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綰微微一笑,將雙手交握在桌前,眼神真摯地看着江風瑾,語氣也是嚴肅而正經:“只要你堅決不離婚,你可以拖個兩三年都不成問題。只要有一方不願,法院都不會輕易判離婚。但是,你要做的,就是證明你與沈青瓷的夫妻感情還未完全破裂。身爲你的專業律師,我建議你收斂一下你的私生活。”
江風瑾死死地握緊刀叉,最終還是緩緩鬆開:“也就是說,最終會離婚的可能性,很大?”
上官綰盯着江風瑾的眼睛,語氣帶上微微的試探:“江先生,如果一段感情失去了愛,爲什麼還要維持着?身爲你的辯護律師,我希望你坦誠相待。”
江風瑾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重重地放下刀叉:“你是律師,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一來我希望我的財產完整;二來我深愛着沈青瓷。男人都喜歡沾花惹草,但是沈青瓷是我唯一的鑽石。”
上官綰端起紅酒,轉了轉,一飲而盡,遮擋住自己嘲諷的笑:“江先生,那麼,請你冷靜下來,想方設法奪回沈青瓷的心。只有這樣,在這一場婚姻之中,你才能贏。”
還能贏回來嗎?還有心嗎?江風瑾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而另一邊。
沈青瓷哭了許久,才恍惚地擡起頭,似乎沒有了力氣一般。
眼前的房間,粉色系,很可愛。
到處都是小娃娃,大抱枕。
空氣中瀰漫着甜膩的香氣。
楚沐澤口中的‘她’是誰?這個品味怎麼看都是年輕的小女孩的。看不出楚大律師喜歡調教小女孩吶。
沈青瓷扶着門,打開女孩的衣櫃,瞬間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真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衣服都有。
女僕裝,護士服,和服,漢服,韓服……有些甚至是簡單的幾塊布,沈青瓷覺得自己的世界被刷新了。
勉強挑了一件衣服,沈青瓷渾渾噩噩地去洗澡,然後渾渾噩噩地躺在牀上,最後渾渾噩噩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爲太累,還是因爲沒有了江風瑾的存在,沈青瓷睡了從雲南回來之後,最安穩的一個覺。
醒來,是因爲肚子餓得厲害。
沈青瓷看了看身上漢服,這是所有的衣服裡面,布料最多,而且自帶bar的。沈青瓷最終沉重地嘆息,她似乎應該去買一些日用品了。
沈青瓷赤腳推開了房門,沿着複式旋轉樓梯走下去。
楚沐澤的家,很大,也很……凌亂。
想不出楚沐澤那麼嚴謹的一個人,也會將自己的家弄得那麼有生活氣息啊。
沈青瓷隨意地摸索着,雖然凌亂,但是看得出來,是有人精心打理的,所以樓梯扶手、桌子凳子都沒有什麼灰塵。
只是,到處都是零食是怎麼回事?
一看到這樣的場景,沈青瓷的強迫症忍不住就要發作了,她下意識地就去收拾。
楚沐澤自然地醒來,隨手取來自己的手錶,看了一眼,便放回原處。
還早,換一個姿勢在睡吧。
沈青瓷看了看落地的大古鐘,已經十二點了,有些人怎麼還不醒來,是出門了嗎?她忍不住擡頭看向樓梯的方向。
楚沐澤再次醒來,他洗漱完畢,穿着睡袍,準備下去找些吃的。入目卻是整潔的客廳,楚沐澤挑挑眉,難道楚時年突然有了清潔的能力?
楚沐澤立刻搖頭,這個可能性爲零,他四處搜尋,看到沈青瓷一人在廚房忙活,動作優雅,一身水藍色的漢服幾乎要蓋住她的赤腳,頭髮隨意地拿一個髮簪挽起。
女人的身上,似乎透露着一股婉約的古江南的美感。
優雅,知性。
果然,某些東西,要有氣質才能穿起來。
楚彎彎穿這件衣服就是浪費,不是不漂亮,只是……就是沒有那種契合的感覺。
沈青瓷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擡頭看過來,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一笑。
一點都不尷尬。完全自來熟。適應能力超級強。
楚沐澤伸了一個懶腰,走過去從後面抱住沈青瓷的纖細的腰身,將自己的頭擱在她的肩窩上,目光在沈青瓷的身上逡巡,最終停在凸出的部位,露出一個輕浮的笑:“我就說,你穿起來,會比她勁爆。”
沈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