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搶！那是我的！！”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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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要打架嗎？”
“……”
“……”
飛弦蘇格蕾和韓棄並肩站在超市內的角落，小短身自然也在旁邊。至於其他人，也都沒過來，至少對於超市的概念，其實也只有飛弦蘇格蕾有興趣而已。
然後看到的這一幕，就想笑。
韓棄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這裡也不是棄兒，都是龍族而已。
笑的原因是什麼？
就是這些巨龍化形後，此刻居然在超市裡爭搶。
簡直是見什麼搶什麼。
不過幸好呢，有拉希德帶着人做爲護衛維持秩序。說起來前世超市有保安應該，不過輕易用不到的。
誰會在超市裡搶東西那真是開玩笑。
但這裡，就這樣。
“所以啊，我才強烈建議傑西卡要改革。”
韓棄嘆口氣，對着身旁飛弦蘇格蕾開口。
一起過來也是因爲飛弦蘇格蕾回去也要開辦超市和商場，所以來觀摩借鑑一下。
但顯然沒有觀摩和借鑑的意義，因爲韓棄超市的先進銷售理念開在龍島簡直是對牛彈琴。
整齊有序的排列，清晰的購物指南，便捷又人性化的推車。還有乾淨熱心禮貌的服務人員。甚至收銀都手腳麻利……
卻是服務這些居然可以爲了搶東西打架的龍族。
“你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有給出來是吧？”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看了韓棄一眼，輕聲開口。
韓棄咧嘴皺眉看着她，上下打量，半響好奇開口：“我有什麼就都得給出來……你是這個意思？”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他，皺皺鼻子。
“啊。”
被韓棄就推了肩膀一下，啊的輕叫hen！
“慢慢就好了。”
韓棄搖頭繼續朝前走，其實至少打架也說明，商品貨物是受歡迎的。如今不再是第一天那樣排隊，不是因爲人少了，可是因爲陸續又開了許多家超市。
而且一聽說用火龍果結算，他們不懂貨幣的概念，但全都去採摘火龍果去了。
以前無窮無盡的火龍果，也沒什麼稀罕的。除了夠吃以外，根本也不多采。給都不要嫌累贅的程度。
如今簡直是瘋搶。
爲什麼？
因爲超市裡的日用品，小吃，還有各種生活貨物全都想要。
以前沒有也就算了，如今有了之後，知道功能之後，只用免費的火龍果就能換取，他們都認爲棄兒是不是傻子？但纔不管那麼多，就是個買買買，換換換。
但隨後有的沒用上，有的就欲罷不能。
最直觀的就是小吃。
飯菜，肉食。
關鍵肉食不是生肉血刺呼啦的，是精心烹製的。
吃了還想吃。一刻不想停。
還有甜甜的果凍，涼涼的雪糕。爽口的果汁，即便沒有火龍果中只針對龍族才能提升的能量，沒錯，火龍果已經驗證了，裡面沒有對龍族以外種族提供能量的成分，就是說只對龍族來說有用。其他種族不需要這種東西。只能當水果還可以，但那沒什麼價值。
“我不信你真的虧本也爲傑西卡做改革。”
飛弦蘇格蕾看着瘋狂消耗又瘋狂補貨的那些已經穿着整齊制服，在這裡工作的大小攻島巨龍家屬們，突然開口對着韓棄：“你從這裡獲得了什麼？”
韓棄平靜開口：“金礦。”
飛弦蘇格蕾恍然，卻皺眉看着韓棄：“你對這些感興趣？”
韓棄知道她的意思，到了他們的層次，金錢已經沒有追求的意義。那只是改善民生國力的工具。
韓棄笑着：“我故意的。其實棄兒不是支撐不起，尤其墮落大陸發現了各種野生農作物之後，物資很充足。加上棄兒又能幹。”
韓棄手輕輕畫個圈：“但循環纔是正道。要讓龍族包括傑西卡都有這個概念，你想要什麼一定要用東西交換。沒有免費的午餐同時，老天賦予你的東西也未必就是恩惠，同時也可能是失去。”
飛弦蘇格蕾點頭：“所以你就是希望用火龍果換取物品，一邊是慢慢解脫對火龍果的依賴，從而適應和習慣棄兒飲食和吃穿住行。一邊是消耗火龍果最終從無窮無盡變成消耗殆盡。最後徹底改變以往的生活模式，再想需要過已經習慣的生活，就要去賺錢，去勞動，去工作，換取所需？”
韓棄笑了笑：“也可以四處搶劫啊。”
飛弦蘇格蕾皺眉：“這不是玩笑。如果龍族對這種生活的慾望被勾起的話，萬年的和平一定會被打破。真的搶到神賜大陸也不是不可能的。”
韓棄搖頭：“首先呢。龍族不是無敵的，何況還有神族下屆。真要打仗他們也不是穩贏。其次，時間長了就好，誰讓他們化形了呢？化形就是依然朝人類靠攏，就不該只是形體上。那麼生活習慣和體制也要慢慢同化，他們自己選擇的。”
看着飛弦蘇格蕾，韓棄開口：“最後……魔族就要歸來了。”
飛弦蘇格蕾輕笑：“所以你是說，偉大的棄王大人爲了不讓他們搶神賜大陸，所以已經開始引導他們去搶墮落大陸的棄兒？這也是你讓他們習慣棄兒飲食和商品的原因？”
韓棄搖頭：“他們的優勢還在。各國各勢力的法神劍聖數量，決定他們的地位。如果龍族想過好生活，除了勞動，打工，以他們化形後就是劍聖的戰力，各國各勢力也可以消化的。”
飛弦蘇格蕾眼睛一亮：“僱傭？”
隨即皺眉搖頭：“幾百萬，即便刨去沒化形的。少說也得百萬。神賜大陸總共的劍聖法神加起來就一百多。你讓他們進入神賜大陸，萬一反噬怎麼辦？”
韓棄嘆口氣：“不可能都去，即便是反噬。有神族壓制。況且說過的，他們這麼強卻不是無敵的，你們有法神，他們沒有。魔法的優勢是遏制他們劍聖數量多的存在還有……”
韓棄無奈看着她：“不是有契約嗎？即便不用簽訂靈魂契約，但法則是天地認可的。先天具有絕對約束力。簽訂個合同期間不得反噬不就行了？”
飛弦蘇格蕾想了想，不由點頭的同時，卻是皺眉看着韓棄：“要是不同意簽訂呢？”
韓棄攤手：“那就別過去唄。又不簽訂契約又想過去那就打唄。何況這邊不還有傑西卡呢嗎？”
擺手打斷飛弦蘇格蕾的話，韓棄開口：“一個種族人口再少，情況也一定是複雜的。暫時還說不到這些，龍島自己也有產業。最好的情況就是勞動力被高級龍族和黃金巨龍族掌握，然後自己消化勞動力就夠了，還用去神賜大陸打工？你們想的有點多。”
飛弦蘇格蕾抿起嘴角，輕笑呼出一口氣：“爲什麼總是複雜的事，到你這都舉重若輕似的。”
韓棄無奈：“因爲龍族的情況還是比較簡單的。太過原始，堪比奴隸制。都還在可控因素。真要說大改變，也是打了魔族之後。打完魔族到底剩下誰都不好說，考慮那些還早。”
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就這麼看着。半響突然笑了。
小短身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手裡捧着零食走過來，遞給韓棄，又試探遞給飛弦蘇格蕾。
飛弦蘇格蕾接過，看了小短身一眼，輕笑開口對着韓棄：“你對龍族真是盡心盡力了。哪怕命都不要。”
韓棄眯着眼睛平靜開口：“命是不小心沒要，要是可以要，我寧可要命……你想說什麼？”
飛弦蘇格蕾輕嘆口氣，別過頭發看着他：“我想說，你說什麼不近女色。可似乎傑西卡更主動，你就的確對她更妥協更好一些。”
好奇看着韓棄，飛弦蘇格蕾開口：“你喜歡主動型的？”
“……”
小短身偏頭笑，尤其看着韓棄憋悶的表情這很難得。
還對着飛弦蘇格蕾重重點頭一副贊同的模樣，被韓棄攬着抽了幾下老實了，只是還在笑。
其實小短身早也就發現了，她總罵傑西卡不要臉，就是因爲傑西卡也真的不要。動不動就牽手就抱着他，偶爾還嘟嘴晃着他手臂賣萌雖然，每次他也沒好話，但似乎也沒明確拒絕。
當然小短身不認爲那就是接受，只是他不是特別在意而已。
但這不也正是說明了飛弦蘇格蕾用了十多年時間三十五歲的今天才明白的道理，你聽他說不近女色，他也是認真的。但你不該因此就保持距離。你近一點他不至於接受，但也不會刻意後退。
其實這樣不也是機會嗎？
傑西卡也未必會想那麼多，但性格所致，就無形中更親近。
反正三大美女和韓棄都有交情，但性格是分層次的。
傑西卡和克瑞絲塔就是兩個極端。
而飛弦蘇格蕾似乎偏重中間，卻不完全像是兩人的中和。
或許三人就是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點。
看起來互相都是極端，又互相都是對方兩人的中和。
小短身彎起嘴角，抱着韓棄。
她是這麼想的，至於等邊三角形最核心的中間點是誰，不言而喻了就。
或者她也不覺得自己和她們是一回事，什麼關係不重要。
他和自己，就只有彼此而已。
再多不出任何一個人。
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