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明明看到標叔架着江燕妮,進去了那條通道的,包房裡的人標叔應該不認識吧,而且後來我也只看到了江燕妮一個人出來,標叔去了哪裡都不知道呢,還有那個洗手間的門拍了很久都沒人開,就差沒有破門了。
江燕妮奇怪的看着我說:“我進了包房啊,標叔在後面的消防通道走了,你沒看到他一整晚都沒有出現了嗎?”
“有嗎?”我皺起了眉頭,回想了一下,還真的沒什麼印象,估計是因爲當時被李傲氣得只會發飆,根本就沒注意到標叔的有沒有出現了。
江燕妮有點不高興了,“不然呢,你以爲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
“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說,不要跟標叔走那麼近。”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囉嗦誒。”她不耐煩的揮着手說:“我都這麼大一個人了,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我比你還清楚。”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岔開話題,聊那些有的沒的去了。何妙芝爲什麼打她這件事,她也沒有提起,別人不想說的事,我是絕對不會追問的。
有一種友誼叫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有些事攤開了,只會讓人感到尷尬,對方不想說,就不要一直問,如果對方想說的話,即使你不問,她也會說的。
因爲過習慣了酒吧的夜生活,熬個通宵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不過江燕妮因爲受傷的原因,吃了藥,已經睡着了,她手上還打着點滴,我也不能走開,只能託着下巴,看着那瓶藥水,以勻速的姿態,滴答滴答的滴着。天快亮的時候,李傲突然來了,手裡還提着兩個紙袋子。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白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衫,最上面的三顆釦子解開了,露出了些微的胸膛,對於身高一米八三的他來說,這樣的裝扮顯得更加狂傲不羈,加上天生冷漠的神情,更是讓人不自覺的退避三分。
只是......
“小龍,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他的聲音很低,很是得意,露出的笑容跟冷漠的面孔根本就不搭,看在我的眼裡,就是笑裡藏刀。
我不解溫柔,這是他曾經說過我的一句話。
呵呵,我真的好無語,是他自己讓人有錯覺好不?
我白了他一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會來看她了,好不?”
他呵呵的笑了笑,聳聳肩,然後打開了手裡的紙袋,拿出了一杯咖啡還有一個漢堡。
他把咖啡遞給了我,“卡布奇諾,你最喜歡喝的。”
我的心一痛,兩年了,他仍然還記得我喜歡喝這種口味的咖啡。
還記得兩年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他約了我在老樹咖啡館,喝的就是卡布奇諾,不過沒想到那是我跟他喝的最後一杯咖啡。
時隔兩年,再次嗅到那熟悉的味道時,我的心依然會痛。
我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看到江燕妮還在睡覺,我對李傲說:“我們出去說話,免得吵醒她。”
走出了病房,來到了醫院的小公園,我們卻沉默了。
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些綠化樹,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