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應該早點來這裡的。”
獸皇菲尼克斯在空中俯瞰着墮落大陸的時候，喃喃自語。似乎對自己說，也似乎是對背上的聖約翰導師講述。
沒錯。墮落大陸，聖約翰。
信是早就送到了，也和聖約翰導師聯繫上了。
倒是幸好如今還沒開學，沒惹出什麼圍觀騷亂的事但是。還是讓在學士城的導師們，很是震驚。
畢竟聽說菲尼克斯還活着的人不少，親眼見過的真沒幾個。
哪怕比巨龍出現在神賜大陸次數都稀少。
萬年間……這還是第二次吧？
尤其上一次還是在魔獸山脈自己家門口。
看完信件，聖約翰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卻內心還是讚歎。
韓棄居然真的把魔獸山脈的所有魔獸都勸走了，如今獸皇都親自出動還迫不及待的。顯然只要他出手，基本都沒問題的。
之前還說着龍皇一起，結果獸皇菲尼克斯直接就過來了，都沒路過龍島。
不過既然如此，號稱智狐的老傢伙哪怕只是自己過來，也該發揮點作用。不然如今越來越多當初自己的學生，不是太子就是女皇，要麼就是聖女族長的。最出衆的一個反而還是一個棄兒還攪得大陸動盪無比。
雖然如今的確是他們的時代，自己，當然也不會那麼甘心就退出舞臺。那麼這一次，聖約翰似乎驟然年輕了很多的樣子。很有點曾經兩個帝國首相的氣勢，要真正幹出點樣來。
尤其，還是這麼風光帶着團隊出使龍島其實只是墊腳而已。主要還是去找神族首領談判。魔空船在後面，他卻和獸皇菲尼克斯，直奔墮落大陸。
——
“實話實說。”
空中飛得很高但很穩的同時，居然還沒有什麼空氣阻力，估計是被外圈的火焰抵擋。畢竟獸皇，傳說中的神族寵物，怎麼可能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既然空氣阻力沒什麼，聖約翰聽到獸皇菲尼克斯的話，很清楚。而自己的話，對方聽着也不會有什麼壓力阻礙。
“墮落大陸如果沒有魔族迴歸，只是讓魔獸生活在此，是魔獸賺到了。但如果確定魔族不迴歸，也真的輪不到魔獸來染指。”
聖約翰平靜開口，菲尼克斯冷哼一聲，卻沒有迴應。
聖約翰彎起嘴角，也沒再多說，繼續隨着菲尼克斯整個大陸的轉。速度快，飛的高，看的就全面。
早說過的蝴蝶翅膀，龍島是中間，翅膀是差不多大小的。幾乎一模一樣。
至少面積上。
神賜大陸所有生靈加起來一百億。而魔獸纔有多少？
然而沒等飛多久，突然天空升起好幾個黑袍人懸浮。前面四個後面四個。
“額……”
聖約翰下意識左右看看，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然而他不信自己一個不會魔法鬥氣的普通人類都看到，獸皇菲尼克斯卻無動於衷結果。
居然，就當做沒看到一樣飛過去了。
偏偏，黑袍人還沒攔着。
聖約翰失笑，那你擋在前面幹什麼？過去還給讓路，導航啊？！
“菲尼克斯。”
終於有一個黑袍人倒是攔住他了。而菲尼克斯也停下了。因爲這個黑袍人顯然不是普通的神族，應該就是韓棄提過的，神族首領。
“昂昂~~”
菲尼克斯盤旋幾圈，慢慢落地。反正如今墮落大陸很空曠沒有任何生靈，從海面升起來才十年。所有總有除了韓棄以外的所有人都認定魔族迴歸是必然的。
不然如果沒有神賜大陸的生靈遷徙，魔族也不迴歸，要等着純粹墮落大陸自己演化生命那得多久？
而顯然一塊大陸就這麼升起來，沒有虛幻的感應是不可能的。
那引起的海嘯引起的動盪引起的一系列影響，哪有那麼隨隨便便一天就升起和電梯似的。
事實上都沒有。除了震動其他一切在墮落大陸上升之前，都沒發生。更加印證了這不是自然現象，是人爲的。
可即便如此，菲尼克斯，也動心。
“尊敬的神明。”
落地後聖約翰當先行禮，畢竟那是神族。
神族首領愣了一下，點頭開口：“還帶着個人類。”
看向梳理羽毛的菲尼克斯，神族首領開口：“你出來了，那些魔獸有人管嗎？”
菲尼克斯隨意開口：“它們……”
“抱歉尊敬的神明。”
聖約翰平靜打斷菲尼克斯，對着神族首領開口。菲尼克斯似乎想起什麼，繼續盤旋幾圈落下不說話，四處看。
“是獸皇陛下帶我來的。說有些事不太會溝通，想我做個緩衝。”
神族首領這才正式打量聖約翰，平靜開口：“你是誰？”
聖約翰行禮開口：“我是學士城城主府的首席顧問。代表學士城城主哈麗特.勞倫斯應獸皇陛下邀請過來和神族首領談判。”
“談判？”
神族首領笑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談判？”
聖約翰一頓，平靜開口：“當然不是這一次。要在之後找時間聚集所有勢力首領一起正式商談。但出於對神族的尊重和敬仰，先一步過來進行事先溝通。”
聖約翰到底不是棄兒，神族儘管高高在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必要計較和針對一個人類尤其。他能感受到聖約翰身上沒有任何能量波動。就是根本不會魔法鬥氣。
“有什麼可說的？”
神族首領看看周圍，隨意開口：“神族一直致力於尋找魔族，做好防禦準備。你們居然又起心思了。”
停頓一下，神族首領疑惑詢問聖約翰：“爲什麼直覺我認爲和那個棄兒有關係？好像他醒來之後突然就變得不平靜，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是想怎麼樣？”
聖約翰導師再次行禮，雖然已經很多次了。
“依然爲了表達對神明的尊敬，我不敢隱瞞，所以直說。”
神族首領點頭：“不錯，至少態度很誠懇。你說吧，我聽着。”
聖約翰組織一下，擡頭看着神族首領：“辛婉王朝想要復國，而我們其他勢力也選擇支持。”
神族首領眼中寒光閃爍：“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但是您聽我說完。”
聖約翰平靜開口，神族首領冷哼一聲。倒是沒有多講。
“我知道您一定認爲是韓棄暗中串聯導致這樣的結果。”
聖約翰示意神族首領：“事實上也是他。但我們支持不是爲了他的私心，是爲了大方向。”
“呵。”
神族首領冷笑：“還說有話直說不隱瞞。這麼虛僞也只有你們人類做得到了。”
聖約翰不爲所動，躬身開口：“我不知道十年時間您對之前神族未下屆的神賜大陸情況瞭解多少。當時的韓棄旋轉聯合勢力排斥了狂戰帝國和聖庭，如今看來這是錯誤的做法。也導致了變相的神賜大陸內亂和爭鬥。”
停頓一下，聖約翰開口：“然而事實上他也被神族打壓差點讓棄兒滅絕的同時，如果不是墮落大陸恰巧浮出水面，估計他即便被百名武力官合擊昏迷，一樣可以斬草除根，不會安然躺在那裡十年再醒。”
神族首領沉默，但是在聽。
聖約翰感受神族首領的情緒，因爲表情看不清。
“我們不知道神族的態度但我們已經選擇了原諒，因爲這些都是過去，他也受到了懲罰。”
聖約翰吸了口氣，開口示意：“我們想向前走，這一次他也有誠意。提出了可行性的建議。”
“呵。”
神族首領嗤笑：“是嗎？什麼建議？還可行性？就是暗中支持辛婉遺孤去復國？”
聖約翰搖頭：“如果一定要比較，復國都是小事。”
直視真的好像有點疑惑的神族首領，聖約翰開口：“是聯合勢力重新結合的同時，這一次我們將把狂戰帝國也納入其中。而不是如同以往的那種排斥。”
“哦？”
神族首領愣了片刻，看着聖約翰：“聽說之前你們所謂的聯合勢力成立，就是防備狂戰帝國的。”
聖約翰開口：“沒錯。但事實證明防備和疏離猜忌，對於和平沒有任何幫助。包容和合作，共同發展，纔是大勢所趨。”
神族首領沉默許久，輕笑開口：“你們真的有這麼寬廣的心胸？”
聖約翰吸了口氣，攤手無奈笑着：“坦白說，我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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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族首領，聖約翰開口：“是韓棄一個個勸說，出訪的同時犧牲自己很多利益，出讓很多機會。最終動搖了所有勢力，甚至還費心費力開闢很多發展空間和項目，共同運營合作各自負擔自己的環節，才形成這樣的結局。”
神族首領看着聖約翰，就這麼看着，半響點頭：“原來他已經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聖約翰搖頭：“影響力是其次。關鍵他很誠懇，也用心，總會找到我們沒法拒絕的利益點。”
神族首領輕笑：“除了神族……”
聖約翰輕笑：“包括神族。”
“哦？”
神族首領看着聖約翰：“我倒是想聽聽有什麼是神族都難以拒絕的。”
聖約翰平靜開口：“十年前的各方勢力約定，只是暫時的平靜。其實有很多隱患只是被壓住而已，您身爲神族首領應該清楚。”
神族首領沒有迴應。
聖約翰直視着他：“那麼對於真正的和平和團結，您……不想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