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一輛從詹姆斯敦海港租來的大巴車,一羣人繞過盤山公路,直接進入到了山頂的郎伍德別墅。從山腳看,郎伍德別墅坐擁在靠近山頂的地方,目測大小並不算特別的大,但是一旦登上山頂纔會發現,郎伍德雖然對外說是別墅,可整體的規劃和麪積則實際上是一條宏偉的城堡!
整個城堡佔地極大,整個城堡像是一顆鑽石一樣鑲嵌了山體裡面。山體爲青白色,而這別墅則完全是黑色。
“我們看到的別墅並不是全貌,整個郎伍德別墅的整體有一半是在靠南山體上面。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城堡的一些基礎工事。”布蘭登介紹着說道。
這個小格子的身份的確很讓人吃驚,換做誰都不會想得到,他居然是拿破崙的直系後裔,真正意義上的玄孫!
“荷蘭人,葡萄牙人,英國的東印度公司都曾經在這裡駐紮過。但最早進入到聖赫勒拿島上的軍隊,是拿破崙的法國士兵,他們駐紮在你們所看到的山頂別墅,以及山腳下的幾處星羅密佈的村莊。”布蘭登解釋着,道:“我的先祖戰敗滑鐵盧之後,遭受到了軟禁,但爲了保證他的生命安全,聖赫勒拿島上曾經駐守過一支法蘭西帝國的手槍隊和國王衛兵,一共大約有一百人左右。”
“後來呢?”聽了這麼多的歷史,黃朝突然有了興致,便問道。
自從這個小個子法國人搖身一變,成爲了拿破崙直系子孫。所有人對他的態度,也多少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的確,布蘭登這人爲人也太低調了,如果不是挑明白了,恐怕誰也不會知道,這座城堡是布蘭登的,而他是拿破崙家族的順位第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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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這裡被東印度公司控制。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納粹在這裡駐紮。”說到這裡,布蘭登似乎也不怎麼理解,納粹德國爲什麼會選擇在這裡駐紮下來。
“這裡距離歐洲戰場和亞洲戰場都很遠,納粹德國在這裡駐守軍隊,恐怕就是因爲那批黃金吧!”遊興分析道。
“很有可能,不過他們也是駐守在城堡裡面?”
布蘭登搖了搖頭,道:“山頂的城堡最多隻能住得下二十個人,所以在山頂的一般都是一些納粹軍官和他們的情人。軍隊駐守在詹姆斯敦,那裡有軍港。我的父親告訴我,這裡最多的時候駐紮過一個裝甲機械團,但海軍卻似乎並沒有停靠過多少,頂多是一些運兵船和護衛艦。”
布蘭登講解途中,黃朝他們的車已經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是遊興的夥計,把車停下來。所有人便走下了車。
“城堡不大,你們跟我來。黃朝你說這裡真的是龍眼?”
黃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部被這城堡所吸引了。
這座城堡整體黑色,根據布蘭登所說,主體建築全部在山體之內,但儘管如此這座城堡所露出來的部分,仍然可以用精緻來形容!
這座城堡外部的裝飾通體是岩石壘砌,坐北朝南,青色的石板上面有些部分懸掛着蔥綠的爬山虎一類的植物。如果不是城堡的眼色和山體顏色顯得略顯格格不入,估計很多人會認爲這城堡幾乎成爲了這山體的一部分。
“來吧,先進去再說。”布蘭登說着,作爲領路人嚮導,加上這城堡就是他家的。布蘭登也沒多說什麼,帶着黃朝他們便上了城堡。
城堡的大門距離城堡有一段距離,一處鐵閘門立在一處山洞下面。布蘭登來到這裡的時候,山洞的鐵閘並沒有損壞的跡象,也沒有被開過。整個鐵閘大門上面,鏽跡斑斑,藤蔓纏繞,黑洞洞的洞口之內,什麼也看不到,一片漆黑。
黃朝等人站在山洞門口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得到一股陰冷潮溼的空氣,和一種腐朽的味道從山洞內灌出來。
推開鐵閘門,布蘭登順着山壁尋找了半天之後,找到了一處外接的電線。電路一通,立刻燈光就照耀起了整個山洞。山洞裡面沒有多餘的東西,除了擺放的一些雜物之外,只有一條通往上層的樓梯。
十幾個人走上樓梯之後,便是別墅的整體建築!
“跟我來。”布蘭登說着,走在最前面,山洞直接連接着別墅,或者說是閃動的主體建築。黃朝他們走進去之後,布蘭登並沒有帶着黃朝進入到別墅的大廳,而是走到了一處位置偏僻的儲藏室一樣的房間。
“這是什麼?”走進去之後,儲藏室的內部便有幾張油布蓋着的箱子。布蘭登沒有過多的介紹,也沒廢話,直接把那些油布全部揭開,之後三個大黑皮箱子靜靜的躺在那潮溼的儲藏室深處。
“這是我事先準備的,你們自己挑選吧。”布蘭登說着,拿出鑰匙將三個上鎖的黑皮箱子全部打開!
“嗯?”在那黑皮箱子打開的一瞬間,黃朝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到了一股煞氣從那三個黑皮箱
子裡滲透出來,打開一看,卻讓他驚到了!
三個黑皮箱子的裝着的全部是各式各樣的槍械武器!
小到手槍,大道狙擊步槍,突擊步槍,因有盡有!
“我可是亮了家底兒了,你們快點尋找。黃朝,你來幫忙看看,這別墅的佈局如何。說實在的,我一年也來不了這裡幾次,雖然這是我們家族的產業,但說句實話,這個別墅因爲獨特性,一直被多方關注,我很少來這裡。”
似乎是盡到了家族城堡之後,那種歸屬感再次涌上心頭,布蘭登開始變得話很多。他帶着黃朝走到了主廳的位置,道:“這裡一共有十間大房,都是用來主人的。你看看格局,有沒有什麼名堂?”
黃朝點了點頭,手腕一翻,那懷錶羅盤被他亮了出來。繞着房子四角,懷錶上面的指針像是跳動的蚯蚓一樣,來回的轉動起來。黃朝仔細觀察着,四處走動,左看看,右瞧瞧。
這城堡內部的裝飾並沒有什麼特別,但這裡的一些老古董卻是真正有價值的硬貨!黃朝走到廚房,甚至找到了一整套純銀的餐具。
“這是什麼房間?”黃朝走動着,突然看到主廳的旁邊,有一處小型會客室一樣的房間。並不大,裡面有茶桌,餐廳,幾幅簡單的油畫,是一個簡單的會客廳。
“這房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簡單的會客廳。哦,除了桌子上的那盤國際象棋。”布蘭登說着,手指向了那盤放在茶桌上面的國際象棋。
“這國際象棋有什麼說頭?”黃朝看着那象棋,沒什麼普通的。黑白棋盤是石制的,堅硬冰冷。而那棋子也是黑白兩種顏色的石頭,純手工雕刻,精緻無比。只是這棋盤擺在黃朝的面前,卻是一個殘局。
“這一副國際象棋是拿破崙大帝的部下送給他的,那時候他已經被囚禁在了這座別墅裡面。拿破崙大帝一生下了無數的棋,但卻到死也不知道,這盤棋上面有逃亡的路線。如果不是後世之人,發現了這個秘密,恐怕這盤棋上面的逃亡路線,會被永遠的埋藏着。”
“逃亡路線?”黃朝提起了興趣,拿起那棋盤。一旁的布蘭登幫忙,將棋盤翻過來,然後取出了幾枚棋子放在了一起。
黃朝這時候纔看到,原來那些黑子上面鐫刻着不少難以察覺的細小刻痕,正是這些刻痕組織連接起來,成爲了一幅地圖!
“真絕了!”黃朝搖了搖頭,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幾百年前,那個震驚了整個歐洲的小個子帝王,坐在這裡,梟雄末路,和關押自己的軍官,侍者一起下棋。這棋盤早已沒有了棱角,棋子也被摩擦的散發着柔亮的光澤。可是這上面細微的刻痕卻一直存在着,拿破崙大帝到死,卻根本不知道,這棋盤和棋子組合起來,竟然是一副逃亡路線圖!
“奇怪。”
正當這時候,黃朝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轉身一開,李義山站在那裡,看着棋盤撓着頭,若有所思。
“怎麼奇怪了?”
“沒人接應,這怎麼就算是逃亡路線?而且這聖赫勒拿島不大,任何的逃往地圖,都會有一個出口。這個出口在哪裡?後世有人沿着這逃亡路線走過嗎?”
李義山的一句話讓黃朝和布蘭登如夢初醒!
後世從來沒有人沿着逃亡路線走過,更沒有人找到這棋盤上的地圖通往那裡。布蘭登的家族曾經有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嘗試着走過,結果發現,地圖的終點只是通往東北海岸。也就是聖赫勒拿龍脈被斬斷的那條,佈滿暗礁,鯊魚的懸崖!
“這裡面有蹊蹺!你們把棋盤給我!”黃朝想到了什麼,抓起棋盤,坐在一旁研究了起來。
這些棋盤其中皇后,主教和騎士,這幾枚棋子上面均有看似不勻稱,但卻可以連接在一起的刻痕。這些刻痕並不是細不可查,而是被鐫刻在了不起眼的地方,如果不將他們組成在一起,很難能夠分清,這些棋子擺放起來之後,會組成一條道路。
而這盤國際象棋最核心的秘密,其實並不是完全在這些棋子上面,而是在棋盤上面。換句話說,棋盤是死的,但棋子是活動的。
皇后,主教,騎士這三種棋子,黑白雙方相加。一共十枚。而這是沒,則就像是一條十位數的密碼,每一條線路,不是岔路,就是點線面,所有棋子都完全可以組合起來,岔路,彎道,十字路,組合相加成爲完整的地圖。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棋子只是岔道,而地圖的全貌被人鐫刻在了棋盤上面!
一開始黃朝認爲,棋盤上面的地圖,應該是聖赫勒拿島的全貌。但是當有人把整張地圖臨摹下來,交給布蘭登之後,這傢伙看了一眼之後一口就否定了,說,這棋盤上面的地圖,根本不是聖赫勒拿島的全貌。
整個棋子放在棋盤上,如果不找到他的規律,
那麼整個棋盤就是一盤散沙,誰都無法在這上面尋找到出來。更重要的是,這根本就不是聖赫勒拿島的全貌,而更像是一個複雜的迷宮,延綿曲折,千頭萬緒,剛開始研究還好,可是幾個人輪流蹲在地圖面前,翻來覆去研究了一個底朝天,可最終也沒能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規律,到最後這複雜的地圖密碼,讓所有人着了魔,耐心被消耗的一乾二淨,恨不得把面前這棋盤給摔掉!
“奇了怪了。”坐在角落裡,咬着筆桿子,面前還放着一張畫着條條線線複雜線條的地圖,遊興歪着腦袋,道。
“你又一驚一乍的什麼?”青在一旁,她勉強算是一羣人裡耐心最好的了,反覆試了五六次之後,雖然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但聰明的青,選擇耐心的看着那棋盤和棋子,尋找相同點,排斥掉不同點。
“咱們是進了城堡,找到了這棋盤,寧王他們雖然比我們來的要早,但我覺得,他們應該肯定不會有這份地圖。如果沒有,他們又是怎麼可能繼續前進?顯然,只有一種解釋,寧王的手裡有他自己的底牌,他們很可能已經摸清了寶藏的所在地,他們找到了辦法,找到了路!”遊興這麼一番分析不無他的道理,或者說這是目前唯一的一種解釋!
寧王已經有了進入寶藏核心的辦法,或者說他們的隊伍中,有比布蘭登還要來了解聖赫勒拿島羣島的人!這個人不一定像布蘭登那樣,生在拿破崙家族,但對於聖赫勒拿島,或者說對於拿破崙的寶藏,這個人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突然不知道爲什麼,黃朝想起來了在老約翰船上,那個獨自海釣的古怪老水手。不知道爲何,黃朝總覺得那個老頭不一般,寧王隊伍中,會不會就有那個老頭?
一羣人左思右想,圈圈畫畫,結果還是無法破解這棋盤的秘密。
黃朝坐在這沙發上,他是真心沒有想到,拿破崙梟雄一生最後幾年,居然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在這裡,感受的是海洋的潮溼氣候,這裡除了朝南的窗戶,其他均是修建在山體之內,終年不見陽光。
整個別墅呈現出木質結構,有些地方,甚至被白蟻腐蝕。每年英國議會要專門撥出一部分的款項來贊助給拿破崙家族來修建郎伍德別墅,一面這修建在山體內的石質城堡別墅,會因爲年久失修而導致塌方,毀壞到裡面的古董文物。
一羣人在別墅裡面小心翼翼,雖然建築整體是石質的,但局部還是有不少的木質結構。小心起見,這些木質有的被上了防止蟲蟻的藥劑,有些也已經因爲搶救不及時而開始出現潰爛腐爛的現象。
“我記得這裡有一處地窖,裡面有不少有錢都買不來的寶貝東西,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們找一下。”布這裡說到底是布蘭登背後家族的產業,哪怕是對於家族來說非常的恥辱,可是布蘭登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個子,似乎根本不關心這些。
他想到了酒窖裡面的那些百年沒有開封的紅酒,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不過多時,便拎來了兩瓶酒瓶上面佈滿灰塵的紅酒。
“大家嚐嚐,現在酒窖裡面的酒可能不足巔峰時期的三分之一。二戰的時候,這裡是德國軍官在聖赫勒拿島上面的俱樂部,這些就都流進他們肚子裡去咯。
布蘭登說着,取出揹包裡面的牛肉乾,分給衆人吃。
黃朝不習慣喝紅酒,換句話說他對紅酒沒有太多的好感,總覺得是酸的。但布蘭登從地窖裡取出來的這幾瓶酒,還真別說味道不錯。最起碼喝起來沒有那種苦澀的感覺,順喉嚨,脣齒留香。
喝了幾杯紅酒,大家繼續你一眼,我一語的討論起來這些棋盤和地圖。黃朝也嘗試着用五行八卦的方法推演,可是結果令人失望。這些棋盤上面,根本沒有任何風水堪輿學的奇淫技巧在這裡面,完全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千頭萬緒。出錯一點,便是滿盤皆輸,所有人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路線,除了複雜的組合之外,更重要的是,這十個棋子代表十個岔路,錯一個便是南轅北轍。
然而就在所有人頭疼棋盤上路線圖的秘密的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了一聲轟隆巨響!
起初衆人還以爲是天空打雷,可是窗外天空萬里無雲,根本不像是要下雨的跡象!
“那聲音好像是從地窖裡傳出來的!我去看看!”布蘭登分辨出來聲音傳出的方向,立刻追了出去。
而伴隨着那一聲巨響而來,黃朝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絲絲的煞氣,從四周緩慢的朝着衆人包圍起來!那一縷煞氣,桀驁不馴,像是被關押了許久,沒有見到新鮮血肉的惡獸。當那巨響響起的一剎那,黃朝便感覺到了一種無形卻逼的人渾身發涼的煞氣,從上而下侵襲而來。
“不好了,小爺,您最好下來看看!”這時候樓下傳來了趙東山的聲音。
難道他們有新的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