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爲誰,一生花落(二十



葉玲心裡高興,可是忍着歡快的笑容,還是不解的問道:“王爺,你和……錦妃娘娘?”

錦瑟低着頭什麼也不想說,慕容修雲還是坐在原地,靠着那棵樹,目光若有似無的在錦瑟和慕容追風兩個人的身上晃悠,笑容沒有了,心裡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滋味。

一開始他便知道兩個人伏在草叢裡……有她在的地方,他彷彿一眼就能看穿,在他停留在這個地方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她在這裡。

雖說不明白爲何自己對她的存在會這樣的敏感,但是心裡卻異常的不舒服……她和慕容追風兩個人單獨藏在這裡,叫他只要一想,就覺得不舒服。

她既然叫他不舒服了,他當然就十倍奉還!明知道她看得見,他才毫不顧忌的與葉玲親熱,便是知道她會痛,他就是要她痛。

只是沒想到,兩個人卻這樣暴露了……

慕容修雲低眉,冷冷的笑了起來,他不傻,錦瑟脣上的傷還帶着一絲血紅……而慕容追風的脣間也一樣帶着一絲猩紅。

沒想到他和葉玲在明,而她和慕容追風卻在暗。

絲毫不落下風,甚至叫他的心裡越發的怒意翻騰!若那馬兒沒有恰巧走到那,是不是他和葉玲在外做的事情,她和慕容追風在暗便也一起做了?

慕容修雲閉着眼睛,心裡無數的想法無數的藉口,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此刻很不高興!很生氣!

“你們……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玲問得婉轉,雖然事情已經明擺着了。

可是錦瑟是皇帝的妃子……說起來,不該是慕容追風的嫂嫂嗎?可是爲何兩個人卻躲在草叢裡……

“我……”慕容追風開口時,一把抓住了錦瑟的手,將她拖到了他的懷裡,彷彿是向世人宣佈一般,大聲道:“我和錦兒,原本便是真心相愛的。”

錦瑟的心裡一驚,連慕容修雲都睜開了眼睛,眼裡竟是忍不住的怒火,其他人沒有看見,可是錦瑟卻看得明明白白。

她一慌,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們……”

可是她還能如何解釋?

慕容追風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道:“早在錦兒進宮之前,我們便已經私定終身了,本來錦兒進宮當宮女也是迫於無奈,可是不想卻被皇兄看中了,封了妃……我與她就此天涯相隔,只是……我……我卻怎麼也不願意放手!”

葉玲驚愕的站在原地,彷彿一時之間反映不過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她們,而錦瑟渾身都微微的顫抖,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如今要解決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便是慕容追風所說的這些,最好能說動葉玲爲他們保密,否則……

錦瑟咬脣低頭,默認了一切的同時,無視了慕容修雲那怒意翻騰的黑眸,她承受不住他的怒氣……可是她真的別無辦法。

更何況,一切不是他造成的嗎?是他將她推給慕容追風的,他早應該料到這一切,她與慕容追風的一切……

如今他又爲何生氣?

慕容追風沒有給葉玲反映的時間,抓着錦瑟的手,堅決的道:“如今即被你們看穿了,那麼隨你們怎麼處置,只是……我慕容追風決不後悔,哪怕死……也要和錦兒死在一起!”

說完,他看向錦瑟,目光深沉卻那樣的真誠,或者說帶着他所有的深情,他看着她,那眼睛如同巨大的黑洞,吸引着錦瑟,叫她動彈不得。

他一字一句的看着她的眼睛,堅定的道:“連累你了,只是哪怕是死,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的。”

錦瑟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不知道這一刻慕容追風說的這些話,究竟只是爲了感動葉玲,還是隻是說出他的心聲。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哪怕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哪怕看着慕容追風的眼睛時,她就知道一切是真的,可是她卻還是不想知道!

“你們……”葉玲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她眼裡竟是水汪汪的一片淚花,一眨眼,淚珠子大顆的滾落了下來,“你們竟這麼悲慘……沒想到六王爺竟是如此的癡情人。”

慕容追風在南陵本是隻手遮天,長相俊美無雙,又有權利的光環在身,是京城所有姑娘小姐們的最佳夫婿人選,可是他如今已經二八的年華,卻從未娶妻納妾!

如今這一切在葉玲看來,竟都是爲了他自己最深愛的女人,沒想到呼風喚雨的六王爺,卻是這樣一位癡情的兒郎!

“我幫你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葉玲擦了擦眼淚,表情堅定卻也急切的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真的……我願意幫助你們!”

慕容追風雖然毫不意外,他料定葉玲純真率直一定會被打動,但是他還是表現得很驚訝,“當真如此?”

說着,還看向了一邊還坐着甚至一言未發的慕容修雲,慕容修雲的表情早已經變成了一如既往的內斂平淡。

“九郎……你,你就算幫幫他們吧,難道你不希望天底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葉玲跑到慕容修雲的身邊,蹲下扯着他的袖子哀求了起來。

“有情人終成眷屬嗎?”慕容修雲淡淡一笑,擡頭看向了錦瑟,錦瑟只是低着頭,將自己縮在了慕容追風強壯高大的身子邊上。

“九弟……”慕容追風輕輕的喊了一聲,咬脣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對,只是……有些事情,早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九郎。”葉玲還是不依不饒的哀求道:“你看,他是你的哥哥啊,難道你希望看到兄弟間自相殘殺的事情出現嗎?皇上有那麼多的女人,少錦妃娘娘一個又不會怎樣,你就算是幫幫他們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若不答應,豈不是不近人情。”慕容修雲幽幽的笑了起來,起身不折痕跡的掙脫了葉玲的手,然後看着慕容追風道:“六哥,這事我們可以不說,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還希望你能把握分寸。”

“是,九弟教訓得是!”慕容追風低頭,誠懇的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找到完美的辦法解決的。”

慕容修雲點頭,最後一次看向一言不發的錦瑟,然後笑了起來,“那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完,轉身朝自己的馬走了去。

葉玲對着慕容追風和錦瑟笑了笑,急忙追了上去,兩個人騎着馬兒頭也不回的走了,林子裡安靜了下來,彷彿連鳥兒的啁啾都沒有了,對於錦瑟來說,這種安靜,讓她感覺可怕。

不知道站了多久,慕容追風纔開口道:“他並不在意你。”

能那樣雲淡風輕的說出祝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男人,能在聽到他說的那些不論真還是假的表白之語,卻還是那樣毫不在乎的表情。

慕容修雲……當真對她是毫不在乎吧?

慕容追風不知道爲何,竟是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一直很安靜的錦瑟,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瘦小的肩膀,輕聲道:“若那日,是我捨身與你崖下同生共死,你會愛上我嗎?”

錦瑟擡頭,看到了慕容追風明亮的眼睛,她咬了咬脣,沒有回答。

“你不用回答,錦瑟……他不在意我在意,我一定會將他從你的心裡趕走的……一定會的。”慕容追風擡起了錦瑟的臉,讓她注視着他的眼睛,也同時告訴了她,他的堅決。

慕容修雲能做的事情他一樣能做到,哪怕與她同生共死,爲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他都願意。

這樣的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竟是連一個不在意她的男人都不如……

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帶她遠離這裡,遠離一切。

錦瑟幽幽一嘆,心裡說不出的悵然,伴隨着那種久久跟隨着她的愧疚,叫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若她心裡的慕容修雲,真的能那麼容易就消失的話……對她來說,也是好的吧?只是她知道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忘掉慕容修雲,更不可能會讓別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說從她的心裡把他趕走,也許是錯的。

因爲並不是她的心裡有他,而是……她的整顆心,她的所有,都是他的,都是屬於慕容修雲的。

可是錦瑟卻不能把這些都說出來,而

慕容追風也不逼她,兩個人就這樣返回了營地。

遠遠的就看到了慕容尚宇焦急的身影,看到錦瑟的那一刻,他幾乎是不顧身份的跑了過來,擔憂的一把便將錦瑟抱進了懷裡。

“你嚇死朕了,真的,嚇死朕了。”慕容尚宇焦急的話語說出口時,雖然平緩了,但是卻還是隱藏着深深的擔憂和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我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錦瑟笑了笑,然後有些害羞的掙脫了慕容尚宇的懷抱,然後低頭道:“旁邊很多人呢,皇上。”

營地外確實很多人,因爲這意外的發生,幾乎所有的守衛都調了回來,如今都站在四周……

“朕不介意。”慕容尚宇‘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然後滿足的拉住了錦瑟的手,又忍不住道:“以後朕可不讓你離開朕的身邊哪怕一步,因爲只要你不在朕的身邊,朕就有一種要失去你的感覺……”

慕容尚宇邊說邊將錦瑟拉進了帳篷,也隔絕了外面無數人的眼睛,進了帳篷,他轉身看着錦瑟,拉着她的手不願意放開,笑嘻嘻的臉也難得的嚴肅了,道:“答應朕,不要離開朕。”

錦瑟心裡略微有些驚訝,她不知道慕容尚宇爲什麼這麼說,雖然她知道慕容尚宇雖然是皇帝,但是內心恐怕一直很自卑,一直沒有安全感。

可是他的敏感……到底叫錦瑟有些心虛,面對他這樣的問題,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張口似乎連謊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般。

明明,她最會說謊了。

“錦兒……”慕容尚宇看着她,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錦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有主動的靠進了他的懷裡,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腰,然後無聲的點了點頭。

哪怕她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這樣含蓄的點頭,也叫慕容尚宇開心,他的眉眼又舒展了,笑了起來,滿足的嘆了一聲,“朕就知道……就知道……錦兒對朕最好了。”

慕容尚宇知道,他這一生得到的太多了,可是得到的越多,他便越是害怕失去,雖然每每心情低落時,他也會問自己,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多?

可是往往沒有答案,彷彿這一切在他出生的那一年起,就沒有了選擇,他什麼都得到了,可他有時……卻孤獨寂寞得彷彿全世界都只有他一個人,其實他什麼都沒有。

如今他緊緊的抱着錦瑟,雖然心裡還是不踏實,還是覺得……她離他似乎越來越遠了,可是隻要她還在他的身邊,在他伸手便能抱到的地方……

她還是他的女人。

這一切,就都足夠了,他會緊緊的抱着她,不會放開的。

在帳篷裡小歇了一會兒後,又喝了壓驚茶,太醫一再確認錦瑟的身體並沒有問題後,慕容尚宇纔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因爲納蘭忻從馬上摔下來還昏迷不醒,這次狩獵竟就這樣匆匆忙忙的結束了,回了皇宮後,納蘭忻的右腳扭傷,頭部也受到了重擊,所幸沒有危及到性命。

慕容尚宇和錦瑟守了一會兒,納蘭忻也沒有醒來,慕容尚宇見天色已晚就叫錦瑟去休息了,他自己獨自守着。

錦瑟也沒有反對,只是靜靜的回了宮殿,也許慕容尚宇後宮女人確實很多,但是他對所有的妃嬪都是很好的。

當然有的人受寵,有的人也受冷落,可是被冷落的卻也不會落得太淒涼,起碼生活是絕對有保障的,只是皇宮那樣的大,女人那樣的多,那些被慕容尚宇遺忘的陰暗的角落,恐怕還是一樣的叫人生不如死。

可是這便是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慕容尚宇也算是好的了,錦瑟幽幽一嘆,遣退了衆人,剛脫掉外衫準備洗浴時,背後卻冷不丁的傳來一個聲音,“今日狩獵玩得可開心?”

錦瑟一驚,忙轉過身來,沒有動手是因爲只要聽到聲音,她便知道是慕容修雲。

“公子……”輕輕的叫了一聲,錦瑟擡眼悄悄的打量他。

慕容修雲慵懶的倚在她的牀邊,靠在牀欄上的他青衣有些鬆散,眸子幽幽的看向錦瑟,溫暖的燭光輕輕的跳躍在他長長的睫毛上……

總是叫人看一眼,便覺得要窒息的臉孔,多了幾分邪魅,輕輕的揚着脣角笑道:“怎麼?今天在林子裡還沒看夠?”

“屬下知罪,暴露了行蹤,還叫郡主戳穿了與六王爺的關係,請公子責罰。”錦瑟說着,利落的屈膝跪倒在了地上,低着頭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是不用看,慕容修雲也知道她那一副故作冰冷的樣子,看似冰冷得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其實……那一雙眼睛卻總有哀傷閃過,也總能從那一雙眸子裡看到隱藏在她心裡深處的感情。

對他的感情。

“過來。”慕容修雲開口,然後目不轉睛的看着錦瑟起身一點點的靠近她,她低垂的眼若隱若現,可是叫他看得清楚明白,他的猜測從來不會錯。

這叫慕容修雲原本糟糕的心情有些好轉,他輕笑道:“如何處罰你呢?”

錦瑟咬脣不語,只是幽幽的在他的腳前跪了下去,一副任憑處置的態度,本來她就只是他的一顆棋子,是他的下屬。

他給了她生命,支配她的命運,也同樣有權利……叫她心甘情願的死去。

是心甘情願的,可是想起今日的事情來,想起他與葉玲相擁着親吻的畫面,更想起自己連介意這個的資格都沒有,心裡不免得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慕容修雲伸手擡起了她的臉,她的眼眶裡還有隱忍着的淚花,將那雙眼睛洗刷得越發的清亮,她還是倔強的咬着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那淹了水的雙瞳,卻是將她所有冰冷的面具都化爲了一汪溫柔的泉水。

不知道爲何,原本慕容修雲今天很生氣的,從林子裡回來後便一直很生氣……生氣到他自己不知不覺的就到這裡來等着她了。

只是如今,看到她時,他竟不覺得那樣氣了。

她還是爲了他在心痛,還是這樣乖巧卻又服從的跪在他的身前,一副哪怕他要她去死,她也一樣能笑着做到的模樣。

可是她的淚凝在眼眶裡,卻叫他所有的怒意都煙消雲散了,她還是她,依附着他生存的錦瑟。

他看着她就明白,他是她的光明,是她的空氣,是她的一切。

只要還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這些……慕容修雲就覺得安心了,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手輕輕撫過錦瑟的臉頰,她的脣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凝着血,他輕輕的伸手撫過,輕聲道:“他是怎麼吻你的?”

錦瑟一愣,瞪大了眼睛時,原本眼眶裡聚集的淚水就這樣一顆滾落了下來,劃過了她的臉頰,落在他的手指間。

他輕輕的將她的淚痕拭去,湊近了,輕聲道:“吻我。”

叫錦瑟窒息的熟悉的清雅的氣息撲面而來,叫她所有冰冷的僞裝頃刻崩塌,她知道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僞裝都是多餘的,他一眼便能看穿她的所有。

“吻我。”慕容修雲又一次開口,他俯身,湊得更近了,只要她輕輕動一下,便能觸碰到他那柔軟卻微涼的脣瓣。

那是她熟悉的,叫她瘋狂卻也叫她迷失的脣瓣,只要看着他……她就想吻他,想着他們一次次的纏綿相擁,一切的一切,就叫她瘋狂的懷念。

他的一切……她都想要,想得要瘋掉了。

錦瑟閉眼,還是跪在地上,仰頭吻上了慕容修雲的脣,輕柔的輾轉,一點點的試探着深入,她將手輕輕的擡起抱住了他的脖頸……

他就那樣俯身,任由她跪在地上仰頭吻他,就如同他們一開始見面時的那樣,他永遠高高在上,而她……永遠只能俯視他。

“你吻他時,也是這樣的嗎?”慕容修雲輕輕呢喃,叫錦瑟的動作猛然一滯,她愕然的睜眼,看到他半眯的鳳眸,在睫毛的掩藏下依舊似笑非笑,卻總叫錦瑟感覺到一股入骨的寒意。

“我……”錦瑟不知道說什麼,因爲慕容修雲的話像是猛然插入她的腦袋裡,堵住了她一切的思想。

她不知道他爲何因此而生氣,甚至她根本不敢奢望的以爲這是因爲他在乎她。

她看不穿他,看不透他。

本能的,錦瑟的心微微的痛了起來,將

他的表情,他的話語……都當作了他的譏諷和刻意的羞辱,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她這骯髒的身體輾轉在幾個男人之間。

時時刻刻的……叫她痛。

“你吻他時,也是這樣的嗎?”慕容修雲輕輕呢喃,叫錦瑟的動作猛然一滯,她愕然的睜眼,看到他半眯的鳳眸,在睫毛的掩藏下依舊似笑非笑,卻總叫錦瑟感覺到一股入骨的寒意。

“我……”錦瑟不知道說什麼,因爲慕容修雲的話像是猛然插入她的腦袋裡,堵住了她一切的思想。

慕容修雲突然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甩在了牀上,然後欺身而上,似乎是憋了許久的怒意突然又升騰了起來,然後變爲了他激烈的吻,瘋狂且暴戾的席捲了她的脣。

“錦瑟,你是屬於我的。”他的話竟是低低的怒吼,伴隨着他的撕裂了她衣服的聲音,還有他的手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的吻變成了撕咬,咬痛了她的脣,然後咬痛了她的耳朵,她的脖頸……然後順着她的每一寸肌膚暴戾的留下了一道道微紅的牙印。

沒有溫柔的愛撫,也沒有輕柔的輕吻,幾乎每一次都這樣的瘋狂的,像是在她的身上宣泄着他的怒意,像是霸道的宣佈他的主權一般。

錦瑟是痛的,可是卻無力抵擋,因爲哪怕他不溫柔……她卻一樣沉淪,沉淪在他瘋狂的吻裡,沉淪在他霸道的佔有當中。

哪怕這樣的卑微,這樣的狼狽……她卻還是從這疼痛當中,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幸福。

也許……這一輩子,她就這樣的無藥可救了。

錦瑟抱住了慕容修雲的腰,閉着眼睛,痛苦卻也幸福的叫道:“公子……”她只能叫他,後面的話,一句也無法說出來。

一直一直的藏在心裡,不斷的膨脹不斷的膨脹,幾乎要將她整顆心都撐爆了,可是她依然不能說……她只能抱着他,在他瘋狂蹂躪她時,顫抖着叫他一聲,“公子……”

“錦瑟,”慕容修雲咬住了她的耳朵,命令道:“睜開眼睛看着我……”

錦瑟微微的顫抖,卻還是不能不聽他的話,他的聲音像是魔咒,只要他說出來,她便會鬼使神差的去做。

她睜開了那雙水汪汪的帶着淚花的眼睛,那樣的晶亮,那樣的近距離的看進了他的眸子裡……

他的眼是深沉的漩渦,能叫她陷進去無法自拔,他看着她,叫她動彈不得,叫她心都無法跳動,像是連靈魂都被牽引了一般。

“你是我的,你要記得,你是我的。”他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叫她如同傀儡一般,在這一刻便失去了靈魂,失去了一切,只有他……只有他能催動她。

“我……是公子的。”錦瑟輕輕的,鬼使神差的開口,卻叫慕容修雲笑了起來,很是滿意的親吻了她的脣,然後笑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懂嗎?”

錦瑟點了點頭,哪怕此刻她裸露的肌膚摩擦着他身上柔軟的青衣,哪怕她這樣坦然的將所有呈現在他的眼睛裡,她竟也覺得一切的痛和折磨都是值得的。

因爲他的觸碰,他的佔有,他的一切……只要是關於他的,都叫她無比的滿足。

“錦瑟……這輩子,你遇到了我,是你的劫,可是儘管如此,我也不會放過你。”慕容修雲喃喃說着,深深的吻住了錦瑟的脣。

錦瑟看着他細密的睫毛,看着他輕閉的眼睛,哪怕他的吻還是那樣的粗暴,那樣的霸道,可是她還是迴應,溫柔的迴應,帶着笑,帶着淚……

“哪怕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準備放過你了!”慕容修雲的聲音便是能支配錦瑟的魔咒,彷彿將她的靈魂都禁錮了一般。

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的,在這魔咒裡沉淪。

納蘭忻在那天深夜裡醒了,因爲慕容尚宇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叫她醒來時便是滿滿的感動。

她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卻也要好好調養好些日子,右腳扭傷了,最近行動也不方便,但是慕容尚宇對她很是照顧,常常去看她,所有珍貴的藥材和補品都幾乎用在了她的身上。

這皇宮裡美人雖多,但是皇后早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如今在皇宮裡便是納蘭忻和錦瑟兩個人出盡了風頭。

甚至因爲納蘭忻受傷的緣故,慕容尚宇這幾日對她比對錦瑟還要好,皇后雖然還在位,但是皇后早已經沒有了處理後宮事務的實權。

後宮掌權人一直未定,許多人都在暗自揣測這納蘭府的兩姐妹到底是誰拔得頭籌,後宮裡幾乎也分爲了三派。

有一部分向錦瑟靠攏,一部分向納蘭忻靠攏,還有一部分打都是看破了一切,彷彿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一般,只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已經無心再參與其中了。

對於後宮掌權錦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顯得比較冷淡,而納蘭忻那邊人多勢衆倒顯得信心十足。

錦瑟的心全然不在這上面,而是在尋找慕容修雲需要的東西,只是一直都無從找起。

慕容尚宇不怎麼處理國事,卻也每天都會抽空去看看奏摺,雖然每一件事都被慕容追風處理得僅僅有條,可他對這個國家的事情,卻也還是比較瞭解的。

錦瑟陪着慕容尚宇在書房裡好幾日,卻也沒有得到過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有找到她需要的資料。

在慕容尚宇這裡沒有,她自然就將目光移到了慕容追風的身上,只是她與慕容追風身份有別,也不能過多接觸,更何況慕容追風做事謹慎,她不能正面打探出什麼來。

於是只有從暗處來了,穿上了夜行衣,帶上黑色的面罩,以她對這皇宮的熟悉程度和輕功來說,進出皇宮的各個角落都似如進無人之境一般。

慕容追風在皇宮的有一個行宮,雖不大,卻別緻華麗,很多時候慕容追風都在這處理國事,甚至常在此留宿。

錦瑟知道他今日不在,去了京城邊防巡查,所以才選了這個時候來的。

這行宮人不多,因爲主人不在,燈火也沒有全點,有些冷冷清清的樣子,錦瑟很順利的潛入了書房。

書房裡沒有什麼重要的資料,大都是奏摺書籍字畫等等,錦瑟又潛入了房間,房間沒有點燈,但是黑夜裡卻也叫錦瑟覺得有些熟悉。

她莫非來過?

摸着那翠色的幔帳,隱隱約約的記得,在什麼時候模糊的看到過這個翠竹的幔帳……像是做夢,可是夢裡的圖案卻又和這幔帳上的一樣。

她什麼時候來過?

錦瑟想不起來了,卻是在房間裡四處都摸索了一圈,除了幾張行軍佈陣圖外,幾乎一無所獲。

在這房間裡轉悠了好幾圈,那種熟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那次落入寒譚被救?她是怎麼被帶出宮的?她記得這間房間莫非是因爲慕容追風曾將那時昏迷的她帶來過?

錦瑟努力的回想,卻猛然覺得那日……除了看到這翠竹的幔帳外,似乎還到過什麼陰沉的地方。

那次她迷糊中掙扎着睜開了幾次眼,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她記得她被放在一個很陰冷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一團,什麼都看不到,她靠在冰冷的牆壁邊上,身下的地都是泥土的,很粗糙……

絕對不是這金碧輝煌的房間!

然後……她還感覺到慕容追風抱着她,走過一個四周都是牆壁的地方,那裡灰灰的一片,她還聽到了火把燒得很旺的聲音。

還有那竹林……那小屋,都是在哪?他怎麼將她從皇宮帶出去卻沒有驚動一個人,甚至帶到了那絲毫沒有人煙的地方?

有秘道?

錦瑟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皇宮裡怎麼可能有秘道?

可是若是有呢?

想着,錦瑟又順着檢查了一次,所有書房裡的東西她都拿起來檢查了,古董架子上所有擺放的東西也都一一搜查了,最終那古董架子上的一個層板叫錦瑟一壓便壓了下去……

隨着機關的開啓,那秘道的門緩緩的打開了,石壁的門移動時發出了沉重緩慢的聲音,和錦瑟那樣快的心跳節奏恰恰相反。

竟然真的有秘道?皇宮裡的秘道,還是……慕容追風的秘道?爲何就在他的房間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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