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官兵走進了屋,觀其三人,皆肥頭大耳,滿臉兇相,衝着陳老便嚷道“老頭,快把家裡的錢財交上來,府上要請聖佛傳經講座,都是爲了百姓,爾等也要出份薄力,快點,快點!”
陳老一聽,趕緊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哭喊道“大人,大人,可憐可憐我們吧,這家裡就我們老小,實在是沒什麼生計之路,哪還有什麼錢財啊,求您放過我們吧!”
“嘿!你這老頭,三番五次,我等都放過你多少回了,這次不行!我們可是帶着命令來的,必須收足這錢,你若沒錢,去當苦力,還能換些錢來。”
“大人啊,您看我這身子骨,哪還能做得苦力啊,我這孫兒一直病痛纏身,莫不是我放心不下這娃,我這個糟老頭早就不活在這世上啦,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你們,欺壓百姓,搜刮民脂,讓百姓痛不欲生,你們與那妖魔何異?”覺靈看着爺爺不忍,悲憤的喊道。
“哎呦?你這娃好利害的口舌,反了你!”說着便向覺靈走去,作勢是要打罵一番。
“大人,大人,孩子小,不懂事,不能聽他胡說八道,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啊”陳老趕緊上前攔到
“哼,你們變本加厲,仗勢欺人,恨我不能作爲,倘若一朝騰雲起,定讓爾等悔做人!”覺靈咬牙道
“好個尖牙利嘴,看大爺我怎麼收拾你!”說罷,這個官兵便跨步上前一把掐住覺靈的脖子,擡手便要打。
“大人,大人,放過我們吧,求求您啦”陳老趕緊抱住官兵往後扯。
許是陳老力道過大,弄疼了這官兵,當兵的一激,推開陳老,卯足勁一腳踹到陳老胸口,直接將陳老踹飛,只見這陳老捂着胸口,咿呀幾聲便沒了動靜。
“爺爺!爺爺!惡徒,你給我放開!”這覺靈見得爺爺沒了聲息,一怒之下,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就將這膘肥體壯的官兵推飛出了門外,隨即便跑到爺爺身前。
這被推飛的官兵,正詫異呢,起身緩過神剛要進屋再番刁難,另兩個官兵趕緊拉住悄聲道“得了,得了,瞅的是那老頭,必是沒了氣,不要聲張過大,不好交差。”
“呸,真他孃的晦氣,走!”說罷,三人快步的離開了村子。
此時,覺靈已經哭成淚人,他知道爺爺再也不會跟他說話,陳老身已犯涼,那一腳要了他的命。覺靈心痛如刀割,可卻無從宣泄,也無從傾訴,有的只有他的哭喊和這無邊的黑夜。
“我定要報仇,定要報仇!要像這世間討個說法,要向那神佛問道!”覺靈內心悲憤的喊着,“我要,我要.....”覺靈忽然擡頭望見了堂中供奉的“齊天大聖”牌位,“對,我要做那齊天大聖,與天齊,與天鬥!”
可覺靈想到自己的身體,“對了,爺爺跟我說過,聖人之事還有大聖留下的所謂天書,我要去那山池,我要求得仙法活下去!”眼中又泛起了光。
覺靈找了村民替爺爺下葬,守了靈,在爺爺墳前重重的扣頭,發誓定會爲爺爺申得冤屈,起身強忍着飢餓和身體的不適,深深的望了望這生長的地方,背上布囊,用力捂了捂龍墜,轉身獨自一人走向那五行池的山中。
這正逢夏季,經過雨天的溼潤,空氣顯得很是清新,覺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吃力的邁着步子向東北方走去。
覺靈朝晨出發,直至晌午纔到這東北的方位,擡頭看,樹木茂盛,白鳥鳴叫,雖說這夏季的日頭最毒,但在山下,覺靈卻絲毫不覺得熱,反而陣陣清爽。
覺靈從布囊中取出一塊餅,這也是覺靈最後有的食物了,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放回了布囊。可嚼了幾口,覺得乾澀,噎得慌,四下一看,前方不遠正有一溪流,走過去,溪水清澈得很,覺靈低身喝了幾口,頓時一陣清涼傳遍全身,就連那一直隱痛的胸口都舒緩了好多。
覺靈心想,這不愧是一處寶地,難得妖仙鎮守,又有無數人前來爭搶,且看這溪水都這番妙哉,只要我見到妖仙,定能求得不死之方!想到這,覺靈便更有了信心,朝着山中走近。
話說覺靈走了許久,一路上看到了很多稀奇異獸,都未曾見過,但這些異獸卻也無一冒犯他,唯有一頭黑斑白虎,衝着覺靈吼了幾聲,便被山深處傳來的一聲吟叫嚇得低着頭瑟瑟發抖,這吟叫似龍吟,卻沙啞,定是那傳聞的妖仙沒錯,如此一來,本是心中恐懼的覺靈,膽子也大了起來。
可更怪異的是,覺靈走了這麼久,卻發現自己多次回到了原地,好像一直在繞着圈子,覺靈各個方向都嘗試了,無得頭緒。
正犯愁,心口又開始作痛,看來這病症又要發作,覺靈趕緊來到溪水旁,趴下來便喝了幾口,不經意間,龍墜子也懸落進了溪水,覺靈握住龍墜,用手擦拭溪水,忽然發現龍墜的龍似乎動了一下!
覺靈趕忙眨眨眼,盯了一會,又未見異樣,便覺得自己或是過於飢餓眼花了,正要收起龍墜,恰發覺龍墜之龍身上竟然多了三點水!覺靈吃驚之餘,定下心來,細想,三點水,便是水,龍墜沾到溪水多出了這三點水,難道說,這是指引我,沿着溪水,像源頭走去?是了!
覺靈起身便沿着溪水,向山林深處走去,不知是這泉水過於神奇,還是覺靈心中頗爲驚喜,這有些陡峭的上山之路,竟也不是很費力。
如果有認識覺靈的村民看到,料想也會驚得張大嘴巴。覺靈時不時回頭望了望腳下走過的路,發覺那溪水竟顯得亮閃耀眼,蜿蜒曲折,蒼勁有力。“這景色,我真是開了眼,了不得,了不得!”覺靈想着。
天快黑了,覺靈終是來到了天池邊,此時的覺靈難掩心中的激動,但見此處:龍鳳霞光齊飛舞,金光萬丈有洪福, 好一處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