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用力敲了一下,車窗終於慢慢落了下去,裡面一個明顯才睡醒的人,他睡眼惺惺地看着我:“找哪位?”
我見一身粉紅的小青年,把昨天準備好的毛髮拿了出來。他見到我手中的捲髮猛然站了起來,可他肯定忘了自己還在車裡,因此“碰”得一聲他抱着腦袋返回到了座位上。
此時我看了一眼那凸出去的地方:這一下肯定很疼。
“你是昨天的應聘者?”粉紅色衣服的男人忍着痛向我問道。
“是我!”
男人聽到我的回答立刻拿出一隻精緻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我手中的髮絲。等他把髮絲裝入盒子後便說道:“如果合格的話,我們會在第一時間把200魔法點打給你,請問你是否要接下這個任務?”
聽到男人如此說,我突然起了點擔心,於是不確定地問道:“沒有危險吧?”
“哪裡,哪裡!”男人露出一臉古怪地笑容:“當然沒有危險,不單單沒有危險,說不定還會讓你爽到上天!”
“一個打掃工作有什麼可爽的!不過只要沒危險就行!”在心裡吐完槽,我立刻回道:“這任務我接了!”
當我確定後,車內的男人從身上抽出一張紙一根筆遞給我。我看了一會發現是一個類似合同一樣的東西,這時小態突然把觸手伸了過來拿走了合同:“這是什麼?”
“昨天找的一份工作!”我不明所以地回道:“打掃地下室,就是要求特殊了點,正好我合適!”
“哦!”小態把紙還給了我:“這合同沒問題!”
“那我簽了!”
接着我在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把他遞給了男人,那男人收好合同:“結果晚上應該就能出來了,注意查看自己點數,如果合同成立,我們會在幾天後聯繫你!”
男人說完話駕駛着車子飛走了,而我則帶着小態向柯基校長那裡走去。
當我快要到混修系倉庫門口時,發現柯基校長正在倉庫前的空地上畫着什麼。
等我走近一些,發現他正用兩隻手同時寫着不同的文字,雖然看不懂校長在寫什麼,不過這感覺還是給我一種很厲害的樣子。
柯基校長見到我後停止了練習:“手有點生了,複習一下,身份卡給我吧!”
我把身份卡遞給老師,他掏出自己的身份卡操作了一會:“這樣你每天就不用一直來這裡了,不過每個星期還是需要來一次,這個是硬規定,我沒辦法,法系和武系的校長我都打過招呼了,你直接過去就行了。
還有,我昨天整理了一些簡單實用的法術,已經放你身份卡里了,有時間全部背下來!要是沒事情的話,就快點去吧!”
老師說完這些把身份卡還給了我,又開始用手中木棍練起了“左右互搏”之術。
從柯基老師那離開來到兩系的岔路口,因爲不知道蜜柑學姐到底有沒有消氣,爲了不觸她眉頭,我決定先去武系“收菜”。
花費了不少時間把武系的“菜”收完,在教學樓門口買了瓶功能飲料休息了一會我開始向法系走去。
可當我從法系門口進入到操場時卻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冷顫,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時我向肩膀上的小態問道:“你說蜜柑學姐消氣沒?”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小態直接說道:“我怎麼知道,而且女人心海底針,猜不透的,只有面對時才能知道那到底是呼嘯的大海還是平靜的湖面,而且你總不能不進法系了吧?只要進去就肯定繞不開她!”
“說的也是!”所謂的是禍躲不掉,反正她又不會真拿我怎麼樣,於是我大着膽子開始向着法系走去。
可真當我到了法系教學樓前,小心臟還是不由地開始加速了,再次前後左右檢查了一遍,提心吊膽地向着樓上走去。
如此顧前慮後地上樓讓我把勞累都給忽略了,當我走到倒數第二層的中央教室時長出了一口氣,自己嚇自己還是挺累的,剛纔果然只是錯覺麼?
我放下戒備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可當我才進入到教室,眼前突然一黑,緊接着就感覺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攔腰把我抱了起來,同時蜜柑學姐的聲音響起:“抓住了,美玲快點,要是被校長髮現了可就不好玩了!”
“對不起,對不起!”美玲學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有勸過她的,事後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補償的!”
聽到外面的聲音,我掙扎着想要撕破袋子,但這東西實在是太堅固了,在加上被美玲扛在肩膀上夾的緊緊地,我根本就沒有多少可活動空間,因此先放棄了掙扎開口問道:“美玲學姐?是學姐嗎?有事好商量,先放我出來可行?”
“和他廢話幹什麼!”蜜柑的聲音傳來:“昨天的事情我還沒好好和他算賬呢!更何況他昨天可是答應你要幫忙的,快點,不能讓校長察覺了,那老巫婆的耳朵很靈!”
曉美玲:“對不起,對不起!”
美玲嘴裡雖然說着“對不起”,但她卻沒有半點想要放了我的意識,我見這樣不是辦法,於是威脅道:“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可喊了!”
“吆喝!”蜜柑叫了一聲,我就感覺一根堅硬的東西落到了我背後:“你叫啊,你到是叫啊,如果你想吃棍子的話,你就叫吧!”
“你....”我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一陣顛簸,這應該是下樓造成的,如果讓美玲在下幾層就算蜜柑口中的校長耳朵再靈,估計也不可能聽到我的求救。
因此我立刻叫了起來:“救命啊!綁架了,謀殺了!有沒有人啊!”當我才叫完屁股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哎呦,臥槽,你還真打啊!”
“你叫啊!”蜜柑冷笑道:“你叫一聲,老孃就打一下,我看是你屁股結實,還是老巫婆的腿快。”
“小蜜柑輕點,輕點,坤可沒有修煉過!”美玲提醒蜜柑後,又開始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等事情過後我任憑你處置!”
蜜柑:“求我輕點,不如求他別叫了!”
“坤,別叫了好嗎?”美玲果然向我求來:“要不然小蜜柑又要敲你了!”
聽美玲學姐那快要哭出來的懇求聲,我眉頭鄒在了一起,爲了自己的屁股和美玲我決定先不叫了,而且經過這幾秒的耽誤美玲又下了好幾層,在叫估計也無濟於事了。但這樣被裝在袋子裡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我花了幾秒想了一個計謀:“不讓我叫也行,把我放出來,我跟你們走,這破袋子又悶又熱,快把我憋的喘不過來氣了!”
“小蜜柑!”美玲學姐停下了腳步:“坤答應我們了,要不先把他放出來吧,這裡面一定很不舒服!”
聽到美玲如此說,我在心裡笑了一聲,可蜜柑的聲音立刻就打破了我的幻想:“不行,這傢伙的體質我不是和你說了嗎!等會他要是想跑絕對能驚動樓內的老師,那時候在想抓他就難了!”
我見服軟不行,立刻換上了備用計劃,假裝虛弱道:“你選的袋子不透氣你不知道麼?我真的快要被憋死了,快放我出去啊”!
“小蜜柑!”美玲聽我如此說立刻開始給我求情:“要不先放坤出來吧!萬一真憋壞了就出大事了,我保證不會讓他跑的!”
美玲幫我求情後蜜柑並沒有立刻開口,過了幾秒她“嘿嘿”一聲:“你不是想出來嗎?那我就放你出來!”
“成了!”聽蜜柑學姐的話,我在心裡冷笑一聲:等我出去先找個機會嚇她們一嚇,然後趁着間隙在找機會跑路。而且經過剛纔這一鬧,美玲學姐已經有了退縮之意,她應該不會在去追我了,至於蜜柑....她飛行速度沒我跑的快,我在鬧出點動靜,驚動了師生,就算是法系一姐的她,估計也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下把我綁走!
就在我想着如何嚇唬二人時身體突感感覺一緊,就像是被人用繩子給套住了一般,不一會我頭上的袋子被人一點點拿掉。
當我見到光亮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蜜柑學姐那嘴角上揚的可愛小臉:“現在不用擔心憋壞了吧!美玲,我們走。”
“餓.....這薑還是老的辣,我怎麼就忘了還有這一手!”此時我看着一身黑色法師長袍飛在前面的蜜柑,略微憤怒地問道:“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
“哪來那麼多廢話!”蜜柑回過頭來:“只不過是借用你半天時間而已,大不了回頭我請你一頓!”蜜柑說完這些再次向美玲道:“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快點!”
“嗯!”美玲回了一聲,扛着我就向樓下跑去:“坤,時間快到了,先別問這麼多了,到了地方我會和你好好解釋的!”
看樣子她倆應該是早就串通好了,這是鐵了心要抓我,要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我在掙扎估計也於事無補。
當我想到這些時蜜柑突然舉起了手中法杖指向了我,隨即一陣狂風吹來,可目標並不是我。
我回過頭去就見小態在我身後不遠處,他給了我個“無奈”的表情:“兄弟,不是我不救你,剛纔你也看到了,我一接近你,那小壞蛋就用隨風把我吹飛!“
小態說完話故意接近我示範了一下,果然如他說的那樣,小態還沒接近我,蜜柑就放出了一陣風把他吹了開。
小態:“看吧,她後面設置了警戒,我根本就接近不了!”
“那就去找救兵啊!”
“你傻啊!”小態給了我一個白眼:“這裡我誰也不認識,就算能找到救兵,等他們趕過來你也早被這兩個小壞蛋帶走了!”
看到小態發的文字,我一想也對,於是轉過頭來準備尋找其他辦法,可此時我卻發現她們兩個已經把我帶到了一樓,在跑幾秒估計就要出法系教學樓。
而且就算在這裡喊叫也沒用,一樓的教室都是隔音的,更何況美玲這速度,就算他們出來也不可能追的上,除非前面有人.....我搖了搖頭,現在可是上課時間,這還是第一節課開始不久,別說學生和老師了,就算是教工都不會有一個。
想通這些事情,正當我準備認命時,教學樓門口竟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向着樓內走來。此時我發現了這唯一的救命稻草,求生欲頓時被激了出來,口中立刻爆發出驚天地泣鬼神地求救聲。
與此同時蜜柑的法杖也落到了我的屁股上,她的力度不小,但畢竟是個法師,還算在我忍受範圍之內,當我準備繼續喊時一隻小手捂住了我的嘴。
“乾的好,堅持一會,讓我來!”蜜柑誇了美玲一聲,幾秒之後落到了我的後背上,美玲鬆開了手。
見到機會,我的嘴立刻張了開來,可就在這時一個不明物體被蜜柑塞到了我的嘴內。
那軟中帶香的感覺應該是蜜柑的手帕,此時就聽蜜柑在我背後笑了一聲:“這是你自找的。”
接着美玲扛着我繼續向前,當她們經過剛纔那生物面前時停了片刻:“這是我們系偷懶的學生!”
“嗯!”那生物點了點頭:“敢偷懶的學生好久沒見過了!帶回去好好教訓一番。”
美玲同樣點了點頭,扛着我出了教學樓的大門。
出了教學樓我算是徹底死心了,現在應該沒有人能阻止她倆了,當兩人扛着到了兩系的岔路口,蜜柑突然放聲大笑道:“成功了,成功了,這樣就不用在害怕老巫婆了!”
“既然把坤綁出來了!”美玲看向蜜柑:“那是不是....”
“不行!”蜜柑拒絕了美玲的提議:“等到了地方在放!”蜜柑拒絕了美玲,飛到了我面前,我“嗚嗚”兩聲表示抗議,她卻壞笑一聲:“叫你別喊,你偏喊,現在有這結果只能怪你,放心,等到地方了我自然會給你鬆綁,你就先忍耐一會吧!”
蜜柑向我說完,美玲扛着我開始向前跑去。接着兩人帶着我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小木屋,蜜柑上前按響了門鈴。
不大一會一個老頭打開了房門,老頭打量了我們幾眼,我“嗚嗚”兩聲,那老頭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