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隔壁傳來白逸之一聲低吟,很是舒服的樣子。
綠菊的呻吟聲也漸漸停止,變爲喘氣,嬌滴滴道:“公子,婢妾把身子都給你了。從今以後,婢妾從身子到心都就是你的了。”
白逸之低啞笑道:“放心,我會好好疼你和紫菀的。”
“白、白逸之……”趙玫兒在寢閣裡渾身顫抖,氣得要死。她努力掙扎着,往牀邊一點一點的挪,結果“撲通”一聲,直接從牀上栽了下去!
白逸之當然聽到了動靜兒。
戲都唱到這兒,自然是要唱一個滿堂彩才漂亮。因此只假裝沒聽見,仍舊回頭去撩撥滿面潮紅的綠菊,在她的酥胸尖尖上捏了一把,壞笑道:“果然我沒瞧錯,你這身段兒可比紫菀有料多了,軟綿綿的,男人就喜歡你這款兒。”
綠菊羞答答的,卻不敢遮住讓他掃了興,嬌羞道:“公子喜歡就好。”
白逸之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沒一搭,在綠菊身上胡亂撫摸。他只留心寢閣裡趙玫兒的動靜,眼瞅着有一個身影在珠簾背後,一點點的爬了過來,不由勾起嘴角笑了。
“公子……”綠菊見他走神,不由嬌羞的擡頭問道:“想什麼呢?”
“想你呢。”白逸之狹長的鳳眼裡透出笑容,只不過笑得邪性,不像是好笑,伸手抓起光溜溜的綠菊,把她摁倒了地上。令她像狗一樣的趴着,從後面折騰,嘴裡道:“綠菊,好好服侍,往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綠菊氣喘吁吁,“公子……”一擡頭,便看見了珠簾對面的趙玫兒,不由驚呼,“啊!奶奶!奶奶過來了。”
白逸之披散着長袍走了過去。
趙玫兒見他衣衫不整,渾身大汗,再看看旁邊好似扒皮狗一樣的綠菊,只覺得用一切惡毒的語言,都不能形容眼前的感受!她的眼裡快要飛出刀子,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早就把白逸之和綠菊千刀萬剮了。
白逸之蹲下身,微笑道:“怎麼了?玫兒,你是打算和綠菊一起服侍我媽?”爲了氣趙玫兒發瘋,專門什麼噁心揀什麼說。
趙玫兒果然氣得神智不清,胡亂揮舞,“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狗男女,早晚不得好死的姦夫淫婦!”
白逸之卻輕飄飄道:“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你不能生孩子,我要麼休了你,要麼就讓侍妾生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因爲我念在夫妻的情分上,對你寬容,這纔沒有去外面買新的丫頭,而是收了你的陪嫁丫頭,你應該感謝我纔對。”
“我……,感謝你?哈哈。”趙玫兒氣得笑了起來。
白逸之轉身摟住綠菊,故意當着她的面,在綠菊身上摸來摸去很是愛憐,“說實話,你這兩個陪嫁丫頭,比你可強多了。長得不錯,身段兒也好,脾氣更是強過你千萬倍,由不得讓人不憐惜啊。”
綠菊一則順從他,二則害怕趙玫兒,嚇得直往白逸之的懷裡縮。
但是落在趙玫兒的眼裡,自然是綠菊當着她的面,荒淫無恥勾引白逸之了。心下恨不得將綠菊扎出一千個窟窿,奈何渾身發軟,根本連爬過去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氣喘吁吁,看着白逸之和綠菊,惡毒罵道:“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白逸之呵呵的笑,“我看在你是昌平公主之女的份上,給你留一個嫡妻尊榮,你也別不識趣了。往後你就老老實實的躺在這屋子裡養病,我呢,也不需要你服侍,更不想再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上浪費精力。”伸手捏了捏綠菊的臉,“有綠菊和紫菀服侍我就行了。”
“我要殺了你們!”趙玫兒瘋狂道。
白逸之決定再給她加一劑猛藥,目光灼灼,看着她笑容深刻的道:“你放心,將來不管是紫菀有了孩子,還是綠菊有了孩子。出於對孩子未來地位的考慮,我都把孩子認在你的名下,記做嫡子,你就只管放心養病吧。”
趙玫兒氣得大罵,“你把我害成……,害成這樣,還想繼續保持和公主府聯姻,再生一羣庶子來噁心我?白逸之,你……,你不是人。”她力氣不濟,說話已經開始喘了。
白逸之懶得理會,指揮綠菊,“給我穿好衣服,讓你們奶奶安心靜養。”
綠菊不敢違背,趕緊光溜溜的先給白逸之穿好衣服,然後自己胡亂穿了。從頭到尾,都沒敢去看趙玫兒一眼,心虛又害怕,只盼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趙玫兒已經被他們氣得頭暈腦脹,搖搖欲墜。
白逸之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施施然推開了門,“綠菊,我們走。”臨走之前,對着趙玫兒滿懷惡意笑道:“好夫人,你可要活得就一點哦。”
“啪!”大門被關上,繼而被綠菊上了鎖。
趙玫兒趴在地上,看着暗無天日的四周景象,想着死去的乳母,封了姨娘的紫菀和不要臉的綠菊,只覺得生不如死。她回想,原本自己是公主之女,天之驕女,受盡了京城公子哥兒們的追捧,怎麼就落到現在的田地呢?
而白逸之的話,分明是要讓她一輩子做塊活牌位!
從前的風光日子,現在的地獄生活,好日子……,壞日子,簡直天差地別!趙玫兒腦中有着兩種不同的景象,在眼前不停的反覆閃爍,她是昌平公主的女兒,紫菀和綠菊給白逸之做姨娘了。
“砰!”她的腦中,一根無形的理智之弦徹底斷裂,難以續回!所有的記憶,都在她腦海裡化做片段,支離破碎,再也無法凝聚成形。
趙玫兒真的瘋了。
既然瘋了,也就是徹底的廢了。
至於紫菀和綠菊,白逸之早就對她們存了利用之心,打算找個機會就弄死的。只不過現在還有用處,暫且讓她們得意幾天,發發夢罷了。
白府算是平靜下來。
林映月也跟着過了一段安靜日子。入秋後,她正忙着即將臨盆的大事,對別的都顧不上來了。她這一次懷孕還是肚子奇大,大夫過來診脈,說道:“這個肚子,加上聽着不止一個胎動的動靜,看起來還是雙身子啊。”
霍焰高興道:“這麼說,又是一次得兩個了。”
林映月嬌嗔道:“你還樂呢?我這扛了兩大袋米麪袋子,沉甸甸的,每天渾身都累得慌難受,只盼早點卸貨鬆快一下。”
霍焰笑道:“快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林映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軟綿綿道:“希望這次能得兩個哥兒最好,要不再來一對龍鳳胎,也好給璽哥兒添個臂膀。我呢,也想清淨幾年,不用整天趕着生孩子了。”
霍焰笑嘻嘻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林映月知道他又想到房事上頭,因爲當着大夫還有丫頭,不由嗔道:“非禮勿言!”打發丫頭領着大夫下去,開安胎藥方,然後才道:“你呀,說話好歹顧及幾分啊。當着那麼多丫頭和大夫,也好意思說,我不攔着你都要羞死了。”
霍焰心情正好,也不在意她埋汰幾句,樂呵呵道:“開枝散葉,爲家族繁衍子孫乃是人論大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見她要惱,又趕忙補救了一句,“好了,你害羞,往後我不在外人面前多嘴了。”
林映月哼了一聲,抿嘴微笑,“這還差不多。”
兩人恩愛和諧,日子過得好似流水一般,轉眼即逝。
林映月的肚子越來越大,大得都有點不像話了。
府裡上下,都知道她這次又懷了雙胞胎,皆是羨慕不已。甚至就連鎮南侯,私下裡也忍不住和管家嘆息一聲,“林氏爲人厲害了點兒,可也真是一個好生養的。要是這次能再給世子添上兩個兒子,或者一個,我都沒話說了。”
管家笑道:“候府一向子嗣單薄,奶奶好生養,正是候府將來枝繁葉茂的好兆頭。將來孫男娣女的一大羣,圍繞在侯爺跟前,那也是別人求不來的福氣啊。”
鎮南侯捋了捋鬍鬚,笑着點頭,“是啊,誰會嫌孩子多呢。”
因爲重視林映月的這一胎,還特意交代大夫坐鎮,隨時隨地觀察,以確保孩子能夠平安順利的生產。於是,滿府上下都知道林映月的風光,在加上世子霍焰的盛寵,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摘了。
無人的時候,問梅和接生嬤嬤說起閒篇,“都說肚子尖尖的是男孩兒,圓的多半是女孩兒,我們奶奶一下子懷了倆,大的跟簸籮似的,倒是看不出來了。”
接生嬤嬤笑道:“那能看不出來?雖說奶奶的肚子大,不算尖,可是緊繃繃的,不像那些懷女兒的肚子鬆垮垮。雖然不敢斷言兩個男孩兒,但至少也得有一個呢。”
問梅笑着點頭,羨慕道:“龍鳳胎也是極好的,奶奶真是有福氣。”
聽竹斜了問梅一眼,不冷不熱道:“怎麼着,羨慕奶奶啊?奶奶的福氣,可不是誰都羨慕得來的,你還是省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