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舶烈似乎已經感覺到她的轉變,心底的怒火好不容易纔平息了一點,現又再次騰燃而起,他真想再狠狠地給她一點教訓,可卻敵不過體內翻卷的熱浪,他已經一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有些需求,開始在他體內瘋狂地鼓動,熱烈地需要!
尹沅希緊咬地下脣開始微微顫抖,她的強裝已經到了極限,滿以爲他會因爲她的呆滯而放過她,卻沒想到他如此獸性,此刻就是在把她當成一個泄慾工具來處理了般。
當感覺到胸口一涼,尹沅希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來,雙手遮掩着前胸,對着他大吼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你要怎麼做纔不惹我生氣?”他咬住她瑩白如貝的耳垂,看着她現在又恢復了神氣,十分滿意。
尹沅希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心底的邪惡,身體不停地顫抖着,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來,“我沒有想過惹你生氣,我們只不過不是一類人罷了!”
“誰說的,不是一類人怎麼可能認識?”親暱的語氣,帶着戲謔的撩拔之意,可話裡的內容卻是不容忽視的。
尹沅希被他氣得輕顫,咬了咬嘴,最終還是低頭不語了,因爲她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放過她,她再多的反抗也是徒然。
迷濛之中,彷彿聽到了他在耳畔說的一句話。
“女人,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多可恥,多卑鄙,他的話讓她有種落入地獄的感覺,眼角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她恨自己,真的痛恨至極!
室內的窗簾緊閉,鵝黃色的燈光曖昧昏暗,女人的輕吟含糊而朦朧,男人揮汗如雨,佔有的喜悅,漲滿了他整個心房,奏出動人的旋律……
十月的巴黎,梧桐葉飄落在香榭麗舍大道上,香水的曖昧夾着紅酒的芬芳,飄蕩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世界時尚之都,不缺浪漫,不缺奢華,不缺貴氣,隨便一處咖啡屋都帶着法國獨有的情調。霓虹絢爛的消遣酒吧,鋼琴悠揚的高雅會所,這裡的美麗,夜復一夜。
臧舶烈在法國的生意渠道漸漸打開了,隨之他的應酬也變得越來越多,但只要是他願意出席的,都一定會帶着尹沅希一塊。
在席間,他可以跟任何女人打情罵俏,但只要看見尹沅希跟哪個男人有過超過三句話的言語交流,回到別墅後,他就會把她壓倒在大牀上,或浴室,或廚房,或大廳的沙發裡,狠狠地要她,無論她怎麼抗拒或哀求他都不會理,直到他滿意了纔會放開她,在離開她身體之後,俊顏冰冷,言語無情地就像打發一個妓女一般。
每每到他離開之後,尹沅希就會縮在黑暗的角落無聲地落淚,她不是他口中說的那樣的女人,可是卻遭遇他那樣的對待,她不甘,她痛恨,但是她卻擺脫不了現在的處境。
這段時間的酒會上,她多希望能再次遇見顧新宇,可是不懂爲什麼,瑪格伯爵都見過幾次,他的外孫,卻一次就沒有再出現。
不是她總是那麼下賤地見着一個男人就要向別人的求救,但是在臧舶烈霸道的佔有和傷害中,她還能指望誰呢?
她多想多想,真的能有一個比臧舶烈更強大的男人出現,把她救出牢籠啊!
只是顧新宇沒有等到,卻等來了臧舶烈的一句通知,讓她跟着他一塊到公司上班!
爲了這個,她試圖跟他激吵,不可能的,不能讓他晚上控制了她的身體,白天還要這樣來限制她的自由,可是結果呢,只是螳臂當車,一場幻滅的泡沫而已。
就這樣,尹沅希只能跟隨着臧舶烈同出同進,晚上被他狠狠地折磨了一晚,直到黎明破曉時纔有一點時間休息,而纔剛剛睡沉,他又把她從被子裡揪了出來,帶着她到公司上班。
尹沅希只覺得這輩子最痛苦的就是現在,缺乏實實在在的休息,每天困得黑眼圈在一層一層地加深,但是那個男人呢,永遠看上去都是那麼意氣風發,她都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人,爲什麼他白天晚上都能那麼有衝力,可她是真的沒那本事陪他瘋啊。
終於,在到公司上班的第三天,趁着經理開會,沒有太多公事要忙,她趴在寫字檯上補覺,也不管同事間複雜的目光,更不管自己的睡姿有多難看,只在睡得半夢半醒,渾渾噩噩間,一時發現周圍的人來回奔忙,一時又感覺到他們去吃了午飯,再到聽見部門裡恢復人氣,她才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應付下午的工作,一場休息雖然睡得很不踏實,但也是她多日來極度渴望休息的一次回報了。
如果晚上需要應酬的,中午時間nn就會過來把她帶回去,今天竟然沒有看見nn身影,想必晚上她也可以好好在家休息一下,不用強裝笑臉去應付那些虛僞的人面。
眼看時間離下班越來越近,她的心情也變得異常輕鬆起來。
“總裁要來我們部門視察……天吶天吶,怎麼這麼突然!”不知是誰在門口發出了一聲尖叫,緊接着就是桌椅板凳一派忙亂響起的聲音,再是高跟鞋齊刷刷地往洗手間跑去的聲音。
因爲聽不懂法語,尹沅希茫然地看着一羣女人離開的情景而不知所以然,直到她從經理臉上看到從未出現過的嚴肅緊張,指揮着剩下的男士清理衛生的時候,從中猜出了個大概。
她愣了愣,隨後也飛快地朝着洗手間跑去。
洗手間裡,呈現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奇怪畫面,各種膚色各種髮色的女子都在忙着補妝,有些因爲今天穿的衣服不夠豔麗而在一旁不停抱怨,而時刻都有着飛上枝頭成爲鳳凰的女人則是萬事俱備不忙不亂的笑着。
尹沅希進來,洗手檯前的鏡子已經被阻擋得一條縫隙不留了,雖然她不是要補妝迎接某位大人物,但她也的好生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吧,萬一被那人看見她不夠憔悴,晚上還指不定怎麼折磨她呢!
所以呢,別人要扮靚,她卻要扮醜,且是越醜越好!
衆人見着她背道而馳的行爲,紛紛對她投以一副看怪物的眼神,後來纔想起她聽不懂法文,開始肆無忌憚地貶損尹沅希長相身材來。
尹沅希從她們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友善,可惜她聽不懂她們說的什麼,只能轉身出了洗手間。
而這時,走廊裡已經傳來了一陣交談聲,臧舶烈熟悉的聲音已經傳到了耳畔,她的心一驚,下意識地想找個地方躲着,可才一轉身,就聽見經理叫起了她的名字。
她無奈地轉過身來,看着經理對着她比了個手勢,卻沒有管她是否看懂,便急匆匆地出門去迎接總裁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