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於陶的秘密
“你是不是在玄雲宗大牢裡，見過一個沒有雙腿的老者！”申高長目光很急切的問道。
“鴻蒼海！”唐林心道，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知道鴻蒼海，他沒有直接說見過，對他反問道：“你認識他？”他想先在申高長嘴裡套出一些話來。
“看來，我不向你透漏一些東西，你是不會向我說實話了。”申高長看出唐林的意圖。思考了一下張嘴道：“我的外公叫鴻滄海！”
“鴻滄海是你外公？”唐林震驚道。
“嗯！”申高長點了點頭，眼神十分迷離，顯得很是悲傷。
“我確實在牢中見過他。”唐林沒有在隱瞞，他感覺申高長不像是說謊，所以選擇相信他。
“我外公有沒有給你說過什麼？”申高長眼神露出了一抹興奮的光華。
“他對我說了許多於陶的秘密。”唐林說完這句話，打量着申高長的表情。他想知道申高長對於陶的態度。
“於陶！”申高長咬牙切齒道，好像他對於陶很是不滿。
一旁的甫飛看到申高長直接喊於陶的名字不悅的開口道：“高長！就算師尊不在這，你也不能直呼師尊的其名呀！”顯然甫飛心中對於陶很是尊敬。
“哼！他算什麼師尊，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申高長怒斥道。
“申高長！”甫飛漲紅了臉，自空間法寶裡拿出兩柄銀錘。那銀錘柄長兩尺半，頭爲橢圓，長約有兩尺，寬則近尺半。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尖狀突起，看起來很是瘮人。
甫飛一頭烏雲般秀美的長髮披散下去，如果從背後看可能會將他認爲是一名女子。但是他又拿着兩柄巨大的銀錘，看起來與那秀美的長髮極爲違和。
“申高長！”甫飛舉起一錘指着申高長，一副要與他拼命的樣子道：“我不允許你侮辱師尊。師尊教導我們這麼多年，你這麼說師尊，就是欺師滅祖！”
“欺師滅祖？”申高長無奈的大笑道：“欺師滅祖的是他於陶！是TMD於陶在欺師滅祖！於陶！於陶他就是狼心狗肺，他禽獸不如！”申高長破口大罵，俊美的臉顯得甚是猙獰，絲毫沒有之前那一團春風的感覺。
“你！你憑什麼辱罵師尊，師尊這麼多年何曾虧待過你！”甫飛瞪紅了雙眼，他現在在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他與申高長相識十幾年，二人雖然並非親兄弟，但關係更甚親兄弟。假如不是念及之前的情分，他恐怕現在就要用手中的銀錘將申高長的頭打爆。
“甫飛！”申高長大吼一聲，深邃的眼睛中佈滿了血絲。“你被他騙了！於陶他一直在騙你！”
“什麼？”甫飛一臉不相信道：“師尊他每日細心指導我修煉，傳我功法，爲我指點迷津，他怎麼會騙我！”
“呵呵！”申高長嘲笑道：“傳你功法？指導你修煉？爲你指點迷津？你可知道他這麼做爲什麼嘛？”
“這還用說！我是師尊的弟子，師尊自然會細心教導我！”
“甫飛呀！甫飛！你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申高長搖着頭無奈道。
“你什麼意思？”甫飛將舉着的銀錘放了下來，聽申高長的話，師尊好像有什麼秘密瞞着他們。
一旁吃瓜看戲的唐林，一直一副旁觀者的樣子看着二人。他算看明白了，申高長知道自己的外公被於陶害了，於陶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大概也知道。至於那甫飛可能就一直被矇在鼓裡，認爲自己的師尊有多麼偉大，有多麼好。唐林又想起之前姜幼明給自己說的那件玄雲宗的傳聞。
在六十甲子樓外面時，姜幼明對他說“玄雲宗經常會消失一批實力強大的弟子，同時又有一批實力更加強大的神秘弟子出現。唐林感覺這件事眼前這個申高長極有可能知曉。
果不其然，申高長下一句話引起了唐林的注意。“你知道他爲什麼要培養你，讓你變得強大嗎？”
“爲什麼？”甫飛疑問道，隨後他又不耐煩的說道：“申高長！你有話就直說，別再給我拐彎抹角的。”
“甫飛！我們是兄弟吧？”申高長問道。
“你要是不再侮辱師尊那我們還是兄弟。”甫飛心中還是愚昧的尊敬着於陶。
“好！今天我就將我十幾年來憋着的話告訴你，信不信就由你吧！”申高長嚴肅道。
甫飛沒有說話，腦海中閃過申高長可能要說的衆多想法。他實在是不想在申高長嘴中聽到關於師尊的負面消息。
二人沉默了大概有半盞茶。申高長上下嘴皮一動，打破了這個短暫的僵局。“我的外公是於陶的師父，聽人說，我的外公被於陶暗算了，於陶將他關在玄雲宗的大牢裡。我曾去過那大牢裡，只是那大牢有着禁制我無法進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裡面的外公。”
“你怎麼能確定你的外公是師尊害的。高長！會不會有可能是你被人蠱惑了？”甫飛不敢相信自己的師尊會暗害他的師父。
“沒有！”申高長無奈的搖頭看了一眼唐林說道：“不信你問他！”
“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甫飛舉着銀錘指着唐林威脅道。
唐林沒有受他威脅，默默的看着他，開口道：“做夢吧！你這個態度我是不會說的。”唐林是一個吃軟不吃硬不願受人威脅的人，甫飛強硬的態度，讓唐林極其不舒服。
“甫飛！”申高長推開甫飛。他眼睛深邃充滿着迫切看着唐林道：“原諒我這個兄弟的無禮，拜託了請告訴我關於我外公的事情。”
“好吧！”唐林道，鴻滄海對他有恩，他也不打算在瞞着申高長。他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口道：“鴻滄海前輩對我說，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收了於陶爲弟子。於陶曾經帶人將鴻蒼海前輩的兩根靈骨挖掉，換給了自己。”
“外公！”申高長流着眼淚，一個修士被挖掉靈骨，廢掉一身的修爲，這對於這個修士來說是多麼大的屈辱。
“不可能！你撒謊！”甫飛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唐林說的話。待他如親子的師尊，居然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聽到了吧！我可能騙你，但他沒有理由騙你。”申高長擦了下眼淚，平靜的看着甫飛道。
“不！高長！就算師尊之前真的做錯過什麼，但那也是曾經。起碼師尊對我們是好的。”甫飛癲狂的狡辯道。
“呵呵！實話給你說吧！於陶只是想要利用我們。”
“利用我們？師尊怎麼利用我們了？”
“我們是不是有幾批師兄無故消失了。”申高長問道。
“我記得，師尊不是告訴我們，他們被人殺害了嘛！師尊還告訴我們，讓我們努力修煉，爲師兄們報仇。”甫飛道。
“甫飛！你太天真了。假如只有一批師兄被殺害還有可能，但是爲什麼每批師兄都會被人殺害呢？而且爲什麼每次都沒有人活着回來？”
“這……”甫飛有些啞然，他之前確實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現在細想起來，這件事確實很起怪。
“還有，師尊經常帶一些神秘的人回來，他對我們宣稱，這是在外遊歷多年的師兄們。但是怎麼會有這麼多師兄在外遊歷呢？”
“也許……也許……真的是遊歷的師兄，我們不知道而已。”甫飛給自己解釋道。
“我曾經查過門派入門的記錄，根本沒有那些所謂的師兄們的名字。”申高長搖着頭無奈道。
“這這這…..”甫飛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告訴你吧！於陶將失蹤的那些師兄全部送到了一處神秘的地方，他們的靈骨全部被挖掉，全部都換到了另一批人身上。”
“這這……這……怎麼可能？”甫飛結巴道。
“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我的親生哥哥靈骨就是被於陶挖走的！”申高長失聲大喊道。
“你哥哥？”
“對！我的哥哥。我母親生前告訴我們，暗害外公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於陶。哥哥大我七歲，他十五年前進入於陶的門下想要尋找外公。我哥哥他暗中調查，發現了於陶挖人靈骨的事情。他給我傳書，說他要繼續尋找外公，假若有一天我收不到他的信了，那就證明他被於陶害死了。”申高長說着說着就留下來眼淚。
看着申高長流淚，甫飛有些相信了。他與申高長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流淚。他一直感覺申高長心腸狠毒，做事圓滑，卻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高長！我信你，出去後我們不回玄雲宗了。”甫飛丟下了手中的銀錘，走上前去，安慰着申高長。
申高長擦了下眼淚搖了搖頭道：“我的外公！我的外公還在於陶手中，我不能拋棄他。”
隨後他又看向唐林說道：“於陶貯藏的那些寶物在你這吧！”
“嗯！”唐林不予置否，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他沒必要瞞着，也瞞不住。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銅盒子？”申高長殷切的問道。