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能升值……也算一種投資。”顧漠尷尬地咳了一下。他並沒有否認自己就是那個拍下千萬海螺珠戒指的人,便是承認。
肖染莫名感動。
如果她不是兇手,他該疼她如至寶。
想到他與自己之間那永遠也跨不過去的血海深仇,她便又心情低落起來。
正在這時,顧湘提着行李箱下樓。
肖染好奇地問:“顧湘姐姐,你要出去旅遊嗎?”
“我纔不在國慶節去旅遊,我要看的是風景,可不是人頭。”顧湘笑着說道,“我明天在B市華中百貨有一場新書籤售會。今天得趕回去。”
“那你哥的婚禮怎麼辦?”奶奶擔心的問道。
“我過兩天就回來了,耽誤不了籌備哥的婚禮。”顧湘說完,便吃力地提着行李箱往外走。
“沒有婚禮。顧湘,你不用急着趕回來。”顧漠沒冷着臉說道。
顧漠的話把肖染的心一下子打入谷底。
他不要婚禮,說明他恨她。
他剛纔對她的體貼,只是因爲習慣。
即使他對她有點喜歡,也無法抵消他對她的恨。
顧湘把行李箱丟在門口,立刻又跑回客廳。她瞪大眼睛對顧漠說道:“哥,咱媽昨晚跟你說的你沒聽到?下個月初十,安嘉大酒店。媽今兒去訂酒店了。你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力,就安心等着當新郎官吧!”
說完,顧湘就轉身離開。
肖染從來沒見誰對顧漠這麼霸氣,不禁佩服起顧湘。
只是顧漠是那種會聽從別人安排的人嗎?
她覺得婚禮如期舉行的可能性爲零。
顧漠冷着臉上樓,什麼都沒說。
肖染怕顧漠生氣,趕緊追上去。
一進臥室,她就看到顧漠站在書架前,拿着一對小瓷人發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輕聲說道:“顧漠,對不起。讓你爲難了。要不,我去跟媽說取消婚禮的事。”
顧漠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摩挲着小瓷人,目光有些深邃。
肖染看着顧漠手中的東西,心中有些傷感。這對小瓷人很可愛,是蔣依然送的禮物吧?
他在懷念蔣依然。
“我知道怎麼做了。”肖染說完,便轉身跑出去。
她跑到樓下,坐到奶奶身邊,一邊給她捶着雙腿,一邊俏皮地笑問:“奶奶,我聽說顧漠是您一手帶大的。”
“那是!你媽生完顧漠只歇了三個月產假。那時候咱家條件不好,請不起保姆,我帶了顧漠整整三年,一直到他上幼兒園。”奶奶笑着說道。她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過去。
“奶奶,那我媽應該聽您的吧?”肖染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奶奶。
“那是。別看你媽整天板着個臉,可孝順了。”奶奶自豪地說道。
“那您跟我媽說說,婚禮的事兒就先放一放。我還在上高中,如果大張旗鼓地舉辦婚禮,同學們會說風涼話。”肖染摟着奶奶,撒嬌地央求。
顧漠不願意的事,她不會做。
所以她很委屈,可是她不會同意這一場婚禮。
再說她這個殺人兇手也不配擁有一場浪漫的婚禮。
那本該是蔣依然的。
“是顧漠讓你來勸我的吧?”奶奶精明的看着肖染。
“不是!”肖染趕緊舉起小手發誓,“真的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想等我畢業以後再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