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喬柏羽破天荒地在家休息。
睡到晌午時分,才懶洋洋地起身。
喬柏羽揉了揉尚未完全睜開的眼睛,左搖右晃地走出臥室,到處尋找單方賓的身影。
“方賓……方賓……”一連叫了幾聲,都不見有任何迴應。
喬柏羽頓時睡意全無,心裡莫名地恐慌起來,不自覺地焦急起來:他去哪裡了?
東找西尋,在露臺發現正在跑步機上運動的單方賓。
喬柏羽馬上鬆了一口氣,不禁埋怨:“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怎麼不答應呢?”
單方賓被突如其來的詢問聲嚇了一跳,扭頭看見一身睡衣的喬柏羽,簡單地回答:“噢。你叫我了?我沒聽見。可能是跑步機的聲音太大了吧。”
“就應該換個靜音的。”喬柏羽不滿。“這麼早就運動啊。”
單方賓關閉跑步機,放慢速度,由快跑變爲競走,再到慢步。
“還早?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吧。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喬柏羽最近應酬也超級多,動不動半夜而歸,雖然人是清醒的,但還是滿身酒氣。
單方賓從健康的角度多次勸說,均是無效。
後來,乾脆聽之任之。
“不到一點吧。”喬柏羽實話實說。“呵呵,怎麼了?還查崗啊。你放心,你老公是不會揹着你出去胡搞的。”
單方賓徹底停下腳步,拿起搭在跑步機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汗水,不屑道:“第一,你不是我老公!第二,你就是胡搞了,我拿你也沒辦法。”
喬柏羽見他運動完畢順勢拉他下來,賠笑:“對不起。最近確實比較忙。沒辦法,大老闆莫名其妙地飛了來,大家不賣命也不成啊。”
“別瞎摸。都是汗!”單方賓甩開喬柏羽到處佔便宜的手。“怪臭的。”
喬柏羽乾脆貼在他身上:“誰說臭了?這是男子漢的味道啊。”
“就是嘴上功夫。”
“要去哪裡?”
“去洗澡……”
“我也去……”
“一邊去……”
“一起嘛……”
浴室裡,喬柏羽死乞白賴地賴着不走,單方賓犟不過他,只好變成鴛鴦浴。
在一次洗澡肯定沒什麼好事,霧氣騰騰的浴室中,營造出一種迷離魔幻的氣氛。
兩人對面而站,彼此線條流暢,將結實優美的身軀展示無遺。
這,本身,就是一種誘 | 惑。
喬柏羽望着單方賓標準的T字型身材,腦中充血,繞到背後,將他攬入懷中。
喬柏羽則是正在興頭上,亢奮之中,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但,還是聽到了那兩個字,更加愉悅:“你叫我什麼?方賓,你叫我什麼?你在叫一次!”
“柏羽,你……”單方賓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既難受又痛快。
喬柏羽和單方賓激情熱吻之後,頭抵頭,霧氣中,四目相對,眼中波光粼粼。
望着單方賓盈盈似水的眼光,喬柏羽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方賓,請你相信我。這輩子,我只愛你。”
“我……知道。我…… 也是。”很小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饒是平時再過強硬的人,也禁不住愛語相出。
“你也是什麼?”喬柏羽得理不饒人。
“你說呢?”單方賓點了點他英挺的鼻樑,笑道。
喬柏羽的一個吻落在他的眼睛上:“你,是我的一切。記住,我是你的。”
洗澡,本來是一件解乏的事情。他倆倒好,是越洗越累。
足足地睡了一個下午,正在美美地和周公談天說地時,一個急促的電話聲響起。兩個人其實都聽見了,不過都在等着對方起身去接。
事實是,兩個人都懶得接。
偏偏這個打電話的人還相當地執着不懈,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鈴聲一直響着。
單方賓忍無可忍,踹了喬柏羽一腳:“起來,接電話。”
喬柏羽迷糊:“你接。”
單方賓生氣:“你接,肯定是找你的!”
喬柏羽困頓:“不是。”
單方賓惱怒:“你接不接!不接以後別做了!”
喬柏羽無奈:“接。”
喬柏羽以最慢的速度擡起手臂,閉着眼睛拿起電話,像是蚊子叫一樣的聲音:“您好,哪位?”
對方只一句,喬柏羽頓時清醒過來,嗖地坐起來,一下子來了精神:“呵呵,是爸爸啊。你們在哪裡了?身體好不好?”
他這一咋呼,單方賓也醒了過來,腰痠背痛的他可沒氣力坐起來,只好躺着聽他們父子的談話。
“在悉尼嗎?噢。好玩嗎?是啊是啊,我們很好。他也挺好的。沒有啊,您着什麼急啊。嗯,嗯,我會的。您放心吧。什麼?呵呵,當然很和諧啊。”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喬柏羽
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瞟了單方賓一眼。
單方賓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們父子間談話的內容。臉上火燒一樣,拉過被子,翻過身去,繼續裝睡。
“是啊是啊,您兒子是一般人嗎?”還沒完沒了了。
“放心啦,一定很快會有好消息的。”嗬!更難爲情的話題又扯上了。
“好好,我儘快。就這樣吧,給您省點電話費,您們好好玩啊。拜拜,拜拜。”喬柏羽喜氣洋洋地放下電話,看見單方賓背朝着他,探頭過去。
“又睡了嗎?醒醒吧,咱們該吃點東西了。我從早到晚都沒吃飯。”
“你爸爸和你說什麼?”單方賓沒有睜開眼睛。
“還能有什麼啊,老生常談唄。問問咱們的生活情況,叫咱們注意身體。還有……”喬柏羽故意不說下去。
“還有什麼?”單方賓刨根問底。
“還有啊。”喬柏羽嘿嘿笑起來。“還有什麼時候給他們生孫子唄。”
單方賓聽完,沒再說話。
喬柏羽以爲他不高興了,忙哄:“我可沒其他的意思啊,我也沒催你的意思啊。能生就生,不能生就拉倒!”
單方賓還是沒有說話,喬柏羽着急了,一個翻身直接翻到他身邊,好在牀夠大。
“方賓,你不高興了?你要是不喜歡生孩子,或者不願意的話,咱們可以不生的,下次,下次,我採取點措施。”
單方賓慢慢地睜開眼睛,英俊的面龐被無限地放大,眼神裡的溫柔一覽無餘,心下一暖。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因爲我愛你。”
“是嗎?那假如有一天你愛上別人了呢?”
“不會的……”
“別說得那麼肯定……人是會變的……”
“我不會變,我的心不會變……即使有一天你愛上了別人,我也不會放手的!”
話題過於沉重,單方賓微微一笑:“傻子!”
喬柏羽佯怒:“你說誰呢?誰傻啊?”
“你唄……還能是誰啊?”
“對對對,我是傻子。也就傻子能看上你……”
牀上翻滾嬉鬧間,電話再一次響起來,氣氛頓時被打破,喬柏羽無耐地拿起電話,還不忘感嘆:“咱還就得請個阿姨,哪怕就接電話呢!”
電話是單士祺打來的,主要是想讓他們回家吃飯。
自從單方賓搬來和喬柏羽一起住,他們一共纔回了三次家,弄得方靈芸每天在家不停地念啊唸的,單士祺終於忍受不了,拉下臉面,主動邀請兒子回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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