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漠,應惜立刻換上一副柔弱無助的表情,悲傷地扶起應母,驚慌地大叫:“媽!媽!你怎麼了?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顧漠上前,抱起應母,對應惜說道:“趕緊送伯母去醫院!”
“哦!我一緊張什麼都忘了。”應惜立刻假裝恢復了冷靜,擦掉眼淚說道,“我來開車!”
顧漠把應母送到醫院,便站在急診室外,冷眼看着“應閔”。
“顧漠,我媽會不會死?”應惜可憐兮兮地問道。
“你是腦系主任,應該跟我一樣清楚。”顧漠冷靜地觀察着“應閔”的表情。
“這是我媽,所以我無法冷靜……”應惜虛弱地扶住牆壁。“我媽那麼愛我,如果她去了,我會很難過。”
“伯母怎麼會突然昏倒?”
“她逼我相親,我不答應,她就氣倒了。”應惜舔了一下嘴脣,掩飾着不安,低垂着眼睛。“我沒想氣她,我是真的不想相親,我心裡一直有你!顧漠,我愛你!我忘不了你!”
“所以你就污衊肖染,讓她背上殺人的罪名?”顧漠冷酷地看着“應閔”,毫不憐惜。
“顧漠?”應惜驚慌地後退,直到背抵上牆,她才恢復理智,她苦澀地一笑,“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污衊肖染?顧漠,在你心裡,我就如此卑劣嗎?”
顧漠皺了一下眉:“肖染不會推伯母跳樓。應閔,你讓我失望。”
他以爲應閔出於嫉妒犯了錯,只要他追問,她就會悔悟,沒想到她竟然執迷不悟,毫無悔意。
“我讓你失望?顧漠,如果你要定我的罪,你儘管定。我無所謂。反正我一無所有,大不了繼續一無所有。”應惜給了顧漠一個悽迷的苦笑,便用力咬住嘴脣,沉默。
“你可以否認,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肖染清白。”顧漠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
他從來沒想過應閔是這樣一個女孩。
他心中的應閔儘管不出衆,至少光明磊落、真誠善良。
應惜看着顧漠離開的背影,冷冷地笑了一下。
顧漠,你查吧!
你什麼都查不出來!
肖染已經被我催眠。
只要她不否認,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給她脫罪!
這時,一名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冷漠地問道:“誰是劉麗家屬?”
“我。”應惜立刻上前。“大夫,我媽怎麼樣了?”
“病人腦出血嚴重,必須立刻手術。你跟我來簽字。”
“腦出血嚴重?”應惜聽到大夫的話,立刻冷酷地說道,“那就沒必要手術了。讓她安心地去吧。”
腦出血嚴重?
她怎麼不死?
應惜在心裡低聲詛咒。
如果應母死了,就沒人發現她的秘密。
她能頂着“應閔”的名兒過一輩子。
當然前提是“應閔”不再跑出來!
大夫被應閔的話愣住。
“我是想說把她救活了,不傻也得癱牀上。就不要讓她受罪了。”應惜趕緊解釋。
大夫再次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應惜。
能救不救,這是當女兒會說的話嗎?
“腦外手術費用昂貴,我也支付不起。”應惜冷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