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現在每天都跟着金嬤嬤學習繡藝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關注水氏和黎氏之間的爭鬥,不過天然也絕不會一點也不理會,總會在適當的時候在她們之間添上一把柴讓火燒得更猛烈一些。
甄番也是每天都焦頭爛額,這邊是曾經最心儀的女子填房黎氏。另一邊是自己剛納進門的新姨娘,尤其是這新姨娘和自己先頭的正室天氏那是有七八分像,不管是說話,飲食,穿着打扮,那彷彿就是一個模子裡鑽出來的。
每當她們二人掐架的時候,一邊的黎氏氣勢洶洶,得理不讓人,另一邊的水氏那小模樣可憐兮兮的,眼睛裡含着淚珠,潔白的貝齒輕咬紅脣,看着甄番的眼神那當真我見猶憐,甄番偏偏對水姨娘的眼淚毫無抵抗力,每當這個時候總會把黎氏訓斥一頓說她沒有容人之量,一點小事也要找水姨娘的麻煩。
幾次三番下來可把黎氏氣了個倒仰叉,三天兩頭的被水姨娘氣個急頭白臉的還在甄番面前落不到一絲的好,想當年黎氏和天氏之間,每一次都是天氏受甄番的苛責,最後還被黎氏給活活的氣死了。現如今可不就是現世報,來了個和天氏七八分像的水氏,每每交鋒最後吃虧的總是黎氏,天然心裡雖然高興,可是對於水氏她總是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睡醒了午覺,天然換了身衣服又泡了一個澡這才覺得渾身上下清爽了些,拿起放到一邊的繡架,拈起針來就開始穿針走線。這幾日跟着金嬤嬤真是學了不少受益匪淺,名師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人家那是有真本事,幾天的功夫下來,華露再看天然的繡活就覺得像是換了一個人繡的似地。
“小姐,剛剛得到了消息明天並肩王府就來下定了,並肩王府還要來幾個命婦相看相看你走走過場。老太太說下午讓你過去一趟提點你一下禮儀規矩,免得明天出了差錯惹人笑話。”華露邊說邊笑,看着天然的眼神多了分戲謔。
天然橫她一眼嘆口氣,這婚事下了定就真的是定下來了,想要反悔也不行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裡堵得上,這樁婚事她是不樂意的,一個病秧子,想起來就心煩意亂,猛的放下手裡的繡繃子,臉上帶了三分惱怒。
“小姐。”華露擔憂的叫了一聲,她心裡知道小姐並不喜歡這樁婚事,可是老太太乾坤獨斷誰又能改變得了。
聽到華露擔憂的聲音,天然使勁的吸口氣壓下心裡煩躁,這纔看着她說道:“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心裡難過,婚姻大事就這樣定下了,這畢竟是關係到我一生的幸福,可是我卻沒有一絲辦法去改變它,哪怕是隻嫁個尋常的販夫走卒也好過一個病秧子不是?”
“小姐,萬事想開一些,老太太說了並肩王世子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身子骨虛些,等到小姐及笄也許就好起來了。”華露輕聲的勸慰,可是自己的眼珠卻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你不用勸我,我心裡明白,要真是隻是身子骨虛些在京都什麼樣的姑娘沒有,怎麼就會定不上親來。”天然神色有些委頓,她真的就這麼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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