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單方賓出院後,許阿姨正式入住他們的小家,主要是照顧單方賓的起居飲食。

單方賓回到家後,儘管食慾還是不好,但是身體恢復大半,簡單的家務都可以做點。不再像前三個月那般脆弱不堪。

喬柏羽的工作是越來越忙,忙裡抽空去單方賓的學校,代替他向學校提出辭職請求。

當他把辭職信交給校長的時候,校長滿臉錯愕,之前單方賓只是去了一個電話,表示身體不適需要請假調養,哪知道,一養養了將近兩個月。

校長正準備聯繫他的時候,喬柏羽自動找上門,可卻帶來一個這樣的消息,校長不禁問道:“啊?那單老師人呢?病得很嚴重嗎?還需要辭職?”

喬柏羽不願意詛咒單方賓,胡亂編了個藉口:“不是,他身體挺好的,不過,最近有點私事走不開,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希望您能理解,並且同意他辭職的請求。”

校長疑惑:“那他怎麼不親自來說呢?還需要您代勞,您跟他是什麼關係啊?”

喬柏羽輕咳一聲,沒有正面回答校長的問題:“嗯,他不太方便出門。”

校長無奈:“那請假不可以嗎?單老師可是我們學校非常優秀的老師,難得有這麼敬業的體育老師,體力好,素質高,我可以批准他請假,等事情結束後,再回來,您看如何?事情辦完需要多久?”

喬柏羽算了算,說:“大概得一年半。”

等孩子出生得六個月,再加上坐月子一個月,然後恢復身體得三個月,照顧孩子恐怕還得需要時間,算來算去,一年半時間都不多。

校長驚呼:“啊?這麼久,看來真的得辭職了,好吧,您去人事處辦手續吧。”

喬柏羽辦完手續後,來到單方賓的辦公室收拾他的私人物品,正好碰到溫雅靜。

溫雅靜有點驚訝他的到來,禮貌地打聲招呼:“您好。”

“您好。”喬柏羽把東西放在紙箱子裡,好多東西根本不需要拿回去,他在想,一會兒出門乾脆扔了得了。

溫雅靜見他收拾東西,小心翼翼地問:“您在做什麼?單老師他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您的關心。”喬柏羽的語氣很平淡,心裡對這個女人多少還是有點敵意。

溫雅靜咬了咬嘴脣,鬥爭了半天,眼見着東西就要收拾好了,再不問便沒機會了,鼓起勇氣:“那個,我能去看看單老師嗎?我很,惦記他。”

喬柏羽本來已經轉身,又回過頭,語氣冷冰:“不用了,不方便。”

望着喬柏羽離去的身影,溫雅靜嘆口氣:“哎,早就看出來他是那個世界的人,沒想到,還真是。”隔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不過,他們還真的挺般配的。”

喬柏羽最近的工作是越來越忙,晚上回家吃飯的次數是越來越少。

這天,差不多六點了,喬柏羽還沒回家,單方賓一個電話打過去:“你還回來吃飯嗎?”

喬柏羽正忙,簡單地回答:“不了,你和許阿姨吃吧,別等我了。”

單方賓的下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喬柏羽已經掛了電話,他對着聽筒看了一會兒,吹出口無奈的氣,放下電話後,決定去接喬柏羽下班,看看他到底有多忙。

許阿姨開始是死活不同意他一個人大晚上的出門,想陪他一起去,但單方賓死活不同意她跟着。

僵持之下,許阿姨投降,給馬司機打個電話,讓他送單方賓去喬柏羽的公司,這樣還比較放心。

單方賓到達喬柏羽的公司的時候,剛走進外面的前廳,就聽見裡面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喬先生,您嚐嚐看,這家的古老肉做得最好,味道很正宗的。”

“好的。別別,我自己來就行了。”

單方賓往前走了一步,正好看見他的秘書小黃把一塊肉舉到喬柏羽的嘴邊,喬柏羽的頭向後躲了躲,沒有張嘴。

秘書小黃看到門口的單方賓先是一愣,舉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上次單方賓來接喬柏羽下班的時候,她恰巧陪同老闆出門開會,沒有見過單方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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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秘書的臉色微變,喬柏羽的目光隨着她飄到門口,才注意到單方賓不知何時站在那裡。

黑色的風衣顯得他颯爽英姿,完全看不出懷孕的跡象。

喬柏羽放下手裡的快餐盒,快步走過去,滿是驚喜:“你怎麼來了?自己來的?”

“嗯。”單方賓的眼光停留在他身後的秘書小黃身上,嘴上應着。

秘書小黃覺得氣氛不對,放下筷子展開職業般的笑容:“噢,是喬先生的朋友嗎?您吃飯了嗎?不介意的話,不如一起吃點。”

“不了。”單方賓雙手插在口袋裡,轉身離開,朝電梯走去。

喬柏羽趕緊回去套上外衣,交待秘書小黃:“那個,你自己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文件明天再整理吧,不着急。”

“哎!”秘書小黃還沒來得說話,喬柏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失望地看着桌子上的盒飯,毫無心情繼續吃。

喬柏羽今兒本來沒打算加班,但一個新人把文件給全部搞亂,重新整理需要很大的功夫,

可是這文件又急等着用。沒辦法,只好和秘書小黃一起留下來整理文件。

小黃是公司的總辦秘書,負責協調各部門的工作,幾位經理的事情都需要她一手操辦。

不過,在幾位經理中,她比較傾心於喬柏羽,暗戀的時間可不短。

但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喬柏羽對女人的免疫力超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漂亮的嫵媚的清純的氣質的,他統統不喜歡。

私下裡,幾個八卦的女同事都大膽猜測他的性取向,百分百是個同志。

難得有機會和喬柏羽單獨相處,秘書小黃本打算充分利用這個機會,最好能夠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喬柏羽想賴也賴不掉,正好合了她的意。

爲此,她還特意打車跑到外環買回來喬柏羽最愛吃的古老肉,可惜,這個機會白白地讓突如其來的單方賓攪合了。

喬柏羽晚了一步,電梯沒能趕上,一着急,跑着樓梯下去的。

十八層的樓梯跑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上已經走遠的單方賓,還看見馬司機的車停在路邊,單方賓走過車去,沒有上車。

馬司機不知內情,見單方賓走過來,還以爲他得上車回家,哪知道卻走了過去。許阿姨可是再三交待要保證好單方賓的安全,怎麼帶去的怎麼帶回來,馬司機趕緊下車,想攔住單方賓。

喬柏羽看見馬司機,喊了一句:“馬叔叔,您回去吧,我開車直接回家。”

馬司機見喬柏羽追上了單方賓,放下心,開車離去。

喬柏羽追上單方賓,拽住他:“怎麼了?走這麼快乾嘛?傷了自己怎麼辦?”

單方賓掙脫開:“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喬柏羽緊緊地拽着他,拉到車上。“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單方賓坐在副駕駛座上,黑着臉,盯着前方,不說話。

喬柏羽比他聰明得多,一下子便明白他的想法,發動車子:“怎麼了?吃醋了?”

“吃醋?你太自作多情了。”單方賓嘴硬,望着窗外的風景。

喬柏羽解釋:“她是我的秘書,陪我一起加班再正常不過,給我買個飯也算是分內之事吧。”

“那餵你吃飯也算是分內之事?”單方賓本來不想發火,這點事根本不值當得生氣。若是放在過去,他肯定不會惱怒,但現在不行,他控制不住脾氣,好像一定得發泄出來纔算舒服。

“哪兒餵我了?不過是叫我嚐嚐。”喬柏羽繼續笑着解釋。

“都舉到你面前了還不叫餵你?”喬柏羽的解釋在單方賓眼中都是在強詞奪理。

喬柏羽明白他現在的感受,當初溫雅靜的那件事,他內心中也是這般沒來由地嫉妒和生氣。

“好好好,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對孩子不好的。怎麼想起來接我下班了?”

喬柏羽的轉換話題沒起到好的作用,單方賓陰陽怪氣地說:“是不是覺得我來的時機不對?耽誤你的好事了?”

喬柏羽無語,現在這種情況怕是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通:“方賓,你這麼不相信我啊?我要是真打算出事,還用等到現在?我要是準備和女人在一起,還非得找到你?”

這句話說得單方賓無法對答,稍稍地緩和一下:“對不起,我情緒不好。”

喬柏羽握住他的手:“方賓,我心裡只有你,不管過多久,你還是我的唯一。”

單方賓嘆口氣,發現自己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沒自信了呢?當初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單方賓去哪裡了?難道,一個人陷入到愛情的世界裡,真的會變得沒有自我嗎?

喬柏羽看出他內心的感觸,安慰他:“方賓,今天你的表現告訴我,你很在乎我,我很高興。”

單方賓沒好氣:“你當然高興,有人對你這麼好。”

喬柏羽好笑地攥緊他的手:“方賓,記住,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