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商量好的一樣。
語氣不同但內容都一致。
拒絕小短身過來，不過如果是你來倒是歡迎。
估計幾個徒弟笑，肯定也是笑這個。
看着懷裡小短身，韓棄抽了一下。
小短身皺眉瞪他，韓棄指着她鼻子嘆息：“看看你這人緣。”
小短身只是不在意，不代表沒看。
此時撇嘴擺弄他衣角，嘀咕開口：“沒你人緣好。”
韓棄咧嘴：“你還好意思說？！”
“師父。”
大民打斷師父再次抽打小短身，開口示意：“那麼現在怎麼辦？信還回嗎？”
韓棄一頓，無奈擺手：“那還回什麼了？”
起身下牀，小短身也跟着。
韓棄沉默片刻，指着大民：“魔空船被我拽下來了。最後你說誰接着來着？安娜還是龍五？”
大民行禮開口：“都不是，是獸族特使，那位狐族的魔法師。”
韓棄恍然，隨即詢問：“受傷了吧？”
大民點頭：“受了點傷，不過安娜殿下治療了，問題不大。休養就好。”
韓棄沉吟一會，揮手示意：“我去探望一下。”
小短身自然跟着的，不過四民疑惑叫住韓棄：“師父剛起來，不洗漱吃飯了？”
韓棄一愣，笑着搖頭：“這才顯出誠意嘛。”
四民嗔怪笑着，示意幾人服侍師父洗漱，她去準備飯菜。
徒弟嘛。外面再是什麼長官的，在這裡都只有師父。
韓棄剛剛也是逞強說笑而已，洗漱吃飯，各自忙各自的，韓棄帶着小短身，朝着維多利亞的住處所在，而去。
——
“咦？”
還沒等走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大批棄兒士兵跟隨副團長出城。
見到韓棄和小短身肯定趕忙行禮過來。
“今天要出征啊？”
副團長撓撓頭笑着，示意韓棄：“查理斯殿下說。第一次雙方約戰是試探。之後就真正是戰爭了，不可能還約好對戰。所以藉着短身殿留下的契機，士氣高昂，趁這個機會出徵，再打個勝仗。”
韓棄笑着拍拍他肩膀：“努力，看好你……這是什麼？”
沒等鼓勵幾句，韓棄看到他脖子上一根……雞骨頭？！
拴着繩如同項鍊一樣。
“嘿嘿。”
副團長不好意思笑着，行禮對着小短身：“短身殿在第一次出征給的雞腿，吃掉後骨頭就綁起來，當做護身。”
韓棄咧嘴看着低頭跟沒聽到似的小短身，小短身也擡頭看他一眼，鼓着臉得意的臭模樣。
“好……好……”
韓棄抽她一下，無奈示意副團長。副團長鄭重行禮，轉身再次帶着棄兒士兵離開。棄兒士兵自然也看到韓棄和短身殿了，大喝行禮，的確士氣高昂的模樣，隨即朝着城門方向而去。
目送他們，韓棄輕嘆口氣：“沒有戰爭該多好……”
停頓片刻，韓棄斜眼看着小短身：“不然……就真給你嫁過去吧。”
小短身歪頭看着他，哼了一聲，偎着他不理會。
韓棄搖搖頭，沒再多說，再次朝前走。
沒多久，就抵達維多利亞住處。
一個獸人愣了一下，隨即迎進去。維多利亞就坐在院子裡，看到韓棄笑着起身，看着，是沒什麼大礙。
——
“還想着沒那麼快過來。也許我的無心之舉多少獲得韓棄大人的信任？”
維多利亞笑着，尾巴又亂甩，小短身很看不上，不過也只是靠着韓棄背身，下巴搭他肩膀，四處看着。
維多利亞神色異樣掃了一眼小短身。幾乎很多棄兒甚至不少神賜大陸的人都習慣了。但以她對棄兒不是那麼熟悉至少沒親眼見過韓棄小短身幾次的外人來說，一個十三四歲的大姑娘總如同小孩一樣賴在誰懷裡，總不是特別自然的事。
韓棄看到她目光，擡手抽了小短身後背一下。人家也就是動一動不理會。韓棄自然也不多說。
反而疑惑看着維多利亞：“所謂的信任……從何說起？”
維多利亞笑了笑：“好像幾天了，都沒再找我談事。雖然一直聽說棄兒這裡發生不少狀況。”
韓棄失笑：“您是忘了吧？當時是特使說要觀望考慮的。我今天只是探望傷勢，爲昨天接下魔空船道謝。如果你考慮好了我們繼續談，沒考慮好就不多說。”
維多利亞語氣一滯，看着韓棄：“所以我這邊觀望，韓棄大人似乎就沒有挽回的意思？”
韓棄點頭：“那麼貌似你的態度好像在等着我過來給你信心，甚至做出一些實質的退讓再多加點好處遞過來。”
維多利亞偏頭笑了笑，隨即嗔怪看着韓棄：“不是嗎？”
韓棄聳聳肩，輕輕拍着小短身：“我能給的早就和修斯說了。事就擺在這。合作不是誰求誰，是互相得益。你拒絕或者觀望哪怕用神談判計較推拉其實都沒意義的。你不和我合作固然我有損失，但你們派人過來肯定你們也看好合作的收穫。無形中你們也放棄了利益。誰損失更大，就看各自選擇。”
攤手笑着，韓棄開口：“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找不到別人，而海灘也不是隻有獸人有。”
維多利亞咬着嘴脣低頭沉思。
韓棄停頓片刻，無奈笑着：“況且話說回來。我再多給還能給什麼？除非棄兒退出，那利益全歸你們。不過誰來粘合世仇的獸人和狂戰帝國一起合作？你們自己可以嗎？”
維多利亞沉思許久，吸了口氣看着韓棄：“韓棄大人將問題考慮得那麼透徹，爲什麼之前那次不點破？”
韓棄皺眉：“合作。不是爭取話語權不是誰統治誰。最終的目的就是大家獲益把利益做大。無聊無謂的爭論沒意義，也沒什麼用。”
維多利亞輕笑看着韓棄：“這麼說我也沒什麼選擇了？”
韓棄搖頭：“你有啊。選擇合作還是不合作。是立刻合作還是等戰爭結束再合作。”
維多利亞似笑非笑：“但選擇的結果也將不同是嗎？”
韓棄嘆息：“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狐族應該是獸人中最聰明的。尤其維多利亞特使本身就出衆，我以爲這些話我不用說，有些話你也不需要問的。”
維多利亞咬着嘴脣，只是看着韓棄。
韓棄看看周圍，笑着點頭：“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我會囑咐安娜給特使治好身體爲止。想住多久住多久。慢慢來不急。”
說完單手行禮，韓棄攬着小短身就要告辭離開。
“韓棄大人果然是個神奇的人。”
在韓棄轉身要走的時候，維多利亞輕笑開口。
韓棄疑惑回頭，小短身已經不耐拽着他要出去。
韓棄攬着她不讓鬧，看着維多利亞：“這就算神奇？道理擺在那的啊。”
維多利亞看着他：“我說的不是談判合作……”
看了小短身一眼，維多利亞笑着：“是昨天韓棄大人拽着魔空船下來的霸氣。”
韓棄恍然，失笑摸着下巴：“霸氣……”
突然面無表情低頭看着小短身，韓棄眯着眼睛，輕聲開口：“我霸氣嗎？”
小短身鼓着臉重重點頭，抱着韓棄嬌氣着。
“抽死你！！”
韓棄擡手給她一下，小短身晃晃身子，皺眉推着他出去。
韓棄也順勢和維多利亞揮揮手，帶着小短身離開了。
維多利亞目送兩人消失在住處門口，出神站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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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
狐族獸人躬身行禮，出現在她背後。
維多利亞呼出一口氣：“棄兒語言有句話，叫自不量力。來之前和真正在這的接觸，讓我深深體會這句話的含義。”
狐族獸人一頓，沉聲開口：“長老是八大氏族最有智慧和潛力的中堅力量。如果不是族長早一步晉升劍聖，也許族長的位置可能會落在您身上。”
維多利亞輕笑一聲，掃了他一眼：“以前我也這麼想。但如今發現，修斯是肯定比不上這位棄兒大人的。可至少他比我強，瞭解並信任他。我不服氣過來一對比，過招的機會都沒有。除了看熱鬧，拖延時間人家都不在意。”
輕嘆口氣，維多利亞搖頭：“這就是所謂的陽謀吧？擺在那的一切顯而易見，想談判想拖拉真的沒意義。”
狐族獸人眉頭一皺：“倒是聽說族長要把沙漠那片土地給棄兒，不知道是不是戲言。”
維多利亞笑了笑：“顯然是了。但不是修斯戲言，而是這位棄兒大人。”
看着狐族獸人，維多利亞開口：“你覺得人家看得上嗎？人家連魔獸山脈都能拿下來。”
眉頭輕皺，隨即舒展，維多利亞輕聲開口：“我總預感，他想要的，不管軟硬還是兼施，一定會得到。”
狐族獸人一愣，還要說話，被維多利亞回身擺手打斷。
“收拾一下。回去吧。”
維多利亞坐在那裡，支着下巴出神。
“那談判……”
狐族獸人疑惑。
“還有什麼可談的？”
維多利亞白他一眼，搖頭開口：“我算知道修斯爲什麼那麼隨便就同意我過來主持。他不是看不起我，是對那位棄兒大人太有信心。”
微微皺眉，維多利亞不確定開口：“都說他的同屆同學，不是皇帝就是族長，最差也是太子。而三大美女，一個公主一個女王一個女皇。但爲什麼我總感覺，是因爲他的存在，反而整體帶動了這批頂級權勢者也成長到一個根本同其他周邊人不同的境界高度？”
狐族獸人就有點聽不懂了。
不過維多利亞也不是對他說的，揮揮手示意他。
狐族獸人行禮告退收拾東西，留下維多利亞一人，在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