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般,有說有笑的,完全把旁邊的陳國鈺給忽略了,他坐在旁邊,一直聽着我們說話,也不搭嘴,只是偶爾傻笑幾聲。
聊了一會,楊傑忽然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說:“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殺氣正在靠近我們。”
嘖嘖,還殺氣呢,他以爲在演武俠小說。
好吧,還真的有,就在我擡頭搜索他嘴裡所謂的殺氣的時候,李傲拿着啤酒,慢悠悠的往吧檯這邊來了。
“我需要回避一下嗎?”楊傑拿着啤酒就想離開。
他不是那種喜歡惹事的人,對於我來說,他一直都把我當兄弟啦看待,而我,卻一直當他是好朋友,好朋友說說話又怎麼了,犯法了麼?而且,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聊天,,又沒做什麼,再說了,李傲也不算是我的什麼人,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還是仇人這兩個字比較適合他。
昨晚跟他同牀共枕一個晚上,我以爲我會對他有那麼一點點釋懷,可是並麼有,是我太天真了嗎?以爲相處一下或者,抱着睡一覺就能化解彼此的仇恨,這個根本不可能。
也許就算是兩個天天睡在一塊的人,也會因爲仇恨而重新拉開距離,曾經發生過的,不可能就因爲睡到一塊,或者滾過了牀單就能化開的,因爲那一抹恨意,早已深深的種在了心底,拔都拔不掉。
就好像有的男人,曾經拋棄妻子追逐所謂的真愛,轉過身來卻又對自己的老婆說我愛你一樣,作爲老婆的你,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句我愛你,就將以前的一切當粉筆一樣抹掉?
心中那條刺,不拔掉,就算你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而已。
李傲來到跟前,懶懶的目光中有着一抹冷漠,楊傑挑起半邊眉毛,識趣的拿着啤酒去了最邊上。
李傲也毫不客氣的代替了他的位置,他什麼時候擺脫了江燕妮那塊狗屁藥膏,我一點都不知道。
盯了我好一會他纔開口說:“老婆......”
“閉嘴,誰是你老婆。”開口就叫老婆,真是不知羞恥。他還真以爲摟着睡一晚我就是他老婆了,那他的老婆可真多。
“嘿嘿。”他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直接拉開擋板走進了吧檯,揮着手驅趕陳國鈺,“出去,別在這裡當電燈泡。”
陳國鈺二話不說起來就走,我連忙拉着他說:“出去的應該是他,這是你的地頭。”
陳國鈺尷尬的看了一眼李傲,想出去又被我拉着出不去,不出去吧,李傲又一直拿眼睛瞪他,瞪他心裡直發毛,這下可真的成了大大的燈泡。
僵持了一會,李傲還是妥協了,又滾出了吧檯,坐在外面喝着啤酒,沒喝幾口,遠遠的看到江燕妮過來,他立刻跳下了高凳,風一樣捲走了。
我不禁覺得好笑,還是江燕妮這個女人厲害,人還沒到他已經嚇得屁滾尿流的滾蛋了,她只是露個臉就比我說一百句滾犢子來的有效。
可是隻高興了一會,李傲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直接就進了吧檯,蹲在吧檯下面躲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一個堂堂的老大,竟然因爲一個女人,落得逃跑兼躲在吧檯底下的場景,真是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