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琉臉都綠了,活生生的現眼報,剛剛纔將左手丟就棍哥的嘴裡,現在輪到自己了,暗歎一聲,硬着頭皮將捱過去。
“師兄,麻煩將他扶好,我先打過電話。”幽帆道。
打電話也對,先準備好救護車,可憐我的吻,黃琉心中滴着血。
“基情無限,真正的基友在這一刻終於現身了。哈哈……”左手興奮無比。
“喂,雪思,你要找師兄?他暈倒了,不能接你的電話,有什麼事以後……”
“誰暈倒了?雪思找我?!你這老面相快點將手機拿過來,快點!”棍哥祁祭般地醒了過來,還能掙扎着往幽帆走去,並且將手機一把搶過,“雪思,我在。以我強健的體魄,怎麼會暈倒,喂!喂!喂!”
棍哥將手機扔回幽帆,“卑鄙的傢伙,居然將雪思的電話給掛了。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要將我們的手機全部沒收弄壞,就是讓雪思找不到我,可惡的傢伙。”
“好了,沒事了,大家趕快回去吧,天一亮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回去學校後就能見到雪思了。”黃琉出來圓場。
棍哥二話不說,主動走在最前方,速度還真是飛快。擡老闆的任務,只能留給黃琉與幽帆了。特殊情況處理了,黃琉不需要留力,貼上貼紙,走得飛快,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祖屋。
剛回來,黃琉便目瞪口呆,車子居然沒有了。他頓然想起,爲了讓假祖屋更具迷惑性,車子不知被誰開到了假祖屋那裡。車子丟了他也不心疼,車上的救傷藥物以及食物,卻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師兄,我去找找車子。”幽帆道。
黃琉想了想,“不用了,天亮再找把,現在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
祖屋內擁有二十多年前留下的符文,黃琉還特意添加上三角符文,此地已經變得如老人家所說,可以安然度過一晚。
黎明將至,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降臨。
“棍哥也太容易對付了。”左手咕嚕起來,“雖說左大爺一出馬,任何事都手到拿來,不過對付這樣跑龍套的小鬼,似乎有失我的身份。”
“這是舍利的威力,與死鬼無關,你唯一可以讓人稱道的,就是厚臉皮鬼招數。”黃琉道。
“你說過給我雪茄的。”左手突然轉變了話題。
“額?我一直覺得阿擼纔是關鍵鬼物,在地底通道運籌帷幄,而我也是通過阿擼你才能得知當時的情況。”黃琉連忙奉承道。
“說正題。”綠頭現在還在思考人生,剋星不再,左手可是囂張無比。
“棍哥自身也不想被控制,他憑意志束縛着那鬼邪的力量,使身體不動,承受了那一擊。而且我說替它了願的話,也使得鬼物徹底放棄了抵抗。”黃琉解釋。
“呵呵……說了這麼多廢話,都是爲了最後一句做鋪墊,將功勞全部攬到身上。”左手道。
“噓!”黃琉示意左手安靜下來,“認真聽,有腳步聲。”
“沒有,聽不見,別轉移話題。”左手道。
“阿擼,你耳朵有問題,我建議你看看鬼醫。人家都一步步走起來,你居然還聽不見。”黃琉道。
“別想騙我,真的聽不到。”左手邊說邊從黃琉懷中爬出來,鐵絲頭剛伸出來,馬上就變成了銀白之色,黑暗中真的出現了一個人影,走着無聲的腳步。它正想習慣性地開口時,身體突然僵硬,銀白之中居然參雜着紫色,紫色最終蔓延全身。
“阿擼,你病了?”黃琉十分不安,他從未見過左手泛紫,更不清楚這種紫色代表了什麼。輕輕呼喚左手,沒有絲毫反應,而眼前的人影正一步步地向祖屋外走去。
黃琉定了定神,躡手躡腳地跟着出去,一出門就嚇了一跳,黑影正面對着大門,似乎正在等待着他。
“小蓮你出來幹嘛?”黃琉不由得尷尬起來,該不會是上廁所吧。
“黃琉師兄,你這問題有點過了。”小蓮道。
“額?呵呵……屋外冷,記得快點進去。”黃琉說完後轉身便跑。
“黃琉師兄,等等。我知道你有話要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小蓮道。
“這個……這個,小蓮你想多了。”黃琉尷尬無比。
“你放心,他們全部熟睡,不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小蓮道。
黃琉沉吟一陣,最後還是問道,“你出來幹嘛?”
小蓮眉頭皺起,想了想,答道,“找車子。”
“車子對你無用。”黃琉道。
“有用,我必須在黎明前找到。”小蓮道。
“既然裡面有重要的東西,爲什麼不帶在身上?”黃琉問道。
“有你在身邊,我不敢帶上身。”小蓮道。
“受不了了,不要打啞謎了。”黃琉用力搖搖頭,“我直接說了,小蓮,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
“單憑黃琉師兄恐怕阻止不了我。”小蓮道。
“你也不需要再叫我師兄,客氣的話無需再說。”黃琉道。
“小子,雖然你我有舊怨,但我還是得多謝你。”小蓮語氣變了,傲慢而無禮,眼神中充滿輕蔑,彷彿黃琉就是一隻上不了檯面的爬蟲。
“我本想趁機偷襲,想不到早已被你看穿。我非常疑惑,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我看破了你的身份?”黃琉問道。
“面對那隻孽怨小鬼的時候,你說過錢老闆無法將我們幾個一網打盡,這說明你已猜出我們的身份,知道我們比之小鬼厲害極多。”小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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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自己失言露破綻了。”黃琉道。
“我一直隱藏得極好,甚至連最重要得東西都留在車上,你從哪裡看出了破綻?”小蓮問道。
“破綻有很多,最直接的就是在後臺吃下異舞的東西后,你最先嘔吐。”黃琉道上。
“當時我一下口便察覺到食物中有玄機,鬼邪之物吃不下。不過,當時除了小晴以外,其他人都嘔吐了,包括你自己。”小蓮道。
“我是裝的,只有大家嘔吐了,才能更好的訛人。”黃琉無恥道,“至於幽帆,我猜是見到我嘔吐,他不好意思不這樣。”
“當時我剛受傷,嘔吐很正常。”小蓮道。
“的確如此,所以我那時也不敢過於肯定,直到地底通道的經歷,我才確認小蓮你同樣有問題。”黃琉道。
“鏡子?一定是,我一直提防着,可惜依然遇上了。原本以爲你不再,可以矇混過去,想不到還是被你注意到了。”小蓮道。
“一開始我也非常奇怪,同伴五人,爲什麼鏡子中偏偏就出現你們三人的景象,難道真的是詛咒。
後來我終於猜透了其中的玄機,小晴是冒牌的,她只不過是一具幻象而已,最後得到老闆身上的三角印記才變成孽怨,幽帆則唯一正常的人。這樣一想,結論馬上就可以得出,鏡子真正的作用如同照妖鏡一樣,將被鬼邪附身的你們照得原形畢露。
有了這個推斷後,之前遇上得事情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釋。在我們從祖屋外出尋找老闆的時候,遇到襲擊,當時一條巨大的黑鞭從地底冒出狂暴施虐,而你的下半身正深陷地底之中。”
“不錯,那正是我的出手。”小蓮打斷了黃琉的話,“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聰明。”
“你那時所表現出來的虛弱,是真的虛弱。”黃琉道。
“連這一點你都看出來了!”小蓮神色陰沉下來,一股神秘之感籠罩而下。
“我沒有這眼力看出來,只不過憑各種現象得出的結論。”黃琉道。
“照妖鏡雖然不能將你們的本體完全照出,但倒影的像還是有一定相關聯之處。老闆影像在脖子處缺少了一塊尖銳的三角碎片,恰恰是他三角印記的表現;棍哥渾圓的腦袋以及一刀兩斷的橫穿裂縫,正正是豎瞳圓眼的標記。
而你倒影的像,面孔以及脖子被細長,密密麻麻不滿了裂縫,要表達之意非常明顯,赫然就是——一條蛇!”
聽到“蛇”字,小蓮渾身一震,隨後身體便詭異地扭曲起來,身邊的空間似是被帶動一般,居然也變得扭曲不真實。
黃琉看了小蓮一眼,無視異常的情況,繼續說下去,“襲擊我們的長鞭子,就是你的蛇尾。那時你面上乾枯龜裂的情況,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蛇蛻皮。蛻皮的蛇有一段虛弱期,這就是你一整晚虛弱的原因。”
“你看準了這點,纔敢直面我?”小蓮的聲音飄忽不定,沒有絲毫情感。
“當然不是。”黃琉搖搖頭,“既然我已經猜到了你是蛇精,當然也猜到了你的真實身份,我不認爲單憑自己可以對付你。幽帆,出來吧!”
“是師兄!”憨厚老實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三字說完後,幽帆已經站在黃琉身邊。
“可笑,你以爲加上一個毛頭小子就足夠了。”小蓮神情輕蔑。
“當然不是了,小蓮你千萬不要被這頭牛給騙了。”左手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了,“這傢伙敢於直面你,就一定想到了對付你的方法。讓幽帆出現,只不過是爲了避免自己耍帥的時候沒人看見,特意找一團牛糞來做見證。”
黃琉一把抓緊左手,“想不到你這死鬼還挺了解我,自吹自擂的話的確沒人會相信,現在搞銷售的不都是需要託嗎,我這是與時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