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的春天讓黃朝抓耳撓腮,習慣了北方的乾燥,一入春,滬上的龍王就開始想一個怨婦被拋棄一樣,三天兩頭的迎來綿綿的細雨
“春雨賤如鳥!”時隔一週黃朝的嗓子倒是好了不少。
坐在房檐下,奉賢這處院子的瓦牆屋檐是按照老式徽派建築設計的,所以一到雨天,那雨水順着磚瓦就往下滴。
“別抱怨了。”唐小甜坐在黃朝的旁邊,講一個削好的蘋果,放在他的面前。趁着四周無人,黃朝的鹹豬手肆無忌憚的在唐小甜滾圓飽滿的臀部輕輕的拍了一下,道:“給爺笑一個,不行爺給你笑一個。”
“流氓!”唐小甜嗔怒一笑,青絲隨風飄動,雨中美人兒,顯得格外婀娜多姿。
這不由得讓黃朝內心一陣邪火竄了起來,這些天一直忙前忙後,黃朝一直沒什麼時間和唐小甜獨處。小妮子是一個在學習上很不安分的女孩,加上大師兄李黃庭在滬上也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既然黃朝有奉賢的這處宅子,就沒理由讓大師兄他去住賓館,或者去湯臣一品。索性就把李黃庭接來這裡住下。
加上李想,李芳菲也住在這裡,這麼多人就更少有機會獨處了。
看着唐小甜嗔怒的表情,黃朝終歸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手臂一攬將小妮子送進了自己的懷裡。感受着唐小甜身上,頭髮上的如蘭香氣撲面而來,黃朝手就越發不老實了。唐小甜在黃朝的懷裡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卻發現自己一個柔弱女子,哪可能從黃朝懷裡掙脫。
“小妮子真水靈,走跟大爺我上山,今晚做我壓寨夫人吧,哈哈哈!”黃朝叉腰肆無忌憚的笑着。
“小神棍,你別鬧!”唐小甜雙頰羞紅,臉更是發燙,嬌柔白軟的身子骨輕輕一顫,一把擰在了黃朝的腰上:“李大師在呢!”
黃朝回過頭,卻纔看到,李黃庭站在旁邊,尷尬的笑了笑:“呵呵,你們繼續。”
李黃庭老臉那叫一個通紅,像關二爺一樣,轉身就要走。
“大師兄,別走啊!”黃朝厚着臉皮,唐小甜趁機從他大腿上跳下來,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迅速跑開了。
“師兄,找我什麼事兒?”黃朝走上前來問道。
“是這樣,李善人的病情已經得以緩解,我剛纔幫他號過脈,身體狀況也已經開始恢復了。我又寫了一副藥方送給她,按照方子調理,應該不用太久的時間就能治癒。不過...”
“不過什麼?師兄你直說便是!”
李黃庭點了點頭道:“李善人身子虛弱,中醫講究固本培元,這次事情對她的經脈受損不小,我想...師弟你盡得師傅真傳,符篆一道也是如此,能否執筆寫一篇符籙送與她?”
黃朝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寫!”
和大師兄來到書房,黃朝切好硃砂,選好狼毫。如今在這奉賢的院子,天地靈氣充裕,黃朝寫起符篆也不算費力,一氣呵成,黃朝一筆下來,甚至沒有停頓,便把一分符篆寫好。
“大善,大善!”李黃庭拿着那硃砂還未徹底乾的符篆,嘖嘖稱奇,道:“看來小師弟留在師傅身邊,果然是機遇良多,可惜了當年的風波,我離開了南州市,不然...咳,說這些幹嘛呀我。”
黃朝知道,其實大師兄李黃庭對於當年離開南州,離開黃寶山的身邊一直耿耿於懷,但也沒辦法啊,那個年代人心隔肚皮,大環境是如此,吃江湖飯的奇門中人在那個大環境下不好生存,離開也並非李黃庭的本意,而是黃寶山的意思。
“老爺子不放心上,大師兄你也不應放在心上。”
李黃庭說着,道:“說起這些,我更是想念師傅他老人家,小師弟,什麼時候陪我回趟南州,見見他?”
黃朝笑着說道:“沒問題,等忙完了這檔子事兒,師弟就陪你回去!”
“哎,可惜,我走時到回去,修爲一點也沒有精進,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是否會失望。”
原來大師兄這麼多年都停留在暗勁上面沒有進境!
“小師弟你小小年紀勘破暗勁,進入煉氣化神的境界,這是一大幸事。可惜了我,這輩子恐怕也難以勘破境界了!師兄給你說句實話,這輩子我雖然走南闖北多年,但卻真正見識過的高人,除了師父便是你。”
聽着大師兄羨慕的意思,黃朝卻也說道:“師兄這宅子雖然不算什麼福地洞天,但卻是風水寶地。師兄大可放心的住,這地方適合你修煉,想必勘破桎梏也只是時間問題,不用多久的。”
黃朝這話倒不是安慰李黃庭,而是他看李黃庭印堂發亮,眉宇清明,這都是大喜的徵兆。再加上和李黃庭性格要強,心境豁達,勘破煉精化氣,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不用多久了。
“小師弟借你吉言了!對了,小師弟這次這馳旺昆一死,想必泰國降頭的那些黑袍阿贊,一定坐不穩。這些人心眼很小,手段詭異,恐怕會有所報復!”
黃朝笑了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師兄不必擔心。”說完這些,黃朝突然想到了前幾天李黃庭的說的話,便問道:“師兄前幾天說有朋友要來滬上,什麼時候,和這次泰國降頭師傅進入國內有關係嗎?”
李黃庭摸了摸下巴,點頭說道:“的確有些關係,這是一些吃江湖飯的。多少賣我一些面子,來滬上之前我也不知道師弟你牽扯進來了這件事,那些泰國人手段詭異,我就找了一些朋友前來幫忙,人多好辦事,應該這幾天就能到了吧。怎麼?師弟對着有興趣?”
黃朝也不打算欺瞞李黃庭,點頭說道:“那過幾天我陪你一起去?”
“沒問題啊,到時候你我師兄弟一起去!”
對於李黃庭的朋友黃朝是抱着很大的好奇心的,畢竟,小時候跟着黃寶山走南闖北,什麼樣的江湖奇人他也都見過。但長大了自己獨立出戶,卻更顯見識見識不一樣的江湖是什麼樣子。
隨後的幾天,劉小帥突然找到了黃朝。
“那個,上次李想母親的事情多虧了你,李想想請你吃一頓飯。家常飯,你也別嫌棄,還有你師兄。”
自從黃朝幫李想母親醫治好了她身體內的奇經八脈的病竈,小妮子恢復了課程回了學校,她母親雖然身體仍然不是很好,但有李黃庭的藥方調理,以及黃朝的符籙庇護,她倒是恢復的情況不錯。
黃朝聽到劉小帥說這話,笑了笑,道:“我這人不挑食,跟你也不一樣,我是窮人家長大的,什麼飯菜都能入口,我先謝謝李想了。”
劉小帥撇了黃朝一眼,道:“行了,明天晚上是周
五,你知道她家,直接去就行了。”
......
第二天晚上,黃朝和大師兄李黃庭一起,來到了普陀李想的家裡。
剛進門的是偶,便問道了一股子地道南方菜的味道。因爲李芳菲大病初癒,下不得廚房,李想就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
除了李黃庭和黃朝師兄弟二人,來的還有劉小帥。
不過多時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已經準備妥當,菜是很普通的家常菜,糖醋排骨,清蒸鱸魚,兩道素菜一個海米湯。
這對於家境並不富裕的李想來說,這已經是一週的伙食費標準了。
“李大師,黃朝,隨便一點家常小炒,你們不要嫌棄,李想經常下廚,飯菜鹹淡拿捏的很好。”
李芳菲坐在桌前,笑着看了一眼李想。這個二中校花很識趣的點了點頭,取出燙好的黃酒替黃朝倒了兩杯,然後給自己倒了半杯。
“我媽媽的病多謝你們醫治,我是一個女孩子,應酬的話說得不夠漂亮,媽媽身體不好我替她喝了。”李想說着,先乾爲敬。
旁邊的劉小帥看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小姑娘隨意就好,畢竟還是孩子,心意我們領了。”李黃庭說着,喝掉杯子裡的酒,然後將李想面前的酒杯拿到了一邊,示意可以了,不必再喝了。
黃朝倒是沒說什麼很乾脆的一飲而盡,卻沒說什麼。飯桌上的氣氛倒是和諧,有劉小帥這個話嘮在,不愁沒有聊天的氣氛。一頓飯結束,衆人在客廳有多說了一會,黃朝他們便離開了李想她們家。
“想說什麼現在說吧,憋了一晚上也挺難受的。”等送他們出門的李想回去了,黃朝遞給了劉小帥一根香菸。
剛纔在李芳菲的家裡,大家一會忍着沒抽菸,現在出來了,終於可以釋放一下,舒舒服服的抽根菸了。
劉小帥接過黃朝的煙,放在嘴邊點燃,說道:“我這個人其實挺不知道規矩的,從幼兒園開始因爲有一個挺牛逼的老爹,所以我什麼也不怕。漸漸的,我最討厭說兩個詞,對不起和謝謝。但我還是想說,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說完,劉小帥衝着黃朝和大師兄李黃庭,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李黃庭摸着下巴,說道:“孺子好教,孺子好教啊...哈哈!”
李黃庭八成是從劉小帥身上看到了多少黃朝的脾性和影子,也的確,這個小混世魔王的行事作風,性格脾氣和在南州時候的黃朝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
黃朝看着劉小帥,摸着下巴道:“看不出來你還真對李想那小妮子上心,不過我看過你倆的面相,談戀愛還行,結婚就不靠譜了。”
聽到這話,劉小帥反而不惱怒,搖了搖頭道:“別把我想的太齷齪,我其實挺陽光的。”
劉小帥說着,目光深邃的看着路燈,那是李想家的方向。
“我沒見過李想喝酒,但李想的酒量恐怕比同齡的一些男人還要厲害。你知道爲什麼嗎?”劉小帥挑起眉毛問道,別說這個小混世魔王耍帥的時候還真英俊。
“李想是一個很單純的姑娘,從小家裡條件就不好。她就認準了讀書能夠出人頭地,我們這一代人能吃苦的比大熊貓還少,但李想卻是真的能吃苦!紅袖添香伴夜讀,全校第一的名次不是吹出來的,是無數個夜晚挑燈夜讀考出來的。你肯定沒經歷過,爲了不讓自己睡覺,用礦泉水瓶灌滿二鍋頭,想睡覺了就喝一口。這有兩個好處,二鍋頭的辛辣能讓她短暫的清醒,等喝醉了也差不多複習完了,能睡一個好覺。她的酒量就是這麼來的。”
聽完這話,黃朝的心裡有些感慨,卻沒說話,悲天憫人不是一個土匪能做出來的。
“說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啊,我不好好學習,就算將來我爹把我從家裡踢出去,我給人當網管也能湊合着活下去,但女孩子卻不一樣啊。她的眼睛天生是用來學習的,雙手天生是用來考試的!支撐着她沒倒下去的除了未來能夠考進復旦大學,京城大學或者清華這一類的高等學府之外,更重要的其實就是她媽媽啊!所以,你救了她母親,就等於救了她。”
黃朝心裡五味雜陳,卻厚着臉皮笑着道:“不用客氣。”
“所以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李想在學校不愛笑,但我今天看她笑的最漂亮!”
“我也覺得漂亮!”黃朝臉上露出笑容,道:“行了,不要再跟老子玩文青和偶像劇的那一套了,師兄,我們走吧!”
李黃庭是老江湖,看着一羣年輕人的事情卻是怎麼看也看不懂,笑了笑跟着黃朝和劉小帥轉身離開了弄堂。
身後昏暗的燈光下是李想家的那個公用廚房,透過窗戶看着黃朝他們走遠了,刷着碗的李想,肩膀不由得抖了一下,傳來一陣啜泣的聲音。
“小想,你沒事吧!?”屋子裡傳來了母親關心的聲音。
李想壓制住了筆頭的眼淚,聲音卻有些顫抖都說:“沒事媽,我很好!”這話說完,李想低着頭,那個好看,將來長大肯定能成爲一個紅顏禍水級別美女的李想臉上,此時此刻已經全是淚水,小聲說着:“很好,我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
三天後,田子坊
這是黃朝第二次來到這裡,還是那個陶瓷鋪和旗袍店,只不過這一次黃朝不需要用那平一字兒的扇子才能進門。有李黃庭這麼一個江湖大佬帶着,黃朝很順利了的上了二樓。
田子坊的背景黃朝不知道,卻也從來沒有人敢去查,因爲註定了這是一個背景不凡的老闆。
“李爺!”
“您來啦,李爺,大家就等您呢!”
一進門,就有幾個人圍了上來,這些人說是奇形怪狀一點也不冤枉他們。
李黃庭所謂的朋友也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什麼樣的人都有,給黃朝印象比較深的是兩個人。
一個名叫方建國,身材消瘦,初春的天氣穿着一個羊皮背心,上肢孔武有力,肩膀上立這一個猴子。
“這個方建國祖上是菜市口的劊子手,知道爲什麼養猴嗎?”走進屋子,李黃庭就沒閒着,開始給黃朝逐一介紹。
“爲什麼養猴啊?”黃朝順着大師兄的話就問了下去。
“因爲猴子的脖子跟人的很像,民國之前的劊子手都喜歡養猴耍猴,經常摸猴的脖子,便下刀就能準確!犯人不會有痛苦。”李黃庭心平氣和的說着,黃朝突然多嘴問道。
“大師兄,你切過人頭嗎?”
“砍過,但手藝不行,下刀不夠乾脆的,讓
那人受苦了。”
黃朝一陣惡寒。
除了這位末代劊子手之外,另外一個讓黃朝印象極深的是一個彩戲師。
彩戲師其實就是舊社會甚至更早的魔術師,但舊社會的魔術師不光是變戲法,好包含了雜耍和雜技。而江湖上的彩戲師更是很神秘的一羣人,手段詭異,一些手段,表演的時候稀奇古怪,憑藉這些手段賺錢養家餬口,而和人交惡爭鬥的時候,那些手段搖身一變便是一個個稀奇古怪,殺人不流血的狠辣招數!
“李大師?”看着李黃庭走進陶瓷鋪的二樓,那個彩戲師走上前來,抱拳拱手。
李黃庭進門的時候最先介紹的就是他,姓石,叫連海,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石師傅?”李黃庭看着石連海不由得挑眉,語氣古怪,似乎石連海和大師兄之間關係不太好。
“李大師發帖,我石連海自然也得趕緊跑來了,不知道,李大師邀請衆弟兄來滬上是有什麼大生意要做?”石連海看着李黃庭,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果然石師傅是屬鯊魚的,見點肉就往前撲啊。”李黃庭眯起眼睛,看着對方。
“當鯊魚沒啥不好,總比有人當白眼狼強,誰不知道李大師喜歡玩過河拆橋的把戲啊。”
說完這話,周圍一陣交頭接耳的聲音。
“石連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若不是上次你徒弟不仗義,非要把那批鑽石私吞,李大師怎麼會用江湖規矩幫你清理門戶?”
說話的是那個劊子手方建國。
“姓方的這話還輪不到你來說!”石連海眯起眼睛,看着方建國。
“嘴長我身上,我把你媽在窯子那點風花雪夜的事情全說出來也跟你沒什麼關係!”
石連海聽到這話,不怒反笑道:“方建國,別以爲說兩句好聽的李黃庭就把自己當成李黃庭的狗,今天我來爲了兩件事兒,一件事給我死去的徒弟討個公道,另外一件事,呵呵,找一個能爬上我這神仙索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想看看李大師本事是怎樣的高超,能否在我神仙索上全身而退!方建國我一進門兒就發現你話最多,是不是想第一個試試?”
“神仙索?”黃朝不由得皺起眉頭。
關於神仙索,其實只是一個半神話的傳說而已。
說是古時候有個有錢人走街上,看到一個彩戲師雜耍賣弄祖傳手藝,說是有一根繩索直通天地,三錢銀兩就能送人度化成仙!那個富豪不屑這些江湖雜耍的手段,便出言不遜的辱罵那彩戲師,並說,我給你三兩黃金,你又沒有本事讓老子就地成仙?
那彩戲師冷靜的笑了笑,道:”有沒有仙緣你上去和神仙親口問他?
那富翁也是一個混不吝,當即扔出來了金元寶,手腳並用的就往上爬。傳說那神仙索高聳入雲,但等那富豪爬到一半,突然繩子一抖,那富豪人沒先來,卻下來了兩條胳膊,兩條腿和一顆人頭!
圍觀的人嚇的半死,再看那彩戲師已經拿着金錢不知所蹤了。至此,纔有了神仙索的說法,後世甚至拍了一部武俠片,裡面的彩戲師更是會這一手絕技,不夠是用來逃命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糊弄屁孩的把戲,你當我不敢接招嗎?”劊子手方建國,當年受過大師兄恩惠,自然而然氣不過這彩戲師石連海砸場子的行徑,當即拍着胸脯走了過去。
“建國,別魯莽!”李黃庭皺起眉頭,一把拽住了方建國。
“李大師你放心,這孫子欺人太甚,我看不過去,以前受你恩惠,今天我老方幫你出頭!”方建國說着,怒道:“姓石的,亮你的傢伙吧!”
“不可啊!”大師兄李黃庭一把抓住了劊子手方建國的胳膊,道:“別魯莽。”
“李大師難道也信他這一套把戲?”
“石連海真的會神仙索這失傳已久的絕學?”
“我不相信!”
看着鬧出這麼一插曲,周圍人抱起了看熱鬧的想法。在場的大多都是跑江湖的,多少知道一點彩戲師殺人的把戲,卻也不相信一根繩子就能殺人呢?方建國雖然一身蠻力,但也不是一個隨便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魚肉啊。
“好!既然你願意第一個試,我就成全你!”
“李大師放心,我自有分寸!”方建國二話不說,走到了彩戲師石連海的面前。
“行,看好了!”石連海冷笑一聲,胳膊肘一抖一翻,突然一條金黃色的繩子出現在了他的手裡,而後腰桿一直,手掌一翻,將拿繩子高高拋了起來。
嘣!
一聲悶響過後,那金黃色的繩子當真是離開了石連海的手掌,筆直的立在了方建國的面前。石連海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敲了那金繩一下,嗡的一聲,一陣爆鳴過後,房間內傳來一聲石連海的冷笑,
轟!
一團白煙從那天花板上飄了下來,密集的遮蓋住了繩子的另一端。天花板上竟然鋪展開一通白色的煙霧,如同厚重的濃霧!
“爬吧!”石連海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你當我不敢?”方建國也是直性格暴脾氣,或者說他根本就不信什麼神仙索之類的,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雜耍而已!當即走到繩子面前,雙手攀着那繩子,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雙腳一蹬就要攀爬!
只是他的雙腳剛剛離地,突然房間裡傳來一橫哀鳴!
啊!
所有人猝不及防的就看到方建國化成一條影子,整個人像是被人強行拽住一樣,瞬間被賺到了神仙索的濃霧之後!
啊啊啊啊!!
在那方建國腦袋沒入烏雲之後,只看見兩條大腿懸掛在空中胡亂撲騰着!一聲聲慘叫從天花板的烏雲後面傳來,聽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那聲音光是聽上去就好像很慘!
“活這麼大,沒見過這麼主動尋死的!”石連海冷笑一聲,一把手拽住那神仙索,只聽見又是方建國的一聲慘叫。
吧嗒一聲,所有人看到一塊比巴掌小的嫩肉從天花板的烏雲背後掉了下來,衆人湊上前去一看,不由得一陣惡寒,那是一個帶血的人耳朵!
“走!”石連海突然一聲暴怒,又敲打了那神仙索一下,緊跟着烏雲埋沒了半截身子的方建國突然渾身抽搐,喊叫聲嘎然而止!
吧嗒!
吧嗒!
吧嗒!
幾聲水滴的聲音,引起了衆人的主意,再一看,順着那金黃色的神仙索,一條濃稠的血水正順着繩子往下流淌!
這神仙所索,當真是殺人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