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華國際酒店。
沈青瓷洗完澡之後,躺在牀上沉思着,最終她拿出手機,將自己的地址和房號發給了楚沐澤。
楚沐澤將手中的短信扔給身邊的人看。
那個聒噪的男子大刺刺地露出笑意,不羈的斜劉海使他的娃娃臉看起來成熟了些許:“沐澤,美人恩吶,你不吃虧。爲了任務,快去!”
楚沐澤瞪着那個該死的男子,每一次總能夠被他算計,心好累啊!他拿起外套,直接走了出去。
沈青瓷點了幾瓶紅酒,一杯又一杯地灌進肚子裡,眼中是苦澀的,卻是流不出眼淚,她覺得自己已經爲江風瑾那個人,掉過太多眼淚了。
一年前,她發現江風瑾與許花姿有染。她那段時間瘋過也鬧過,最終在江風瑾的保證下,答應了維繫這一段婚姻。
許花姿也是黯然地離開了。
沈青瓷決心好好好經營眼前的生活,她做了所有的改變,去迎合江風瑾的喜好。她珍惜這段婚姻,珍惜這個愛了將近十年的人。
但是,接下來,又是一場笑話。
兩個月前,她再次抓到江風瑾與許花姿偷情,這一次,她已經不哭不鬧了。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假裝不知道,然後繼續跟江風瑾生活着,對他更好,贏回他的心。
就是她如此委曲求全,也是沒有用的。
一個月前,許花姿帶着懷孕報告來找她,看到懷孕報告的時候,沈青瓷覺得心中豁然破了一個大口,血粼粼地,似乎看不到底。
許花姿撫摸着平坦的小腹,嘲笑地說着江風瑾與她說的,關於她的話題。
不解風情!
黃臉婆!
不孕!
一條又一條,將沈青瓷打擊得無處遁形。她記得自己就問了許花姿一句:“你還記得最初的自己嗎?要找一個將你捧在手心的男人。”
那個驕傲的女神呢?走到哪裡都要散發着光彩一般,怎麼如此委曲求全,來閨蜜的挖牆腳。
許花姿纏繞着她前面的捲髮,眼底也不免閃過一絲懷念,最終還是緩緩地搖頭:“那是年紀小,不懂生活艱辛。青瓷,我不想再等了。而江風瑾,他是我最好的人選。”
沈青瓷一人走了,搭着火車,去了雲南,在那裡各色的酒吧和景緻裡靜坐,一坐就是一天,偶爾會流淚,更多的是怨恨。
十年,她爲了江風瑾,付出了十年,換來的就是如此對待嗎?
她十八歲就愛上了江風瑾,二十二歲就嫁給他,跟他一起打拼創業。
沈青瓷聽到敲門聲,回憶戛然而止,沒有想到,那一段感情,最終居然是這麼收場,那段愛怎麼會那麼骯髒?
爲了結束婚姻,她甚至需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去迎合另一個男人,她擡起頭,平復了一下情緒,起身去開門。
楚沐澤靠在門上,一手提着外套搭在肩上,領帶已經解開,鬆散地掛在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聲音低沉:“青瓷,你總是喜歡欲擒故縱。”
沈青瓷瞪了他一眼,直接脫了身上的浴袍,身下玲瓏的身段讓人遐想無限。這種遊戲,她跟楚沐澤這種高手玩不起。
全裸!
楚沐澤的眼神暗了一下,快速地走進去,伸腳把門往後一鉤,在昏黃的燈光下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她,最終吹了一個口哨:“沈青瓷,你真是直接啊。”
沈青瓷赤腳向牀邊走去,墨色的發遮掩住白瓷一般的後背。
走到牀邊,沈青瓷直接坐到牀上,翹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撐在下巴上,正好擋住了重要部位,但是這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更加讓人心動。她擡起頭看着楚沐澤:“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怎麼看都好像是我賺了。”
楚沐澤走過來,伸手纏繞着她那墨色的長髮,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不缺錢,不缺女人,我很難得有興致。”楚沐澤將沈青瓷推倒在牀上,她那黑色的頭髮鋪在白色的牀單上,很具美感。
沈青瓷深呼吸,這個該死的男人!總是那麼玩世不恭的樣子!她咬牙切齒地說:“被楚大律師看上,真是分外榮幸啊!”
楚沐澤親暱地吻了吻沈青瓷的額頭,滑過她的顫抖睫毛,看着她閉着眼睛,準備承受一切的樣子。
是不準備迴應嗎?
楚沐澤挑起沈青瓷的下巴,聲音裡染上了輕笑:“我果然,還是喜歡又主動又熱情的你呢。還記得第一夜嗎?”
沈青瓷突然很想爆粗,這個楚沐澤,要她取悅他!
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