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一聲向後跳去看着雷打不動的男人:“你這混蛋是誰,混沌應該還被夾着,就算有生物穿過了層層防禦也不可能到達這裡的!”
“是啊!”男人擡手抓住帽子仰頭大笑一聲:“我那朋友確實被那該死的“伊文思”給暗算夾在了兩個世界的縫隙之中,但是....”男人將帽子拿起向着身後丟去,圓形的爵士帽飛入湖中他露出了一直遮擋住的真面容。
可當男人露出白皙的臉皮時瞬間嚇了我一跳:這真的是生物麼?
男人臉上遍佈着粗細不一的靜脈,它們就像是一條條交錯地黑蛇,在皮膚下鼓動着跳躍着給人一種無比怪異地感覺,這時男人突然大笑而起:“該死的“伊文思”絕對不會想到有人會主動擁抱混沌吧!”
男人這一笑竟讓嘴裂到了耳後根,整張臉就像是被割開了一半,但是比起他寧靜地面容,我更驚訝他的話:“什麼,難道你.....”
“沒錯!”男人再次仰頭“哈哈”大笑一聲:“就是我,早在多年前還是孩童的我就見過他,那時他還很模糊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麼,可隨着年齡與知識的增長,我知道了混沌,我清楚了混沌,然後他就再次來見我了,還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最後我們做了一個交易,只要我幫助他吞噬這顆星球的意志,他就會把自己的位置讓給我。一個“神”雖然只是一個憑藉着混沌意志而誕生的僞神,但那也是神,這難道不叫人心動麼?光是想想我都要.....”
男人露出一臉滿足地表情,但那張猙獰地面皮實在是讓人無法用語言形容。
男人自我陶醉片刻,他用那充滿黑色血絲地眼睛瞄向我,接着把手深入衣服內掏出一個東西朝我丟了過來。我本能地接住那東西,發現是一個黑色的瓶子。
“打開它,把裡面的東西喝下!”男人起身來到我面前:“我可不想在發生剛纔那種不愉快地事情!”
見男人用那裂到後耳地微笑盯着我,我晃動了一下手中瓶子,裡面傳來“呼啦呼啦”得聲音,這時男人可能爲了消除我的疑慮故意提醒道:“放心,不是毒藥,這是提純後的混沌黑水,它的作用僅僅只是讓生物的魔力進入混亂狀態!”
“你想廢了我的修行?”
男人:“當然你也可以選擇.....”
“哼—!”我知道他又要拿三個室友威脅我,拿起瓶子打開閉上眼睛直接灌了下去,這東西一入口就散發出一股子讓人作嘔地惡臭,我閉緊牙關硬生生地嚥了下去,男人在我面前拍了拍手:“有個性!”
隨後他越過我順着鵝卵石小路向前走去,我跟着他後面,他繼續道:“你的朋友現在安全了。放心,我雖然擁抱了混沌,但我的腦子可沒壞,承諾這東西我還是很看重的,等會他們就會把證據發過來,在這期間我們聊聊吧!”
他雖說會放了室友,但在沒有見到證據前我根本不會相信,不過現在這情況也只能順着他的步伐前進,我走在他後面面無表情道:“聊聊?聊什麼?我可不認爲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當然有!”男人隨口問道:“比如我僱傭去暗殺大公主的兩個暗殺者,聽他們說是有一個神秘人攪局,我知道地球上有很多厲害的傢伙,但我更清楚那些傢伙就算知道也絕對不會摻和進來,所以那個人.....”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既然你以爲是我做的,那你爲什麼還要從我這找答案?”我冷笑一聲回道。
“哦!”男人回過頭去:“這反應就說明不是你,如果真是你的話,我們現在可能就不會是這種情況對話了,而且從我的調查來看,你應該是最近才接觸魔力的,對不對?”
“你什麼都知道的話!”我依然面無表情道:“那還問我做什麼!”
“我們這不是閒聊嗎!”男人呵呵輕笑一聲:“雖然你生在地球,但你卻不知道,那邊可是個危險的地方,特別是對於我們來說!”
“危險?”
“所謂的無知者無畏吧!等你下次在回到....”男人說到這突然搖了搖頭:“算了,我想你應該沒那個機會了!”
“那可不一定!”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不過.....算了算了!”男人擺了擺手:“爭論這個話題沒有意義,讓我們換個話題吧!”
“不能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停住腳步在路邊長椅上坐下:“能換我來問你一個問題麼?”
“無妨!”男人胸有成竹地坐到了我身邊:“你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就算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一點憐惜吧!”
“你說“混沌”想抓我!”我看向男人:“那麼我來問你,他被夾在那個地方,你要怎麼送我過去?假如就算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弄過去,經過這件事情後你肯定也會暴露,到時候別說你的春秋美夢了,能保住性命都是奇蹟了吧?還是說你想一輩子生活在他身邊當一條生不如死地走狗?”
“這個問題....”男人再次拿出一頂爵士帽帶在頭上:“就不用你操心了,經過上次那蠢女人後,他已經找到了擺脫現在這種局面的方法,過不了多多久他就能從那裡出來,正式對魔界發動全面進攻!”
“蠢女人?”我鄒着眉頭疑問一聲。
“還能有誰!”男人陰笑道:“當然是上代魔王,她竟然想用魅惑之術對付一個神!我承認她確實天賦異人,但我的存在成爲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一動身我就偷偷地跟了過去,最終在關鍵時刻小小地幫了他一把!”男人說道這再次怪笑一聲,就像是在向我炫耀一般:“不過計劃卻出了點點小問題,我本以爲我那位朋友會因爲憤怒和恥辱毀滅了她,可沒想到他卻想要控制那蠢女人,在她身體內留下了一顆混沌種子就放了她。
還好那顆種子影響了她的心智,讓她暫時把我忘了。本以爲這事情就會這樣過去,可惜前陣子你過去後那蠢女人竟然好了,從這一點來看他要抓你也無可厚非!“
“原來是你!”我恍然大悟道
“你以爲呢?”男人張開雙臂靠在長椅上,就在此時我的身份卡突然震動了起來,我拿出身份卡看了看旁邊的男人,他擡起手擺了擺示意道:“接吧!趁這個機會和你其他朋友告別吧!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地機會,他們很可能會成爲你見到的最後幾個正常生物!”
見男人一副吃定我的樣子,我拿出了身份卡發現竟是院長的聯繫,於是打開了私人模式向着男人看了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我點開了通訊,接着院長露出一臉賤笑:“喂!喂!喂!死沒,沒死吧?不對,既然接通了那就說明沒死,那你就聽着就行了,這畫面做過處理,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只會看到你好友目錄裡的人在和你嘮家常,所以不用擔心。
人我已經救出來了,所以;小夥計堅持一下,柯老頭和紅紅已經在向你那裡趕了!“
接着校長把鏡頭轉向了三個室友,我見三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心裡的擔子一下就放了下去,這時三個室友一齊向我嘰嘰喳喳了起來,三人雖然同時說話,但我還是聽明白了她們說的什麼。
鐵:“坤,我們沒事,你一定要堅持住!”
“挺住,一定要挺住,要不然小態就要被迫回去了!”銀抱着懷裡的小態說道。
小態:“少年,你的故事可不能在這裡結束!”
金:“加油,救援人員已經鎖定了你的位置,請在忍耐一會!”
聽到三個室友與小態地鼓勵,冰冷地身軀頓時感覺一股暖流進入,這時院長把鏡頭轉向了自己:“十分鐘,在拖十分鐘柯老頭和紅紅就能到了!”
“嗯?”男人突然疑惑一聲:“你這是告別還是調情呢?”
聽見男人的話,我立刻掛斷了院長的通訊把臉板了起來“哼”了一聲。
可就在這時男人也掏出了身份卡,他把身份卡拿到我面前:“證據來了,傳送門也快搭建完了,看完這個我們就走吧!”
當男人點開身份卡時,我在旁邊開始醞釀起了最早學會,也是我目前威力最大,更是最神秘的一個“術”,此術名爲“掌心裡”。
不過當我再次使用這個“術”時,卻體驗到了與上次完全不同的感覺,第一次使用它時我僅僅只是照葫蘆畫瓢,成與不成全看運氣。
而當我再次按照記憶中地動作腳踏罡步擺動身體時,我發現周圍的魔力開始瘋狂地向我涌來,它們一起擠在我的手掌之中,按理說這麼大量的魔力壓縮在一處,早就應該形成“奇點”了,可我的手掌竟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除了男人滿臉驚疑地看着我外,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周圍的魔力已經被我抽走了大部分,此時我一改沮喪地表情信心滿滿地看着男人:“你剛纔不是問我地球上那個神秘人麼,既然你想知道....”我微微一笑把手掌向着男人推去。
這一下完成後他才反應過來,只見他猛然從長椅上彈起,可惜法術已經鎖定了他,這一跳註定是無用功,接下來的情況與我第一次釋放***相同,虛空之中不知哪裡傳來一聲低沉而厚重的悶雷。
雷聲響起的瞬間跳到空中的男人猛吐一口黑血摔落下來,趁你病要你命,我立刻捏了一箇中級火球丟了過去,可就在這關鍵時候鵝卵石地面突然爆開,無數藤條把他包圍了起來。
火球碰到藤條立刻發生爆炸,火焰瞬間把整個藤條防護網給包圍,幾秒後藤條被火焰焚盡,但讓我驚訝地是男人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見到這情況我立刻向着四周望去,此時空中突然散發出一陣怒吼:“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誰?明明喝了黑水,爲什麼還能使出魔法?難道你的魔力沒有發生混亂?啊!!!”男人大叫了一聲:“這到底是什麼魔法,竟能控制我體內的混沌魔力反噬我,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就算是那位也做不到這種程度,除非你是混沌意志,我再問一遍: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那個“術”的運作原理後,再次點燃了一顆火球冷冷一笑:“我是誰?我就是我,我是吳坤,現在爲你的所作所爲做出最後的懺悔吧!”
說完話我把手中火球朝着湖中心丟去,當火球抵達到那裡時湖裡突然伸出一個巨大的三指骨爪,那漆黑尖銳地彎曲骨爪在月光之下閃爍着黑芒。
骨爪伸出的同時我再次丟過去一顆火球,不過它就像是捏碎一隻蚊子般輕而易舉地把我的火球給捏滅了,那火球被三指骨爪接住後甚至連一絲餘火都沒有發出。
黑爪捏碎火球后慢慢從湖中升起,接着一個巨大的頭顱跟着從湖中露出來,當那操縱黑爪的本體完全展現在我面前後,我被震驚地呆在了原地。
震撼住我的並不是那巨大的白骨,這樣沒肉的骨頭而且僅僅只是個上半截身體,我在影視作品裡見的多了,這根本就沒什麼好可怕的,當然讓我震驚的更不是那白骨上冒出的密密麻麻觸鬚,更不是那兩隻巨爪。
真正讓我震撼的是它出現後,湖裡竟有無數生物破水而出,那些奇怪的生物一出水就順着白骨的脊椎向上攀爬,而且它們一邊攀爬還會一邊向着身邊的同伴發動進攻,不管是撕咬還是爪擊。
這羣龐大的生物如同巨浪般僅僅幾秒就完全覆蓋了那個只有上半身的白骨,接着所有停留在白骨上的奇奇怪怪,渾身充滿了矛盾的生物同時爆開。
那些爆開的血肉並沒有順從重力掉落到湖中,它們被白骨上伸出來的觸手抓住,然後竟然變成了它的一部分。整個白骨很快就被血肉覆蓋,巨大的骷髏頭片刻之間化爲了剛纔男人的樣貌,只不過比起剛纔,他又猙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