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仇恨發泄到她身上!
但她斷然沒有料到,他除了傷害她身邊的朋友來獲取報復的快感之外,竟還要毀掉她的清白!試問他既然恨他們尹家入骨,怎麼還會吞得下尹天照的女兒?
是他太可怕了,還是她太單純了,以爲只是綁架,忘記了他是一個正常男人的事實?!
不……
若是被他毀了清白,她怎麼對得起齊俊?
可是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臧舶烈逼瘋的。
“事情都處理好了?”
書房裡,臧舶烈站在一副裝潢的古色古香的玻璃鏡子前,檢查着舌尖上的傷痕,目光陰鷙地問道。
老鼠後背一緊,小心翼翼地答道:“是的,已經都處理好了,給了粉仔一百萬的安家費,他不會說出不利於我們的訊息。”
臧舶烈離開了鏡子,真是越看越有殺人的衝動。
他坐入辦公桌前的椅中,點燃了一根香菸,吞吐之間道:“我們有什麼能讓他說的?他自然知道只能咬死齊俊是接頭人,除此之外,他還知道誰在從中作梗?”
“是,是我不會說話!”老鼠怯怯地回了一句。
臧舶烈睥睨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還有什麼事?”
老鼠嚥了咽口水,他心頭存着疑惑,但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有話就說!”臧舶烈再次冷然出聲。
老鼠抹了抹額上的汗珠,慢吞吞地開口道:“老大,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齊家和我們沒有生意往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老大您爲什麼要讓齊俊受牽連,只怕憑着齊家的勢力,萬一真的找到線索,不是平白添亂嗎?”
臧舶烈冷冷一笑,“原因?連外面那個蠢女人都知道,你卻反而不開竅。”
聽見被斥責,老鼠臉垂得更低了,或許他真的不夠聰明,但他希望老大能點透,他也好方便做事。
他乾乾一笑,聽到臧舶烈的聲音緩緩傳來,“我也不是要齊俊怎麼着,事實上這件案子不難辦,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也沒有想把齊俊置於死地,他遲早會出來。但是到時謠言滿天飛,就算齊俊有警方出面解釋是一場誤會,但大家仍會覺得齊俊販賣假煙,集團涉黑……”
“你瞧着吧,明天一早,齊家所持有的股票會狂跌,那就不是五千萬的經濟損失!而更多的人會相信,這都是因爲齊俊娶了不該娶進門的女人造成的損失,在商言商,如果要讓齊俊離棄尹沅希,也只能利用商人貪圖好利的弱點去打擊……聽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
老鼠重重地點頭,原來這不過是復仇計劃中的一步。
可是捫心自問,冤冤相報何時了,老大爲了讓一個尹沅希嚐到背叛的代價不惜動用一切,將來或許還有更猛烈的,就算將來報了仇,老大也可能會招惹上不少仇家,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交易,也不見得會博得老大開心,只是他一個做下屬的,又有什麼辦法能阻止這一切?
“老大,尹小姐已經回來了,還是關到石屋裡去嗎?”老鼠急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問起正事來。
臧舶烈好不容易放鬆的情緒被“尹沅希”三個字再一次勾起怒火,他忿然地瞪了一眼不識時務的老鼠。但下一秒,他性感的嘴角微微揚起,在脣邊勾勒出一條陰狠的弧度。
“帶到客房裡去,找個女傭過來伺候!”
“是……”
他急忙領命離開了辦公室。
又一次被疑惑塞滿了腦袋,老鼠疑惑不解,老大爲什麼要對自己的仇人那麼客氣?
難道是怕她再一次找不到廁所小解,威脅到生命,纔給她找了間舒服的房間?
一定是這樣吧,不然他就更糊塗了。
看着老鼠把捆綁在自己身上的麻繩解開,尹沅希含着感激的目光中也帶有一抹疑色。
但眼前的人總歸是爲非作歹的壞人,她不敢輕易跟老鼠交談。在她的觀念裡,只有同道中人才會蛇鼠一窩,臧舶烈是這樣的,那麼在他身邊的人也都是這樣的。
都不是好人!
老鼠丟開手裡的麻繩,卻不知從哪又找出來一條長長的鐵鏈子,兩端做成手銬的模樣,在尹沅希閃躲不及的瞬間拷住了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