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委屈?
顧漠心疼地摸了摸肖染的發頂,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漠!”蔣夫人突然回頭,大聲召喚着顧漠。
“來了。”顧漠牽起肖染的手,大步追上去。
應閔看了一眼兩人緊握的手,斜斜地勾了勾脣角,便轉過身扶着蔣夫人走向住院部。
早晚有一天,顧漠的手牽着的人會是她!
把蔣夫人安頓好,顧漠便與肖染一起去找劉主任,詳細詢問了一下情況。
在跟劉主任再三道謝後,他便帶着肖染離開醫院。
今天好多事非常古怪,他不想讓肖染留下來再受委屈。
坐進車裡,顧漠關心地問道:“丫頭,在樓梯口應閔跟你說什麼了?”
“樓梯口?應閔知道車禍的真相,挖苦了我兩句。然後……然後你就來了。”肖染用力捶了一下腦袋。她好像有記憶斷層。
“應閔沒有資格說你。”顧漠聽到應閔挖苦肖染,便沉下臉。
當年的車禍,除了他跟蔣夫人,沒有人有資格責備肖染。嚴格地說,若沒有楊月娟處心積慮嫁入肖家,肖染不會受刺激開走岳父的車。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我現在過得這麼……滋潤,對受害者不公平。”肖染用力咬住嘴脣,想着應閔說過的話。
是顧漠仁慈,蔣夫人寬厚,她才能這麼逍遙。
滋潤?應閔說的?”顧漠沉冷着臉,不悅地問道。
只有不瞭解肖染的人才會說她活得滋潤。
這些年她一直被深深的罪惡感折磨。
她的苦有幾個人知道?
她休學半年才從車禍的Y影中解脫出來,可是至今仍不敢碰方向盤,不敢開車。
那麼一個被捧在掌心中的公主在蔣夫人面前卑微得像粒塵埃。
她活得滋潤?
他本來以爲應閔是個非常嫺雅明理的人,最近卻感覺她越來越偏激,越來越惡毒。
難道愛情會讓人改變心性?
肖染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迷茫地看着窗外。
顧漠將車停在路邊,把肖染拉進懷裡,心疼地說道:“丫頭,有資格對你置喙的人只有我跟伯母。應閔只是一個外人,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肖染“嗯”了一聲。
顧漠的安慰讓她感動,可是卻無法讓她的罪惡感得到救贖。
“對了,我遇到你跟應閔時,你的表情很怪。是不是她說了什麼惡毒的話刺激你?”顧漠想起他一直很納悶的問題。
當時肖染一臉茫然,說了句“我不乖”,應閔的表情非常怪異。
他想不通肖染爲什麼要說“我不乖”,也看不透應閔的表情。
“我?我不記得了……”肖染迷茫地看着顧漠,“光……光……我困了……有人喊我……是你嗎?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顧漠,我是不是傻了?”
“是要變傻。連應閔的話都放心上。”顧漠摸了摸肖染的頭髮,無奈地說道。“以後離她遠一點。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
“我跟她本來就沒交集。每次遇上都與你有關。”肖染幽怨地看了顧漠一眼。應閔是追逐着顧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