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想,欺負這個詞,真好啊。
她就是被人欺負了,還欺負的很厲害。
點點頭,高幸啃了一口周堯棱角分明的下巴,“嗯,我被人欺負了。”
“誰?”鳳眸閃過暗色,摟在她腰上的手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
高幸輕呼一聲,嬌嗔的說道:“你輕點,我還沒等說,就先讓你給勒死了。”
“說。”抱着她坐起身,周堯勾着她的髮絲別在耳後,“誰欺負你了?”
修長的指尖揉捏着她白嫩的耳垂,語調變得輕緩了一些。
眯了眼睛,高幸往他下巴底下蹭了蹭,哼了聲,“我問你,歐陽醫生怎麼回事?”
“蔚蔚?”一怔,周堯揉了揉她的頭髮,“蔚蔚怎麼了?”
高幸坐直身體,氣惱的說道:“怎麼了?第一個欺負我的就是她!”
“你說蔚蔚?”
撇嘴,高幸不高興了,“你叫蔚蔚叫的還挺親切的?果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是我這個剛剛交的女朋友可以比的。”
劍眉一凜,周堯捧住她的臉頰,凝着她的眼睛,“不許陰陽怪氣,好好說話,蔚蔚怎麼欺負你了?”
“就那天,你走的那天,歐陽醫生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出現,把我叫到她辦公室去,說了我一頓。”
“她說你什麼了?”
提起這個,高幸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嘴脣,她跪坐起來,扯了抱枕擱在自己和周堯之間,“告訴你她說什麼之前,我還有另一件事問你。”
“問吧。”
舔舔脣,喉嚨有點發幹。
和他在一起,她一直不讓自己去想這個問題,可是今天,還是必須要問清楚。
她可不能莫名其妙的就真的做了小三。
“你和聞雋詩,你們怎麼回事?”
周堯鳳眸收緊,面容變了顏色。
高幸惱怒,可是她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咬着牙根,“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清楚?”
“詩詩她,曾經是我未婚妻,我們三年前差點結婚。”
雖然這個故事,她早就知道了,還不止一遍聽人說過,可是周堯自己說,她還是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那,現在呢?”小心翼翼的問,她睜大眼睛,不放過周堯臉上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
重要的是現在,聞雋詩和他什麼關係。
“我們是親人。”
“親人嗎?”一喜,高幸伸手摟住周堯的脖頸,“那你不準備和她結婚了吧?”
周堯失笑,捏住她的鼻尖,“胡說什麼,我不是有你了?”
這句話,真甜啊。
傻兮兮的笑,她又哼了聲,“歐陽醫生說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意思你還會和聞小姐在一起,又或者,和她在一起。她喜歡你,太明顯了。”
蔚蔚的心思……
周堯鷹隼般的眸沉了許多光芒,拍了拍高幸的後背,“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讓你受委屈了,抱歉。”
“哼。還有呢!”
“還有?”
“對啊,後來還有兩個奇怪的師兄跑來罵我,還把我的零食給我扔地上,踩碎了,幸好含章哥出現才……”
說到這裡一頓,高幸吐吐舌,噤了聲。
周堯撫着她的後背,問:“含章出現怎麼了?嗯?”
“就把兩個師兄趕跑了唄,聽說還懲罰他們了,他們確實可惡,大晚上把我堵在超市門口,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爲要捱揍呢。”
才和自己在一起,就被人警告威脅,周堯胸腔一股怒火熊熊。
“抱歉,讓你面對這些。”
шшш ●тt kдn ●¢ ○
他道歉,高幸的心就軟了。
搖搖頭,她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沒事,我還不想做告狀精呢,可是太生氣了,我就得跟你說,你就聽聽就算了。歐陽醫生和你那麼熟,那兩個師兄也被含章哥教訓過了,算了,以後你要好好保護我啊。”
最後一句,高幸說的自己都羞澀了。
周堯摸摸她的後腦勺,托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脣。
無比溫柔的吻,含住她的下脣輕輕咬齧。
高幸眯着眼睛,躺在他臂彎裡。
“我們今晚要一起睡嗎?”
“你想一起睡嗎?”
“想。但是你不能秦獸。”
“好。”
“抱着可以,親親也可以,但是那個那個不可以。”
“那個那個是什麼?”
“周堯!你明明知道的!”
“呵呵。”
“不許笑。”
“好。”
……
女孩子怕熱,白希的腿壓在被子上,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他眼底。
她穿着他的白色襯衫,下面自己套了一條他的平角褲,長度正好當短褲。
此時,白襯衫向上捲起,露出她腰間一截,白花花的肉肉。
周堯喉間滾動一下,強迫自己別開視線。
深吸一口氣,他從*上起身,拿了手機出了臥室。
打開客廳的窗戶,清晨的微風拂面,總算是揮散了一些燥熱。
撥通了聞含章的號碼,等着那邊接通。
“喂,阿堯。”
“是我。”
“回來了。”
“嗯。”頓了一下,周堯沉聲說:“高幸說,她和你見過面了?”
聞含章苦笑,換了手接手機,“嗯,見過了。我們那個時候說好了公平競爭,既然高幸已經做出了選擇,輸的人就自動退位,我不會再糾纏她。”
“含章哥。”
“好了,我說話算話。”
良久,周堯都沒說話。
聞含章笑着問:“一大早上打電話給我,不會是爲了炫耀勝利吧?”
這句話是玩笑。
周堯勾脣,鬆了一口氣,“我想問你,上次在超市門口爲難高幸的兩個人,是誰?”
“怎麼?小姑娘跟你說委屈了?”
“嗯。”
“也難怪。”輕嘆一聲,聞含章說:“那天晚上我過去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跟高幸說了什麼,高幸確實嚇壞了。”
手指一緊,周堯冷聲問:“是誰?”
聞含章知道,這不是護着誰的事情,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擔後果。
欺負周堯護着的人,總要付出代價。
說了兩個人的名字,周堯“嗯”了一聲,把電話掛斷。
“周堯。”
捏着手機在窗前站着,突然身後響起一道迷糊的聲音。
回頭,就見高幸揉着眼睛站在那兒。
“醒了。”關上窗子,把手機扔在沙發上,他走上前,把高幸提起來。
她也沒穿拖鞋,就這麼光着腳丫。
周堯提着她踩在自己腳上,順勢摟住她的腰。
在周堯面前,高幸覺得自己絕對不是一個胖子,她就跟一根羽毛一樣輕,他毫不費力就能把她提來提去,抱來抱去。
嘿嘿一笑,她摟住周堯精瘦的腰肢,“你剛纔幹什麼呢?”
“沒什麼。”
“我餓了。”
“家裡沒東西,出去吃吧,然後買點東西填冰箱。”
點點頭,高幸突然尖叫一聲從他腳上跌下去,站在地上原地跺腳,嘴裡還念着:“完蛋了!糟糕了!”
周堯握住她的肩膀,失笑問:“怎麼了?”
高幸瞪大眼睛看着他,“食堂!夜不歸宿!”
勉強從幾個詞裡判斷出了她的意思,周堯笑着說:“我幫你跟峰叔說一聲。”
“哎呀。”紅着臉,高幸揪着自己的頭髮,“那多丟人啊。師傅肯定要罵我。”
周堯漫不經心的說:“那我就管不了了。”
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把高幸要氣死。
咬牙,她聳聳肩,“算了,都這樣了,趕緊出去吃早飯,好餓,我要吃肉包。”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吃貨。
看着她匆忙往臥室奔,周堯勾脣跟在後面。
吃了早飯,周堯載着高幸去了一家大型超市,還沒等他們進去,周堯的手機便響起。
接過電話,他神色凝重的對高幸說:“我有事要離開一下,你先回家。”
“什麼事?部隊的事嗎?”高幸看他那麼着急,不禁問道。
周堯看着高幸,猶豫一下,還是告訴她,“不是部隊那邊,是醫院打來的。”
“醫院?誰出事了?”
“詩詩。”
“聞小姐?”一驚,高幸着急問道:“聞小姐怎麼了?”
周堯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我要馬上過去一趟,小幸,你……”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高幸握住周堯的手,蹙着細細的眉頭,“我不吃醋,我保證,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沒準能幫上什麼忙。”
凝着高幸,周堯終究點頭,“好,走吧。”
“嗯。”
快步跟着周堯,兩人坐上車子,駛向醫院。
期間,周堯給文化館那邊打了個電話,大概瞭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