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很喜歡雲南的酒吧,不像是其他地方那麼吵雜。
有着憂傷的情歌,有着最烈的酒,還有這最滄桑的故事。
她一個人撐在吧檯上喝酒,那液體猶如水一般,無法平息她心頭的痛。
其實,她清楚,所有的痛都會過去,但是這一刻,她就是很想死的。
不過,也就想一想,誰有勇氣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呢。
手機不停地震動着,她最好的閨蜜信息一條接着一條,刺耳又尖銳,讓人恨不得回去把許花姿給砍了。
她這一次已經足夠清醒了,必須離婚!她已經委屈求全了一次,不需要再拖延了。沒有哪一個瞬間殺死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所有的失望都是累積起來的。
她的已經超負荷了,無法回頭。
她怕自己回頭,也怕江風瑾還捨不得她。
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
一個荒唐至極的決定。
沈青瓷現在才明白,找上楚沐澤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能回頭了。那是來自宿命的指引。
酒精和憤怒,將她的理智全部都燃燒殆盡。
她現在想一想都覺得……到底是什麼勇氣讓她直接爆出三圍的。也許是因爲身材真的不錯吧。
楚沐澤其實一進門的時候,就注意了沈青瓷,穿着最簡單的牛仔褲白襯衫,卻是喝着最烈的酒。
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去搭訕的時候,這個女人,就自己過來了,很乾脆,很蠱惑。
他從來都是一個放得開的人,送上門的又怎麼會不要呢。
楚沐澤是來玩的,他不缺錢,房子車子都是最好的,他直接抱起這個醉得爛醉如泥,卻更加媚態重生的女人,塞進車子裡,直接低頭吻了上去,她的脣舌之間,還有濃烈的酒味。
讓她看起來更加野性!
楚沐澤希望今天沒有交警查車,他沒有喝酒,所以更沒有酒駕。
沈青瓷有些渾渾噩噩的,只覺得這個男人吻得有些狼,有些狠,讓她有些無法招教起來。
剛纔只是一時衝動,現在……也說不上後悔,但是比較緊張。
楚沐澤離開她的脣,輕輕摩挲着:“失戀?離婚?還是隻是脫下來戒指玩一玩而已?”
職業病讓他輕易地就注意到她的手,無名指上有一個戒指的痕跡。
沈青瓷妖妖一笑,似乎有些諷刺:“有區別麼?”
“有,我不喜歡碰過有主的東西。”
“這樣子啊。難道這時代,還有送上門不吃的道理?”沈青瓷伸手懶懶地勾住楚沐澤,大腦裡發酵着,似乎要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她微微地仰起身子,貼合着他,聲音輕飄飄地蠱惑着他:“嗯哼,如果我只是脫下戒指玩一玩,你難道要我下車嗎?”
妖!
“嗯……對你可以有特殊待遇。”楚沐澤慵懶地說,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吧,反應卻稱不上青澀,如果不是經常玩,那就是有男人的。
沈青瓷歪頭想了想,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喪偶。”
她愛的男人已經死了。
楚沐澤被沈青瓷的笑容迷惑了,笑得開心,卻悲傷得厲害:“這個答案我很滿意。實際上,就是你有主,我也想採擷一下。”
“那我真是榮幸啊。”沈青瓷扯出一抹笑容,其實她並不相信楚沐澤的說辭,說什麼不碰有主之物!
哼,江風瑾明明是有主之物,爲什麼還能跟別人鬼混!
而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混跡於酒吧,隨意的找人慰藉,那就是對未來或現任伴侶不忠!
不過,不討厭!
反正,沈青瓷也只是一個寂寞的靈魂,需要一個確定,她要讓自己,再也沒有跟江風瑾在一起的勇氣。
“你會讓男人瘋狂。”楚沐澤舔了一下沈青瓷的脖子,惹得懷裡小貓一般的女人,輕顫了一下。
很敏感。
是真的,今天楚沐澤不準備放過沈青瓷。她的眼神很漂亮,有一種絕望的美,這就是楚沐澤不放過她的理由。
“我會讓你更瘋狂。”沈青瓷笑了笑,手指繾綣地伸入楚沐澤的腰間,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滑過。
似有若無的撩撥。
楚沐澤覺得,真是想在這裡就要了她。可是,酒吧外人來人往的,他從來都覺得這種事,不要搬到檯面上,否則就噁心了。
在自己的房裡,在不干擾別人的情況下,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去酒店?”
“好。”
沈青瓷躺在副駕駛座上,大腦裡渾渾噩噩的,體內的欲之火似乎要燃燒起來了,將要滅了她體內的傷悲。
放縱吧,沈青瓷。
堅持了一年,放手吧。
成全那對狗男女。
電梯似乎永無止境的上升着,那一種加速度產生的失重感,幾乎讓她的身體都受不住……腿軟。禁錮着她的人就在眼前,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脣,然後碰了一下她的頭,手也不安分:“我其實不介意女人化妝。”
“看來,是我對不上你的胃口?”沈青瓷的聲音帶着輕微的喘,這個男人的肺活量是多少?
楚沐澤搖搖頭,指尖似乎帶着魔法,似乎要引起她靈魂的震顫。他看着她的微微起了水霧的眼睛,很滿意。
“不,碰巧我喜歡這種清爽,至少不會吻到一堆化妝品。所以,我該死的喜歡極了。”
說完,電梯門就打開了。
楚沐澤伸手就直接橫抱起沈青瓷,大步地走了出去。
沈青瓷受了驚嚇,直接抱着他的脖子,但是一聲不吭。
楚沐澤有些嘖嘖,要是別的女人,肯定就嗔怪地錘了一拳。
沈青瓷這才意識到,這是頂層,也就代表,這是總統套房。
看來,不小心找着了一個大款呢。
藉着昏黃的燈光,沈青瓷擡起頭看着楚沐澤,長得也很好,額……記得以前有人說,帥得讓人合不攏腿,大概就是說這種吧。
站在門前。
楚沐澤看着沉默的沈青瓷,突然笑了起來:“我不是人口販子,也不販賣器官,所以你不用那麼……視死如歸。”他微微地蹙眉,似乎在篩選詞語。
沈青瓷酒勁頭上,也是怒氣頭上,況且還有來自楚沐澤的蠱惑,她停不住自己:“進去吧。”
楚沐澤覺得有些稀奇,他怎麼這個姑娘似乎沒有激動啊,就好像是爲了完成一個任務?
“房卡在口袋裡,拿出來。”楚沐澤掂量了一下沈青瓷,示意自己沒有手。
切!放她下來不就有手了嗎?
沈青瓷的手便垂了下去,甚至頑皮地滑過他的腰間,尖銳的指尖就這麼掃過布料,然後滑入他的口袋內。
房卡……
怎麼是空空蕩蕩的呢?
“你往哪裡摸呢?”楚沐澤的聲音充滿了調侃。
沈青瓷的臉色似乎不經意的一紅,但是卻是不退縮:“自然是往想要摸的地方。”
楚沐澤身體一僵,覺得……女司機開起車來,男人果然只能自求多福。
“房卡在上衣口袋,趕緊拿出來。”
沈青瓷冷哼一聲,都是套路!她從他的半解開的襯衫裡抽出房卡,打開了房間的門。
楚沐澤有些迫不及待地走進去,反腳把門給勾上了。徑直地走到牀邊,將沈青瓷狠狠地扔到牀上。
kingsize的大牀,摔下去一點也不疼。
沈青瓷就這樣子躺在牀上,綰起的墨色長髮鋪灑在白色的牀單上,黑白顏色的對撞,形成一種強烈的美感。
她安靜地躺着,安靜地看着楚沐澤,就像一個不會說話的娃娃,七零八碎地躺着。
楚沐澤直接脫了襯衫,欺身上去,捏着沈青瓷的下巴:“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沈青瓷的視線下滑,看着楚沐澤的胸膛,甚至伸手去摸了一把,觸碰的感覺,很陌生。
這是一個陌生人。
而她在做荒唐事。
可是,她不要清醒,憑什麼只有江風瑾一個人快活?
被男人疼愛過後,微微紅腫的脣勾起:“還行,我更加期待沒有看到了。”
沒有看到的?
楚沐澤挑眉掃過沈青瓷的衣服,喉結滑動了一下:“我覺得,你也應該讓我看一看。”這些衣服很礙眼啊。
沈青瓷的手落在自己的心口,嬌嬌嬈嬈一笑,木質的鈕釦一顆一顆解開來。
“很完美。你的身材很健康,一定有經常運動。”楚沐澤的手附上去,指尖戳了戳。
“識人無數啊。”沈青瓷偏開頭,睫毛就像蝴蝶輕扇着翅膀。
“嗯,所以很有經驗,我保證你今天一定會醉生欲死。”楚沐澤促狹一笑,濡溼的吻落了下來,讓人躲不開,也不想躲。
臭不要臉!
沈青瓷微微揚起頭,眼神開始生出了更多妖嬈,好吧……承認,技術是不錯:“可惜,我沒有你那麼大的能力,所以我可不保證伺候得好你。”
她至今,也只有江風瑾一個男人。
“沒關係,我教你,而且不收學費。我對待美女,一向很寬容。”楚沐澤要開了沈青瓷身後的扣子,圓潤便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
他要教,沈青瓷還不一定願意學!
沈青瓷受驚了一下,她惶恐的眼神就猶如小鹿一般:“你……”住手差點就喊了出來,但是卻是啞了聲音。
“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