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戚御墨是不想讓蘇然然給他做什麼物理降溫的,但是當那雙小手摸着自己的時候感覺真的很好,戚御墨就醉溫之意不在酒的勉強接受了蘇然然的治療。
費戊就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進來了。
“阿墨我聽說你受傷了,你……”費戊一接到戚御墨生病的消息連早飯都沒吃就趕了過來。
倒不是他有多擔心戚御墨的身體,只是平時他身爲戚御墨的私人醫生,平時的工作其實是很清閒的。
不過就是戚御墨偶爾受點傷來叫他醫治一下就好,忙一點是在戚御墨和蘇然然認識之後。
因爲蘇然然天生就是個惹禍精,所以費戊經常被叫過來給蘇然然處理大小問題。
但是他剛剛聽到了什麼,那個金剛不壞之身居然會生病,他簡直覺得能夠成爲見證戚御墨感冒發燒就是他治病歷史上的一大榮耀啊。
所以到了墨園之後,費戊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闖了進來。
只是……費戊現在有點恨自己的莽撞了。
他進來的時候蘇然然正在很認真的給戚御墨物理降溫,見他來了之後也趕緊招呼他過來治病,一切看起來都是在正常不過。
但是是他的幻覺麼,爲什麼覺得他剛剛看到的畫面這麼香豔呢,費戊用眼睛瞄了戚御墨一眼,一定是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齣戲的原因。
戚御墨本來就不滿費戊進來的不是時候,這會兒看他覺得幹揶揄的看向自己更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費醫生,你快看看,阿墨好像燒的挺厲害的。”蘇然然現在心裡滿心都是戚御墨生病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詭異的眼神交鋒。
“這就來了,然然你就放心吧,阿墨一直以來都像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這點的小傷小病是絕對難不倒他的!”費戊笑嘻嘻的說着,動作硬邦邦的給戚御墨插上了一個體溫計的在嘴裡。
“哦哦,可是我看你來的挺快的啊!”蘇然然大概是和戚御墨和費戊這樣的怪胎混久了,思想電波和他們無限接近一下子就找到了癥結所在。
費戊好不掩飾的點點頭,“那是因爲我很想看看阿墨的笑話啊!”戚御墨嘴裡喊着體溫計口不能言,只能用用眼神傳達自己猛烈的殺意。
“額,呵呵。”蘇然然尷尬的笑了笑,看着戚御墨的眼神裡面不自覺的帶了些同情的成分。
畢竟,能被這麼多人高度一致的討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說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情,費戊還是好好的幫助戚御墨治了病的。
平時越是不生病的人,生起病來就越是眼中,戚御墨這一次發燒竟然一下子燒到了39度都多,費戊前前後後忙活到了傍晚,他的燒纔將將退了下去。
“怎麼樣?”費戊剛剛把戚御墨的體溫計拿出來,蘇然然趕緊湊過來,一臉緊張的問道。
“還好,總算是降下來了!”費戊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戚御墨的體質比較特殊,加上從小做過一些訓練,不容易生病受感染的同時,也使他本身極容易對藥物產生抗藥性。如果這會兒還不退燒的話,那就有點傷腦筋了!
“我說然然啊,下回你們無論多飢渴,都顧及一點時間地點吧,我這個私人醫生也不容易,從今兒個一大早一直忙活到現在。”
放在平時,蘇然然對費戊的話的第一反應一定是這貨又在信口開河。但是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確實是自己主動勾引帶病的戚御墨的,想到這裡,蘇然然就覺得好內疚。
“我……”蘇然然一臉懊惱,覺得自己回答什麼都不是。
費戊其實本來真的只是信口開河而已,但是看蘇然然現在這個反應,明顯是被他猜中了啊!
費戊把自己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不是吧,然然,還真的被我說準啦!”
蘇然然只希望自己現在趕緊暈倒!
費戊一看蘇然然的表情,立馬秒懂,他的爪子拍了拍蘇然然的肩膀,給了兩個字的評價,“神勇!”
蘇然然覺得現在比起自己暈倒,她好像更想讓費戊暈倒一會兒!
“你手往哪兒放呢!”一個冷冰冰的沙啞的聲音響起。
雖然不似平時那樣清冷,但是威嚴不減,費戊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讚美革命同盟的爪子,轉頭露出“驚喜”的表情,“呀,阿墨,你醒啦,不愧我忙活了一天誒!”
躺在牀上的戚御墨沒好氣的白了費戊一眼,聲音十分冷淡,“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
他本來覺得自己的這麼點小病挺一挺就會過去呢,誰知道昏昏沉沉的少了一天,好不容易感覺眼皮子能睜開了,開眼就看見費戊那隻臭爪子正搭在他老婆身上。
所以醒過來的戚御墨直接忽略掉費醫生一天以來的辛苦,完全沒有給他好臉色。
費戊一臉就知道你這個小子我見色忘友,過和超橋,我懶得和你計較,撇撇嘴,看向蘇然然的時候還是露出了自己標準的陽光笑容,“那我走了,小然然。病情一般到後半夜的時候會有反覆,到時候就麻煩你幫阿墨物理降溫咯。”
蘇然然本來真的是很認真的在聽醫囑,但是後來費戊把“物理降溫”四個字讀的實在太陰陽怪氣,搞得她又不自然起來。
戚御墨很不高興,自己的老婆向來只有自己能欺負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的人來調戲了。
“費戊。”生病之後的聲音低啞,但是識相的費戊還是聽到了濃濃的殺意。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雖然心裡再唾棄,費戊還是很識相的應聲道:“知道,我這就準備走啦!”
蘇然然鬆口氣,出於禮貌還是是把廢物送到臥室門口。
臨走的時候費戊忽然回頭,對着蘇然然賊兮兮的說了一句:“你們晚上千萬不要再擦槍走火咯,小心到時候病情惡化!”
蘇然然覺得自己頭上的青筋在暴跳,忍無可忍的回了一句“滾”,然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許涵那個自稱高智商的女人爲什麼當初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蘇然然站在門口氣哼哼的說了一句。
戚御墨看着自己的老婆雙手叉腰的茶壺樣,再想想蘇然然和自己吵架時候的氣勢,嗯,看來自己找的這個小丫頭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乖。
雙手撐着牀想要做起來,蘇然然一見,趕忙像小鳥一樣奔了過來。
一手扶着戚御墨慢慢起來,一手拿起一個枕頭立在牀頭上,扶着戚御墨做好之後,給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壓好。
做好這一切之後蘇然然,又擡手摸向戚御墨的額頭。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度再也不是白天那樣滾燙的時候才呼出一口氣。
這個過程中戚御墨一直看着蘇然然,本來他想說你今天已經摸了那麼多遍幹嘛還要再摸,本來他想說只不過是一個發燒而已,他還不至於臉起個身都要別人幫忙。
但是看到自己的這個小女人那麼認真那麼賣力的照顧自己的時候,戚御墨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安靜的讓她忙活着。
“怎麼樣,阿墨,還難不難受?”蘇然然緊張的問道。
“不是說我限制你的自由嗎,不是說我不尊重你嗎,我難不難受和你有什麼關係?”心裡雖然十分受用蘇然然緊張自己的樣子,但是戚御墨還面上還是十分冷淡,家法不能不正!
蘇然然一臉被噎住的表情,她委實沒有想到戚御墨在清醒之後還能記得昨天他們倆吵架的事情。
所以男人記仇可以記得這麼久這麼撈嗎?明明昨天自己已經色you過了好嗎!
“阿墨你真的是白生病了。”蘇然然頗感惋惜的皺眉說道。
戚御墨剛開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個小丫頭是什麼意思,頓時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麼說她好,只能繃着臉說:“蘇然然你皮癢了?”
萬年慫貨蘇然然一聽這話立馬閉緊嘴巴,眼睛一閉,腦袋一低,脖子一縮,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
戚御墨幾乎要懷疑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她就會立馬把頭放進去,她身上再帶個殼的話,她估計連四肢都不會露在外面。
蘇然然縮了一會兒,一直沒有聽到戚御墨的反應,於是就微微擡擡頭,眼睛眯成一條小縫,往戚御墨那瞟了一眼。
戚御墨此刻正雙手環胸,冷着臉看着蘇然然賊眉鼠眼的樣子。
雖然冷着臉,但是蘇然然還是看出來,他沒有生氣。
絲毫不爲自己偷瞄被發現感到羞愧,蘇然然嘿嘿嘿笑了兩聲,磨磨蹭蹭的往戚御墨這邊靠了過來。
考慮到戚御墨現在是個病號,蘇然然並沒有像以前一樣cos成樹瀨熊掛在戚御墨脖子上,而是挪到牀邊,脫掉鞋子也鑽進被窩裡面,把自己的小腦袋枕到戚御墨的胸口上。
戚御墨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放在蘇然然的肩上,好像保護她已經成爲了一種本能。
蘇然然感受到自己後背那股暖意,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開口的聲音軟軟的,帶着絲絲的甜意:“阿墨,我錯怪你了,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
面前這個小女人的聲音太過柔軟,一下子就把戚御墨的心也化的軟軟的,但是爲了維持自己一家之主的位子,戚御墨還是“哼”了一聲。
蘇然然照顧了戚御墨一整天,此時見到他終於退燒了,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體溫,感覺到莫名的心安,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睏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