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舶烈轉身直視着她,一宇一句道,“我以爲你已經想的很請楚了,沒想到你還是因爲他拒絕了我,如果你選擇的人不是我?爲什麼你一再要求跟我見面?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陪我?我只想你愛我,而不是你的同情!”
“我們的關係,一定要用愛與不愛來界定嗎?難道我跟你之間,若是不能愛,就一定要成爲仇人彼此傷害才行嗎?”她神情有些落寞的看向他,她希望可以給自己找條退路,但很顯然他並不想她。
“是,如果不能愛,那就什麼都不要存在!”臧舶烈很肯定地回答道,笑容裡帶着寒意,眼神驟冷,“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那一天起,我就只想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因爲你的關係弄到後來坐牢?我對你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只想得到你,男人對女人的得到而已,不是爲了做朋友。”
“你……”尹沅希有些無力,她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說,又要怎樣去面對他。她知道他此刻是害怕的,因爲剛剛擁有又要失去的害怕,其實只要她一句話,他就能安下心來,只是這句話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沅希,你知道一個男人要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放手,需要多大的勇氣嗎?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永遠不再見你了,可你卻又窮追不捨,而現在你卻因爲一些人和道德又要拒絕我,難道你想見我不是因爲喜歡我嗎?你只是想確認我是喜歡你的,然後再無情的將我拋棄?”
臧舶烈冷冷地瞪着尹沅希,俊朗的側臉上透着一抹孤寂,可能是因爲話語太激動,他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迸裂的鮮血又不停的冒出來。
尹沅希沒有表態,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她只是靜靜的走近他,將他傷口再重新包紮了一次,直到看不到血跡滲出,她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不像你。”尹沅希異常的清醒,她大膽的伸出手,撫模上他剛毅俊美的臉部線條,緩緩勾脣道,“以前的你無論做什麼都很有自信,可是現在的你卻變的患得患失起來,是什麼讓你改變的?是因爲我嗎?”
臧舶烈頓時愣住了,他好像不太明白她想要說什麼?
見她許久不說話,他有些慌了,“沅希,我愛你,不只是說說而已,我真的很想得到你,很想擁有你,你不要再試探我了,也不要再懷疑我,我已經失去你一次,實在接受不了失去你第二次,我不管這次我已經抓到你,再也不會允許你離開我,除非你想要我死,沅希,除非你想看我死,那就走試試看!”
尹沅希冷靜的擡起頭,極爲認真地問,“你很愛我嗎?你確定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愛嗎?而不是因爲你對我還有未得到的感覺,所以纔會這麼不捨得嗎?”
臧舶烈深深的凝望向她,執起她的手,攥進他的掌心裡,語氣低沉卻清晰,擲地有聲道,“是的,我愛你,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想和你過一輩子,不是爲了圓一個夢,這樣的解釋聽完,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嗎?”
他的大手,頓時包圍着她,而她卻突然抽了出去,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其實剛剛我就想清楚了,我這樣和你在一起對溫鬱琳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我現在離開你回去又會想念你,我怕烈火乾柴,怕洪水猛獸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傷害的人也越來越多……”她深呼吸,好像下了什麼極大的賭注,片刻後沉重道,“如果我想試着跟你相處一段時間,再決定要怎麼做,你會不會願意等待?”
臧舶烈瞪着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不同意?”尹沅希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隨後又道,“說來也是,你已經是一個結婚的人了,我這麼做,只會破壞你們夫妻感情,算了,我……”
正當她以爲臧舶烈的爲難是他的婚姻時,當她想要放棄的同事,男人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他的雙手從她的腰際穿過,從後面環抱住她纖細的身體,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嵌入他的骨髓之中。
“沒有什麼溫鬱琳,什麼都沒有……你不要理會這個,對不起,是我當初幼稚了,以爲用婚姻可以讓你回心轉意,再加上外界的娛樂報道都這麼渲染,可我也重來沒有證明過什麼……你若是留意,你會發現的,沅希,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是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一次,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真的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什麼!
尹沅希眸光一震,溫鬱琳和他訂婚的消息原來是假的?他居然用婚姻大事來欺騙她?跟她暗自較勁?
可知道她當時有多心痛?
但也證明了,痛有多深,愛就有多深,其實她也很愛他!
過了很久,臧舶烈才稍微鬆開她.聲音帶着低沉而壓拆地再次問道,“你還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許久之後,尹沅希脣角揚起一抹笑靨,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朵盛開的曇花,絕美而悽然。
臧舶烈以爲她會拒絕了,眸中的期待一瞬黯淡下去,卻看到她忽然又點了點頭,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被她折騰得夠嗆。
隨後,是她宛如蘭花一般馨香的回答傳來,“我給你一次機會,鑑於你之前爲我付出的一切,我願意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去努力,如果在這三個月內,你能讓我愛上你,我就跟你在一起;但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徹底消失,到時候,你是死是活也別怪我身上來,那都是你自己沒有努力的結果。但有一條你必須答應我,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你不可以碰我。”
臧舶烈緊扣住她的雙肩,表情認真的直視着她,“我按受你的條件,這三個月內你必須答應我不能隨便跑掉,不可以讓我見不到你。”
“好,我會一直陪着你。”尹沅希嘆了口氣,圭動伸手摟住他的腰,雖然已經漸漸學會尊重她,但在有些問題上,他還是一如住常的霸道。
洞外依然是寒風陣雨交加,但洞內此刻卻是異常的溫暖,不僅僅因爲他們相互依偎着取暖,更是他們的心,在剛纔的談話中不經意的又靠近了幾分。
因爲臧舶烈的肩部有傷,又因爲剛纔的動怒牽動了傷口,此時尹沅希已經不敢再讓他抱着自己,害怕他再有什麼過份的舉動,扯動傷口再次流血迸裂。
這次,她讓他躺在她的腿上,將自己的衣服蓋在他身上,這樣的姿勢讓他們都舒服了很多。
“沅希,你小時候有過什麼夢想?”臧舶烈環住她的纖腰,突然擡起頭問,尹沅希這才發現原來他還沒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