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章 生撕

兩隻小畜生中,淑女還好,因爲毛髮本身就是金黃色和黑色相間的虎豹花紋,雖然一個母猞猁,有這麼一身張揚霸氣的皮毛,難免讓很多雄性貓科動物汗顏。但這一身毛皮,不得不說是淑女最討喜的地方。

而白靈則是通體雪白,猶如初雪一樣的潔白,饒是在這暗淡無光的秘法結陣中,白靈的這一身毛皮也是通體雪白。

而當那古怪的黑驢子被白靈一口咬碎了喉嚨之後,頭頂烏雲也逐漸散去,露出了一輪巨大的銀盤。而那月光灑在白靈的身上,這小畜生當真是渾身皮毛散發出來了一抹白色的光亮,那光亮竟然看上去有一絲絲聖潔的光芒。

而淑女的雙瞳依舊淡定的像是一杯冷水,面對着不遠處對面只能喘氣,不能吸氣,喉嚨巨大的撕裂傷口泊泊冒血水的那頭祥瑞之體的黑驢,淑女不屑的彎下腰,舔着自己的爪子,懶洋洋的蹭了蹭黃朝滿是泥濘的褲腳之後,搖了搖尾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頭頂的月亮。

而白靈則意猶未盡的舔舐着嘴角的血跡,來回的在黃朝的腳邊踱步盤旋。

古怪老頭眯起眼睛,臉色平靜如水,佝僂着背,藏在那大褂長袍裡的袖子,因爲憤怒而拳頭緊握,整條胳膊都因爲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黃家小子,你命還真大。”姓白的老人眯起眼睛,冷笑着道:“你養的這倆小玩意兒還挺有趣,老頭子我如果沒看錯,是祥瑞靈獸?”

黃朝笑着點了點頭,擦拭掉臉上的鮮血,眉宇間竟然露出了一種無比輕鬆的神態和表情,蹲下來,搔撓着白靈的後背。那小東西一臉的愜意的眯起眼睛,歪着腦袋,似乎很享受自己主人給自己順毛。

“最不待見你這種打腫臉裝自己是胖子。我就不信,養了幾十年的祥瑞,這麼輕易的就被吃了,你會不心疼?”

黃朝略帶譏諷的看着那長相邋里邋遢的姓白老頭,而後站起身來,手只是輕輕一揮,白靈和淑女便立刻再次一溜煙的炮沒了蹤影。

白酒鬼看着黃朝,突然覺得這小子的確是深不可測,而腳邊那驢腦袋已經不再呼吸喘氣,慘不忍睹的血口子,像是鈍刀子割肉一樣,猙獰的讓他眼珠子刺痛。

有人養只狗還能對畜生生出感情來,更別提那些養條母狗恨不得當女兒一樣護着,養條公狗就恨不得當老公了。狗尚且如此,何況是一匹化生祥瑞之體的驢子?

白酒鬼很心疼,非常的心疼,心疼的同時又肉疼。

這驢子的來歷恐怕是沒人知道了,白酒鬼也不樂意對別人說。

再加上黃朝在他面前得了便宜還要賣乖,騎驢的白酒鬼此時此刻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了。

“黃口小兒!作死!”

怒罵一聲,白酒鬼心頭一震怒火焚心,整個人化作一條白影直撲黃朝而去!白酒鬼的速度快,爆發出來的力量更是驚人!

這疾馳而來,撕裂空氣,無可匹敵的氣勢,宛如陣陣轟天的悶雷一般,殺氣四溢,那一股子氣勢彷彿是要把黃朝生吞活剝了一般。

“好傢伙!”

黃朝冷笑一聲,卻並不見他挪動身體和腳步,而是身體一側,腳步略微一劃,讓過了半個身位之後,一掌從那白酒鬼老頭兒的肋骨下探了出來!

猶如青蛇出洞一般的遊刃有餘,這一手掌刺探出來,立刻順手一勾!卻聽見噗的一聲悶響,黃朝這一掌,竟然連皮帶肉的勾的那白酒鬼一個血肉淋漓。

嘶...

白酒鬼迅速的和黃朝脫離,一個疾馳後退了數步,儘量的和黃朝保持距離。而低頭一看,卻看到自己肋骨附近的衣料全被黃朝一掌給勾的細碎,布條子扯在自己身上,布條子的後面卻是鮮血。

白酒鬼猛抽了一口涼氣,外練筋骨皮到了他這種化境高手的境界,疼痛已經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了。而現在,真真切切的被人狠狠的擊中了軟肋,饒是筋骨彪悍如怪物一樣的白酒鬼,此時此刻也有些吃不消。

而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黃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一掌抽的他皮開肉綻。

要說,黃朝還應該多謝這白酒鬼,若不是他剛纔那下了死手狠辣,黃朝保不齊還真沒有現在這般宛如重生。

人有奇經八脈,剛纔這白酒鬼將黃朝打成了重傷,幾乎可以說是打成了殘廢,卻沒想到,間接的讓黃朝腦海中的傳承之內,那人體奇穴數分佈圖內,瑩瑩閃爍出了兩點死穴的所在。

黃朝也不含糊,趁着如此,立刻貫通了自己這兩道死穴,立刻整個人變脫胎換骨一樣,宛如重生了一般。而這死穴點醒的結果,卻沒想到是貫通了黃朝生門!

這兩處奇穴貫通,間接的居然幫助黃朝脫胎換骨的重生了一般,身體的筋骨皮肉,全部宛如再造一樣,整個人心中一股精氣神高漲。竟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而一睜眼,便看到了自己爺爺黃寶山和白酒鬼二人在鬥法。

“好小子!,你果然是個

骨骼精氣,百年難得一見的奇人!”白酒鬼冷哼一聲,捂着自己的傷口連連後退。

想要落跑?!

黃朝看着白酒鬼這要逃跑的架勢,冷笑一聲,整個人一個突然發動,宛如一片落葉一般朝着白酒鬼欺身而去!

這一次短兵相接,皇朝的速度看似不快,但也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經到了那白酒鬼的身邊!

二人面對面,貼身幾乎可以覺察到對方近在咫尺的氣機!白酒鬼轟出一拳暴力非常!而黃朝卻並沒有是輕易躲開,而是擡掌,用一手極爲漂亮的粘手,將白酒鬼的拳勢全部給化解了!

“不好!”

眼看着自己轟出去的一拳,勁力盡數被化解掉,白酒鬼突然眉頭一皺,眼珠子陡然放大。整個人渾身一凜,猶如泥鰍一樣準備迅速抽身離去,但卻已經晚了!

卻看到黃朝另外一隻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而後腳尖輕輕一點,點在了那白酒鬼的腳脖子上,而後向上一挑!

白酒鬼大叫一聲不妙,緊跟着便感覺到了自己大腿根和後脖子陡然一涼!可當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卻也已經爲時已晚了!

嘶啦!

一聲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聲響突然響起,白酒鬼腦袋瞬間陷入空白,來不及思索,便感覺到自己頭部和腳步一陣劇痛!半空之中,他整個人猶如漂浮在外太空一樣,渾身引以爲傲的彪悍筋骨肉,此時此刻就像是廢柴擺設一樣,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

一股子力道從自己身體內被抽走,而後很快的,這一股力道迅速流失,向四周散去!

噗!

一聲暴響!

像是飽滿的氣球漏氣的聲音,這酒鬼老頭怪叫一聲,猶如殺豬一樣的慘嚎聲本以爲會拖一個常常的尾音,卻沒想到,只不到一秒鐘的功夫,那聲音變嘎然而止!

——啊!

皓月之下,刷的一聲,白色的月光撒在地面上,照出來的卻並不是龍柏的美景,而是一片沖天的血光!

那瞬間一片血光。毫無預兆的猶如廣島投下的原子彈一樣,轟然的在黃朝頭頂炸開!

這血光來得太突然,或者說太激烈,以至於無數人看的眼睛都直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龍柏酒店內,那些幸運的沒有受傷仍然保持着清新的洪門高層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一個人活生生的把另外一個人給...生生的撕開成了兩半!

白酒鬼渾身花花綠綠的場子瞬間先是傾倒的垃圾一樣掉在了地上,從肚皮開始這酒鬼老頭便被黃朝硬生生的給撕了開來。

四肢分家,上半身和下半身,一邊是腦袋,一邊是大腿,全部牢牢的握在黃朝的手裡。鮮血順着那被撕開的爛肉下面的血管組織泊泊流出,瞬間沒有了生機的白老頭,死不瞑目,睜大了眼睛,張大嘴巴,眼白向上翻。

光禿禿的腦袋上面全是鮮血,那樣子慘不忍睹,彷彿死前經理了莫大的痛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酒鬼的這種死法,雖然樣子殘了一點,但實際上卻是沒有一分一毫的痛苦,生死,就在黃朝的手裡,一秒鐘的時間而起。

黃朝眯起眼睛,那張不算英俊,只能勉強算作清秀的臉蛋上面,早已是噴灑出來的濃濃血跡。半張安靜的臉上面,一側猩紅,噴灑出去的鮮血蓋了他半張臉。

黃朝邪冷一笑,甩手扔掉了手裡的白酒鬼的屍體,眯着眼睛,咬着牙。

那白酒鬼並非是酒囊飯袋,好歹也是外家功夫練到了化境的絕對高手,黃朝生撕了他,雖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卻是真正的力量和力量的硬碰硬!

這耗費了黃朝巨大的心神和精氣,待那白酒鬼徹底氣絕之後,黃朝的臉上這才重新露出了一絲微笑,但這笑容沒持續多久,緊跟着黃朝便感覺到眼前模糊一片,天地旋轉。

......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黃朝只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臂膀像是被人卸下來了一樣,麻木痠痛。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醫院的藍色窗簾,唐小甜正坐在一旁,手裡捧着一本新聞學讀物看着。也許是黃朝喘息的聲音家加重了一些,唐小甜這才反應了過來,放下書,看着黃朝。

“醫生說你身上除了一些挫傷之外,其他還好,就是身肌肉能有些受損,主要在雙臂,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唐小甜說着,目光幽幽的看着黃朝,眼神裡藏不住的心疼。

只是唐小甜嘴上卻並沒有埋怨黃朝任何,因爲她自己也知道,再怎麼說他也是無濟於事。

“其他人怎麼樣了?”

唐小甜放下書,倒了一杯清水,遞給黃朝,似乎是不放心那水溫,喝了一口之後才又遞給他。

而說話的卻並不是唐小甜,而是另外一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泰成:“其他人都還好,就是趙爺和遊興有些麻煩,倆人老趙斷了三根肋骨,斷骨差點插入

內臟,危及生命。至於遊興,大腿脛骨斷裂,左臂脫臼,不過所幸沒有什麼內傷,都在醫院檢查。”

這倆人的傷勢聽上去都還是挺重的,不是斷腿就是斷胳膊,所幸保住了性命,只是外來半年,恐怕是要在牀上度過了。

黃朝是個坐不住的人,讓他躺在醫院更是渾身不舒服。醒來之後,確認下地能走路,並找來一聲上下檢查,確認無誤之後。黃朝便嚷着要出院。

唐小甜擰不過他,只好讓泰成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而在泰成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黃朝才發現自己身體之內的兩處死穴關隘,果然被打通了!這兩處關隘的被打通,直接影響了黃朝的絕對力量和丹田氣海更加的充盈。好事一件,自然是值得慶祝。

出院之後,黃朝才知道,這件事的後續是如何的。

在生撕了那古怪的騎驢老頭之後,整個龍柏花園都陷入了停業整頓,閉門歇業半年。也幸虧了這酒店的幕後老闆之一是杜一鳴,不然的話,這動靜鬧了這麼大,恐怕還真是紙包不住火。

龍柏的大屠殺死了不少人,幾乎一干寧王派來試圖顛覆杜一鳴和葉廣義這兩位洪門大佬,並親自將他們殺死的那一大批親信成員,幾乎都在龍柏的那個屠殺夜晚身首異處。而據泰成說,杜一鳴和葉廣義的計劃也非常的充分,他們早在宴會開始之前,就在身上藏匿了不少的武器。

《黑色星期天》這首歌只是一個信號,黃朝的名單裡其實只有兩個人,孟山都的那位胖子大佬和司徒筱嵐,剩下的一些人其實無關緊要。

黃朝是主力,傻掉了孟山都公司在華夏的代言人和司徒筱嵐,這對於寧王來說猶如左右手被人盡數斬去。

回到奉賢的宅子的時候,爺爺黃寶山正閒情逸致的坐在大樹下面乘涼,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手裡拿着一把芭蕉扇,眯着眼睛和一旁的葉廣義倒是相談甚歡,而杜一鳴就顯得低調了許多,坐在一旁不言不語,不說話,也不發表意見,多聽少說,倒是像自己祖輩大佬杜月笙。

見到黃朝來了,杜一鳴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這位在青幫之內,地位複雜,同時又身份敏感的大佬,看着黃朝,笑的卻比誰都真誠。

反倒是黃寶山看了一眼黃朝,眼睛裡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欣喜和心疼,只是目光大概的從他身上掃過去之後,便轉而繼續像是一隻午後準備小憩的懶貓一樣,閉上了眼鏡。

“黃朝傷勢如何了?”見到黃朝進了門,葉廣義倒也客氣。畢竟這次的事情,如果沒有黃朝從中調度,上前衝殺,寧王在國內的兩個左右手,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成了死人?

而黃朝這次再見到葉廣義的時候,這位傳奇八股黨的成員,眉宇間透着一股子陰謀家的氣質。這讓黃朝有些不爽,和這種人大交道,前後都要防着,太累。

黃朝不知道怎麼接葉廣義的話茬,結果這老小子還算厚道,突然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錦盒,遞給了黃朝:“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黃朝眯起眼睛,打開來一看。好傢伙立刻眼前一亮。

這老小子算是下了血本了,一條四品葉的長白山人蔘,這東西有錢提着燈籠在市面上都難以尋摸的到。這錦盒的下面還有兩層,鼓鼓囊囊,類似於古代送飯的食盒。

黃朝打開一看,也是好東西。

四兩血燕燕窩,這東西好喝不好喝不知道,反正營養價值極高。是滋補佳品,也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

而最後一層則是一張瑞士銀行的支票,數字1後面,跟了六個零蛋,還是美元。折換成人民幣,按照當時的兌換率,怎麼的也有八百多萬價格不菲。

黃朝仔細打量着葉廣義,這老頭子倒也會做人,會說話,道:“一點點的小心思,你儘管收下便是,寶馬配英雄,自然是你應得的一份。”

黃朝撓了撓頭,坐直了身體,取出一根香菸給自己點上,道:“說實話,我總覺得這次龍柏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殺了寧王兩條左右手,就值這麼多錢?”

葉廣義愣了一下,一臉讚許的看着黃朝,隱隱之中眉宇間竟有一絲敬佩,道:“不愧是黃大爺從小養的孩子,所思所想果然和同齡人大有不同。不錯,殺了馬胖子和司徒筱嵐,這事情只是一個開始!”

一旁的黃寶山眯起眼睛,躺在搖椅上面,揮舞着手裡的芭蕉扇,似乎對於這些事情他一點也不關心,手裡摩擦着紫砂壺的茶壺,偶爾喝一口。

而葉廣義卻緊握着手裡的獅頭手杖,一臉嚴肅的說道:“五年前他們本就應該死了,那個節骨眼上,他們變節站在了寧王的大旗之下。而如今,卻不一樣了,青幫這麼做,洪門非但不會和我們爲敵,反而會有一大批的有識之士和我們合作!殺掉司徒筱嵐只是一種姿態,讓那些搖擺不定的洪門內部人士看清楚,我們青幫的立場!絕對不青幫像洪門那樣,被寧王和共濟會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