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錯,錯的是她父親,是她,可是她總是扮演弱者,完全把這場仇恨中的角色互換了,想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冤枉,是無辜的嗎?
抱着這樣扭曲的心態,他將她狠狠丟向了沙發了。
“夠了,不要一再地,挑戰我的耐心,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對我,連我自己都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他眸子微眯,厲聲警告道。
尹沅希脣角勾起一抹自嘲,自顧自地爬起身,動作慵懶地在他面前脫去了外衣,閉眼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是不是這樣?”
“尹、沅、希!”他幾乎是一宇一句吼出來的,眼裡閃過肅冷的暗芒,暴怒的嘶喊:“你不要逼我!”
“到底是誰在逼誰?”尹沅希兩眼無懼地對上他,憤然的怒斥道。
臧舶烈盯上她的眼,湊近她絕美的容顏,儘量壓低嗓音,控制住胸腔裡的怒火,“如果你膽敢再這樣,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你別忘了,你以爲最多受苦的是自己嗎?錯了,是你愛的那些人,我統統要毀滅掉,而你,最終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尹沅希冷冷地看着她,心中一片苦澀,“我身邊的人,不都已經被你害得夠慘的嗎?你這句話我從來沒有忘記,但是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絕對不會妥協的態度,一旦有機會,我還是會走!”
“尹沅希,你敢再說一遍試試?”臧舶烈憤然的揪住她的衣襟,臉色瞬間變的狠厲陰冷。
尹沅希臉色黯淡,神情中閃過蕭索的色彩,淒涼的一笑,“我不會妥協!”
“你還來是不是?”他左手緊緊地握拳,右手撫上她柔軟的脖頸,只要他稍加力道,她纖細的脖子就能在他的手中被碾碎。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去跟你父親團聚?”
“殺吧,最好是殺了我,不然我還是會跑,直到我生命終結的那一天!”她緊緊地閉上眼,就等死亡一刻的來臨。
她已徑不在乎了,反正她現在也這樣破爛不堪,如果能死在他的手上,比起永無止境地凌辱欺虐,或許死,對她還說還是一種解脫。
“你……”
聞言,臧舶烈全身顫抖,臉上凝聚
看[着暴戾的怒焰,他猛地逼近一步,把尹沅希籠罩在自己的身影裡,胸膛急促的呼吸着,像是在極力的壓抑着什麼。
“臧舶烈,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究竟有什麼意思!你說你恨我,恨不得殺了我,可是你卻總是到最後一步鬆手,你下不了狠心的,就讓我走,我父親欠你的,其實我一早也都還了,你不想我去找齊俊,我也沒臉找他,現在,我就想一個人好不好的過,放了我吧!”尹沅希語氣輕緩地說着,眼中涌現出濃濃的悲哀。
“絕無可能!”臧舶烈惡狠狠地吼道,雙手緊握成拳,心口彷彿有股撕裂的痛楚襲來,他將她扯到自己面前,咆哮如雷,“尹沅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被放逐的那一天,這輩子都註定是我臧舶烈的女人,只能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膽敢再去找別的男人,我一定會親殺了他!”
“那你殺了我吧,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我們都解脫了。”她悲由心生,閉上眼,一抹瀲灩的冷絕的笑浮現在嘴角。
臧舶烈深沉幽暗的眼晴,彷彿要將她吞噬,下一秒,他的脣封下來,尹沅希還來不及驚駭,他的手就牢牢地困住她,像是要把她擠碎似的擁抱,全身骨頭都在叫囂着痛楚,渾身動彈不得。
他的吻,如同被火燒過的熾熱,讓她痛不欲生。
他持她緊緊的箍住,掠奪她的呼吸,把她胸腔裡的空氣全部抽走,他想讓她就這樣死去?絕頂的窒息……
他強悍的攔住她柔軟的腰肢,頃刻間,火熱的脣從她的嘴上移開,強硬地將她的頭壓在他的胸口,令她在他懷裡嗆咳,喘氣。
“放開我!”她羞憤交加,氣得渾身顫抖,手腳並用的錘打掙扎,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他胸口傳出,“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要離開,我不要留在這裡。”
吼罷,再掙扎,他還是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尹沅希被憋得實在難受,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不肯鬆手,她也乾脆不動了,讓窒息把自己憋死算了……
十幾秒過去,臧舶烈終於不忍地稍稍鬆開她.單手拾高她的下巴,直視着她哭泣的容顏。
一雙長睫翦翦水晶瞳分外誘人,臉頰因氣憤變成迷人的桃粉色,櫻脣他吮吻過後,變得晶瑩水潤,彷彿透着蜜汁的光澤。
憶起剛纔柔軟的觸感,他呼吸不禁一窒,喉頭如煙熏火燎般難受,用力地甩甩頭,他勉強壓住自己下腹涌起的慾望,黑眸陡然變得凜冽,惡劣地威脅道,“你說的對,我不會殺你,就是喜歡這樣來折磨你,你惹我生氣想我動手,那就同等於你父親當年對我所做的事一般惡劣,其實你們父女倆都這麼卑劣,總想利用別人,我殺了你,我如今獲得的一切都要成空,你,還不值得我動手!”
尹沅希欲言又止,氣憤的扇動着睫羽,最後別過臉去,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臧舶烈緊握雙拳,不知過了過久才平息下自己的怒火,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進被子裡。
“你又想幹什麼?”尹沅希掙扎了下身體,擡起頭來緊張地看着他。
“你以爲我要幹什麼?跟你睡覺嗎?就你這樣髒的女人?”他收了手上的力道,譏諷和鄙夷那麼清晰地流露在眼底。
“你……”尹沅希爲之氣結,但這個問題,她沒有任何必要向他解釋,髒就髒吧,好過被他蹂躪!
但是,她疑惑地目光還是瞟了瞟那張寬大的睡牀,認爲和他在上面,不見得永遠都安全。
爲了不被他用強,在那個地方,她不敢胡亂掙扎,被他用力地塞進棉被裡,她看着他轉身走出了臥室,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她也懶得理會,躺在柔軟舒適的大牀上,緊張的神經放鬆後,聽着窗外的雨滴猶如奏響了一支安眠曲,不知不覺間,她閉上了沉重的眼簾。
這或許,是她從夜蒲逃離之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輕微的鼾聲還是泄露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再次醒來,陽光從窗外照入,落入在明亮的水晶地板上。
這裡……
尹沅希被嚇得猛然坐起,房間裡完全陌生的環境讓她不由進入戒備狀態。
佈置是那樣講究,奢華,入目均是高檔昂貴的傢俱,透着中世紀古典氣息,臥室裡寬敞得足夠讓人對打羽毛球,這裡,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