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指引,沈青瓷不得不跟隨,現在的反抗沒有用,等一下的也不會有用。但是沈青瓷要努力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汪永韓更加炙熱地盯着沈青瓷,一個尤物,一個不聽話的野貓,將她馴服了,纔是一個莫大的成就。
汪永韓搖下車窗,將手錶遞出去,跟在後面的車子立刻開上前,打開車窗接過汪永韓手中的手臂,等待吩咐。
“送回沈小姐的東西回=的賓館,這可以說明我們已經將沈小姐送回去了,這是鐵證。記得繞些路,搞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察。我倒想看看,楚沐澤還能說什麼。”汪永韓說着,突然若有所思地看向沈青瓷,語氣裡帶着曖昧和探究:“你與楚律師,到底是怎麼開始的?你對待他是什麼心態?”
沈青瓷壓制心中的不安,簡直生無可戀,如果沒有了手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救自己。
也不知道,楚沐澤跟她,會不會有那份默契。
她看向汪永韓,最終搖搖頭:“我與楚律師,只是當事人很律師的關係。”
下意識的,就想否認與楚沐澤的關係,不想楚沐澤涉險,也不想汪永韓生氣。
“噢?只有江風瑾一個男人。”汪永韓也不說自己信不信,不管這個女人有多少個男人,他汪永韓都要得到她。
酒莊到了。
看起來,真的是高貴又典雅,纏繞生長的葡萄,堆疊在一起的橡木桶,華麗而曖昧的大燈,貼合在牆壁上的歐式小燈。長桌上,擺着精緻的餐具,還有充滿藝術感的蠟燭。
真的有一種法國酒莊的味道。
讓人忍不住就放鬆了下來。
如果是平時的話。
沈青瓷被迫跟着汪永韓走進酒莊,一步一步,似乎走向不會歸來的劫難。
楚時年有些戰戰兢兢地靠近楚沐澤,此時此刻,楚沐澤身上的壓迫感實在太過沉重,讓楚時年都忍不住冒冷汗。
很久。
很久
沒有見過楚沐澤那麼認真了。
楚時年小心翼翼地將電子手錶遞給楚沐澤:“沐澤。我們在車庫裡發現了這個電子手錶。而且汪永韓的管家說,他們早就把沈青瓷給送了回來。”
楚沐澤伸手接過那電子手錶,即使心中依然是一片混亂,但是臉上依舊平淡無波,唯有不斷侵襲的偏頭疼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他很緊張很慌張。
楚沐澤擺擺手,讓楚時年繼續帶人去尋找。頭腦裡的思緒混亂到了極致,楚沐澤抽出一個雪茄,在煙霧繚繞之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手卻在微微顫抖。
沈青瓷那種人,可是被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怎麼抵擋得住汪永韓的虐待?
天真的模樣,似乎沒有經歷過人間的愁苦一般。
如何,接受那人生的陰暗面。
沈青瓷,告訴我,你在哪裡?
楚沐澤揉着三叉神經,將手中的雪茄轟然捏碎。他拿起沈青瓷的電子手錶,隨意地掃了一眼。
卻是猛然頓住。
日期。
日期不對勁。
是沈青瓷故意調成這樣子的嗎?
楚沐澤立刻認真地回憶,這到底是什麼鬼日子。
記憶中的畫面轟然涌來。地點是雲南,是在麗江的一個酒莊裡。那天,他們去品酒,包下了整個酒莊,然後就在酒莊裡,醉生夢死。
酒莊!
楚沐澤猛地站起來,推開指揮室的大門。
“立刻給我去查汪永韓旗下的酒莊,就算不是他的,只要在附近,都不能錯過!犯罪的地點可能是酒莊。”
指揮室內的人驚奇地看向楚沐澤,這位先生……好像不認識啊!
楚時年立刻出來指揮,將楚沐澤推了出去,一邊跟目瞪口呆的同僚解釋:“我上級。”
諸位同僚愣了愣,然後開始搜索酒莊。
楚時年看大家似乎信了,便溜了出去,將楚沐澤拉到一邊,鄭重地警告:“沐澤,注意你的身份!”
楚沐澤扯了扯領帶,解開手腕上的扣子,沒有理會楚時年的聒噪:“時年,這次救援,我要參加!”
“沐澤,你不是我們警局的人,你拿什麼身份參加啊你!”楚時年這下真的急了,楚沐澤幫他做事不是一天兩天,但是從來不摻和。
楚沐澤看向楚時年,眼神堅定而壓迫:“時年,我說我要參加!”
楚時年立刻舉手投降,沐澤做事,能夠通知你已經是給面子的了:“你說的都對。要去也成,記得躲我後面。”
很快,指揮室那邊就篩選出一個最有可能的地址。
一行人立刻開車過去,全副武裝。畢竟那是心理變態的高級文化人,對付起來,比一般暴徒都要困難。
酒莊內有保鏢阻攔,警察都有槍,制服起來也是小菜一碟。盤問了幾個保鏢,他們倒是汪永韓的忠犬,似乎篤定他們找不到人一樣。
然而,酒莊那麼大,還有數不清的藏酒室,沒有人知道沈青瓷在哪裡。
衆人只能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楚沐澤掃了一眼,盲目的尋索實在有些低效率,卻別無他法。
沈青瓷如今已經消失了五個小時,又不知道信號源被人帶着饒了多少彎路,跟本無從查起。
也不知道沈青瓷還能不能堅持住。
沈青瓷的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得住,耳邊迴盪的都是汪永韓的笑聲,綿長而詭異,就像那跳來跳去的烏鴉。
傷口,幾乎不計其數。
沈青瓷都忍不住想問汪永韓一下,你打着就不累嗎?
一盆冷水潑到身上,旗袍貼合在身上,紅色的旗袍又一些劃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傷痕。
沈青瓷瞬間就清醒了,昏沉的大腦似乎再次開始運轉,立刻想起前因後果。她來到了酒莊,繼續想方設法拖延時間,幸好酒莊夠大,轉了一圈便消耗了個把小時。
後來,汪永韓帶她到了一個藏酒室,被迫喝了幾杯酒,在恍惚之間,居然就被汪永韓帶到了這個未知名的地方,到處都是刑具。
汪永韓解下皮帶,狠狠地瞅着抽在沈青瓷的身上。瞬間,大腿上就是一道又一道紅腫的傷痕。
沈青瓷壓制住自己的叫喊聲,絕對,絕對不要在這個人渣面前喊痛。
有些人,就是要通過虐待其他人,聽着她們的慘叫纔會興奮。
而汪永韓就是這種人,變態且不舉。
至於沈青瓷怎麼知道的,那麼沈青瓷很想問,楚沐澤是怎麼知道的?居然連人家的體檢報告都拿到手了。
律師真是一個卑鄙的職業啊。
沈青瓷絕對,絕對不能讓汪永韓得逞。
疼而已。
忍住就好!
沈青瓷被綁在十字架上,承受着汪永韓的虐待。
死死地要緊牙關,偶爾發出悶哼,仰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汪永韓的手撫摸上沈青瓷的臉蛋,替她擦去臉上的水珠:“青瓷,你真是一個倔強的小尤物。承受了鞭子和皮帶,也捱過了鹽水和烈火,你怎麼就這麼能夠忍呢?”
沈青瓷沒有力氣回到汪永韓的話,她所有的精神力都用來守住她的意志,擔心一個鬆懈,就潰不成軍!
他已經摺磨了這個小東西幾乎一個小時,她卻堅決不鬆口,就像一尊雕塑一般。
讓汪永韓興奮不已,一定要征服她。
然而,他百般嘗試,卻無法讓沈青瓷哭喊出聲來,他滿身火卻是無法舉槍,他也想如此折磨沈青瓷,既然不願意讓他愛。
換些東西愛着也一樣!
沈青瓷看着汪永韓解開自己身上的旗袍,忍不住掙扎起來,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屈辱的感覺。
暗無天日的感覺。
讓沈青瓷想要放棄人生了。
旗袍被人解開,露出裡面姣好的身軀。
汪永韓從一排道具裡拿出一排針,明晃晃地掃過沈青瓷的睫毛,然後伸手去解沈青瓷的貼身衣物。
沈青瓷的身體忍不住開始發抖,臉色都蒼白了。
其實身爲一個設計師,她不應該怕針纔是。
但是,就是怕啊!
汪永韓似乎也察覺到了沈青瓷的異樣,挑挑眉,針尖滑過沈青瓷的鎖骨:“你怕它?”
沈青瓷咬着下脣不回答,身體卻是本能地閃躲了一下。
針,猛然從肩窩插了進去。
沈青瓷忍不住喊出聲來。疼痛是一方面,恐懼是一方面,內心的崩潰是另一方面。總之種種加註在一起,讓沈青瓷崩潰了。
原來,她也撐不了多久。
看到沈青瓷叫出聲來。
汪永韓更加興奮,密密麻麻地拿起針扎進沈青瓷的身上。
沈青瓷察覺那些尖銳冰冷的東西插入自己體內,讓人疼得無法呼吸,似乎夾雜着恐懼,讓她無所遁形。
即使心中的意念堅定,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即使咬牙堅持,仍然有控制不住的聲音從胸腔爆發出來。
夾雜着哭泣的聲音。
汪永韓看到沈青瓷的眼淚,聽着沈青瓷的哭喊,似乎終於要興奮起來。他將沈青瓷放下來,雙手撫摸上她的軀體,這個小東西,終於哭了出來嗎?
那,就讓他好好地疼一下她吧。
感覺到身下似乎有炙熱抵着。
沈青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真的逃不開了。
她,放棄了。
如果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在次數的掙扎之後,終於失去了求生的慾望。生命中的一切都似乎褪去了色彩。
門,突然被人撞開。
無數的光洶涌着進來,還原了世界本真的原色。
有一個人逆光走來,步伐急速而沉穩。
沈青瓷覺得,她這一生都會記住這個場景。
恍若,天神降世。模糊之間,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讓人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