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天然的目光,碩德八剌擡起頭來看向天然,只是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別開了眼神。天然在這一剎那間自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天然卻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個碩德八剌從側面看,居然和宋堅有那麼一點相像。
想起宋堅那棱角分明的臉,又想起他這幾個月來無意中給自己送的消息,天然又瞧了瞧碩德八剌,難道宋堅也是草原上的人?細細想一想宋堅的所作所爲,天然倒覺得還真有點可疑呢。
杜月城看了碩德八剌一眼,看着王妃問道:“他到底是誰?和您有什麼關係?”
王妃彷彿預料到了杜月城會有這麼一問,轉過頭來着他,說道:“我和碩德八剌的父親阿里不哥,母親察必是很好的朋友,如今他們有難,我和王爺自然不能看着不管。所以一定要回去一趟,王府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杜月城沉聲說道:“居然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記得碩德八剌是來行刺的吧?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求援的了?這變化也太大了些,況且,誰又能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如果是個陷阱呢?我不同意。”
天然不得不承認,杜月城分析的很有道理,自然不能僅憑一句話,就能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可是看王妃的樣子,明明已經是深信不疑了,想要勸服她,只怕會有點難度。
“這孩子和他父親長得很像,要不然我也不會輕易的認出他來,這沒什麼可疑的,城兒。”王妃堅持己見,真是少有的固執。
“我看就這樣吧,多則兩月,少則一月,我們就回來了,不會耽擱太久。”並肩王最後做了決定。
杜月城還想要說什麼,天然卻已經搶先開口說道:“王爺和王妃這一走,王府裡的事情怎麼辦?路側妃禁足出來的日子快要到了,米姨娘再有幾個月也快要生了,而且這管理中饋的事情由誰來接手,還請王爺和母妃示下。”
天然其實也不同意王妃去塞外冒險,王爺和杜月城一樣固執,所以天然就只能搬出府裡的瑣事來情示,但願能阻住他們的腳步。況且,路側妃和天然有嫌隙,禁足出來後,王爺王妃不在家肯定要生事的,這是連想也不想的事情。
天然提出米姨娘,不過就是告訴王爺,你們走了,她肚子裡這孩子能不能保住她可不敢保證。畢竟連雨柔都死在了路側妃手裡,更何況天然又不主持中饋,就算是天然主持中饋,那也不敢保證一天十二個時辰不睡覺的只盯着米姨娘不是?
更何況還有一個立場模糊的宋堅,天然到現在也不敢確定,他究竟是哪一方的?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所以王府裡這一大攤子爛事,就夠令人頭痛的了,想走怕也不容易。
天然不過是輕輕數語,卻讓王爺和王妃同時皺起了眉頭,兩人互看一眼,似乎在交流某種訊息,天然看了杜月城一眼,只見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其實自己也訝異,王爺和王妃這幾日感情突飛猛進啊,難道發生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不等天然多想,就聽王妃說道:“然丫頭,這兩個月就辛苦你了,這王府的中饋,你遲早要接手的。這些日子以來,你也跟着我歷練過了,更何況你聰明的很,有些事情不用人教也能舉一反三,你說呢?”
天然忙站起身來,神態恭敬又嚴肅的說道:“回母妃的話,有事媳婦服其勞,這也沒什麼,只是咱們府裡情況特殊。就只怕,你們前腳剛走,後腳人家就解除禁閉了,輩分又高一頭,到時候一頂不敬側母的大帽子扣下來,我就無可奈何了。”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壓抑,王妃的臉色有些難看,王爺微沉着一張臉,默不作聲。天然看他們不說話,於是又說道:“再過一個月就是中秋節了,若是草原上的事情不忙,不如過了中秋節再去。趁這段時間,碩德八剌公子也可以養好傷,王爺的手臂也會痊癒了,這府裡的事情不也就有個頭緒了。到時候,王爺和母妃再去,不是更好一些?”
天然其實就是想拖住他們,主要是她實在是很想看看宋堅見到碩德八剌的樣子,這樣的話自己也許可以從中間得出些什麼結論。
宋堅這一陣子很沉默,也很低調,確切的說,一直以來他都很低調。天然觀察了他這麼久,一直無法確定他到底是誰的人。他一直聽命於路側妃,可是卻從沒有做過對不起王妃的事情,就算是對自己,那也是好幾次透過楊柳給自己送消息扯路側妃的後臺。這個宋堅,真的是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王妃沉思了良久,最後說道:“就這樣吧,有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時。碩德八剌,你就在府裡先住下過了中秋節和我們一起走,怎麼樣?”
“是。”斬釘截鐵地回道。
天然不禁看了他一眼,他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她剛纔說的那些話對他一點影響沒有。這個人,又是一個看不清摸不透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王爺也沒有出聲反對,天然和杜月城就起身告退了,走到半路里,天然說道:“酒樓也已經蓋好了,我想找個好日子就開張了,只是那匾額由誰來寫好呢?”
“還是叫月華樓?”杜月城問道。
“不,叫做天下第一鮮,怎麼樣?”天然想這個名字想了好久,最後才定了下來。
“天下第一鮮?”杜月城慢慢的說道,眼睛一亮,說道:“這名字不錯呀,挺好,也挺符合實際,就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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