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楚家莊人聲鼎沸,如今卻是早已破落不堪;就連那一方霸主的白家領域,如今也成了大街小巷口口相傳的鬼蜮,人生百態世事無常,這便是最好的憑證!
破落的楚家莊內,易木玄雙眸帶着回憶的摸着早已衰落的殘垣瓦礫,腦海中不斷浮現往昔那沸騰景象;雖然那時他曾受盡磨難,但如今卻已不復存在,那一點小小的恩怨,又有何值得去計較的。
“木玄,幾位爺爺和長老的骸骨,已埋進後山老林,你要不要去祭拜一下!”睹物思人,楚天龍對楚家的感情,絕非少於易木玄,略帶感傷的看着早已不復存在楚家莊舊址。
易木玄的手頓時停滯了一下,隨後平淡的說道:“我就不去了,自從外公死去,楚家莊便與我再無瓜葛,我不便再踏入老林了!”並非是易木玄冷血,而是楚項天的信上所託之事,他內心也不希望楚家莊再也所差池;否則,他也不會調動人馬,覆滅白家。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不過你要記得楚家莊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着!”楚天龍也是心巧之人,對於易木玄的話他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轉過身來,易木玄開口問道:“天龍,你真的不願意隨我回京城麼,即便你想重建楚家莊;在京城也不是一樣,況且在那裡,我多少也可以幫襯一二!”
“不必了,經過這件事情後,我多少明白了一些東西,該是你的,誰也奪不走,不是你的,也不必強求;重建楚家莊,可以說得上是我餘生的希望了,我要讓楚家莊重新屹立在天火城!”楚天龍面目黯然的說道。
易木玄嘆了口氣,也不再強求,說道:“也罷!如果你今後有什麼困難,大可以來京城找我,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竭盡所能!”
“我會的!”楚天龍點頭應道。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外面那些都是從白家搜刮來的,算是楚家莊的啓動資金;你也不必推辭了,算是我爲楚家莊儘自己最後一絲薄利吧!”易木玄說道。
“傳我號令,班師回朝!”事情交代完畢,易木玄便命令大隊人馬趕回京城。
一行人馬在楚天龍的注視下,緩緩的離開了楚家莊地界;而楚天龍也開始了他重建楚家莊的大業!
率領三百血蠻戰士,易木玄並沒有停留,而是浩浩蕩蕩的帶着血蠻戰士直奔將軍府;開始的時候,守衛還以爲敵軍攻城,差點沒有嚇得敲響警戒號,好在易木玄及時掏出將軍令,而易木玄的兇名,多少在京城也流傳開來,才避免的一場同胞相殘的局面!
不過易木玄這一手,卻是驚擾了不少人,來往行人不明所以,只能畏懼的及時閃開;至於那些中等以上的家族,隱藏在角落的探子紛紛把自己的第一手消息,傳達到自己的東家那裡,至於他們是怎麼想的,易木玄可沒有心情去知道!
這邊屁股還沒做熱,那邊一名皇宮內侍便帶着呂龍吉的口諭,宣召易木玄進宮面聖;易木玄有心從內侍那裡打聽隻字片語;可奈何那內侍也是個油精的滑頭,每當快要突破的時候,便順勢一帶,又不知拐到哪裡去了。
懷揣種種想法,易木玄便在內侍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宮書房,那是一個名爲綠香園的內院,十步一哨、三步一衛,巡邏持刀護衛更是來往不斷;可見此處的嚴密,皇帝的命果然比較值錢!
“陛下萬安,鎮威將軍易木玄,業已帶到!”內侍扯開他那鴨子般的大嗓門大聲叫道。
“進來吧!”呂龍吉穩重的聲音傳了出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內侍有點不耐煩的一推,易木玄便順勢一個趔趄進了書房,木門隨後被內侍關上。
“陛下萬安,微臣有禮了!”易木玄說着便要跪下去。
尋常裝飾打扮的呂龍吉,右手虛擡,和善的說道:“易將軍不必多禮,今日你我沒有君臣之分,就當是朋友之間聊聊天!”
易木玄也是心傲之人,呂龍吉的話正好讓易木玄順勢站了起來,一副恭敬的說道:“陛下請說!”
“據我所知,易將軍跟易家似乎有瓜葛,從前便是易家的三公子,只是後來不知是何原因,被遣送楚家莊,對麼!”雙目如炬的呂龍吉直視易木玄的神色。
神色由始至終不曾有所變化的易木玄,朗聲回答道:“不錯,微臣是與易家有關係,不過再他們拋棄我的那一刻起,我們註定不會有關係了,這點還請陛下放心!”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的意思你們之間畢竟是父子,血濃於水的道理,相信你還是明白的;難道你們父子之間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麼!”呂龍吉以爲易木玄誤會了他的意思,隨即開口解釋道。
易木玄面色不變,卻是已暗含殺意,沉聲說道:“我也他之間只能活一人,日後相見也定當不死不休,還希望陛下不要再管微臣的私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呂龍吉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那真枉他做皇帝這麼久了,不甘心的呂龍吉勸道:“易將軍,即便他把你拋棄,是他的錯,但誰沒有錯,你爲什麼不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呢?何況有了他的幫助,你在未來多少會比現在好點,是吧!”
“夠了!”波瀾平靜的雙眸忽然爆發出猙獰的冰冷;一聲咆哮,着實鎮住了呂龍吉,深呼一口氣,易木玄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平淡的說道:“微臣失態驚擾陛下了,還請恕罪!”
“放肆,大殿之上,居然對陛下大呼小叫,一點家教也沒有,成何體統!”一聲威嚴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便見一襲青衫,剛毅正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面頰現出一絲慍怒。
“易...驚...天!”看到來人,易木玄的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體內的星力也不自覺的翻滾着,緊攥的雙拳青筋裸露,可想而知易木玄內心的憤怒。
“易親王,誰讓你出來的,你不是跟朕說好了麼,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你都不能出來,你還不退下!”呂龍吉暗叫糟糕,今天的和事老恐怕是做到頭了。
易家先祖易空明,曾跟隨風嵐帝國開國大帝南征百戰,創下赫赫戰功,與開國大帝又屬叛逆之交,兩人情同手足;易空明更是被追封爲一字並肩王,與大帝同起同坐;其後人家主同樣世襲一字並肩王的待遇,雖然經歷幾代風雲,一字並肩王的權力逐漸被架空,但其一字並肩王的名號,卻是依舊響徹大江南北!
“陛下還請息怒,老臣只是覺得此子對陛下不敬,才冒昧違令訓斥,還望陛下息怒!”來人正是易家家主易驚天,躬身解釋道。
呂龍吉揮了揮手,沒勁的說道:“算了,朕也懶得管你們的家事了,不過你們同朝爲官,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牴觸心理,那樣只會給國家帶來災難;今天我便當回證人,你們就握手和解吧,至於你們心中所想,我也不去過問,但至少表面上要和和氣氣的!”
“與這種只會狗眼看人低,絲毫沒有人性的東西,想和他冰釋前嫌,還恕微臣做不到!”易木玄強硬的否決了呂龍吉的提議。
易驚天聞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何時有這般兒子侮辱老子的,揚手便要打下去,語氣中盡是怒火:“我打死你個逆子,只要你一天姓易,我便是你老子!”
“相當我那不要臉的父親,你夠麼!如今看我發跡了,對你有用了,對你產生威脅了,你便想起我還是你兒子,十年前,你又怎麼沒想起來啊,你告訴我!”譏諷中夾雜着憤怒的咆哮,易木玄絲毫沒有躲避的徵兆,看他的神色,卻是想要硬生生的承受這一掌。
易驚天這一掌,最終沒有落下去,面色複雜痛苦的望了一眼倔強的易木玄,易驚天落寞的說道:“老臣有點不舒服,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都下去吧!”呂龍吉也沒好氣的把兩人一起轟走了。
兩人剛走,呂龍吉愁苦的雙眸,瞬間散發出一抹精光,自言自語的說道:“看那易驚天最後一點,卻是沒有下的了手,看來事情還有轉機;他對自己的小兒子,還是懷有內疚之心的...恩!如果易木玄有什麼危險的話,他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或許,易驚天爲了彌補過錯,把家主之位傳給他,也說不定的....”
“計劃照常行動!”心中算盤打定,呂龍吉滿臉微笑的對着虛空說道。
隨後,空氣中便如同一襲微風拂過,隨後便風平浪靜;可問題是,四周被封閉嚴實的書房內,怎麼可能平地起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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