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呻-吟持續着,紀雨霏聽得頭皮發麻。
又是一聲涼水落地的聲音,遠處傳來的女人叫聲愈來愈沙啞,模糊中紀雨霏聽見——
“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好……嗎……”
聲音突然斷了!
紀雨霏呼吸一窒!
心被吊出了喉嚨,她將門打開了一些,嚥下口水,望着漆黑詭異的走廊上,某個房間半開的門,透出的那道幽暗冷光……
那個女人,該不會是……?
紀雨霏捂着嘴,差點叫出聲,不敢大膽地在心中猜測。
不久,她聽到一連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還有二樓的開門聲……
立刻關門!
她背靠着門,那顆狂亂跳動的心,不斷地提醒着方纔淒厲飄渺的慘叫聲,聲聲刺耳,扎入心髓!
外面聽上去很混亂,因爲上來了不少人。
而且,她還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把這個女人拖下去!”
邪冷殘酷的聲音她不會分辨不出。
是冷絕!
她嚇得一直在顫抖……抖得整個人都冰冷,雙腿都直不起來。
等聲音稍稍輕了,紀雨霏再次開門。
走廊的柚木地板上,滿是的斑斑血跡,她循着血跡慢慢走到樓梯口,看着一個“血人”,被冷絕兩名手下拖出大門。
那個女人,四肢幾乎如折斷了一半,自然垂落,衣服成了碎布,身後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鞭橫將雪白的肌膚劃得皮開肉綻,血肉難辨,甚至還淋着血水,女人的頭髮更是亂成一團,雖然面貌難辨別,但她的記性向來很好,很快辨識出那個血人是下午和冷絕在房間裡上演激情戲的女人。
紀雨霏的心,就像被人揪住般,又是痛又是恐懼……
驚恐的眸子望着一樓大廳,“血人”身後的那個高大冷酷的背影——冷絕。
他,真如傳聞所說,是個扒骨的惡魔嗎?
她身體裡的血液突然涼了一般,嬌顏似被覆上了悽白的冰霜。嚇得立刻轉身,跑回房間!
白色的睡衣,被夜風輕輕拂過,她驚慌失措的神情,透着別樣的悽美,引得二樓某處那雙晦澀的暗眸,更加地爲之着迷。
他等紀雨霏逃回房間後,男人才走出陰暗。
滿身是血的他若無其事地擦去濺在那張既憔悴又冷峻的臉上的血滴,岑冷的脣勾出一個邪惡的弧度,伸手蘸取了血的味道,放入口中。
他注視着那扇漂亮的木門,不由地發出恐怖的冷笑。
“這丫頭,我要定了!”
……
紀雨霏作了一晚上的噩夢。
她夢見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倒在血泊中。女人被一腳踩在地上,身後的男人穿着一件玄黑的長袍,臉被遮住,他就像頭暗夜中的豹子,一鞭又一鞭痛快得抽打着地上的女人。
女人一點點爬向紀雨霏,她的眼睛裡滿是血絲,牙齒將脣咬破。
女人抓住紀雨霏的腳,“求你救我……救我!”
紀雨霏嚇得不敢動。
女人伸手痛訴,“你這個冷血的人!你聽到了爲什麼不救我!爲什麼!!”
紀雨霏剛想叫出來。
陡然!
女人昏厥過去!
“啊……不要找我,不是我的錯!”
紀雨霏從牀-上坐起,驚恐地睜開眼,望着四周。
天亮了,剛纔那不過是一場夢!
一場恐怖的噩夢!
……
紀雨霏在牀-上坐了許久,等汗水差不多都揮發了,才起身梳洗。
“叩叩叩——”
敲門聲響,紀雨霏從衛生間走出,開門。
“紀小姐,少爺讓您準備一下,一會兒和少爺一起回公司。”
紀雨霏怔了一會兒,秀眉微微蹙起。
厭惡道,“我不去!”
“你必須陪我去!”
男性低沉冷魅的聲音,衝入她的耳膜,似是勾起了昨夜的恐怖,紀雨霏表面冷靜,而心裡有了一絲慌亂。
*咳咳,大家仔細看,看出什麼了沒?
晚上還有一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