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
醒來後的夢瑤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周圍很是陌生,她開始努力的回憶之前發生的事。
“自己不是受傷了嗎?”
夢瑤檢查下自己,還哪有什麼傷勢,不但痊癒,而且連自己的修爲都變強不少。
再看屋子內的裝飾擺設,乾淨整潔,就在這時,屋門被打開,一男子進來。
夢瑤看清男子的面容後,纔想起來,自己昏迷時,眼前的模糊身影,定是他!
氣宇不凡,儀表堂堂,臉上掛着的微笑如同春風一般,拂過夢瑤的心房。
爲何自己的心,跳的如此劇烈?而且,總感覺自己的臉好燙,這男子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竟會讓自己如此失態?
“姑娘,你醒了!”
男子說話的語氣還有神態,竟是如此溫文爾雅。
“哦,哦,是你救了我?夢瑤在此謝過。”
夢瑤下了牀,行了禮,倒也是落落大方。
“姑娘傷勢早已痊癒,並無大礙,無需擔憂,請坐。”
男子將夢瑤扶到桌前,夢瑤的身體就像是被雷劈中,抖個不停,緊捂胸前,生怕自己的心跳出來。
“這是用仙草泡製的茶,姑娘喝一點,很有益處。”
男子說話時,眼光微微下傾,似乎不敢去與夢瑤對視,夢瑤抿嘴輕笑,只認爲對方過於講究分寸。
夢瑤哪裡知道,對方其實比她還要慌,只是在刻意掩蓋,總覺得與夢瑤是那麼相熟。
“這裡,便是魔教?”夢瑤問道。
“呵呵,這裡只是魔教的一個分勢力,落於黑海。”男子回答。
“這裡還叫黑海?”夢瑤挺奇怪的,都被填平了,還叫黑海。
“是啊,還叫黑海,倒是姑娘你,爲何會被人追殺至此?”
男子問這個的時候,臉色稍微嚴肅起來。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夢瑤說道。
“這...”男子語塞,倒是被人反問了一句,心中還不忍拒絕。
“我叫玄機子。”男子說道,原來是玄機子久了夢瑤。
“噗!!”夢瑤一口將茶水噴了出來。
看來,夢瑤的修爲的確大增,不然這個距離,憑玄機子的本事,竟然完全躲避不了茶水的攻擊,全部被噴在臉上。
“這..這..你,你早晨洗臉了嗎?”夢瑤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玄機子無奈的愣在那裡,緊接着夢瑤做出了更驚人的舉動,他用手將玄機子臉上的茶水擦掉。
然後俏臉通紅通紅的坐了回去,一時間氣氛尷尬到不行。
還是玄機子男子風度,率先打破沉默。
“姑娘不用介意,姑娘還是說說你究竟爲何被人追殺。”
夢瑤心裡亂成一團,天啊,他就是玄機子,三界中誰不知道,他可是魔帝陳覺靈的兄弟,過命之交,魔教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而且玄機子實力十分強大,被譽爲人中之靈者,三界浮塵清靈氣,堪破造化弄玄機,連夢瑤也會背。
今日親眼得見,沒想到此人絲毫不輸於魔帝陳覺靈,自己竟然如此出醜,將茶水噴到人家臉上。
夢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還聽得到玄機子問她的話?
“姑娘?姑娘?”玄機子輕喚幾聲。
“啊?啊!我,我叫詩夢瑤,你叫我夢瑤就行。”夢瑤只管自己胡亂回話。
“哦,夢瑤,好名字,好...你說你叫夢瑤??”
這回輪到玄機子震驚了,直接站了起來,瞪着大眼睛,把夢瑤嚇壞了。
“怎..怎.怎麼了。”夢瑤結巴道。
玄機子一直忘不掉自己曾經在珠峰論道時,在幻境中,他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女兒的名字叫念瑤。
之所以叫念瑤,是因爲,他的妻子名字中,便有個瑤字,妻子叫夢瑤!
怎會如此巧合?眼前的這個夢瑤,真的是自己的妻子?
不對,那只是個幻境,都是虛幻的,並非真實,天底下豈有這麼巧的事?
玄機子慢慢平復下來“本是無心,嚇到姑娘了,姑娘可否告訴我,爲何會被人追殺?”
這都不知道是玄機子第幾遍問了,好在這次夢瑤終於聽清楚了。
夢瑤就像突然想起什麼,趕緊將事件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玄機子皺起眉頭,臉色難看,看來十分憤怒。
“果然我沒看錯!”
玄機子記得當天,雖然離得遠,沒太看清,逃跑之人似乎穿着魔教的衣服,聽夢瑤一說,自己果然沒有看錯。
可究竟這人是魔教的還是外勢力混入魔教的,玄機子無法判斷。
“來人!”玄機子叫完,外面便進來一個侍衛。
附耳幾言,侍衛領命而去,接着玄機子站起身來,對一直偷偷望着自己的夢瑤說道。
“姑娘隨我走一趟。”
“嗯?去哪裡?”
“去吃梅花餅啊。”
夢瑤歡欣一笑“真的!?”
接着蹦蹦跳跳的跟在玄機子的後面出了屋,老遠聽見“我叫夢瑤,不叫姑娘。”
赤目,身爲魔教知名戰神,此時正在桌前來回踱步,一臉愁容。
“呦!赤目戰神,這是怎麼了?”
遠處傳來聲音,一看竟是行智,赤目當下犯愁,怕誰來誰,自己捅了簍子,這該如何是好?
“軍師突然來到,也沒人通告我一聲,失禮,失禮。”赤目迎上。
“嗯?赤目將軍何時這麼恭敬有禮了?”行智笑道。
“哈哈,我一個粗人,哪懂得什麼禮。”赤目笑的很勉強。
行智笑而不語,徑直來到赤目的桌前坐下,眯着眼搖着扇,不知道有什麼名堂。
赤目可扛不住了,行智越是這樣,他越坐不住,針扎屁股般。
“軍師,咱們直來直去,有什麼你就說,我赤目啥都認。”
赤目忍無可忍,憋不住了,大不了腦袋落地碗大個疤。
“赤目戰神說的哪裡話,論魔教的功臣,赤目戰神當仁不讓,魔帝還有本軍師,心中清楚的很。”
行智說話間,取出一個茶壺,這可是當年贈與覺靈,覺靈還回的那個,在魔教中,人人都認得。
茶杯,遞在赤目身前,行智倒上了半杯茶水,而且茶水熱氣很淡,看似快要變涼。
“赤目戰神,請!”行智示意道。
赤目雖然行事魯莽直率,但是也不傻,自然看得出這是何意。
“軍師,我通通說與你聽。”赤目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這裡除了他們二人,再無他人,不然不得驚掉下巴,這個成天在魔帝面前,大呼小叫,老子誰也不服的赤目,竟然跪在行智面前!
行智用扇子攔住“赤目戰神要說的,魔帝已經知道,我也清楚。”
赤目嘆息起來,就像丟了魂一般,跪在地上。
行智斜眼看去“怎麼,茶不想喝了?”
赤目身體一震,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再晚一點,茶水就真的涼了。
行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臨走前,背對赤目說道“赤目戰神,你可知魔帝與我爲何吧這個再普通不過的茶壺看得如此珍貴?你又知道這壺中的茶水,究竟是何物?”
赤目竟然流下淚來,他知道,他很清楚,魔教的人中,如他這般身份的,有誰不知呢?
“是信任!”
說完這句話,行智擡腳離開,留下赤目用手不斷的抽打着自己,罵着自己。
“你這個糊塗的混蛋!!”
水簾洞洞天,覺靈站在瀑布之下的水面上,只見水下有一根枝條,上面結着奇異的花朵,如同一團團白霧,彷彿隨時都會散去。
這便是三界的氣運,本由上官家族掌管,如今在魔教中。
身旁還有上官家族的人和魔教的數個大人物,他們都目不轉睛的盯着水下的枝條。
本是一根枝條,卻悄悄的在枝條本身的下方,又生出一根,而且長得很快,主幹的花開始萎縮,似乎是被支桿汲取。
這根支桿快要超出主幹,取代它了。
“節外生枝,必有大患!”上官易嚴肅道。
所有人中,有一人神色慌張,極不自然。
覺靈試着用自己的力量來影響,因爲他之前第一次去上官家時,便讓三界氣運,折損了一些。
可是這次卻沒用,無論覺靈怎麼做。
“魔帝,既然你無法改變,那麼說明這新生的枝條那端,有個與魔帝一般能耐之人。”
不用多說,覺靈早就知道會是誰,這根枝條又代表了誰的氣運。
突然,覺靈身影消失,人羣中那神色慌張之人只覺得脖子一緊,身體便被人提起,一把摁在水中。
“唔唔!!”
被按在水裡的,是上官家族的當代家主,上官昊然。
“魔帝!這是爲何?”上官易驚慌道。
“你幹什麼?快放手!”上官幼蝶叫道。
覺靈沒有理會他們,將上官昊然拽出水面,眼中殺意浮現。
“現在,陰陽剪究竟在誰的手裡。”覺靈喝問。
“什麼?”所有人都是驚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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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剪,竟然丟失了?不是一直在上官家族手中保管的嗎?
當初,如來讓覺靈去上官家族奪走陰陽剪,還企圖讓覺靈徹底毀掉三界氣運,因爲那時是三界氣運最弱的時候,覺靈還爲天定之人。
可覺靈並沒有如瞭如來的願,就連陰陽剪也是送了一把假的給如來。
能夠騙過如來的眼睛,覺靈其實還藏着一個秘密的寶貝,正是這個寶貝,才能夠變出以假亂真之物。
真的陰陽剪,覺靈還給了上官家族,可沒想到,卻還是被偷走了。
若是有陰陽剪,及早發現,剪短支桿,便會斷了其滋生的氣運。
“魔帝,魔帝放過我,我只是逼不得已。”上官昊然開始求饒。
“說,到底在哪!”覺靈再次問道。
“這會,應該快落入佛教之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