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在自己的身側,氣息讓人覺得安心。沈青瓷擡眸看着楚沐澤,咬着下脣歪着頭:“沐澤,表姐夫是什麼意思?”
楚沐澤看着對面已經涼了的茶杯,看出來了嗎?看來,李家俊也不是什麼笨蛋嘛。楚沐澤拍了拍沈青瓷的頭,牽起她的手走出去:“你表姐夫說了什麼?”
沈青瓷歪着頭,似乎想總結一下重點,最終放棄了:“表姐夫跟我聊了兩個鍾,說了很多廢話,好像,最終,也沒有告訴我什麼有用信息。除了,有些錢,似乎有些來路不明,這句話之外。”
楚沐澤瞭然地笑了笑,將沈青瓷塞進車裡:“不要想那麼多。總之,我會幫你。”
車內的雙胞胎表情似乎連表情都是一樣,也不知道兩個人看對方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像在照鏡子。
楚沐澤似乎有些累了,閉目養神。
沈青瓷則是撐着下巴,繼續想着表姐夫那些沒頭沒尾的話。
明明都聊了兩個小時,怎麼還是會沒頭沒尾呢?
回到楚沐澤的家裡。
兩個保鏢自動自覺地消失了。
沈青瓷看着楚沐澤似乎睡熟了一般,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卻被他囚禁在懷裡。
那人半睜開眼睛,危險地看着沈青瓷。
隱忍着驚濤駭浪。
沈青瓷不是不懂,她笑了笑,湊上去吻了吻楚沐澤的臉:“沐澤,我們到家了。”
“時年今天在家。所以,我們暫時不回去了。”
額……
時年?
人?
還是狗?
楚沐澤將沈青瓷抵在玻璃窗上,伸手捏着沈青瓷的下巴:“你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是吧?”
狹小的車內。
跟本,逃無可逃。
沈青瓷推了推楚沐澤,鄭重而真誠的告誡:“沐澤,你還是一個病人。”
“這不影響。”楚沐澤的氣息縈繞在沈青瓷的耳邊,就像一個來自魔鬼的邀約一般。
沈青瓷還是有些緊張:“你確定車庫不會有人?”
“嗯。”
“也不會有狗?”
“嗯。”
“沒有攝像頭?”
“拍不到車裡面。”
沈青瓷到底是沒有了聲息,因爲,她所有的意見,都被楚沐澤堵住了。
擁吻。不知疲倦的擁吻。
即使開了空調,但是炙熱的氛圍,似乎要將人灼傷一般。
赤裸的皮膚接觸到被楚沐澤惡意調低的溫度,忍不住戰慄。
也忍不住將眼前的人,擁抱得更緊了。
沈青瓷欺壓在楚沐澤身上,半跪着,低頭吻着楚沐澤的眼睛。頭髮披散開來,可以感覺到楚沐澤溫柔的撥弄。
如同抽絲剝繭一般,修長而靈巧的手指,挑開她的衣服,也抽走了她的力氣。
似乎看時機成熟,楚沐澤反守爲攻,將沈青瓷推倒在後座的座椅上。
在冰冷的空調下,真皮的座椅,似乎散發着冰涼的溫度。
沈青瓷一觸碰到,就忍不住輕微地顫抖,車庫裡有些刺目的白光經過茶色玻璃過濾進來,陰暗而曖昧。
楚沐澤單手撐在沈青瓷的身邊。
然而,卻沒有動作。
楚沐澤咬牙切齒的聲音似乎特別的誘人:“沈青瓷,要不,咱們換個方位。”
沈青瓷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伸手抱住楚沐澤的腰,一個用力,變成了她在上面。她撐着下巴靠在楚沐澤的身上,肆意地打量着楚沐澤的臉,氣息如蘭地噴灑在楚沐澤的胸膛上:“楚律師,真是無論是心靈的殘疾,還是身體的殘疾,都阻止不了你對慾望的追求呢。我給你點個贊。”說完,沈青瓷俯身下去咬了咬楚沐澤的喉結,身下的男人似乎更加僵硬了。
楚沐澤握住沈青瓷纖細的腰身,順勢下滑:“沈青瓷,你不要欺負病人。”
沈青瓷笑得更歡了:“能夠看到楚大律師吃癟的樣子,青瓷三生有幸……嗯!”沈青瓷的聲音有些嬌羞有些發軟:“楚沐澤,你都殘廢了,還欺負人!”
楚沐澤肆無忌憚地攪了攪,溫柔而誘惑地聲音在沈青瓷的耳邊纏綿着:“你總是不學乖。”說完,更加惡劣地擠壓進去。
沈青瓷忍不住顫抖起來,忍不住配合起楚沐澤的步伐,聽從他的誘惑。
溫度攀升,眼神似乎都要迷離起來。
沈青瓷爲了不觸碰到楚沐澤受傷的手臂,整個人跪坐在楚沐澤身上,視線碰巧可以看到外面的事物。
突然,迷離的眼閃過一絲詫異,整個人就趴了下來,生生得捂住自己的嘴巴,纔沒有讓自己狼狽地叫出來。
窗外……
不僅有人,還有狗!
楚沐澤覺得……很冤!
真的,很冤,而且無處伸冤。
沈青瓷由於受驚,猛然收緊下身,似乎要將楚沐澤的硬生生地絞斷。
刺激,讓楚沐澤沒有剎住車,匆匆收場。
加上沈青瓷俯身的時候,直接撞到了楚沐澤的手臂,疼得他齜牙咧嘴。
難怪主說慾望是原罪。
不然楚沐澤哪裡來那麼多罪受!
楚沐澤握住沈青瓷的肩膀,讓她離自己受傷的手臂遠一些。
突然。
聽到了車子離開車庫的聲音。
楚沐澤的臉色陰沉了不少,楚時年!
楚時年將車子開得飛快,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小七突然生病啊,不然誰三更半夜會牽着一隻狗跑來車庫,又不是抓姦!
楚沐澤撐着起身,吻了吻驚魂未定地沈青瓷:“如果我說,那是你的錯覺,你會信嗎?”
沈青瓷一巴掌拍到楚沐澤受傷的手臂上,咬牙切齒:“我說我是不小心的,你信嗎?”
楚沐澤捂着生疼的胳膊,最終覺得,自己真是竇娥冤了。
沈青瓷整理了一下自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晚風微醺,卻似乎吹不走慾望一般。
楚沐澤從車裡鑽出來,圈住沈青瓷,低頭吻了吻她的脖頸:“青瓷,等下幫我洗澡。”
沈青瓷瞪着楚沐澤:“憑什麼?”把自己洗白白送到楚沐澤面前?沈青瓷沒有那麼傻。
楚沐澤有些無奈地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臂,誘哄地說:“時年走了,你不幫我,我會很狼狽的。”
因爲,楚沐澤的一句,我會很狼狽的。
沈青瓷再一次把自己賣了。
其實,沈青瓷不是第一次和楚沐澤一起沐浴,只是,這一次,握有主動權的是沈青瓷。
畢竟,以前,都是被楚沐澤欺負的。
沈青瓷解開楚沐澤手臂上的繃帶。
楚沐澤一邊轉動着脖子,一邊感嘆:“誒,沒想到自己的手臂還是很重的。”
沈青瓷突然憐惜地握住楚沐澤的手臂,怔怔地看了好久:“沐澤,真的是江風瑾做的嗎?”
楚沐澤能夠輕易地感受到沈青瓷內心的愧疚感,他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沈青瓷的臉:“不要多想。”
沈青瓷伸手去解開楚沐澤身上的襯衫,臉色卻是不自然地暈染起來。雖然,她並不陌生,但是,這實在是一副好皮囊,就跟獵豹一樣精壯而健碩,迷人的背部,性感的肩胛骨,肩寬腰細……
沈青瓷以前的專業是服裝設計,她對身材有很好的鑑賞能力,她承認,像楚沐澤這一種,簡直就是衣服架子!
褪去了上衣,沈青瓷似乎默然了一下,然後乾脆利落地伸手去解楚沐澤的腰帶,都是成年人,都是彼此熟知的對象,嬌羞什麼的,就免了吧。
雖然,她沈青瓷在楚沐澤那微微調笑的目光下,很緊張,很緊張。那個人就是這麼安靜地看着她,犀利地盯着她。
也不是沒有被引誘過,也不是沒有主動幫他寬衣解帶。
但是,此時的氛圍,有點怪怪的,明明就是應該心無旁騖纔好。怎麼,就是忍不住去想一些更奇怪的場面。
黑色的西褲跌落在地上。
最後一道防線了。
她伸手落在楚沐澤的腰間,耳邊卻是楚沐澤的輕笑。
氣息落在她微微發燙的臉頰上,就是這麼愛欺負人。又怎麼會讓他如願呢?沈青瓷以手捂臉,瞪着楚沐澤:“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有一隻手,自己脫了衣服進來。”
楚沐澤看着沈青瓷有些不淡定地走進浴室,去調試着水溫。他有些無奈地輕笑出聲,明明都快完成了,才臨陣脫逃。
楚沐澤坐在牀上,蹬掉腳上的皮鞋,脫下自己最後的障礙,赤腳踏入浴池內。
沈青瓷已經幫楚沐澤放好洗澡水,轉身看向他的時候,笑容非常淡定而扭曲:“楚沐澤,不準欺負人。”
他走進去,滑入浴池裡,將受傷的胳膊放在外面,靜靜地看着沈青瓷。
如此,理所當然。
沈青瓷伸手拿起他的毛巾,幫他洗澡,柔軟的毛巾搓在他結實的皮膚上,倒是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肥皂。”楚沐澤伸手握住沈青瓷的手腕,目光示意了一下旁邊。
媽的,我滿腦子見肥皂的梗是怎麼回事!沈青瓷咬着下脣提醒自己要剋制要矜持,她揭開那古香古色的肥皂盒,清雅的香味便是縈繞在鼻尖:“手工皁?感覺不錯。”
沒想到,楚沐澤對生活有這麼細緻的追求。
楚沐澤轉身,撐在浴池的邊緣看着沈青瓷,眼睫毛似乎都要糾纏在一起:“你喜歡的話,我就讓安安送你一些。”
柳安安?
聽到這個名字,沈青瓷下意識的覺得……罪惡。
瞬間,手中的肥皂一滑,落入浴池裡。
大眼瞪小眼。
楚沐澤有些無奈,誘惑地看着沈青瓷:“怎麼,不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