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到自己心跳急速加快,整個人都顯得緊張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什麼要拿自己的生日來輸入,或許那密碼是關於溫鬱琳的呢,畢竟他和溫鬱琳纔有可能是知道密碼的人,但是爲什麼,這一刻她的心跳會快得不能負荷了。
然,如果顯示密碼是正確的,那又如何,如果不正確,又會怎樣?
她不知道,只是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電腦屏幕,雙手緊緊握拳,用牙齒咬住指尖。
靜靜地等待了兩秒鐘,電腦屏幕上已然現實還在驗證,像是不容易確定她輸入的密碼就是開啓文件夾的通行證一般。
尹沅希勾脣自嘲一笑,準備失望離開,自己當時的心態是那麼的可笑啊,自己居然以爲是最瞭解他的人,她將鼠標放在了離開的位置,就要關閉文件夾了。
但是,突然地……
電腦屏幕一閃,她驚訝地看向顯示器,上面清楚地提示出四個大字……密碼正確!
尹沅希幾乎是不敢置信,眼裡充滿了震驚,她的生日真的能打開密碼。這說明什麼呢?
她有些遲疑,但更多的是激動,心跳比剛纔更加速了。
她移動椅子更靠近電腦,慌忙地打開了文件夾裡的內容,一個個文件的翻看起來,眼神幾乎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其中一個被標識爲“端陽”的文件夾裡,根本不是什麼機密內容,而是一張張照片。
那些照片不是別人,正是她……還有齊偉凱的。
是齊偉凱來找她的那天,坐在餐廳裡,根據相片成像和取景的角度,應該是被人偷拍,不,是一定被人跟蹤偷拍了,雖然只是一些相片,但是一張張瀏覽過去,連她都能根據映像回想起那日跟齊偉凱交談的點點滴滴,每一言每一語,而此刻,在她心中涌動不已地,是無法取代的驚恐!
這一切,已然被他知道,她和齊偉凱之間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雖然他一直在她面前說的只是疑問,雖然她的回答也能儘量不露出馬腳,可是臧舶烈一旦認準了的事,就算她在極力否認,他也會通過自己的辦法而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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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被矇在鼓裡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她吧。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她在A市了,這些相片就是最有力的證據,而也是她背叛他最有力的證據!
他會用這些相片來對她和齊偉凱做什麼?
思及此,她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一般,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不知爲何,尹沅希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眼眶也在瞬間紅腫了,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他,他們曾經的恩怨糾葛一直都沒有消散,如今還被他一手掌控着自己的命運,自己彷彿就是那倔強的孫悟空,只可惜,不管她跑到哪裡,做什麼,都逃不開如來佛的神掌!
“你很喜歡偷窺別人的隱私嗎?”
一聲陰沉厚重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臧舶烈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尹沅希的面前,他狹長黑眸中的洶涌漸漸沉澱成黑潭一樣幽深的顏色。
尹沅希心神一顫,全身瞬間僵化,她剛剛想的太出神了,竟然連他從臥室裡出來,走到面前的聲響都沒有聽到。
整個房間就像是凍結成冰了一樣,迅速的寒冷下來,連尹沅希都能聽自己牙齒在打顫的聲音。
怎麼辦?被他發現了,她要如何解釋!
雖然這裡面,被偷拍的當事人是自己,可是眼下,完全不是她能興師問罪的情況!
“我……”她緊張的擡起頭,看向臧舶烈深邃幽暗的眸子,自他身上發出的那股冷漠駭人的氣息讓她胸口一滯,尹沅希顫抖的更厲害了,完全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是不甘心的想要證明他其實還是愛她的,還是心懷不軌的想要盜取他們公司的秘密文件,哪一個臧舶烈比較容易按受?
遙遙與他對望,她彷彿已經聽到了死亡魔鬼的召喚聲。
臧舶烈邁着冰冷的步子走向尹沅希,目光直直的盯上她,只見他大手一伸,將已然全身僵硬狀的尹沅希看似親暱的摟在懷裡,另一隻手,則轉動電腦屏幕,目光淡淡地掃過上面的內容。
“哦,都讓你找到這裡來了?怎麼樣……照片拍的還行吧!”
“什麼?”尹沅希身子徒然一顫,幾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臧舶烈性感的薄脣微微輕啓,看似很輕私的說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拷貝一份給你。”
果然,他又開始說這樣的反話了,拷貝一份給她,想必還能拷貝一份給法院吧。
“不用了,我不是故意的……”尹沅希連忙擺手,又無意識的搖搖頭,內心驚怕地不知所措。
臧舶烈輕撫上她的脊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而是伸手關掉了電腦,語調緩緩的說道,“餓了吧.現在去喝早茶怎麼樣?”
尹沅希睫毛輕輕顫抖着,似沒有想到臧舶烈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她凝水般的眸子疑惑不解的對上他幽深的雙眼,他的目光深邃迷魅,帶着幾分震懾人心的味道,卻深沉的讓她無法讀懂。
“呃……好啊……”她遲疑的點了點頭,垂着眸子從他的身邊繞開。
本來她以爲她可以平安到達沙發上,就在她距離沙發還有一公分距離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男人熟悉低沉而哀怨的嗓音。
“沅希,你也知道我們當初的情份,我不會害你,希望你也不要害我!”
他幽深的雙目牢牢的鎖住她,語調平緩卻寓意深刻、幾乎每一個字都帶有深意,彷彿每一個字也是特別加重了語調。
尹沅希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她整個人瞬間都呆滯了,緊接着傳來的是窒息的心痛。
她閉上眼又睜開,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氣息,蝶翼般的羽睫長長的擋住了黑眸中的一切情緒。
終於,她鼓足勇氣,用最爲平靜的語調回答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做什麼害你的事!”
就算他們之間還有情有義又如何,她現在做的事,是爲了補償齊俊,她有自己的底限,害人的事絕對不做,只是想幫齊俊把自己的財富王國奠定得更穩固牢靠。
至於她和臧舶烈之間的事,他都已經結婚了,所有的一切恩恩怨怨都該煙消雲散了,她不會因爲公事或是私事讓別人有機可趁來破壞她的名譽,說什麼跟人發生婚外戀,她還想好好的過今後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