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羣
紅兒聞言眉頭一皺,連忙蹲下身子,又撕開沐臨風另外一條腿的褲腳,只見這條腿上的暗器,鉗的更深。
紅兒看了沐臨風一眼,低聲道:“你要忍着點……”
沐臨風聞言剛想說話,就覺得腿上一痛,頓時只見紅兒手中又多了一枚暗器。
沐臨風大叫一聲,隨即將紅兒緊緊地抱住,道:“好痛,好痛……”
紅兒也不理會沐臨風,隨即給沐臨風的傷口上了金創藥,用布包紮好傷口之後,這才推開沐臨風,道:“已經包紮好了……”
沐臨風其實並沒有像他表現的那般疼痛,只是乘機楷紅兒的油而已,見紅兒識穿了,臉也不紅,心也不跳,道:“紅兒,你怎麼來揚州了?”
紅兒仍是不回答沐臨風的問題,將匕首與金創藥收好後,這才走出巷子打探了一下,隨即回到沐臨風處,道:“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若是再有黑衣人來此,只怕我也難保你周全……”
紅兒說着從小巷子的一邊找來一根木杖遞給沐臨風,道:“你的傷沒那麼嚴重,自己試着站起來,我扶着你回沐府……”
沐臨風接過木杖,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豈知腿上完全使不上力氣,照理說,那暗器的確傷的不是太深,傷口也不大,爲何腿上卻完全使不上力氣呢?
沐臨風見紅兒站起一旁也不過來搭手,只好自己撐着木杖努力站起,豈知一個踉蹌立刻摔倒在地。
紅兒站在一旁看着摔倒在地的沐臨風,道:“你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腿上的傷並不嚴重……自己能站起來……”
沐臨風趴在地上,嘿嘿一聲冷笑道:“我裝?嗯,我能站起來……”說着又努力地撐着木杖。
卻在這時,巷尾出現一道身影,紅兒立刻抽出腰間的長劍,喝道:“什麼人?”
卻聽巷尾那人道:“沐臨風中的暗器上有毒,若是不及時將毒清除,只怕他那雙腿就不保了……”
沐臨風聽出那人聲音正是田川美子,回頭道:“田川姑娘,你不是失蹤了麼,怎麼……”
沐臨風說着只覺得腦子一陣眩暈,隨即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紅兒見狀,連忙蹲下身子查探沐臨風,只見此時的沐臨風已經昏厥了過去。
這時田川美子已經走了過來,隨即給沐臨風號了一下脈搏,轉頭對紅兒道:“方纔他做什麼了?導致血氣運行,如今毒素只怕已經進入五臟了……”
紅兒聞言眉頭一皺,心道:“原來他方纔並沒有騙我,我還當他是……這都是我的錯……”
田川美子打起一個火摺子,隨即撕開沐臨風腿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只見沐臨風腿部的傷口,已經開始泛黑。
田川美子見狀,眉頭一皺,隨即將火摺子遞給紅兒,道:“你拿着,我來給他吸毒……”
紅兒聞言心中一凜,隨即道:“都是我害他成這樣的,還是我來吸吧……”
紅兒說着,也沒等田川美子回答,立刻低下頭,對着沐臨風腿部的傷口,開始吸允着。
紅兒每吸一口,就將毒素吐到一邊,田川美子則在一旁用火摺子照着地上紅兒吐出的東西看,隨即道:“看來他中毒時間太長,加上方纔血氣上涌……你停一會……換我來吸……只怕你一人吸,沒救醒他,你也倒下了……”
田川美子說着將火摺子硬賽給紅兒,隨即抱起沐臨風的腿,開始吸允,直到田川美子吐出的是鮮紅的鮮血,隨後又輪番爲沐臨風的另外一隻腿吸允毒素……
待沐臨風的兩隻腿的毒素都吸盡之後,田川美子與紅兒才坐在一旁休息。
田川美子看了一眼紅兒,默不作聲,紅兒也看了一眼田川美子,隨即將沐臨風擡着靠在牆邊上,拿着火摺子查看了一番沐臨風,這才轉頭對田川美子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田川美子一邊給沐臨風號脈,一邊對紅兒道:“我和他?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只是知道今日有人要對他不利,所以……”
紅兒道:“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會聽到他有危險,就來相救?還特地爲他吸毒?”
田川美子這時已經給沐臨風號完脈,將沐臨風的手放到一邊,問紅兒道:“那麼你呢,你不是也來救他了,也爲他吸毒了,那麼你和他什麼關係?”
紅兒聞言看着田川美子,兩人相視一笑,皆默不作聲。
隨即田川美子對紅兒道:“趕緊送他去城北鄭醫師那,雖然他腿上的毒素已經清了,但是他體內的毒素有餘,若是不及時清理,只怕他還是會有危險……”
紅兒聞言連忙上前扶起沐臨風,讓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道:“城北的鄭醫師?你識得路麼?”
田川美子聞言也上前扶住沐臨風的另一邊,讓沐臨風的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與紅兒兩人合力將沐臨風架起,這才道:“大路是不能走了,只怕那些要殺他的人還在尋找,你跟着我……”
田川美子說着與紅兒一起駕着沐臨風在小巷中東兜西轉,不時已經到了城北。
這時大道之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閃過,田川美子與紅兒連忙放沐臨風坐在地上,紅兒照顧着沐臨風,田川美子則走到巷口,向大道之上張望了一下,隨即回頭對紅兒道:“又是那幫人,這揚州的守衛都去哪了?”
田川美子說着又回到了原處,卻聽紅兒奇道:“究竟是什麼人要他的性命?”
田川美子沉吟了一會,道:“我本來只知道東瀛的一幫人在捉拿他,想要火器,而之後又知道除了東瀛的忍者,還有兩幫勢力在找他,似乎都是隻想要他性命……”
紅兒聞言心下不禁一凜,隨即看了一眼一旁昏迷的沐臨風,嘆道:“他究竟是這麼得罪這麼多人的?”
田川美子道:“不一定是得罪,也許是威脅到其他人了……”
紅兒奇道:“威脅?”
田川美子點了點頭道:“不錯,其中一股勢力似乎說要除去他,保障什麼西北的穩定……”
紅兒聞言心下不禁一動,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田川美子見紅兒沒有說話,轉頭問道:“莫非你知道這幫是什麼人?”
紅兒聞言,連忙搖頭道:“不知道……”
田川美子沉吟了一會,道:“也許是李自成的人吧……西北只有李自成……”
紅兒聞言,心下又是一顫,方纔田川美子說什麼“保障西北的穩定”之時,她已經猜到了李自成,只是心裡不願意承認罷了,如今又聽田川美子直接說了出來,已經由不得她不承認了。
田川美子看了紅兒半天,這才低聲道:“好了,那幫人走遠了……“說着又架起了沐臨風,隨即與紅兒走出小巷。
田川美子與紅兒扶着沐臨風出了小巷之後,一直沿着大道的路邊向北走去,隨即走到一處,田川美子道:“就是這裡了!”
隨即,田川美子敲門,出來的是一個藥童,隨即道:“喲,是田川姐姐……這位姐姐是……啊,這位不是沐臨風麼……他怎麼?”
田川美子連忙道:“哪來這麼多廢話,還不讓開……”
那藥童連忙將們全部打開,讓讓田川美子與紅兒駕着沐臨風進門之後,又迅速地將門關上。
田川美子與紅兒將沐臨風扶到一旁,讓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田川美子這才轉頭問藥童道:“鄭伯父睡了麼?”
藥童道:“剛剛睡下……小魚這就去叫醒他?”
田川美子點頭道:“嗯,就說揚州的沐臨風沐帥中毒了,讓他起來醫治一下……”
那叫小魚的藥童連忙進了內堂,不時內堂中傳來兩聲咳嗽,道:“沐臨風中毒了?”
正說着,就聽見腳步聲,不是走出一個老者,正是鄭保御鄭醫師。
田川美子見了鄭保御,立刻上前拱手道:“鄭伯父……”
鄭保御詫異道:“哦?是美子啊……”
鄭保御說着從一旁的桌上拿起蠟燭,走進沐臨風,仔細地看了一番沐臨風的臉色,這才道:“他中的是七星海棠,這是大內纔有的毒藥呀,他怎麼會中這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