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琉走向小晴的同時,幽帆也跑了出來,兩人二話不說,拿起符紙對着小晴貼過去。
情人坡是情侶聖地,帶給每一對小情侶美好的回憶。可若是兩個凶神惡煞的男子迎面撲來,而地點又是掙扎於反抗都被誤以爲是情緒的情人坡,那麼一個女孩絕對非常危險。
小晴面色鐵青,大聲叫道:“色狼你們想做什麼。”
黃琉停下身體,“色狼”稱呼是小晴對他的偏見,除了當事人與老闆外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於是他揮手製止了幽帆的行動,然後說:“你真的是小晴?”
“你豬啊,我當然是我。”小晴氣鼓鼓的說。
“話語的確很像,就連表情都一樣。”黃琉點頭,“但你依然不是小晴。”剛纔說話之際,他已經拉近與小晴的距離,隨手就是一張符紙扔過去。
“色狼,難道你想借此機會進行猥瑣之事?”小晴避開符紙大叫道,“原來你就是一白眼狼,虧我老爸這麼看重你。”
“女鬼,你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還是快點現形。”黃琉直接一顆符彈過去。
隆的一聲,火光耀眼,小晴的面色蒼白無比,在幽暗的夜晚顯得詭異陰森,嘴角咧開,蔓延出不協調的笑容,樣子已經不是小晴的模樣。
“你是怎樣看出來的,我已經將她模仿的一模一樣。”女鬼說。
“鬼始終是鬼。”黃琉神情凜冽,裝逼的說了一句。心中想,你以爲我傻了,會將破綻告訴你,讓你以後沒有破綻,但小晴聲音拔高到十四樓的天賦,這鬼也應該學不會。
“哼!”女鬼語氣冷漠,“你快點將寶珠交出來,不然……”
黃琉搶先插嘴,“不然你殺了我?本身就是受限制的鬼,能有什麼本事,現在我們兩人在這裡,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的安危。”
說完,一根木釘灑過去,手中符紙揮舞,自己卻抽身退後。幽帆這時默契的出現在他跟前,揮舞拳腳與女鬼交戰起來。
外有陣法攔阻,內有幽帆攻擊,加上黃琉不時偷襲,女鬼被逼得手忙腳亂,但幽帆始終是身體未愈,難以打出致命一擊,女鬼暫時無恙。
久攻不下,黃琉拿出幽帆紅光手電,射向女鬼手上扔出一顆符彈,女鬼艱難避過,但迎面遇上八卦鏡,避無可避,被打得倒飛出去,黃琉點燃符紙命中女鬼。青煙繚繞,女鬼瞬間煙消雲散。
黃琉與幽帆對望一眼,眼神中有些遲疑,因爲這女鬼也太容易解決了,感覺上應該困難很多,可憐的兩人被猛鬼厲鬼嚇怕了,以爲所有鬼都非常難纏,不可能一下子解決。
他們不敢大意,認真觀察四周是,可除了低喘聲之外,便是噼噼啪啪的聲音,兩人聽得渾身發燙,熱血上涌。
黃琉心中默唸學生守則,可是彷彿沒有用,耳邊的曖昧聲依然傳來,難以做到六根清淨。
兩人受不了,收拾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們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一個藍衣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緊接着,他們耳邊曖昧的聲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哀怨憂傷的樂聲。
他們被樂聲感染,聽得如癡如醉,眼前出現了一個充滿憂傷的女孩,細語輕聲地訴說心中之事,他們心疼動容,只要能爲對方排憂,他們願意做出任何事情。
女子需要找一枚寶貴的珠子,那是她送與意中人定情之物,但世事難料,如今她只想找回那顆珠子。
配合幽幽的樂聲,故事悽婉無比,雖然女子沒有細說,但是世事難料已經包含悲劇結尾,是意中人遇難還是所託非人?
兩人在身上亂摸,只要是球形物體,都拿出來獻給女子,女子之時輕輕嘆氣,地上擺滿球體,還有幾顆符彈,最後他們身上搜遍了,只剩下最後的珠子,兩人同時舉起雙手,對着自己的眼珠插過去。
樂聲似乎非常滿意此舉,突然見歡快起來,黃琉兩人呆滯的眼睛中,居然因爲歡愉的樂聲泛起明亮的色彩,似乎是要將所有的光芒在最後一瞬迸發出來。
與此同時,黃琉後衣領上的人形鑰匙扣,無聲無色地爬出來,原來已經定型的金屬,在這一瞬間舉起了細長的手臂,朦朧的月光下反射的銀白的光芒,顯得異常刺眼,對着黃琉的大動脈插了進去。
可能是小手臂不夠尖銳,或者是小人氣力不大,又或者是小人不想一擊致命,要看着黃琉痛苦掙扎,所以這一擊傷害不深,不足以致命,鮮血緩緩滲出。
末梢神經將痛楚傳遞到大腦,黃琉被疼痛驚醒,第一反應便是脖子痛,雙目之事,需要第二時間才反應過來,想要暫停動作,似乎來不及了。
“阿牛,你在幹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叫傳來,同時身體被一股大力撞擊,順勢倒向幽帆,同樣將幽帆撞倒。
突兀的叫聲,倒地的痛楚,將兩人徹底拉回現實,清醒之後,他們想起剛纔之事,後背一陣發冷,黃琉除了冷之外,還有被撞的劇痛,自己的腰部真的傷不起。
黃琉被扶起,他揉揉腰部,忍着痛說:“棍哥,你怎麼來了?”
“我想起前兩次情人坡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所以過來看看,想不到還真出事了。”棍哥扶起着黃琉,不屑的看了一眼幽帆:“看來有些人還是靠不住。”
幽帆滿臉通紅,但棍哥剛剛纔救了他,也只能忍受對方的揶揄。黃琉輕輕擺手,示意前方還有女鬼。
這時,他們纔有時間仔細打量藍衣女子,美麗的容貌在淡淡的夜色下顯得格外蒼白,一張秀臉帶着無限憂傷,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雙美麗的大眼,原來應該靈動含春眼珠卻一片憂傷死寂,讓人忍不住憐惜。
這種矛盾的組合足以帶給每一個男人無限的誘惑力,但黃琉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她的手上——芊芊素手半抱琵琶。他馬上想起中秋晚會上引爆全場的琵琶演奏,原來他居然是女鬼,怪不得當時與水柔漫步校園時,見到她背影的時候,自己就有一種詭異不協調之感。
也只有這種女鬼才能將古樂器彈奏的引人入勝,讓人如癡如醉,因爲她本身自帶古韻。
看來但是自己的拿出寶珠表演惹禍了,這種女鬼一看就知道是深閨怨婦類型,大齡剩女傷不起,受過感情傷害心中不平衡,要找一個個負心人報仇。
他將想法告訴了身邊兩人,兩人對此也沒有意義,於是三人低聲商量起來。
“你們有誰是負心漢?”黃琉低聲問。
“阿牛,我倒想做一回,但……哎……”棍哥一臉苦澀,隨後轉頭緊盯着幽帆,“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雪思的事情。”
“我當然沒有,我對雪思一往情深,倒不像某人雄性激素旺盛。”幽帆反擊。
棍哥還想說下去,但黃琉連忙制止下來,搶先開口,“那我們也沒有惹她不喜歡,那就不用怕她。”
“阿牛,你這話有點不對,無論誰遇上鬼都會有點害怕的,而且還是一個變態剩女鬼,你想說好辦法?”棍哥問道。
“辦法是有的,但需要你們配合。”
“這不簡單,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一直有足夠的理智,你放心好了,但就不知道其他人怎樣了。”棍哥一拍胸膛保證道。
幽帆不屑的看了他一樣,“師兄需要怎樣做你儘管吩咐。”
黃琉附在他們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黃琉還沒有說完,兩人就彈開了,同時搖頭擺手。
“阿牛這絕對不行。”棍哥大叫道。
而幽帆更加直接,拿着武器攻向女鬼。
女鬼素手一彈琵琶,尖銳刺耳的響聲傳入三人耳膜,如同尖刀般折磨着他們耳朵,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
藍影浮動,無數絲帶向着他們飄過來,纏向手腳位置。
黃琉拿出桃木釘劃開藍布,手上拿着符紙點燃扔向絲帶處,但這招毫無作用,符紙燃盡後,絲帶無傷。
“這東西是防火的,你們要小心。”黃琉大聲提醒。
“啊!”
黃琉聲音剛落,棍哥便傳來叫聲,顯然是被困住了。幽帆身手敏捷,面對絲帶還遊刃有餘。黃琉就有些手忙腳亂,可他手上有利器,暫時沒事。
黃琉腦海中快速思索對策,這種打法有敗無勝,他們根本近不了身,無法給予有效的攻擊。他邊閃避邊叫道:“幽帆,你那裡還有貼紙嗎?”
“有是有,不過……”幽帆有點遲疑。
“不過什麼,快點拿出來用。”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藏着掖着,黃琉大叫。
既然師兄這樣說,幽帆用力點頭,快速閃身來到棍哥面前,拿出貼紙。棍哥一見,連忙大聲說道:“你想怎樣,你這老面相絕對是公報私仇。”貼紙的副作用威力巨大,這次又不知道有什麼問題,看幽帆的樣子居然要找上自己,絕對不會是好事,棍哥極力反對。
幽帆也不理會,用力將貼紙拍向他額頭,啪的一聲,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