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決戰(上)

“你最好離開這裡,諾爾加帝。”希爾加斯冷冷地說道。如果諾爾加帝說出誰就是轉世炎神,後果是嚴重的。希爾加斯不會知道,因爲若鳴,不久後就會發生一場大決戰,那時將會血流成河——真正的血流成河!

“呵呵,14年前你們錯了一次,現在難道還要再錯嗎?”諾爾加帝嘲笑着說道。但是,作爲一條龍,對於整個世界來說,他說的話一直沒有錯。

已經無法隱瞞下去了……

“14年前,有一個5歲的小男孩獨自一人殺死了潭古河的巨蛇、空石山的雲騰黑鳥和渾廢穴的血蜘蛛。並且取得了他們的力量。而能做到這個的,只能是傳說中的神器:炎神之球。加上轉世炎神本身的火系力量,四種力量把8萬多的beast殺死在necropolis。後來,你們救下了他,並且以長久以來的情況,你們廢了他的法術、封印了他的魔法。現在他就在這裡,聽着我們的話。”諾爾加帝像在給衆人講故事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殺死了殘害衆生的三個怪物,並且在dust帝國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拯救了無數的無辜的人們,保住了國家的命脈。他是我們帝國的英雄。”希爾加斯好不禮讓的說道。

衆人聽着這鮮爲人知的事情,已經快要混亂了。

另外一些人選擇了沉默。

“若鳴•黑閻,你知道了嗎?”諾爾加帝叫着若鳴的全名,問道。此刻,他知道,他問的是一個神,一個偉大的炎神。但是,現在至少他還沒有恢復神籍,他只能是若鳴•黑閻。

那些人傻了,原來神秘的法師就是轉世炎神呀!所有剛知道的人投去異樣的眼光,似乎若鳴不屬於這個世界。然而,實際上,是炎神不屬於這個世界,而非若鳴。但是。若鳴就是炎神,炎神就是若鳴呢?

若鳴整個人呆了。神?自己竟然是一個神,還是一個破壞、毀滅的惡神?爲什麼?爲什麼是他自己?若鳴隱隱想到了數萬的beast來到了家園。一陣頭痛,若鳴痛苦地按着自己的頭,面色蒼白。

樂狄想要過去幫他,但是希爾加斯阻止了。有些事情必須要面對了,該來的終究會來,只不過是時間不同了。

希爾加斯對樂狄耳語一下,接着,樂狄施起了法術。

“怎麼?要殺了轉世炎神了嗎?”

“不要呀!他可是我們王國的大英雄呀!”

“是呀!他救了我們無數的人呀!”

“不。就是應該殺了他,他可是一個惡神!”

……

議論聲不斷,樂狄的法杖中產生了金色的光芒,射入了若鳴的大腦。

接着,若鳴感到似乎整個人都清明瞭,被封印的記憶重新回到了他的腦中。

奧圖蘭卡山谷,十多萬的beast兵臨此地……

父親,親愛的父親,我終於再見到你的面容了……

“孩子,爸爸會回來的。若鳴一定要乖,好好努力,長大後爲大領主效勞。”這是父親的最後一句話……

接着,是格卡遠去的身影……

戰火繚繞,獸族開始了大屠殺,但是,自己躲開了……

那是炎神的意識嗎?炎神之球?諾爾加帝口中的炎神之球?它是多麼的流光溢彩呀……

巨蛇!雲騰黑鳥!還有血蜘蛛!

接着自己來到了necropolis,火焰、水流、風刃、亂石,小小的自己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屍體堆滿了necropolis,原來,“死城”的名號是自己開創的呀!

倒在了堆成山的beast身上……

這就是自己曾經的記憶嗎?若鳴有點不相信。但是,事實盡在眼前!

“啊……”若鳴狂怒地仰天喊道。他不要,不要成爲一個神!不要!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火球,接着,接近自己的胸前。若鳴咬咬牙說道:“我是不會毀滅這個美好的世界的!”火球扔向自己,燒穿了衣服,整個胸變得焦爛。若鳴倒了下去。

若鳴的最後一句話衝擊在每個人的心中,那些認爲該殺了若鳴的人都流淚了。這個人爲human一族做了那麼多,爲這個moonlight犧牲了自己,還有人會指責他嗎?不!

“救他!救他呀!”希爾加斯大喊道。

人羣擁動起來,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能挽回這個局面。

樂狄叫來了所有的牧師,一陣不息的光芒籠罩了若鳴的整個身體,由於若鳴的下手太快,以至於還有極其微弱的心跳。牧師們竭盡畢生的法術也要救活這個可憐、可敬的少年。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神智開始不清楚。

諾爾加帝看到眼前這個轉世炎神還沒有死,吐着炙熱的龍息。火焰衝向若鳴。希爾加斯飛速用塵埃天使抵擋住了龍息的火焰。

“不!”希爾加斯大喊道。

“他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十多年前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諾爾加帝怒吼道。

“保護若鳴!”希爾加斯對着周圍的人喊道。

所有的大將都圍在了若鳴的周圍,防止龍息燒滅了若鳴的最後一絲生命氣息。

所賽特指揮着鷹法士向諾爾加帝進攻,而忘天也叫弓箭手射擊。一陣陣的箭射向了諾爾加帝,但是絲毫沒有效果。諾爾加帝衝近了若鳴,以便龍息發揮更大的威力。鷹法士誓死也要保住若鳴,圍在了諾爾加帝的四周,釋放着凌厲的攻擊。這次似乎有效果。諾爾加帝開始向這些英勇的鷹法士攻擊。龍息噴射過去,一羣的鷹法士被擊落。諾爾加帝用龍爪撕碎了鷹法士的身體,拋落下來。

希爾加斯已經不能再不動手了,儘管他知道,若殺死諾爾加帝這條巨龍,dragon一族就會向自己發動戰爭。但是,此刻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如果若鳴死了,他將無臉面對所有的子民!

希爾加斯跳起來,向諾爾加帝砍去。塵埃天使散發出憤怒的氣息,那是強大的力量!

諾爾加帝閃開了。

“希爾加斯,他可是轉世炎神,啓世錄中語言的會毀滅世界的惡神!”諾爾加帝怒罵道。

“不!他沒有恢復神籍,他只是若鳴•黑閻——一個優秀的人類法師,一個拯救了無數human的英雄。炎神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若鳴屬於!他不是炎神,他是不會毀滅這個他深愛的世界的!”希爾加斯的腦海中早已出現這些語句,一口氣說了出來。而這句話,也徹底地點醒了其餘的所有人。對!他們要守護的是一個拯救了無數human的英雄!

所有人重重圍在了若鳴的周圍,等待死亡。

一個個的鷹法士被殺死,一個個無辜的平民被殺死,但是他們無怨無悔。

希爾加斯憤怒了,握緊了塵埃天使,冷冷地說道:“三三九路化塵埃!”諾爾加帝知道這招的厲害,它可以連續發出九招閃電般的攻擊。諾爾加帝急忙向希爾加斯噴射龍息,同時快速移動着。接着,希爾加斯跳起來,揮劍向諾爾加帝。諾爾加帝閃開了第一招,抓住了身邊的一個鷹法士,但沒有殺死。

“你來呀!”諾爾加帝對希爾加斯嘲謔道。

希爾加斯不敢動手,那可是他畢生在保護的子民呀!那個鷹法士見大領主遲遲不敢動手,用鋒利法杖劃過自己的脖子,接着從鷹上掉落下來。希爾加斯的眼睛泛紅,諾爾加帝在那個鷹法士掉落時分心了,希爾加斯閃電般地向諾爾加帝發起攻擊,身影在諾爾加帝周圍模糊。接着,希爾加斯跳到地上。

諾爾加帝的身體隨即轟然而下,巨大的龍體上有八處深深的劍痕。

三天三夜後,若鳴終於醒來。

“我應該離去,大領主。”若鳴對希爾加斯虛弱地說道。

“不,孩子,你不是炎神,至少現在不是。你要知道,你自己就是若鳴。你要知道,啓世錄說的是‘炎神達克莫將會在不久的某一天轉化成一個生物,並且毀滅世界。’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安排,若啓世錄說的是對的,你真的是炎神,那麼無論你是14年前死了,還是3天前死了,你都將毀滅世界;然而,我們救下的是若鳴,我們human族的英雄,一個法師,僅此而已。就算你有一天真的恢復神籍,毀滅世界,那也是不可改變的——無論殺死你或者不殺死你。所以,趁現在你還是人的時候,我們一定會保護你。”希爾加斯十多年來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在他想通了。

“大領主,謝謝你。我的父親格卡•黑閻曾經對我說過:‘若鳴一定要乖,好好努力,長大後爲大領主效勞。’大領主,我一定會終身效勞與你的,當我還是若鳴•黑閻的時候。”若鳴露出了一個小孩子般的笑容,是那樣的純潔。

“大領主,戰局愈烈!”千伏着急地趕來說道。

“什麼戰局?”若鳴疑惑的問道。

“在諾爾加帝死後,dragon一族大怒,他們早已和supernatural一族聯繫好了。在第二天就對整個human一族發動攻擊,首先對dust帝國發動攻擊。雖然human族的別的國家也參戰了,有storm國、tide國和september國等等結成了一個以帝國爲主要的dust聯盟。但是,本supernatural一族就是這個moonlight的最強大的種族,而他們就只有一個國家:精靈國度,再加上神秘強大的遠古龍族:神龍國度的dragon一族,他們組成了整個月爍之地的最厲害的龍精靈聯盟,我們節節敗退。”希爾加斯略帶傷感地說道。接着轉頭問千伏:“他們打到哪了?”

“最後的一道堡壘:地獄堡壘。若是這個我們的最後、最堅固的堡壘被攻破,就全完了。”千伏難過地說道,領兵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軍隊,他們不比得beast一族的烈焰帝國那樣魯莽。精靈國度的個個supernatural都是天生的神射手,還有一些善於用自然之毒的矛手,沾上那些毒就立刻斃命,牧師根本沒有機會經行治療。而從沒有出戰過的神龍國度的dragon一族,簡直是不能想象的強悍,作戰2天來,只有所賽特大將聯合五百多鷹法士才幹掉一條巨龍,所賽特大將還身受重傷了。然而加入戰鬥的有三百多條巨龍,個個都是巨龍戰神手下的強者。戰鬥異常慘烈。

“他們也只是怕我這個轉世炎神恢復神籍後毀滅這個世界而戰鬥的。站在世界的角度上,他們的戰鬥是正義的。大領主,交出我吧!沒必要爲了一個法師傷亡如此多無辜的戰士。”若鳴哀求道,或許他根本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父親曾告訴過若鳴,母親就是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的。自小,他就不知道什麼是母愛,所以,父親對他來說,就是整片天。死城一戰,他並不後悔,就算是死。

“你也說了,你是一個法師,在你還不是炎神之前,他們就是有意發動戰爭。就算啓世錄所預言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希爾加斯怒道。

若鳴的眼睛溼潤了。

“大領主,現在怎麼辦?”千伏着急地問道,前線正傷亡慘烈,沒有一絲的時間可以耽誤。

“讓我去聯合beast一族吧!”若鳴冒出這句話,兩人大驚。

“beast一族怎麼會幫助我們呢?他們恨不得我們被滅族呢!”千伏反駁道。

“讓他去吧!”希爾加斯無奈地說道,“說不定能成功。”

“可是,大領主……”千伏接着說道。

“不用可是了,就這樣吧!”希爾加斯沒有讓千伏繼續說下去,拿出一個全金質的掛牌,上面有一個“D”字,那是dust帝國的標誌。“調動所有的皇家禁衛軍,跟我前往地獄堡壘!”

幾個小時後,5000多名皇家禁衛軍聚合後前往了地獄堡壘。若鳴也前往烈焰帝國去了,沒有帶任何一個兵。他說這樣會阻礙談判的進行。前往烈焰帝國就必須經過奧圖蘭卡山谷,若鳴看到這裡的一草一木,,又一次煥發出生機。14年前,這個被蕩爲平地。如今,這裡已經沒有曾經的炊煙了,一片寂靜。途中,若鳴遇到了一條小蛇,那條蛇的樣子很熟悉。若鳴想了很久,終於想到它和潭古河的巨蛇一模一樣,就是個子小了很多。若鳴想起當年巨蛇的樣子,看來這是巨蛇的後代呀!可能是唯一的後代。若鳴沒有下殺手,現在,他不需要那力量了。若鳴抓了一條大魚,花了很大勁餵給了它,接着,帶着它來到了潭古河。潭古河一點也沒有變,依舊是當年那樣。那條小蛇似乎不害怕他似的,若鳴把它送回了潭古河。小蛇盯了他一會兒,歡快地遊走了。

多年以後,潭古河將會重新出現一條巨蛇。

若鳴於2天后趕到了烈焰帝國,並報名自己乃是dust帝國的使者。阿索塞隆召見了他。

“你就是那個神秘的法師嗎?”看來阿索塞隆也知道了,“最近精靈龍聯盟和dust聯盟打了起來,希爾加斯的軍隊節節敗退呢!怎麼?你是來求我支援的嗎?”

阿索塞隆還不知道,若鳴•黑閻就是他們十多年前苦苦尋找的轉世炎神,更不知道他就是死城名號的創造者——14年前把古爾加打回老家的5歲小孩。

“不,我是來要求你出兵的。”若鳴強勢地說道。

一言既出,衆長老、衆將皆驚。

二長老黑疤•迪克怒斥道:“小子,你敢這樣說話。處死他!”

“住手!”阿索塞隆和若鳴同時喊道。不過,阿索塞隆是阻止,而若鳴是命令。阿索塞隆讓若鳴說了。

“我與你們的大長老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還有沒有把你們的大長老看在眼裡、放在心裡?”若鳴怒罵着。二長老低下了高傲的頭,一言不語。

大將古爾加、熱風•契偷偷笑着;三長老唱魔•傑白和四長老安納棱•鐵止一眼異樣的眼光看着這個年輕人。

“好了!”阿索塞隆說道,“法師,你要我出兵,你有什麼資本嗎?”阿索塞隆的話很明顯,如果沒有理由,beast一族是不會出兵的;如果沒有利益,beast一族是沒有鬥志的。

“實話跟你說吧!”若鳴說道,“龍精靈聯盟和dust聯盟的戰爭是我引起的,他們引發戰爭就是爲了殺了我。dragon一族十多年來沒有放棄對啓世錄中說的轉世炎神的追蹤。幾天前,dragon一族的巨龍戰神的手下諾爾加帝來到了human族的迪霍草原,指出我就是轉世炎神……”若鳴沒有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什麼?你說你就是傳說中的轉世炎神?”阿索塞隆驚訝地問道。

“你不用質疑。dragon一族的判斷你不回不相信吧?”若鳴說道。

阿索塞隆一陣冷顫,這就是他們當年搜尋的炎神嗎?beast一族認爲,只有無盡燃燒、毀滅的炎神纔是世間之主。他們信仰他,如果若鳴就是炎神,他們沒有理由不出兵,因爲如果若鳴就是炎神,炎神死了,整個beast一族不知道會變成怎樣。到時,恐怕烈焰帝國一統beast一族都有問題。

“巨龍戰神呀!諾爾加帝怎麼沒有殺掉你?”阿索塞隆忍住自己的好奇,轉移了話題。

“大領主殺了他!”若鳴平靜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14年前古爾加的軍隊在necropolis被一個小孩遭受重創是吧?”

古爾加的臉色變得難看,阿索塞隆說道:“是呀。這件事所有的生物幾乎都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小孩就是我。”若鳴冷冷地說道。

“什麼?你就是那個小孩?”古爾加率先發狂般問道。

“對,現在你們應該完全相信我就是轉世炎神了吧?”若鳴對着在場的所有的beast說道。

“我信了。”阿索塞隆敬畏地說道。其他的獸人都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你們馬上前往human族的地獄堡壘,與龍精靈聯盟交戰!”若鳴命令道。

他可是炎神呀!他們信仰的偉大的炎神,誰敢抵抗偉大炎神的命令呢?阿索塞隆走下王座,現在他不敢坐在那兒說話了。走在若鳴面前,說道:“古爾加,你馬上組織所有的士兵準備前往地獄堡壘誓死支援dust聯盟。”接着,他卑躬屈膝地對若鳴說道:“偉大的炎神,現在,我們該幹什麼呢?”說完,四大長老尊敬地望着若鳴。

“隨我前往地獄堡壘,以免dust聯盟把你們當做敵人 。”若鳴說道。

之後,在長老們的懇請下,若鳴戴上了烈焰紫金冠,穿上了鎖子黃金甲,套上了黑簡步雲履,手中拿起了火焰使者,背後飄揚着赤紅披風,腳下跨着血汗寶馬,威風凜凜如同天神般出現在beast士兵前。所有的獸人都無比貪婪地望着他們日夜信仰崇拜着的炎神。騰飛國、燭心國、陽國等所有的國主都來了,帶來了自己的精兵,聯合烈焰國的30多萬精兵,總共就是50多萬精兵,一起前往地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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