臨風連連擺手道:“不會,不會,怎麼會呢!”心下卻恨道:“老子怎麼從來沒注意李香君也到了春香樓呢?若是知道,絕對不會讓她留在這裡的!”如今後悔也沒有意義,只好向徐二孃告別,日後再尋他法了。
沐臨風領着卞玉京回到沐府後,讓劉萬世給卞玉京安排一個廂房,劉萬世滿臉問號,心道:“這主人真是能耐,纔來金陵多久,這後堂廂房都快安排滿了。”
待劉萬世將卞玉京安排好了,才告訴沐臨風道:“主人,這後堂的廂房也差不多滿了,若是主人還要帶姑……客人回來住,恐怕就沒地方了!”
沐臨風奇道:“廂房滿了麼?”隨即拍了拍腦袋,心中道:“是啊,圓圓一間,鄭憐香一間,鍾南屏一間,寇白門一間,此刻卞玉京一間,加上蘇獨秀、劉萬世他們四個家臣就佔了四間,胡言一間,吳行一間,這就沒了十一間了,若是今日顧眉生也來了,就是十二間了……這沐府還真是小!”想着嘆了口氣,對劉萬世道:“暫且這樣吧,也不會再有什麼客人來了!”
劉萬世點頭道:“就算再有人來,也沒房間了。於萬世留了一間最好的,一直空着,也是最後一間了!”
沐臨風奇道:“你留房間做什麼?”
劉萬世道:“這間房間是萬世留給老主人的!”
沐臨風聞言不禁心中一動,道:“對,師傅的房間自然要最好的!”
提到沐刃,沐臨風與劉萬世皆神傷不已,良久後,沐臨風纔去卞玉京房間看了看,噓寒問暖了一番後,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來今日高漲的一些情趣已經完全消退了。
翌日,沐臨風剛醒,小人就來彙報,說龍清雲前來求見,沐臨風連忙穿上衣服,出得房門,路過後院花園時,卻見寇白門正與卞玉京坐在花園中閒聊,心道:“這也好,只好賽賽在這裡還有個伴!”想着去了前堂。
龍清雲早已經恭候多時了,一見沐臨風,立刻拉着沐臨風就要去軍營。沐臨風在路上買了幾個包子,胡亂的填飽了肚子,這才與龍清雲去了西郊軍營。
一路之上,龍清雲對沐臨風說的現在軍營的大概情況,由於這些病都是沐臨風挑選出來的,好多士兵都不是來自一個編制,所以此刻軍營裡比較亂,有時候出現幾個百戶、千戶、手下卻沒有士兵,有的則是盡是士兵,卻沒有一個長官。
沐臨風對這些明朝的官制不甚瞭解,也不知道千戶是個什麼官,百戶又是個什麼樣的官,還有總兵到底能帶多少兵,簡單地問了一下龍清雲,龍清雲似乎也不怎麼了解,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幾句,龍清雲不說還罷了,一說搞的沐臨風更是頭大。
不過沐臨風心中暫時有了點譜,也不說話,與龍清雲直奔軍營而去,到了軍營後,正是軍營裡士兵生竈早飯的時候,沐臨風只好等着衆士兵吃完飯後,這纔將士兵們集合起來。
沐臨風對衆士兵道:“今日我們做的件事就是軍制改革!”
衆士兵聞言,都不明白沐臨風說的是什麼意思,就連龍清雲也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沐臨風接着道:“我不管其他軍營如何管制,總之到了我沐臨風的軍營,就要按照我的方法來。”
沐臨風自己在腦子裡盤算了一會,接着對衆士兵道:“即刻起,每十人爲一個班,每三個班爲一個排,每三個排爲一個連,每三個連爲一個營,每三個營爲一個團,每三個團爲一個旅,每三個旅爲一個師,每三個師爲一個軍……所以我們這裡有五千人,大概可以分成兩個旅,我此刻就要選出兩個旅長,這兩個旅長選定後,由兩個旅長任命下面的團長、營長、連長、排長和班長的官銜,而這兩個旅長直接歸我統帥……大家明白沒?”
衆人聽的目瞪口呆,什麼團長又班長,還有驢長是什麼?聽得衆人腦袋都大了,龍清雲也問沐臨風道:“二弟,你說的這些,龍二一時之間也聽不明白……”
沐臨風心道:“你們不明白,總比老子不明白要好的多了!”嘴上卻道:“不着急,咱有的是時間!”隨即對衆人道:“現在我任命龍清云爲一旅旅長,至於二旅旅長稍後公佈!”
隨即沐臨風將五千多人分成兩隊,說來也巧,這兩派恰恰分成了青龍會與原官兵兩個勢力,沐臨風心道:“這樣不好,若是官兵這一個旅造反,無法控制!”隨即又將兩個旅的人馬各調換一半對換,這才妥當。
沐臨風對龍清雲道:“二哥,以後在軍營或者戰場上,我便叫你龍旅長了,你得叫我沐帥!”
龍清雲看着沐臨風半天,腦子裡盤算了一會,道:“不對啊,二弟,你方纔說三個旅是一個師,咱們這才兩個旅,你連個師長都沒夠格呢,這帥又是個啥玩意?”
沐臨風知道一時半會龍清雲他們也不能立刻接收這些信息,連忙道:“龍旅長,現在你可以委任你旅部的一些官員了!”說着又從班長到旅長的幾個幹部說了幾遍,龍清雲這才明白。
沐臨風心道:“另外的一個旅,就交給陳大寒吧,這小子打仗敢衝,肯賣命!”隨即又想道:“但是這小子就是太能衝了,也是個叫人頭疼的傢伙!”
待龍清雲將一旅的團長到班長委任過後,已經接近午時,沐臨風乘機將陳大寒找來,將軍制改革的事情和具體方案告訴了他,詳細的講解了一番,陳大寒比龍清雲的腦子好使,說了兩遍,基本就已經記住了,再待陳大寒將二旅的官制委任後,已經接近黃昏。
這些委任的官制當中有青龍會的,也有原來官兵的,沐臨風一直在陳大寒與龍清雲耳邊強調要要將兩派人的勢力平均,這樣以來可以調節兩派的矛盾,二來可以加強兩派的磨合。
沐臨風讓陳大寒來的同時,也讓他將被龍清風納爲己有的幾百杆火銃也帶了來,讓五千士兵輪流拿來練習槍法。陳大寒與龍清雲都親身經歷過金陵守護戰,基本知道沐臨風與吳行的一套戰法,隨即開始讓各個連來,輪流訓練。
沐臨風看在眼裡,心道:“我沐臨風強大的火器軍隊,就要從這裡開始了!”隨即對龍清雲與陳大寒兩人道:“軍營就交給兩位旅長看守了,沐某就先回去了!”
沐臨風是一個嚴人送己的人,自己一心想着昨晚與卞玉京沒有昨晚的事,連忙施展這游龍步向沐府趕去,待回到沐府,已經日落西山。
沐臨風剛要去卞玉京的廂房,卻聽下人彙報道:“公子,吳二當家說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沐臨風聞言,心中暗罵道:“他爺爺的,好事儘讓你們給破壞了!”隨即想道:“莫非吳行的實驗弄好了?這可是大事,可指望着以後呢!”
沐臨風想到這裡,立刻讓那人帶着自己去了吳行處。吳行正在軍械處,軍械處就設在金陵皇宮不遠處,此時已經完全換上了青龍會的人把守。
吳行正在軍械處的大院中,手中拿着幾桿火銃,指揮着幾個人正一槍一槍的試發,自己拿着一支筆在一旁記載這一些數據。
吳行見沐臨風后,立刻攔着沐臨風去了一個無人的房間,這房間內到處都是吳行的畫的草圖,吳行連忙整理出一個空地讓沐臨風坐下後,一邊拿着草圖,一邊對道:“沐哥,已經按照你說的方案將火銃的子彈全部由鉛彈換成鐵彈了,而且槍管處與扳機處,我都做了適當的改良……”
沐臨風聽的頻頻點頭,看着吳行的草圖,的確按照草圖上的改法,無論精準度,射程以及射擊力度都已經完全能與清末時期的洋槍相媲美了,甚至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要超過洋槍。
吳行又拿出幾張草圖,遞給沐臨風道:“這些就是按照沐哥的意思設計的幾款手槍的草圖,是給各個軍官們使用的。”
沐臨風看了看草圖,只見上面話的草圖,與清末時期的軍官洋槍差不多,但是式樣更精短,是介於未來手槍與清末時間之間的。沐臨風連忙問道:“已經投入生產了麼?”
吳行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現在都是以火銃圍住,不然我怕二十天內,不能搞定五千杆,現在這些傢伙都是被我趕着,基本都是每天工作二十個小時了!”
沐臨風看着吳行,想了良久後,道:“我準備成立一個技術局,由你全權主管,但是這技術局裡的人,絕對不可以用龍清風的人,技術局的人必須由你全權挑選,此門技術不得外泄,這可是我們在這個時代唯一賴以生存的本錢了!”
吳行聽得連連點頭,道:“這個我自然明白,沐哥請放心!”隨即附耳對沐臨風道:“而且給龍清風的火銃我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射程方面都與之前我從梁山帶下來的差不多,只是稍微改良了一下……絕對不能與我們的這批相媲美……”
沐臨風微笑的點了點頭,道:“嗯,這個自然,對了,另外那方面準備的如何?”
吳行道:“鐵廠我已經去過幾趟了,模子已經造了出來,相信明天就可以看到樣品了,不過具體如何改制,我還要慢慢研究,關於戰船上面的火炮改制方案,我也已經做好了,只待用人去實施了……”
沐臨風拍了拍吳行的肩膀道:“嗯,這樣就好,只要我們能拿下揚州,隨即背上佔領鳳陽和淮安,我們就基本有了自己的地盤了,那時候就有了實力與龍清風雲抗衡了!”
吳行道:“那時只怕我們的敵人也多了……”
沐臨風聞言心中一凜,吳行的擔憂也沒錯,到時候恐怕不但龍清風、就連朝廷也會視自己爲頭等大敵了。自己所說的要與鄭芝龍聯盟,此刻也只是自己的一番空想而已,鄭芝龍到底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光憑自己握着鄭憐香一張牌,還不足以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