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杜安寧對過,顧漠冷酷地眯起精眸。
“!”杜安寧笑着舉了舉手中的紅酒,似乎完全沒看到顧漠的憤怒。
顧漠抿了一下薄脣,迫於禮貌舉起酒杯,跟杜安寧舉了舉。
“爲什麼不肯放過鵬程集團?”顧漠抿了一口酒後冷冷地問道。
“不提公事。”杜安寧笑得淡然,“學長,好不容易聚一下,你就不能跟我聊聊別的?”
顧漠嘲諷地勾了勾脣角:“我們都是聰明人。”
“是啊!都是聰明人,所以纔要惺惺相惜、互相賞識。”杜安寧朝顧漠露出帶着點輕嫵的笑。
“你到底想怎樣?”顧漠的臉色愈加沉冷。
杜安寧就像得了偏執症,爲了得到他不惜利用職權對鵬程集團施壓。
她知道他不會看着鵬程集團破產。
而她手裡握着足以決定鵬程集團生死的王牌。
她不怕他。
“我就想見見你,眼你多說幾句話。”杜安寧非常委屈地咬了一下嘴脣,“不要這樣看我,好像我有多罪大惡極似的。”
“杜小姐,我已婚!”顧漠握緊刀叉,忍着要拍桌而起的衝動。
“學長,我什麼時候要你離婚了?沒有吧?”杜安寧無辜地眨着眼睛。
“那就放過鵬程集團!”顧漠冷冷地看着杜安寧。
“鵬程集團的申報資料有些問題。”杜安寧說完,低下頭,優雅地切着牛排。
“哪裡有問題?你說出來我立刻叫岳父重新整理。”顧漠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發怒。
女人難纏,這是他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
“學長,a市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你是不是應該儘儘地主之誼帶我到處轉轉。”杜安寧沒有理會顧漠的提問,若無其事地笑道。
“不要我!”顧漠把刀叉一扔,倏地站起來,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杜安寧根本無可理喻!
他想努力說服她的想法看來根本不可行。她這是想他跟肖染離婚。不滿足她這個要求,她不會放過鵬程集團。
他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杜安寧以爲他會爲了保住鵬程集團而放棄愛情?
真是可笑至極!
大不了鵬程集團破產,他養肖染一輩子!
沒什麼大不了!
“爸,對不起。我沒有幫上您的忙。”顧漠撥通肖鵬程的手機,充滿歉意地說道。
“沒事。聽天由命吧。”肖鵬程的聲音有些蒼老。
“我會讓您頤養天年。”顧漠誠懇地說道。
肖鵬程釋然地笑了。
在顧漠消失在包廂門口後,杜安寧憤怒地將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顧漠,你必須是我的!你?這是你自找的!”
那一年,她19歲初入哈佛,便被只有22歲的顧漠吸引。
她只是默默無聞的新生,而他已經成爲教授的驕傲。
她從來沒見過有如此才華出衆的男人,從此其他男人再也無法入她的眼。
她從哈佛追回國,卻連他失去青梅竹馬的愛人後也沒辦法征服他的心。面對她的追求,他一直冷眼旁觀,裝傻衝愣。
她以爲他對蔣依然的愛太深,打算孤獨一生。如果真是那樣,她認了。她比不過他跟蔣依然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可是他卻在她想要放棄時娶了個一無是處的丫頭片子。
那個肖染有哪一點比她強?
不夠美、不夠聰明,還任性驕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