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實驗室。
韓棄在一旁護着啊啊叫的小短身和小白狗玩，飛弦蘇格蕾坐在那裡認真看着韓棄書寫的設計說明。
上午就一節課，結束之後可以放學了。
但對韓棄和飛弦蘇格蕾來說，還有很多事要做。
“居然……可以衍伸出這麼多功用？”
設計說明沒多複雜，而且韓棄寫的言簡意賅，入情入理。飛弦蘇格蕾沒用多久就看完，理解了韓棄的意思之後，居然再次驚訝於韓棄的設想。
“你覺得如何？”
飛弦蘇格蕾猶豫一下，合上設計說明，反而詢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爲什麼選擇教授我……而不是學士城。”
韓棄一愣，反應過來：“你說漢語和漢字啊……”
“是叫漢語和漢字嗎？”
飛弦蘇格蕾下意識坐直身子，看着韓棄。
這就算承認了……正式的。
“還不是時候。”
韓棄平靜笑着，扯開又騎上小白狗撕咬的小短身。
“面對的是學士城。”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表示不懂。
韓棄看着她，目光澄清：“你告訴我你清楚他們怎麼想嗎？單從他們的口述。”
“額……他們當然是想……”
飛弦蘇格蕾開口說了一半，就沒說出來。
“他們當然是想盡量保存更多的知識文明積累？”
韓棄搖頭看着她：“你估計是想說這個。但你沒說完……是自己也不能確定吧？”
飛弦蘇格蕾皺眉：“難道不是嗎？”
韓棄點頭：“也許是……但和我有關係嗎？”
指着自己，韓棄笑着：“我能來到學士城，其實是尋求庇護的。奧爾德二世，查理斯還有羅蒂雅，這都沒法說頂住聖庭壓力保護我。也許學士城可以，但是人家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
笑着看着飛弦蘇格蕾：“開出這個先例，以後誰得罪聖庭都進來。學士城早晚會被拖入和聖庭的對立面……尤其在這之前大陸盛行的說法就是，學士城不怕聖庭。我纔不信聖庭會心裡不在乎。”
輕嘆口氣，韓棄開口：“那可是聖庭啊。”
飛弦蘇格蕾沉默，似乎再整理思緒。許久之後，果然飛弦蘇格蕾就是飛弦蘇格蕾，邏輯思維從不被感性思維影響。
“那你不是更應該將自己的一切告知學士城，以增加自身價值，讓他們覺得值得這麼做。”
韓棄點頭：“先這太功利了。其次你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證明你的東西有價值。最後……”
韓棄看着飛弦蘇格蕾：“如同一個導火索一樣。要不不點燃，點燃就要全面燎原。你以爲只有一個普通的漢語漢字？”
指着策劃說明，韓棄開口：“這個如果深入策劃，假如你用魔紋可以做到更多，影響比文字語言深遠。”
飛弦蘇格蕾一頓，看着韓棄：“你又不交給羅曼帝國？好像你自己是羅曼帝國的大公，還認識查理斯王子和羅蒂雅公主。怎麼想都是選……”
“選是我根本就不會說出來。”
韓棄眯着眼睛打斷她，攢起一塊紙團丟過去。
飛弦蘇格蕾下意識輕叫，本能那種。根本沒打到，打到也不疼。
卻看着地上的紙團，歪頭亮晶晶看他。
“不過既然已經被人知道……”
韓棄笑着：“製作投影器的模擬設定，是藉助兩位劍聖鑄造武器的機會。而偏偏因緣巧合也讓你得知並想了解學習關於我掌握的語言和文字的意向。”
韓棄慢慢坐在飛弦蘇格蕾身邊，看着她的亮晶晶開口：“也算因果吧。”
“因果……”
飛弦蘇格蕾總覺得這種語言和文字吸引她的原因不是新奇。
她也從來不是會對什麼事好奇感興趣的性格。只是覺得應該或不應該纔去關注，纔去做。
可是此時她現，是因爲這種語言和文字有着一種莫名的魅力。
“總不會是因爲魔紋吧？”
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亞力克導師顯然也是一位造詣頗高的魔法師。估計魔紋掌握的比我更精通。”
韓棄笑着：“如果做爲內部收藏，其實多一個學士城瞭解並沒什麼意義。而如果傳播，又會影響學士城的然地位。學士城還輪不到我去着想，但短期內我會留在這裡。卻不想學士城因此太早捲入……至少不想因爲我。”
“那你不怕我……”
飛弦蘇格蕾一頓，開口說着：“你不怕我們花冠帝國捲入？”
韓棄點頭：“我想過了。花冠帝國比較適合。先就是魔法之都，其次最注重藝術和魔法產品。最後，有自保的能力，相對來說貴族和皇室比較團結。並且遠離戰亂。想完全避開肯定不行，但相對來說卻足夠醞釀出適合這些東西生存展的土壤環境。”
“這麼說……”
飛弦蘇格蕾皺眉：“你是利用我們了？”
“我利用你們什麼？”
韓棄攤手：“那你要是不敢的話你就別用。又不是我求着你的是吧？失憶了？”
突然咬牙又撿起紙團丟過去：“是誰傳紙條讓導師知道的？！”
“幹嗎啊？”
飛弦蘇格蕾輕叫一聲，微微嘟嘴躲開紙團，皺皺鼻子嘀咕。
“幹嗎這樣啊……”
韓棄仰頭閉眼吸氣，不一會開口：“羅曼帝國顯然處於弱勢，並且今後將不會太平。”
飛弦蘇格蕾一頓，擡頭看着韓棄：“你是說……要生戰爭？”
韓棄點頭：“顯而易見。我不確定誰能贏，但我確定一定會混亂。並且羅曼帝國，我已經給了他們……足以引起混亂的東西。雖然是風雲際會趕到那了。不能再添加，容易適得其反。”
“風雲際會……適得其反……”
飛弦蘇格蕾唸叨着。
韓棄失笑：“不要這樣吧？我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停頓片刻，韓棄笑着：“其實也沒什麼所謂的。只是我覺得你是做學問的學霸。相對單純一些。我也願意將這些交給單純不復雜的人。”
出神一會，韓棄開口：“總是要展現出來的。畢竟時間……很珍貴。”
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半響別過頭皺眉：“爲什麼總感覺你說的話聽不懂，而且好像很多心事似的。”
韓棄平靜點頭：“普通同學而已，就不用你操心那麼多了。”
飛弦蘇格蕾面無表情看着韓棄：“你似乎對哪裡都沒什麼歸屬感……到底算是哪一邊的？”
“我是她這邊的。”
韓棄上前抱過小短身，湊上前頭頂她胸口，被小短身嫌惡抽開。
韓棄笑了笑，“來吧。大致商討一下這個策劃，然後修改完成，就着手按照這個做吧。”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着韓棄，就這麼看着。半響……
hen了一聲。
韓棄咧嘴後退：“餵你賣萌表情又進化了喂！！”
飛弦蘇格蕾不理他，開始認真結合自己掌握的魔紋知識，進行審視和設定要怎麼去做。
而其中，需要韓棄配合的地方，也不少。
比如之前表示，關於力量的參照和分級。
沒成功之前先不找劍聖，而且有韓棄在也夠了。
此時飛弦蘇格蕾和韓棄就在忙碌什麼，飛弦蘇格蕾經過蕾安娜的指點，製作了一個測試型的魔法陣。
加了一點魔紋做爲記錄。
“喂這個好啊！”
韓棄笑着，先是攻擊了一下。隨後就見飛弦蘇格蕾以此次力道爲參照。等再之後，韓棄變幻不同力道，居然就自動呈現進制。
比如如果韓棄剛剛的力道是十。隨後根據不同變化，就會呈現出，九，十二，三十四，甚至七十八。
當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了。
不用特別精確暫時。
而韓棄暗自運功，用重銀之精。
一次比一次力道強，實驗室都生震動。
直到再一次的時候，韓棄突然收手，詢問飛弦蘇格蕾：“這個魔法陣，能承受多大的力道？”
飛弦蘇格蕾一愣，表情怪異看着韓棄：“怎麼？你的力道堪比劍聖了？”
韓棄笑了笑：“還是挪到外面試試……可以的吧？”
這個倒沒什麼。飛弦蘇格蕾大致也記錄完了，並且事實上，劍聖的武器，最終要承受的最大力道也是劍聖的。
雖然目前還不需要找劍聖做實驗，並且有了這些參照也夠用了。
既然出去試試，就先試試。
兩人一起來到實驗室後面，空曠的地方。
韓棄運用內力，照着魔法陣的地方，突然用力砸過去。
“砰！！”
瞬間魔法陣破碎，飛弦蘇格蕾驚訝瞪大眼睛，看着韓棄。
韓棄笑着收回重銀之精：“見笑了。”
飛弦蘇格蕾歪頭亮晶晶看他，半響開口：“感覺你就是故意顯擺的。”
韓棄打量飛弦蘇格蕾，平靜開口：“跟你？有什麼意義嗎？”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面無表情。
韓棄笑着擺手抱着小短身：“好了這只是第一步，先進去吧。”
飛弦蘇格蕾對着他背影皺皺鼻子，一起重新回到實驗室。
——
“小屠龍還沒做好呢。”
“先用我的這把試試。”
飛弦蘇格蕾開口，韓棄抽出重銀之精，飛弦蘇格蕾書寫魔紋，然後用投影器將重銀之精立體錄製進去。
打開之後，完整的重銀之精呈現在兩人面前。
並且還在旋轉。
“你的法杖。”
韓棄示意飛弦蘇格蕾，飛弦蘇格蕾一頓，搖頭開口：“我的只是法杖，力道攻擊很普通。”
韓棄開口指着投影器：“先錄進去，之後用魔紋更改武器設定。”
飛弦蘇格蕾一愣，笑着開口：“感覺很好玩的樣子。”
韓棄點頭：“慢慢來，以後會有更好玩的。”
飛弦蘇格蕾看了韓棄一眼，沒多說將自己的法杖也輸入進去。
這樣，就呈現出兩個立體旋轉的武器。
“之後呢？”
飛弦蘇格蕾開口詢問。
韓棄指着立體法杖：“你用魔紋設定有一的力道。然後攻擊我的重銀之精。”
飛弦蘇格蕾一頓，也沒爭執這個。輸入了一的力道給了法杖。
然後書寫魔紋然後讓立體法杖攻擊重銀之精……
可結果可想而知。
“咔嚓。”
法杖折斷了。
“啊。”
飛弦蘇格蕾輕叫一聲，皺眉咬着嘴脣看着韓棄。
“再輸入啊！”
韓棄咧嘴：“又不是真的。這次用一百力。”
飛弦蘇格蕾再次輸入，結果……
“什麼啊？！”
又斷了。
飛弦蘇格蕾皺眉別過頭，支着下巴微微嘟嘴。
“繼續啊！”
韓棄失笑：“需要我每次都提醒嗎？”
飛弦蘇格蕾轉頭亮晶晶看着他，不說話也不動。
韓棄摸摸下巴，突然點頭：“缺少積極性是吧？”
飛弦蘇格蕾沒說話。
韓棄想了想，示意飛弦蘇格蕾：“不如這樣……以後這種模擬力道，就成爲飛弦。一飛弦力你覺得這個稱呼如何？”
飛弦蘇格蕾愣住，失笑看着他：“一什麼力？”
“裝什麼你都聽清了。”
韓棄開口示意：“神賜大陸沒有這種規則嗎？誰明的，就用誰命名。如今是你設定並具化出模擬力道。自然用你名字命名。”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着韓棄，半響開口：“好像是你的功勞更大。我只是參與制作。不叫一韓棄力？”
韓棄慣用敷衍的模樣：“沒你的名字好聽……快點吧別磨蹭！”
韓棄催促飛弦蘇格蕾：“着急看呢。”
飛弦蘇格蕾沉默，半響看着投影器上武器立體投影。
彎起嘴角……
出神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