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死寂。
原本人山人海沸騰不已的落花山莊,此時卻彷彿沒有半個人在一般。
所有人,此時都呆若木雞,被徹底的嚇傻了。
這怎麼可能!
二十餘名內勁武者,在林君河的一招之下,被全部斬殺?
那可是內勁武者,高高在的存在,而不是螞蟻啊!
不止是僥倖逃得一命的陳立行,還是嶽峰,此時都忍不住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們的全身都變得一片冰涼,冷汗早已經浸溼了他們的衣襟。
他們想跑,但是卻被恐懼所控制,連動彈一根手指,都已經做不到了。
“他……居然真的是宗師……”
此時陳立行跟嶽峰都是一臉悔恨的模樣,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幾巴掌。
如果知道林君河真是化境宗師,再借給自己十個膽子都不敢來找他麻煩。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你們兩個,一起吧。”林君河淡淡開口,臉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隨手便能斬殺二十餘位內勁武者的人,他們又怎麼可能是其的對手?
兩人雖然沒有經過商量,但是似乎也一下子便想到一塊兒去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幾乎在林君河聲音落下的時候,已經轉身各自挑了一個方向逃命。
面對兩人的遁逃,林君河並不感到意外,只是隨手兩掌隔空拍去。
“噗!”
只見兩道正在奔逃的身影渾身一顫,而後便直接橫飛而出數十米遠。
等他們落下的時候,已經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是沒命了。
一位半步宗師,一位內勁巔峰,這兩位在場的最強者……居然也死了,連逃跑都做不到。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最後居然會變成這樣一個結果。
只是有一件事他們很清楚,恐怕今日一戰之後,林君河要一戰成神,名滿天下啊!
“內勁外放,化境宗師!”
江老爺子喃喃自語,一下子看起來彷彿蒼老了十歲,滿臉的苦澀。
他又怎麼能想到,林君河居然強到了這個地步。
雖然在地下擂臺賽的時候,林君河一拳打死蔣如龍,已經是名聲滿江海了。
但,今天來的高手之,可有五個,十個蔣如龍,卻還是被他隨手給全部滅了。
這結局,誰能預料的到?
把圍攻自己的武者全部殺死之後,林君河把目光落在了江家衆人的身。
“我本來給過你們機會,但是看來,你們沒有珍惜。”
林君河淡然開口,目光掃過之處,一片江家之人渾身瑟瑟發抖,面如死灰。
他們怎麼能想的到,原本以爲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卻會爲江家招惹一個猶如神魔的男人。
江老爺子嘆了口氣,還是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沉聲開口:“林先生,這次是我江家做錯了,希望你能看在心雨的面子,給我江家留條生路如何?”
“嗯?”林君河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跟江心雨,不過只是見過幾面,並沒有什麼關係。”
“你暗邀請這麼多高手來圍攻我,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恐怕早已死了十次了,現在你一句話,想揭過?”
“世,可還沒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江老爺子的臉色一陣抽搐,他哪兒能不知道這些,但是位高權重了大半輩子,他又怎麼捨得這麼容易去死?
“林先生,我江家以後保證以您爲馬首是瞻。而且,心雨還算是有幾分容貌,也可以贈與您做暖牀丫頭……”江老爺子訕笑着到。
旁邊的江心雨一聽,頓時渾身一顫,變得面無人色,心裡有着無盡的悲哀。
着是自己這些大家族女子的命運,只要不是男兒身,算是再出色,在當權者眼也不過是一個可以用來交易的貨物罷了。
而自己也是如此,充其量不過是稍微貴一些的貨物罷了。
“我說過,我給過你們機會,但已經錯過了。”
“錯過了,可沒有回頭路了。”林君河悠悠開口道。
“那你想怎麼樣?”江景州咬着牙怒喝出聲:“難道你還有本事把我們在場所有人都給殺了不成?”
“我不信你有這個膽!”
江景州身爲江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如此憋屈過,此時直接不滿的站了出來。
“全殺了?”
林君河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嘴裡淡淡吐出幾個字來:“有何不可。”
話語落下,林君河朝着江景州一指點出。
“噗!”
只見一朵異常嬌豔的花朵,在江景州面前綻放。
他整個人身體挺得筆直,而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直接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
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感,瞬間便席捲了他們的全身。
江景州面前的盛開的花朵……居然是他的鮮血凝聚而成的血花!
不知何時,他的額頭之多了一個血洞,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既然你們找死,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林君河揹負着雙手淡淡開口,臉依舊風輕雲淡,彷彿剛纔殺死江景州,只不過是踩死了一隻螞蟻罷了。
江老爺子渾身一顫,怎麼都想不到以江家的權勢,他居然會有一天白髮人送黑髮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孫子死在自己眼前,卻無能爲力。
而此時,在場的衆人,早已經被嚇破了膽。
要不是內心的恐懼太甚,讓他們根本不敢動彈,恐怕此時早已經是混亂一片,到處都是人在逃命了。
凌空一指便可殺人,這真的是人類所能做到的麼?
太恐怖了!
殺死江景州之後,林君河也不說話,便朝着江家衆人緩緩而去。
江老爺子滿心恐懼,他也想逃,但是有那兩人的前車之鑑,逃,又有何用? wωw. Tтkā n. ¢O
“罷了,逃,還有一絲希望,不逃……必死無疑。”
一聲嘆息之下,江老爺子臉突然露出一絲瘋狂之色,而後居然突然伸手從懷取出一塊圓玉,將其直接捏碎。而後,他便直接丟下江家衆人,朝着人羣的反方向瘋狂的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