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司晨就是因爲被醫生診斷出來,活不過二十五,所以司盛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每天都活得開開心心的,這纔會將司晨帶到喬氏主宅撫養,就是因爲喬氏和司氏的關係很好,再加上喬氏的主宅離的近,所以纔會這樣的。 可是住到喬氏主宅的司晨卻並非無憂無慮。單單是喬一夕,她就沒少聽到這位大伯和伯母談話的時候,一口一個病秧子的叫着。 現在時過境遷,三年前做了腦瘤手術後,得以存活的司晨不僅身體健康起來,其他方面也是遠超同齡人,成爲L市當之無愧的年輕一代領軍人物。 想來,當時的喬宏興可沒有這樣的遠見吧! 雖然如此,但是喬宏興和司晨兩個還是聊的十分的愉快。兩個人更是從司晨的小時候一直聊到了三年前做腦瘤手術的時候。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喬宏興再也忍耐不住,直接開口道。“司晨,其實今天叔叔叫你過來呢,意思是什麼,以你的聰明智慧一定可以猜的到的。我就是想要問問你,你是真的不顧喬家和司家那麼多年的情分了嗎?” 重點來了! 昏昏欲睡的喬一夕精神一振,忍不住看向司晨,想要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誰知道就在同一時間,司晨竟然也看向了喬一夕。 “咳咳~”喬子衫臉色一變,重重的咳了咳。示意眼前這對狗男女注意一下形象。她這肚子裡可還懷着司晨的骨肉呢! 即便如此,司晨也是遺憾的轉移了眼光,看着喬宏興說道。“喬家和司家的情分是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積累下來的。我也十分的感激老爺子對我的照顧。” “那……”喬宏興精神一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沒想到司晨卻話鋒一變,說道。“但是這不代表我司家就的受到欺負而不反抗!我司家一向主張和氣生財,如果不是被惹禍了,自然不會跟別人找不痛快。喬叔叔,你說呢?” 喬宏興頓時啞然。 這裡面的確是喬家有錯在先,可是要他跟一個小輩說道歉的話,他又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 如果不是他找了司盛,卻被告知他在修身養病,公司的所有事物都交給司晨全權處理的話,他又怎麼會讓喬一夕把司晨叫道這裡來? 一場會談即將不歡而散。 可是司晨卻注意到了喬一夕眼中的失落,朗聲說道。“想要我鬆手其實也不是不可能。且不說是老爺子在世時候的情分。就單單這些年來,一夕對我的照顧,我也不可能把喬氏往死路里逼不是嗎?只是不知道,一夕的意思是怎麼樣的。” 喬一夕茫然的看向司晨,不明白這好好的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雖然自己已經聽喬宏興的話,將司晨給帶來了。但是喬一夕心裡面卻覺得過意不去,司晨明明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飯局,可是他卻還是來了。 沒有想到現在那麼大的事情,司晨竟然還會問自己的意見。 雖然
在來的路上,喬一夕已經跟司晨說過,不管他做什麼樣的決定,她都沒有意義。 可是剛纔在聽到司晨說不會放過喬氏的時候,喬一夕心中還是十分的傷心。 不管喬宏興這一家子這些年來對她怎麼樣。但是這喬氏怎麼說也是爺爺生前一步一個腳印打拼出來的產業。她怎麼可能會願意看着喬氏落敗? 沒有想到司晨竟然如此關注自己的心情,喬一夕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表情,只能僵在那裡,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可是聽到司晨的話後,喬宏興卻直接鬆了口氣,笑道。“司晨,你這可是在跟你叔叔我開玩笑呢!喬一夕雖然不是我喬家的孩子,但是怎麼也是我們喬家養大的。且不說老爺子這個方面,就算是其他的,喬一夕這丫頭難不成還能說不嗎?你這小子可是越來越幽默了。” 喬宏興等人是鬆了口氣,可是司晨卻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知道喬一夕不受到他們的待見,但是喬宏興這話卻說得太過分了。喬一夕還沒有開口,他就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好像喬一夕說一句不就會變得大逆不道一樣。 司晨當即便淡了聲音,說道。“喬叔叔說得可不算,要一夕開口才行。” “恩,一夕,你告訴司晨,你要喬氏好好的,最好還能發揚光大,生意越做越好,做到全國,做到全世界!”喬宏興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命令似的跟喬一夕說道。 喬一夕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 她沒有辦法用這些事情來綁架司晨,讓司晨爲自己做那麼多的事情。 “對不起,我……”喬一夕低下頭,傷心的說道。 聽此,司晨心中一疼,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逼的太緊了。喬一夕不願意用這些事情來衡量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是喬宏興呢?他卻理所當然的趁機要求,不僅想讓司晨放過喬氏,甚至於還想把司晨拉到他的陣營裡,幫助喬氏發揚光大。 司晨冷哼一聲,暗道喬爺爺真的是養了一個天真白癡的兒子。 當下他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開口說道。“我知道,喬爺爺去世的時候,給一夕留下了遺產。想要我收手,並且讓那些喬氏的合作商繼續合作,那就把屬於一夕的那一份遺產全部交出來。” “什麼?你做夢!” “這不可能!” “司晨,你瘋了嗎?” 司晨的話一說出口,喬宏興一家人立馬尖叫起來。就連喬一夕也忍不住看向了司晨,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好啊!原來你們兩個人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喬一夕,這些事情也是你和司晨商量好了的吧?我喬家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喬宏興氣急敗壞的拍打着桌子,站起來憤怒的瞪着喬一夕,那模樣簡直要把她給大卸八塊。 就連華彩怡也是扭曲着一張臉瞪着喬一夕說道。“我說你那麼多年都默不作聲,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們呢!喬一夕,
你這個賤女人,白枉我喬家養了你那麼多年。你不僅要搶你堂姐的老公,現在竟然還要謀奪我喬家的家產!!我喬家可養不起這樣的賤人!” “喬一夕,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繼承爺爺的遺產?”喬子衫也是扭曲着一張臉,尖細着聲音對喬一夕吼道。 當年宣佈遺產的時候,喬一夕的遺產份額竟然比她還多。這是她一直以來對喬一夕耿耿於懷的原因之一。 喬子衫怎麼也想不通,她纔是爺爺的親生孫女,爲什麼在爺爺的眼中竟然比不上喬一夕這樣一個外來的賤人。 從小時候開始,喬子衫就知道喬一夕不是喬家的骨肉,對她想來也是趾高氣昂,如同小姐對待丫鬟一般。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她眼中的丫鬟竟然狠狠的壓了她一頭。她怎麼可能忍受? 現在,喬一夕竟然還要聯合司晨來奪回那份遺產。和她爸媽說的一樣,喬子衫也絕對不會同意。 看到他們的態度,喬一夕卻早已麻木了。 “爺爺的那份遺產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過。爺爺將我養育長大,我卻沒來的急報答爺爺,我……” “夠了,喬一夕,你這個賤人,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如果不想要那份遺產的話,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喬子衫氣急敗壞的打斷了喬一夕的話,憤怒的指着司晨。 司晨也沒有想到的他的這個條件竟然會引起那麼大的反應。看着抿住嘴脣,眼中全是傷感的喬一夕,司晨越發的心疼。 他錯了,他以爲他這樣做,喬一夕就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可是沒有想到她得到卻是自責和謾罵。 司晨黑着一張臉,叫道。“夠了,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過分?過分的人到底是誰?我還以爲司家真心將我喬家當成世交好友,沒有想到司家的人竟然聯合喬家的叛徒來聯合吞併喬家。司晨,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喬家就算是覆滅了,也絕對不可能變成外姓!” 喬宏興憤怒的吼着。而後又看向喬一夕厭惡的說道。 “喬一夕,你這個叛徒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繼續當我們喬家的人。我會宣佈,你被喬家除名了。至於老爺子的忌日,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每年都趁着我們不在的時候去看望老爺子。我告訴你,以後不允許你在老爺子的墓前出現!省的老爺子死不瞑目,知道喬家出了一隻白眼狼!” “什麼?不行,大伯,你不能這樣。你明明答應我,今年我可以以爺爺孫女的身份去祭拜爺爺的,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喬一夕一愣,看着喬宏興激動的問道。 她可以忍受剛纔喬宏興他們一家子說的那些無中生有的謾罵與諷刺。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忍受不能再去看望爺爺。 她這些年來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祭拜爺爺就已經讓她十分的難過了。如果真的連喬家的墓地都不讓她進去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