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啊？”
一個聲音打斷韓棄。
蕾安娜嗤笑站在門口，打量他開口。
坐着馬車又到飛弦蘇格蕾所在的莊園門口。韓棄嘆息抱着小短身，卻一直猶豫着沒進去。
之前那一次不了了之的見面，未果。
可飛弦蘇格蕾明確表示不想再見他了，況且其實進去也沒什麼難的。但總是……
“偷窺是嗎？”
身後聲音響起。
韓棄一頓，轉身憨笑看着蕾安娜：“是啊。聽說這裡住着神賜大陸人類的三大美女，來見識一下。棄兒嘛，沒見過世面，呵呵，呵呵。”
蕾安娜失笑：“你是又受什麼刺激了嗎？說的都是什麼？”
韓棄依舊憨笑以對，而蕾安娜看他一眼，將門打開。
當沒有讓開身子。只是看着他：“找哪位三大美女？前任還是現任的。”
韓棄撓撓頭：“那麼當然是最好兩任都能見上一面。是我一輩子修來的福氣。”
蕾安娜點頭：“果然是低賤。曾經想隨你流浪你不帶走，如今見一面都是福氣？”
小短身想來不理會韓棄這些事的，撅個屁屁下巴搭他肩膀上。
韓棄拍拍她屁屁，突然放下。
小短身轉身直接跑進去。
韓棄皺眉叫着：“喂都沒讓你進怎麼能隨便亂跑真是……”
一邊叫着追趕，韓棄居然也就這麼跑進去了。
蕾安娜愣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咒罵幾句什麼，將門關上。
——
“你又要走？”
果然，伊芙婕琳娜聽韓棄過來說的事，也是和奧古斯特幾乎一樣的反應。
但不同的是伊芙婕琳娜只是疑惑而已，不像奧古斯特是爲他擔心。
“那就……走吧。”
伊芙婕琳娜無可無不可的看着他：“找我來談什麼？”
韓棄一頓，直接開口：“從此以後花冠帝國總經銷。並且是全部棄兒產品總經銷，聯合勢力的所有範圍。”
伊芙婕琳娜一頓，輕笑點頭：“說但是吧。”
韓棄回來要彌補日漸崩散的聯合勢力，怎麼會毫無限制的重新給予她這個被人詬病的優勢。
“但是。”
韓棄開口：“所有開權和所有權，全部由棄兒做主分配。”
“除了花冠帝國？”
伊芙婕琳娜似笑非笑開口。
韓棄一頓，點頭嘆息：“是……畢竟……您懂的。”
伊芙婕琳娜沉默片刻，平靜開口：“可以。”
“……”
韓棄疑惑擡頭，辨認她的神情和情緒。
“看什麼？”
伊芙婕琳娜瞪他一眼：“以爲我還有別的要求或者隱藏的手段？”
韓棄點頭：“肯定不確定，但您說的‘以爲‘，那是肯定的。”
“您這個‘以爲‘用得很好。”
韓棄看着伊芙婕琳娜：“我不敢肯定。但顯然您這麼爽快也出乎我的意料。”
伊芙婕琳娜看着他，半響輕笑起身，來到窗前。
許久之後，輕聲開口。
“即便此時我也沒覺得，侵佔聯合勢力的市場是錯的。”
慢慢轉身，伊芙婕琳娜開口：“但是我有多大的野心，隨着精靈森林被海嘯侵害的真相浮現。顯然我也能認清，如今不是最好的時機。”
韓棄一頓，笑着點頭：“那天我的表態還是多少影響了您是嗎？”
伊芙婕琳娜笑了笑：“你總能做到的。”
嘆息看着韓棄，伊芙婕琳娜開口：“是我最欣賞的事。讓人可以忽略你棄兒的身份，影響別人。”
突然皺眉，伊芙婕琳娜指着樓上：“最好也影響她。畢業典禮結束，她就將跟我回花冠帝國。開始正式皇儲身份的歷練。帶着你這個低賤棄兒的心理陰影，不是完美的開端。”
韓棄咧嘴：“您一本正經語氣嚴肅地說着‘低賤棄兒‘我壓力真的很大的陛下。”
伊芙婕琳娜輕哼一聲：“你指望我說你什麼？”
表情嚴肅，伊芙婕琳娜眯着眼睛：“我很認真的。一直以來皇儲的事，在我眼裡心裡，比侵佔市場都重要。如果你沒法做到，說再多都沒用。因爲我也煩了。”
“是啊。”
韓棄煞有介事點頭：“我也煩了。”
伊芙婕琳娜驚訝：“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韓棄已經抱着小短身蹬蹬蹬跑上樓去。
伊芙婕琳娜冷哼一聲，你還敢嫌煩。
不過隨即卻彎起嘴角，輕嘆口氣。
年輕還是好。
聖約翰沒以前來得那麼頻繁了，這段日子她卻一直都在的。
然而她也沒有以前對聖約翰的那種不捨的感覺了。
但事實上不是感情的變化，只是，年紀或許真的大了。
在俗世中浸染了太多的複雜，變得沒有那麼純粹，也就沒那麼尖銳執着。
不像這些年輕人……
或許，是不是真的該慢慢退開？
讓飛弦早點接手？
——
“說話都已經不算了嗎？”
當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進來的時候，輕嘆一聲開口。亮晶晶的雙眼滿是疏離。
可隨後翹起嘴角，飛弦蘇格蕾改口：“是我說錯了……你說話從來就不算的。”
估計，是指韓棄上次答應談話未果以後就不再來偏偏又來的事。
“是這樣哈。”
韓棄給小短身放下，示意飛弦蘇格蕾：“我突然想起我們一起墜落那天，也就是你武技課考試那天……居然是你生日你說巧不巧？”
飛弦蘇格蕾一頓，看着韓棄：“要是巧怎麼現在纔想起？”
韓棄一愣，打量飛弦蘇格蕾，呵呵笑着：“態度莫名軟化了很多啊。”
沒等飛弦蘇格蕾說話，韓棄擺手：“沒關係。”
示意飛弦蘇格蕾，韓棄開口：“收拾東西穿衣服。”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着他不說話。
韓棄笑着催促：“快點啊。”
飛弦蘇格蕾一頓，眉頭輕皺：“去哪？”
韓棄開口要說，飛弦蘇格蕾卻已經打斷：“算了。我不是很想知道。而且你有點想當然了。”
“帶你旅遊過生日。”
韓棄開口道：“記得我說過，好像早就答應過送你東西當做答謝的。”
攤手笑着，韓棄開口：“可惜一直沒機會。”
飛弦蘇格蕾想了想，點頭開口：“確實啊。不過未必是生日禮物吧？好像我可以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來着？”
韓棄茫然：“反正也不太記得了。”
憨笑看着飛弦蘇格蕾，韓棄開口：“你幫過我那麼多次，數都數不過來。”
飛弦蘇格蕾嘴角翹起，看着韓棄開口：“就是說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代替所謂的生日禮物吧？”
韓棄眉頭一皺，無奈開口：“不是想我在你面前消失吧？”
飛弦蘇格蕾輕笑：“你一直那麼聰明。”
韓棄嘆息坐在一邊：“還以爲你態度稍微好點有的談呢。”
飛弦蘇格蕾偏頭不會有。
沉吟片刻，韓棄擡頭：“我想過了。你一直憎恨我終究是因爲曾經我騙你帶你走，結果留下你。那麼如果要補償，還是要從源頭開始。”
飛弦蘇格蕾出神看着窗外，輕聲開口：“我的確依然憎恨你，可我也並沒有和你修復關係的想法。”
韓棄無奈：“就這麼恨着？就要一直這麼恨着你開心嗎？”
飛弦蘇格蕾翹起嘴角：“反正沒你開心吧？”
出神看着一邊，飛弦蘇格蕾輕聲開口：“傷害別人的，總比被傷害的要輕鬆很多。”
韓棄嘆口氣，看着飛弦蘇格蕾，就這麼看着。
許久之後，起身，慢慢走向她。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着他走到面前，然後……
擡手推她一下。
“咯咯。”
小短身咬着手指笑。一邊吃着東西。
飛弦蘇格蕾面無表情看着韓棄，空間洞口打開，一隻法杖拿出來。
“咦換新的了？”
韓棄笑着後退，看着飛弦蘇格蕾：“你該慶幸的。我要真是壞人還哄你？我要真是壞人你會只被我傷害一次？”
攤手看着她韓棄開口：“你看我該打你還是打你。你恨不恨的我也沒什麼感覺。你說的對我確實比你輕鬆得多。反正我纔是傷害者，你是被害的一方。”
飛弦蘇格蕾胸口起伏，就這麼看着韓棄。
韓棄出神片刻，輕鬆開口：“我不在意你是不是一直憎恨我。如果這能讓你好過，隨你。其實修復關係什麼的都是胡扯。”
彎起嘴角，韓棄開口：“好比我，如果我心裡一直放不下，誰修復什麼，結果都是我來決定的。不是誰想修復就可以的。也算是一種原則的表象。”
深吸一口氣，韓棄慢慢蹲下，看着她的亮晶晶。
“不過班長。我對你是第一次犯錯。我認錯，我想彌補。你別當是給我，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飛弦蘇格蕾嗤笑一聲，偏頭不語。
韓棄一愣，呼出一口氣站起。
小短身突然看着韓棄的臉，咬着手指，啊的叫了一聲。
但韓棄沒看她，只是看着飛弦蘇格蕾。
“那沒辦法了。”
飛弦蘇格蕾轉頭亮晶晶：“還是有辦法的吧？只是沒法溝通後才能使用的？”
韓棄點頭：“你一直善於觀察和分析。”
飛弦蘇格蕾搖頭：“沒你擅長。”
突然揪着飛弦蘇格蕾領子一把拽起。飛弦蘇格蕾愣住，皺眉要掙脫。韓棄卻盯着她的亮晶晶。
“不破不立。現在對我你的逆反心理太強。我只能反其道而……”
“其實你一定要我諒解的理由是什麼？”
飛弦蘇格蕾開口打斷韓棄的話，亮晶晶看着他。
韓棄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